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時。
皇上剛上早朝了,與各位大臣們商議要事。
御王府內。
此時,郟致炫與孫宥正睡着呢,下人因偶然聽到他們卯時才睡的覺,所以,便沒去打擾。
而在另一邊,卿王早已派墨澈找人去散播謠言。
找的那個人,正是當初幫卿王作假證,還陷害郟致炫被禁足的那個叫許川的人。
他們趁着皇上在上早朝的期間,往民間散佈謠言。
將郟致炫沒有玄力的秘密,散播出去,還沒到巳時,整個雲羅帝國都知曉了此事。
散佈謠言就算了,可是他們傳的是越傳越離譜。
在民間。
原本只是說郟致炫沒有玄力這事而已。
可,一傳十,十傳百,每個人的說法都不同,最後竟傳成了……
“嘿,你聽說了嗎?”一個少男子拍了下身邊一位中年男子。
“聽說什麼?”
“就御王那事唄!”
“你說這茬啊,聽說了,可是,我真沒想到那御王,竟是這樣的人。”
“我還聽說前段時間,那御王被禁了足,我猜啊,肯定是他嫉妒卿王有玄力,他沒有,所以惱羞成怒,就把卿王打了唄!”
突然,一位婦人走了過來,道:“你聽的那事,早就過時了,我聽的才新鮮呢。”
中年男子認識她,“哦~,說來聽聽。”
“我那姐妹之前路過時,正好看到御王在打卿王呢,而且還連連打了兩回,把卿王打得那是一個鼻青臉腫,聽說連走路都需要人扶呢。”
那位年輕的少男子,驚訝道:“不會吧?沒想到,這御王小小年紀,卻如此心狠手辣?”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還有一親戚,正好就在宮裡當值的,她跟我說啊,卿王回去以後,吐血都吐了好幾天呢,而皇上啊,就將他禁足三日而已。”
“這樣的人,才禁足三日而已,真是便宜他了。”
“誰讓他人家的母親是先皇后生的,而且人家出生當天還受萬鳳朝拜呢,哪是我們這些平民百姓,能比得起的?不說了,我還得幹活呢,不然就得喝西北風了。”
少男子噘嘴不服道:“就憑他是皇子,沒有玄力,還能呆在皇宮享清福,我們卻要通過各種比試,才能進宮,憑什麼?”
“唉~,憑人家是皇子,憑人家有一個當皇帝的爹唄!你這些話在這裡說還行,可別說出去,那可是要掉腦袋的。”中年男子嘆息道。
“還用你提醒,這些事我還不知嗎?行了,不說了,我也得去幹活了,不然,我連進學院上學的錢都沒有。”
說完,他們就分開了。
而另一堆的人羣中,有一位婦人與一位少女也在討論。
“聽說了嗎?那御王沒有玄力,我說啊,你就別想了。”婦人希望這位少女斷了對御王的念頭。
“他沒有玄力,但我有啊。”少女自信地指着自己。
“你有?哼,就你這點玄力,跨得過皇宮的大門再說,還你有,我可是聽說了,那御王可是不近女色的呢。”
“少胡扯,人家也才十五而已,哪有什麼女色啊?更何況,打卿王那天我也在場,我可是聽御王說了,說他自己只娶一位王妃,如此專一的男子,我當然想要有啦!”
“哼哼,想想就算了吧?你啊,這門不當,戶不對,就算你真進去,也就當個宮女,像陸王那樣的,府裡的,哪個不是貴女啊?不也照樣是當個婢女而已。”
聽了婦人的話,這位少女嘆息道:“那還是算了吧!”
之前,御王曾在民間接觸過的平民,雖知道郟致炫是個什麼樣的人,但也會受到謠言的影響,有很多連御王都不敢提。
但有一些,卻幫着那些放謠言的人,說郟致炫各種壞話。
真是人心難測啊!
巳時。
這時,早朝纔剛剛結束,當皇上剛到偏殿時,有一位御前侍衛急匆匆地來到他面前。
“陛下,不好了,御王的事……”
皇上還不知情,淡定道:“何事?慢慢道來。”
“御王沒有玄力的事,已……已經傳到民間去了。”
“哦……什麼?!”皇上纔剛坐下,就立馬站了起來。
當他知道時,早已傳遍了整個民間,所有的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接着,又有一位奴人走了進來,皇上不耐煩道:“有什麼事?說!”
“那五位長老,讓您前去。”奴人哆嗦道。
“唉~還是瞞不住了。”皇上立馬走了過去,“走吧!”
不過,對於郟致炫而言,已不再是什麼秘密了。
如今的他,不僅恢復了玄力,達到了帝玄境的巔峰,同時還擁有着雙玄火。
若他們真知道,指不定還會把郟致炫當神一樣供奉,還有可能讓他來繼承皇位呢。
陸王與興王原本約好了一起出去逛逛的,誰料,卻聽到民間傳出的謠言,便一同去了勤王府,找大皇兄商議對策。
勤王府內。
這會兒,勤王還正與王妃在下棋呢。
“皇兄,出事了!”陸王闖了進來,還大聲嚷嚷着。
而興王,也跟隨着陸王衝了進來。
“五弟,你怎麼總是那麼冒冒失失的?哦!六弟,你也來了。”
勤王原本在責怪陸王,卻見到興王也一同前來了。
可能陸王走的有些急,衝得有些猛了,停下腳步時,便一直在喘氣,連說話都有些口齒不清了:“皇……皇兄,出……出事了。”
“什麼呀?說得不清不楚的。”
勤王不知情,他實在不知陸王說的是什麼事?
興王深吸了一口氣,再緩慢地吐了出來,道:“大皇兄,這會兒是真的出事了,七弟沒有玄力的事兒,都已經傳到民間去了,我們此來,是想看看,有何對策?”
起初,勤王以爲是玩笑話,當回過神來時,才知道說的是郟致炫沒有玄力的事。
“皇兄,你也知道七弟現在的情況不佳,若讓他知曉此事,你可知會如何?”陸王擔心道。
“若是瞞了,他早晚也會知道的,更何況,他已恢復玄力,而且玄力還在你我之上呢,我覺得這事,告訴他也無妨,走吧!”
說完,他們一同啓程,前往御王府。
正同此時,皇上來到了玄甄殿。
玄甄殿,是皇家五大長老,同皇上商討江山社稷,以及皇家相關事宜的地方。
而這五大長老的地位爲上層,就連皇上都要忌憚他們三分,他們的年齡已達百歲有餘了。
再說,就連皇上的皇位,都是他們推選而來的,都不知有多少代了,故而,連皇上也不敢反抗。
若是算起年齡來,就算十大長老的年齡一併加起來,也不及玄火神靈的萬分之一。
可玄火神靈曾說過,只要郟致炫通過雙玄火的考驗活下來,便會爲他做任何事。
而另一邊,陸王的這一行人已到達了御王府。
這會兒,郟致炫纔剛從睡夢中醒來,他感應到陸王他們來了,便立即起身穿好了衣袍。
方纔,就在陸王他們剛要接近御王府之時,郟致炫便早已告誡孫宥,不要提起昨晚一事。
郟致炫擔心勤王與陸王聽到此事,會舊病復發,他也將自己的擔心告訴了孫宥。
陸王一行人等來到了郟致炫的房間,見他好似剛起來沒多久。
“看你這樣,一定還沒吃,來!皇兄給帶來了些你最喜愛的茶味糕點,看看你可喜歡?”
陸王拿來了一個木箱子,打開後,將糕點都擺放在了桌面上。
看見糕點的那一剎那,郟致炫似乎便意料到了什麼。
他一邊嘴角往上翹,調侃道:“皇兄,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你們一個個都往我御王府裡跑,看來,是非謠言之事不可了。”
“呃,你是如何知道的?”
原本陸王他們不讓郟致炫知道,只是爲了他好的,可如今,既已知道了,卻見他不慌不亂的樣子,實屬可疑。
“感應到的,即便沒有感應到,我也猜到會有那麼一天的,你們放心這事,我早就已經習慣了。”
郟致炫坐了下來,咬了一口點心,翹着二郎腿,若無其事地吃了起來。
陸王原以爲郟致炫會淚如涕下的,誰知,竟完全沒有,反倒安然無恙地坐在那兒吃點心。
這倒讓在場的勤王與興王,覺得很不尋常。
“對了,方纔在來的途中,聽聞,父皇被叫去了玄甄殿。估計這十大長老,也知曉了此事。”
興王想起路經迴廊,當時,有一位奴人從他身旁經過,曾提過此事,且也談論了郟致炫有可能會被趕出宮外去。
這消息,成功引起了郟致炫的注意。
“估摸着,他們是要議論,如何將我趕出宮去的話吧!這些事,早晚都會來了。”郟致炫苦笑道。
他們都知道郟致炫恢復了玄力,可皇上卻依然矇在鼓裡毫不知情呢。
他們是擔心他們的父皇應付不了,到時候,可就真的要把郟致炫趕出去了。
“反正如今也沒什麼事了,你們都回去吧!一會兒,我還得跟孫宥出宮一趟呢。”郟致炫道。
一聽到郟致炫要出宮,陸王立馬站了起來,道:“你現在出宮?那豈不是……”
“放心吧!我現已恢復了玄力,更有了自我保護的手段。”
郟致炫見陸王激動了起來,便立即安撫了他。
其實,他們是擔心郟致炫的身體,可如今見他如此對待此事,便也安心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