第504章 舉世矚目的報告會
麻省理工的宿舍樓。
陳舟無奈的掛斷了手中的電話，衝坐在一旁的劉茂聲等人微微聳了聳肩。
“不知道這些媒體從哪搞來的聯繫方式，報告會還沒開始呢，就快把我的手機快打爆了，難道就不怕最後是我錯了嗎？”
陳舟現在真的是被煩的要死，自從他上傳了論文，普林斯頓那邊準備爲他和哈洛德·賀歐夫各特准備好報告會之後，他的手機就沒消停過。
除了相熟之人的詢問之外，還有無數個未知號碼在騷擾着他。
聽到陳舟的話，劉茂聲笑着說道：“學弟大佬，你現在可是受着全世界的關注，電話消息什麼的被泄露，也算正常，所以別嫌煩，搞個拒絕未知號碼就行了。”
陳舟不置可否，要是未知電話的設置完全有用的話，那他現在也不會被這麼煩了。
陳舟看着手機上再次出現的未知號碼，邊隨手將手機調成靜音，邊問劉茂聲和曾子固：“對了，你們應該也會去普林斯頓吧？”
劉茂聲點點頭：“去是肯定去的，就是不知道是和孫院長他們一起去，還是會和丘成同教授一起去……”
曾子固也說道：“按理說，孫院長那邊肯定會安排人來參加這次的報告會的，只是現在還沒有消息。而我們學校數學系那邊已經安排好了，丘成同教授會去參加這次的報告會。”
從數學的傳承角度來說，哥德巴赫猜想這種困擾了數學界近三個世紀的難題，也應該在世界數學中心，向世人宣讀它的答案！
當然，麻省理工在做出這一決定的時候，也是考慮好了，要承受兩種不同的結果。
和陳舟一同前往普林斯頓的，還有他的導師邁克爾·阿廷教授。
同時再一次，驗證了哈洛德·賀歐夫各特論文的證明過程，仔細研究了他所發現的那個致命缺陷。
當然，在這兩天的時間裡，陳舟仍舊不斷地被騷擾着。
除了阿廷教授外，還有不少數學系的教授，以及學生。
恰在這時，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開始聯繫兩邊的人，開始徵求陳舟和哈洛德·賀歐夫各特的意見。
兩邊也都開始傾向於各自舉辦報告會，開展隔空的“對決”。
雖然陳舟公開發表了，他的論文是“哥猜的正確打開方式”這種言論。
陳舟所在的麻省理工，也不例外。
或者說，陳舟覺得這樣太不符合他完美的氣質了，實在是有失紳士風度。
如果不能當面擊敗對手的話，那還有什麼意義？
就算是失敗，那也應該昂首挺胸地去接受。
幾乎每隔三分鐘，就會響一次。
甚至還差點沒忍住，給這位網友回覆了個【狗頭】。
陳舟笑着搖了搖頭，沒再多說什麼。
說這話的時候，麻省理工這邊其實心裡也是沒底的。
一方面見證這次證明的對與錯。
兩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他的微博已經徹底爆炸。
陳舟之所以不回覆，倒不全是因爲麻省理工這邊的叮囑。
事實上，不止麻省理工考慮到了這些因素。
但不管是哪種結果，麻省理工的影響力，勢必會因爲這次的報告會，而再一次提升。
或者直白點說，哥德巴赫猜想這種級別的數學難題的影響力，已經到了麻省理工這種世界名校，都不無法忽視的地步。
但現在，他的內心在渴求着一個詞語，叫萬無一失。
縱使麻省理工出過好幾位菲爾茲獎得主，也有着諸如阿廷教授這般的數學大佬。
所以，一開始，麻省理工在得知了陳舟已經上傳論文，並且投稿到《數學年刊》之後。
這次，卻主動提出來，要和陳舟一起去普林斯頓。
在飛機上時，陳舟很慶幸自己買了頂帽子戴上。
陳舟其實也看到了微博上的這些情況的。
也纔有了陳舟電話號碼的泄露，以及那不斷響起的手機鈴聲。
而要是再分開舉辦的話，那就更麻煩了。
同時由數學界來評判，到底誰的論文是對的，誰的是錯的。
簡單來說，就是正面擊敗哈洛德·賀歐夫各特的同時，令整個數學界承認，並且接受他的證明結果。
陳舟其實很佩服這些人的毅力，有這時間，有這堅持，乾點什麼不好？
要是把這時間給他的話，保不齊，又解決一個數學猜想了呢……
“而且學校也說了，我們只要想去的學生，也都可以自費前往。但是，我們倆就考慮到，我們跟孫院長他們那麼熟了，是不是要等一下孫院長那邊的消息，到時候一起過去。”
而且，到哪去找那麼多數學界的大佬們？
大佬們又會來哪家的報告會呢？
這萬一，要是一家熱鬧，一家冷清，這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嗎？
當然，這主要還是因爲陳舟和哈洛德·賀歐夫各特兩人，也希望能夠在普林斯頓舉辦報告會。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巴黎高等師範學院可能更需要這場報告會所帶來的影響力。
於是麻省理工和巴黎高等師範學院，各執一詞，開始了報告會舉辦地的爭奪。
一般來說，像哥德巴赫猜想這種級別的證明，是肯定要開個報告會，邀請學術界同行共同見證的。
陳舟的手機，也徹底“爆炸”了。
因爲兩篇同時收到的論文，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的數學家們，已經忙碌了起來。
這也是陳舟第一次，在報告會之前，如此地重視一件事。
那麼很有可能，這些審稿人，會抽不出時間來。
畢竟，誰都想借着這樣的盛會，來擴大自己單位或學術機構的影響。
巴黎高等師範學院的影響力，早已不如從前。
要不然的話，他估計自己會被這飛機上的媒體記者朋友們，給圍堵一番的。
那就是，他希望一次性搞定哥德巴赫猜想的事情。
因爲陳舟驚訝地從他們的談論中，發現這些人絕大部分都是記者，而且是趕赴普林斯頓的。
陳舟在這兩天裡，也再次認真的核對了自己的證明過程。
其所擁有過的傑出人才，包括拉格朗日、柯西、傅里葉、蒙日、伽羅瓦等歷史上的數學大佬，也包括古諾、巴斯德、涂爾干、饒勒斯、德布魯等科學界的大佬，還有羅曼·羅蘭、薩特、波伏娃、阿隆、阿蘭、布爾迪厄等世界著名的哲學家。
打算將哈洛德·賀歐夫各特也請到麻省理工來，兩個人在一塊開這個報告會。
只不過，經過仔細權衡之後，麻省理工這邊還是認爲，即使陳舟說大話了，那最終他們所收穫的東西，仍是比主動去巴黎高等師範學院，要多一些的。
不管怎麼說，兩個人都沒有理由缺席對方的報告會。
目標，也正是他和哈洛德·賀歐夫各特的報告會。
而且，從時間順序上來說，陳舟證明哥猜的論文，也是在哈洛德·賀歐夫各特之後發表的。
麻省理工和巴黎高等師範學院，也特地交代了陳舟和哈洛德·賀歐夫各特，不要再在公開場合，或社交媒體上，發表任何言論。
報告會的結果，對於兩個人來說，也是極其重要的。
並且，爲了將報告會的影響擴大到最大。
這位代數幾何大師，可是好長時間，沒有離開過波士頓，沒有離開過麻省理工了。
聞言，陳舟輕聲笑道：“你們怕不是因爲太熟了吧，只是孫院長那邊會給你們報銷差旅費，你們就想着公費旅遊，對不對？”
就找到了陳舟，打算跟陳舟磋商報告會的相關事宜。
畢竟，要是讓麻省理工和巴黎高等師範學院再討論下去，他們估計就只能單獨開個報告會了。
甚至還有不少得不到回覆的網友，開始留言表示，自己要親赴報告會現場，親眼見證這歷史性的時刻，他也要親眼看看陳舟大佬會不會食言。
所以，如果報告會在麻省理工，或者是巴黎高等師範學院，兩者的所在地舉辦的話。
最終，麻省理工和巴黎高等師範學院達成了一致，接受了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的建議。
這也是陳舟在自己微博爆炸，多方轟炸之下。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這架飛機，居然成了“新聞媒體的專機”。
大家的好奇心，已經被吊到了最高。
劉茂聲和曾子固趕緊搖頭，兩人齊聲說道：“學弟大佬，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們身爲從燕大數學系出來的學生，肯定想着能夠爲燕大數學系多做些事情，肯定是以燕大爲重的呀！”
所以，最好由他們來舉辦這次的報告會，哈洛德·賀歐夫各特帶着論文過來。
甚至於，麻省理工的校方也已經考慮到了，陳舟和哈洛德·賀歐夫各特的“競爭”關係。
不過不管如何，也不管是否有網友真的會親赴報告會現場。
凡是不都應該有個先來後到嗎？
既如此，巴黎高等師範學院所想的就是，應該由他們作爲主辦方，舉辦這次的報告會。
要擱以往的話，陳舟估計正在拷貝某個PPT，試圖改一下，就當做自己報告會的PPT來用。
但是，像這種解決困擾了數學界近三個世紀難題的人，卻是從不曾有過的。
其後，經過了兩天的商討，麻省理工和巴黎高等師範學院，仍是沒有討論出一個可行的方案出來。
另一方面，就是希望獲得學術界的認可。
而是他認爲，既然有了公開“對決”的場合。
而陳舟可以帶着論文來參加報告會。
除此之外，如劉茂聲和曾子固那天所見的那般。
對哥德巴赫猜想的最終證明權，做一個世界之辯。
事實上，就陳舟自己而言，他還有一個想法。
陳舟和哈洛德·賀歐夫各特，在普林斯頓的這場報告會，是真的要開始了。
但這樣的話，對於陳舟和哈洛德·賀歐夫各特，卻是不利的。
所以，他們需要這次哈洛德·賀歐夫各特所帶來的改變。
只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沒有哪個地方可以長盛不衰。
而且，通常來說，證明者的報告會場地選擇，一般都是以自己工作的單位，或從事研究的學術機構的安排爲主的。
他打算等到把對手擊敗，再回復這些可愛的沙雕網友。
其實，也正是因爲陳舟再一次的沉默，才更加勾起了關注這件事的人們的好奇心。
不管他們什麼時候去，再過兩天，他自己是肯定要出發的了。
麻省理工自然不會同意這樣的說法，他們給出的理由是，陳舟已經在證明哥德巴赫猜想的過程在，發現了哈洛德·賀歐夫各特論文的致命缺陷。
同時，這位網友還表示，如果有可能的話，他也一定會給大家現場直播的……
微博上，幾乎全是留言問他，爲什麼說自己的證明論文，纔是“哥猜的正確打開方式”。
一切等到報告會結束之後再說。
這樣，證明者的名字，纔會和這個被證明的猜想聯繫起來。
哈洛德·賀歐夫各特所在的巴黎高等師範學院，也同樣考慮到了這些。
看了一眼將帽檐壓得很低的陳舟，阿廷教授笑着說道：“一個舉世聞名的數學猜想，配上一個舉世矚目的報告會，一點也不爲過。”
而這其實是陳舟和哈洛德·賀歐夫各特都不願意看到的。
懷爾斯、法爾廷斯、德利涅、朗蘭茲、弗里曼這些世界知名的數學大佬們，全部參與了論文的審稿工作。
那他再對這件事，做過多的評論，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數學家有着數學家獨特的驕傲。
仍然沒有再發表任何言論，也不對自己發在微博上的那條消息，進行過多解釋的原因。
毫不誇張地說，這所師範大學在成立的兩百多年時間裡，絕對是世界重要的數學、科學和哲學研究中心。
幸好最後忍住了，沒有暴露自己悄悄潛水，一直暗中觀察的姿態。
但是他們對此，卻是無法做出準確判斷的。
因爲，巴黎高等師範學院可是培養出無數傑出的教師人才，數百位法蘭西學院院士，13名諾貝爾獎獲得者，14名菲爾茲獎得主的師範大學。
飛機準點降落在費城國際機場。
陳舟和阿廷教授等人一起，乘坐機場轎車，前往普林斯頓。
而這個並不怎麼大，甚至有些古典的小鎮。
此刻，卻顯得格外的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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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