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青年的出現讓楊風的心頭一緊,他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這似乎是一羣災星般,會給楊風他們帶來無緣無故的厄運。
這些青年所來方向是北方,這個範圍正是楊風一直都忌憚不已的地方,即使他現在的實力已經不弱,仍然不敢涉足其中。
同時,楊風也看不出這些人實力的深淺,直覺告訴他,就是十個自己也不能在這些青年中任何一個手上討得了好,能在這樣的危險地方還能表現地如此輕鬆,就不是他們能夠比擬的。
這些年輕男女身上的華麗衣衫居然完好無損,甚至連兵器都沒有攜帶,孜然一身,輕輕鬆鬆!
他們在北獸嶺遊蕩自然不會是來遊玩作樂,擊殺玄獸纔是每一個踏足這裡的人類最初的目的。
那只有一種可能纔會這樣,他們都是力象境以上的武修高手,已經脫離了普通人的範疇,同時身上很有可能有儲物徽章的存在!
儲物徽章是族徽的一種,主要功能就是儲物,必須是死物才行,非常得稀少。
據說儲物徽章是用質地堅硬的天基石打造,能夠作爲撐起蒼天的基石其堅硬程度可想而知,就算被融入一百個平方空間都不會爆炸,也只有宗族以上的世家纔有能力鍛造,他爺爺楊仲豪都沒有!
在整個望獸城,只有馮清遠的爺爺花了大價錢購置了一枚,寶貝的不得了,幾乎成了馮家的門面招牌,不過在使用上也有很大的限制,不到形象境根本沒有能力打開。
形象境,以氣凝器,運器幻形,與器之間建立起一種玄之又玄的奇妙關係,修爲端是了得,是武象境第三境界。
“咦,這裡有一羣年輕的小螻蟻,倒是稀奇!”其中一個眼睛狹長的年輕人帶着幾分恭維之意對着爲首的年輕人說道。
那人似乎什麼都沒有看到般,不斷走來的同時與其中一個女子耳語歡言,神態雖然溫和,眼神卻非常得高傲。
楊風率先起身走到衆人前面,仔細打量着迎面走來的年輕人,他們個個舉止優雅,氣勢奪人,一身華麗的衣衫迎風輕展,襯托着英挺的身姿妙不可言。
尤其是帶頭之人,氣宇軒昂,相貌俊朗,很容易讓人生出幾分親近之意,楊風卻看得皺眉不語,暗暗戒備。
“喲,小傢伙們幹嘛這麼緊張。”之前開口說話的年輕人對着楊風招了招手,頤氣所指道:“你們是哪裡之人,竟然有膽來北獸嶺瞎闖?”
“望獸城楊家子弟!”楊風一邊打量着他們,一邊迴應着。
“沒聽說過。”那青年不屑地搖了搖頭,如屠夫般充滿侵略的目光在楊風他們之間來回掃視,就像在看任其宰殺的獵物般,嘴角彎起奸佞般的笑意,嘖嘖出聲:“喲,這裡還有幾個漂亮小妹妹!”
楊風不動聲色地拱手道:“不知諸位前來所爲何事?要是沒事,我們就此離開!”
不待那青年回話,楊風對着衆人使了一個眼色準備繞過這些來者不善的青年,心中的強烈不安催促着他儘快離開,要不了多久肯定有大事發生。
“誰讓你離開了?你一個小小的山體階段三重螻蟻,也敢在拓跋公子面前大放厥詞,找死不成!”那年輕人突然一閃身體,在楊風他們還沒反應的情況下,已經攔住了衆人的去路,面帶嘲笑地看着他們。
楊風連忙止住身體,眼睛也隨之一眯,高喝道:“你想做什麼?”
修爲最低的楊風看似是這三十多人的領頭之人,這些青年倒不甚在意,不用多想,他肯定是一個依仗家族蒙蔭的嬌公子。十五歲的年紀竟是這樣的修爲,在他們看來絕對是個一文不值的廢物,他們之中有些人,一出孃胎就是山體階段六、七重的境界,先天優勢無比優越,甚至都不知道山體階段二重是怎樣的感覺。
“想做什麼?”那人捏着下巴作思索狀,過了片刻纔回頭看向領頭的青年,詢問道:“拓跋兄,你想詢問什麼?”
“既然他們來自望獸城,必定知道望獸城的方位,臨行前我大哥的一房小妾拖我給望獸城的孃家帶些東西,既然來了,就順便過去看看。”年輕人冷傲地說道,語氣中滿是不以爲然。
此人名叫拓跋流雲,宗族拓跋氏的直系子弟,雖然不是核心精英,卻也已經是易象境的高手,在望獸城絕對可以與“四大傑”相比,不容小視。
在方圓三萬裡內,只有一個拓跋氏,便是位於拓王城比楊家厲害千百倍的宗族世家,楊風對拓跋流雲的身份有所猜測,就是不知道其他人是何身份。
進入北獸嶺的通道有十數個之多,楊風他們所走的便是其中最容易也是最安全的一條,而那些已經成爲武修的高手絕不會爲了安全起見而費功繞遠路,楊風對這些略有耳聞,心中也不會怎樣驚訝。
畢竟,武修只是少部分之人的專利,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膽走其它通道。
“小子,拓跋兄問你話呢?難道你啞巴了不成?”
一聲漫不經心卻略含厭惡的聲音打斷了楊風的思緒,楊風雖然心中不爽卻沒有表現出來,不卑不亢道:“在西南方向兩百餘里。”
“魯卜忠,我們走吧。”拓跋流雲先一步動身,自始至終都沒多看楊風他們一眼,甚至連問話都是由魯卜忠轉述,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
或許在他看來,楊風他們連武修都不是,都是螻蟻般的存在,自然不會在意什麼,不在同一線上,甚至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也只有他口中的魯卜忠纔會無聊到自降身份在楊風他們身上尋找樂趣。
“好了,你們可以離開了,螻蟻們,千萬別死在北獸嶺了。”魯卜忠轉身離開時還不忘對楊風他們諷刺幾句,其人性格張狂,不能招惹。
楊風眉頭一皺,生生忍住怒火的同時拉住臉色發青的楊霄,沉聲道:“我們走!”
“不對!”
沒走幾步的楊風突然停下,心中疑惑不明:“給我不好預感的來源應該是這些青年,在近距離接近他們時那種心悸的感覺尤爲強烈,可是現在已經放我們離開,這種危險氣息卻還在心頭縈繞,怎麼回事?難道是錯覺不成?”
楊風眼神閃爍地看着已經走出十幾丈遠的青年們,仔細地看了一會,還是沒找到令他不安的原因,這讓他越發迷惑起來。
突然間,他的心頭猛地一顫,也來不及解釋,倉促道:“大家跟我來!快!”
話音沒落,楊風已經帶頭向森林沖去,其他人也沒多問,對楊風的能力早有體會,現在這樣着急,肯定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全力施爲跟了上去。
還沒等楊風他們進入森林,一個龐大的身影從水潭的北面閃掠而出,數十丈寬的小潭一步就跨了過來,落地時竟將這處大地踏得一陣晃動,奔勢絲毫不頓,帶着山崩般的兇勢向那羣青年衝刺過去。
在震動響起時,那些青年才察覺到危險,迅速回身防備,雖然倉促,卻也及時。
只是瞬間,他們本來空無一物的手中各自出現一把如同冰晶一樣的兵器,似真似幻,在初生的太陽下反射出絢麗的霞光,遙遙轉身斬向着突然躥出來的危險。
楊風他們都被身後的響動嚇了一跳,遠遠地跑了三裡多遠纔敢停下,一羣少年大睜着眼睛好奇地看着那羣青年與突然躥出來的玄獸較量,神色間全是興奮。
那些青年手中的兵器對楊風來說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非常瞭解,這便是隻有形象境的武修高手纔有能力凝練出來的玄器!
玄器,觀想殺伐之兵,以氣凝器,可聚可散,收發自如,其威力甚至比**之兵還要鋒利,威能無量,變化莫測。
修煉到形象境的高手已經不侷限在凡鐵鑄造的兵器之上,那樣的兵器無論是攜帶還是式樣的單一構造都不能滿足一個武修在戰鬥中的需求。
玄器卻不同,它能根據武者的心念改變而變化,需要什麼樣的兵器都在一念之間,而且也不會爲攜帶的問題頭疼,擡手一抹,玄器就會像融化的鐵水一樣融入身體,伸手一抓,玄器在手,端是奇妙。
在楊府同輩中,楊風有數位兄長都是形象境以上的高手,不過大部分都在外出歷練,幫他尋找可以改變身體的奇物,常年都不會回返,所以楊風很少見到這個境界的風采。
他曾經近距離觸摸過玄器,對這種具有無上能力的兵器十分神往,現在再次見到,心中同樣羨慕,這纔是真正的武修應該使用的兵器纔對!
楊風在羨慕的同時,蹙眉依然未展,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在這玄獸出現的一霎那,心靈中的悸動差點讓他窒息,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個焦急的聲音在心間迴盪,催促着他儘快離開,但是看見其他人都是興致勃勃的樣子,楊風只好吞回準備好的話,這樣的場面對他來說同樣不多見,觀摩一下對他以後的修煉有着莫大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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