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沒多久,發現四周無人後,剛邁出第一步時,心口處突感一陣刺痛。
郟致炫下意識地往前傾,不由得地踉蹌了一下。
隨後,他緊緊地捂着左胸,牙口緊咬,喘着虛弱的粗氣,好似要摔倒的模樣。
突然間,視線已經開始變得模糊了,晃了一下頭,踉蹌的步伐往後退了幾步。
瞧着他那顫抖的右手,額角還直冒虛汗,落洋雨關心道:“王爺!”
“沒事了,走吧!”說着,郟致炫搭在落洋雨肩上的手,放了下來,往前走去。
途中,正好經過皇宮大門。
恰巧,在不遠處,有一位禁軍,正帶領着一羣身穿便衣,還揹着包袱的人,朝這邊走來。
這時,在這羣人的末尾,有兩人在說起了悄悄話。
“說起來,我們進宮也有五六年了,你們家小雨,估計現在也得有十五了吧!”一位身穿灰布衣的男子說道。
“嗯,只是,這麼多年沒回去,也不知她,現在過得怎麼樣了?家族那邊,有沒有爲難她?”
另一位身着藍布衣的男子嘆息道。
“方纔路過練武場那邊時,你猜我見到了誰?”灰衣男子問道。
藍衣男子擺出一副那般淡定自若的模樣,不急不慢地問道:“誰啊?”
“御王!你是沒看到他,那濃妝往臉上那麼一抹,還別說,那臉兒,還挺帥的!”灰衣男子讚揚道。
“他是王爺嘛!”說着,藍衣男子悄聲道:“再說了,還是先皇后的愛子。”
“你說了什麼?”
藍衣男子的後一句話,灰衣男子並未聽到,“還有,他身旁的那名女子,無論是從身高,還是體型上,怎麼都感覺這麼像你家小雨啊?”
“呵呵,怎麼可能?不可能的,我家小雨又沒有腰牌,怎麼可能進得了皇宮呢?你啊,一定是看錯了。”
藍衣男子露出不顯尷尬的笑容,暗道:小雨,真的是你嗎?
“可我這橫看豎看,都像極了小雨,你……確定不是嗎?”灰衣男子問道。
就在這時,有一位禁軍從他們的後腦勺敲了過去,道:“你們兩個在叨叨什麼呢?還不快走?”
“御王?他怎麼會在這裡?他剛纔不是還在練武場嗎?怎麼轉眼就到這裡?”
而領頭的那位禁軍,發現郟致炫正朝這邊前來,暗道:聽說這御王有玄力了,不行!我得趕緊離開,不然,追查起來,我可就得遭殃了。
隨後,他轉身就朝皇宮大門走去。
這番話,恰好被郟致炫聽了去。
就在末尾的那兩人剛轉身,落洋雨看到了他們的側顏,突然,圓眸一瞪,瞬間停下了步伐,驚道:“父……父親?”
一聽這話,郟致炫瞥了落洋雨一眼,給孫宥使了一個眼神。
隨後,孫宥瞬移到那位領頭禁軍的面前,喊道:“站住!”
領頭的禁軍立即頓住的步伐,微微低頭,拱手行禮道:“孫……孫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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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吼!張禁軍,現在混得不錯了,是吧?”
說着,孫宥撫摸着他的衣領,瞬間變臉道:“見我們家王爺,敢不行禮?你是活膩了是吧?”
這時,郟致炫帶着落洋雨走上前來。
“御……御王殿下,屬……屬下是真沒見到,還請殿下恕罪!”張禁軍低着頭,不敢直視郟致炫,顫抖道。
“哼哼,你是真沒看見啊?還是看見了,卻裝作沒看見啊?你自己心知肚明,沒必要跟本王解釋。”
“只是本王想知道,你爲何不敢擡起頭看本王?怎麼?是因爲本王太可怕嗎?”
說着,郟致炫背手,歪着頭故意看着他。
“沒……沒有,只是王爺乃千金之軀,哪是屬下敢看的?”
張禁軍哆嗦着暗道:王爺,你還是趕緊走吧!我的事,你就別管了,趕緊走吧!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本王問你,現在……你是不是很希望本王離開?”
說着,郟致炫故意哼笑着,瞬間變臉吼道:“看着本王回答!”
“沒有!”
張禁軍微微地擡起頭回應道。
“哼,好!這纔像樣嘛。”
“哦,對了,張禁軍,你可是忘了什麼?需不需要本王來給你回憶一下?”
“本王依稀記得,在玄力大賽期間,不可將人逐出宮外。”
“不知張禁軍此舉,又是在做什麼?”
說完,郟致炫哼笑道。
頓時,張禁軍暗道:這御王怎麼會知道的?得想辦法趕緊脫身,哦,有了,好像有人說過,這御王,最討厭的就是卿王,不如……
“這些人,不但不服從軍令,還得罪卿王殿下,所以屬下,這才把他們逐出宮去的。”
隨後,張禁軍卻撒了個彌天大謊,想騙過他。
這時,在他身後傳出一陣嚷嚷聲。
“我們何時得罪了卿王殿下?”
“對啊!我們不是到了出宮年齡,這纔回去的嗎?”
“怎麼就成了得罪卿王殿下了?”
……
不料,郟致炫卻正好聽到了他們的嚷嚷聲,以及張禁軍的心聲,“哼,你是知道本王討厭他,所以,刻意以他的名頭,來敷衍本王的,是嗎?”
“沒有!”張禁軍一口堅決道。
“本王雖討厭他,但他也不至於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再說了,這可是父皇下的指令,即便他再有本事,也不敢公然反抗父皇的聖旨。”
“反倒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向本王撒謊,自己做的事卻不敢承認,不知這,又該如何處置啊?”
突然,郟致炫大聲地吼道。
就在這時,一位總禁軍正好朝這個方向走來,他一見是郟致炫,立馬上前來行禮:“御王殿下!您怎麼在這?”
“樑總軍,你看你教的人,竟敢把我們殿下給得罪了。”孫宥說道。
突然間,郟致炫咳嗽了幾下。
“對不起!御王殿下,是屬下管教不嚴,得罪了殿下。”
一瞧,樑總禁軍便立即道歉。
隨後,轉身,朝張禁軍說道:“張禁軍,今日撤銷你禁軍一職,明日起,你們一同出宮去吧!不必再留在皇宮裡了。”
“什麼?!”
頓時,張禁軍才認識到自己的錯,他趕緊求饒道:“御王殿下,是我錯了,你就原諒我吧!求求你,別敢我出宮,我上有老下有小……”
“這段臺詞,在戲本子裡都演爛了,現在還講?本王早就聽膩了。”
“加之,方纔本王,已經給過你機會了,只是你卻一直在撒謊,挑戰本王的忍耐性,既然如此,便逐出宮去,那也合情合理。”
不料,郟致炫已不再會給他任何機會了。
樑總禁軍瞧了一下隊伍後面的那位侍衛,道:“還有你,肖禁軍,你知道卻不阻攔,罰你停職一個月。”
“是!”
肖禁軍雖有些沮喪,但看到張禁軍那樣,反倒覺得自己有些幸運。
“不知殿下可滿意?”樑總禁軍問道。
“本王,不過是來找人的,誰料卻遇到這樁子事兒。”郟致炫嘆息道。
一聽,樑總禁軍疑惑道:“不知殿下要找誰?”
郟致炫瞥了落洋雨一眼,轉眼,託着下巴雙手,道:“不知這裡頭,可有一位姓落的?”
這時,這羣人一塊往後看,這個姓落的藍衣男子,低着頭走了出來,他並未看到落洋雨。
當他正要跪時,卻被郟致炫扶住了,他只好垂頭拱手道:“參見御王殿下,正是在下!”
“聖玄境中期,不錯!向您這樣的人才,應該留在宮中才是,怎能逐出去呢?樑總軍,你說,是吧?”
說着,郟致炫將矛頭指向樑總禁軍。
“是是是!如此人才,應當留在宮中才是。”
樑總禁軍一聽,瞬間驚訝了起來,他萬萬沒想到,這裡頭竟然有一個聖玄境的,竟還達到了中期。
“行了,你們也下去吧!本王想跟這位姓落的禁軍,好好聊聊。”郟致炫說道。
他們一聽郟致炫這話,立馬溜得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