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飲了滿滿一壺子茶水,也仍未解得了興王的口渴之意。
這時,郟致炫帶領着落洋雨、露晴以及孫宥,來到皇家練武場。
他們走到興王右側的位置,郟致炫輕甩起身後的斗篷,挎着腿,瀟灑地往位子上一坐。
接着,他隨手一揮,從金蝴蝶印中,取出了個小瓷瓶,拔開塞子,倒出一顆丹藥在手中,然後,再將其餘的收了回去。
“這是消渴丹,吃了!”
一彈指,就將手裡的丹藥,彈入興王的口中。
不料,卻卡住了他的喉嚨,他哽咽,便吞了下去。
興王完全沒有注意到郟致炫,轉身,就朝陸王罵去,“有你這麼當哥的嗎?皇弟我渴了,想喝口水就那麼難,還不如七弟對我好。”
“哼!誰讓你話那麼多,還說我是斷……”
說着,陸王無意頭往右一側,卻看到了郟致炫的妝容,瞬間就頓住了。
瞧着這般反應,興王就在他面前揮了揮手,呼喚了幾次,卻仍未見他有任何反應,便順着他的方向一瞧。
卻發現郟致炫臉上的妝容,與往常有些不同,懵懂一問:“啊?七弟?你……這又是玩哪出呢?”
“你們兩個看夠了嗎?”郟致炫面無表情地問道。
“七弟,你這妝……”
陸王瞧着那是一個目瞪口呆。
郟致炫拿起盤子裡的一個桃子,往後一靠,再往左一側身,溫柔道:“小雨,你要嗎?咳!”
“不用了,王爺!”一聽,落洋雨立馬回絕,漸漸地小聲道:“你……沒事吧?”
“沒事!”
話音剛落,郟致炫揮了揮手,將桃子往後一拋,“孫宥,接着!”
只見桃子落在了孫宥眼前,他一把就接住了,用衣袖擦乾淨表皮,直接就咬了一大口,“我說王爺啊,你怎麼突然對屬下這麼好了?”
“哼!別又說本王虧待你了,還有,沒什麼事別打擾本王。”
說着,郟致炫再次坐正,將手搭在雙膝上,閉上圓眸。
聽了他這番話,陸王有些擔心,問道:“七弟,你沒事吧?”
郟致炫沒有再回答。
頓時,落洋雨身後有三個婢女,就在議論着。
“那女的是誰啊?竟還站在御王的身後?難道她不知御王已經沒有玄力了嗎?”其中,一位端着茶水的婢女說道。
“對啊!不過,這女的,也算是聰明啊,就算御王沒有玄力,也能在皇宮生活那麼久,還不是因爲那死去的皇后……”
沒等這位婢女說完,另兩位婢女趕緊捂着了她的嘴。
“噓!慎言!先皇后可是宮中的禁詞,你怎敢在這兒提及?不要命了你?”其中,一位手拿托盤的婢女,悄聲道。
這番話,恰好,讓郟致炫聽了去,他喘着粗氣,顯然是特別氣憤,落洋雨一見,便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左肩。
火氣,才慢慢地減緩下來。
接着,那位端着托盤的婢女,又再次說道:“且不說這御王是否有玄力,最近我聽說了一道傳聞,邪乎得很。”
“哦?什麼事啊?”那位端着茶水的婢女,好奇道。
“我啊,有一表哥,前些日子他告訴我,那日,他路過正好看到卿王,同御王打架,而且也看到卿王,確實動用了玄力,想反抗禦王,可最後,卻以失敗告終。”
端茶水的婢女,瞬間瞪大眼眸,驚訝道:“什麼?你說,卿王打不過御王。”
另一位婢女哼道:“這怎麼可能?卿王可是達到天玄境的天才,怎麼可能輸給一個毫無玄力的御王呢?”
“你這大話,可別說的太滿了,平日裡,御王可從不來這樣場合,看到他那妝沒?恐怕他這次,是有備而來。”
“究竟是不稀罕,還是沒實力,一會兒咱們就拭目以待咯!”
手拿托盤的婢女說道。
“不過,話說回來,最近,新奇事還真是一波接一波的。”端着茶水的婢女,直盯着陸王。
“什麼新奇事?”另一個婢女問道。
“你看那邊!陸王向來不近女色,但卻對那位女子那麼溫柔。”端茶水的婢女,瞧着陸王同何夜媛的親密舉動,偷笑道。
“我當是什麼新鮮事呢,嘁!原來是這事啊!她呀!好像叫什麼何夜媛,前段時間,陸王病發,是她第一個衝了進去救的陸王。”
“這事兒,還驚動了陛下,你卻還不知道?聽說,還有意許配給陸王呢。”
“都在聊什麼呢?都不用幹活的嗎?要是得罪了主子,有你們好看的,一會兒你們自己去領罰。”
正當這位婢女跟她們聊着時,一位嬤嬤一手向她們拍了過去,氣憤道。
“是是是,我們這就去!”說着,她們低下頭,快步離開了。
落洋雨往後瞥了一眼,暗道:王爺,你在皇宮裡的這些年,都經歷了什麼?
郟致炫一聽,立馬迴應道:有你在,這些都不算什麼。
頓時,落洋雨都嚇呆了,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在心裡說的話,郟致炫竟然也能聽到。
她頻繁眨着眼,暗道:你……你能聽到我的話?
郟致炫嘴角微微上揚,迴應道:當然能!本王現在已經超越帝玄境了,你的話,本王當然聽得見咯!
一聽,落洋雨繼續傳音道:那……那之前……
緊接着,郟致炫收回笑容,迴應道:但凡在十里之內,所有人的心聲,本王都能聽得到。
乍一聽,落洋雨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孫宥趕緊拉了一把,道:“小心!”
突然,沐喜子走到階梯前,手握浮塵,輕輕一甩,“皇上駕到!”
“父皇!”
“陛下!”
一聽,衆人立馬起身恭迎皇上,唯獨郟致炫仍坐在位子上,圓眸漸漸睜開,面帶肅色。
當皇上坐在龍椅時,無意發現郟致炫面無表情地坐在位置上,並沒有給他行禮。
就在這時,那五位長老從天而降,走到龍椅左側下一臺階,坐在自己位置上。
其中,大長老發話了:“開始吧!”
“老臣來宣佈一下比武規則,此次大比,重在切磋,點到爲止,切不可傷人,更不可取人性命。”
沐喜子將浮塵輕輕一甩,“現在,玄力大賽比拼,正式開始!”
“兒臣先來!”
突然,三皇子宣王身着赤衣,從座位上,騰空而起,翻了一個跟斗,便跳到了比武臺上,一手撐在地上,緩緩地站了起來。
手一揮,一把類似於竹子的長劍,出現在他的手上。
“兒臣也來!”
說着,興王也從座位上,一躍而起,直接跳到宣王面前。
隨手一揮,一條白色長鞭出現在他的手上,稍稍注入少許玄力,便由長鞭變成長劍。
“比武開始!”
沐喜子將浮塵往左邊一甩。
纔剛開始,宣王在竹劍上注入少許玄力,直接拋向空中,突然,竟幻化成十把竹劍,全朝向興王。
“去!”
就在這一瞬間,幻化成的那十把竹劍,一同朝興王射了過去。
不料,興王竟騰空而起,讓竹劍射了個空。
隨後,竹劍再次回到了宣王手中。
“就這點實力?未免也太弱了些吧!”興王故意調侃道。
“你最好別把話說得太滿,嚐嚐我這招!”說着,宣王邪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