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王府門口處。
牧將軍正同兩位侍衛在站崗着呢。
卻偶然從不遠處,看到了一個小小的身影,正朝這邊走過來。
只是霧霾過大,暫且看不出是何人?
當他逐漸接近御王府時,纔看到了那個被霧霾包裹着模糊的身影。
瞧着那個身影,牧將軍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卻說不出的感覺。
沒過多久,模糊的身影逐漸清晰了許多。
牧將軍一眼就看清了他的身影,直接叫了一聲:“綺羅將軍?”
“嘿!牧將軍,在這兒站崗呢?”
只見綺羅洪腳下的步伐,一步一步地邁上了階梯,一聽到牧將軍的聲音,就擡起了頭。
“話說,您怎麼回來了?您不是應該在邊境嗎?”
說着,牧將軍一臉疑惑道。
“我啊!也就剛回來而已,明日,又要啓程前往西南邊境了,此次一去,又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
“怎麼說,我這個做舅舅的,也總得回來好好看一下他吧!不然,那位太說不過去了。”
“這一路回來,可是聽了不少有關他的謠言呢。”
說着,綺羅洪與牧將軍就好似兄弟一般,直接搭在了牧將軍的右肩。
“唉~其實,王爺他……也確實不容易啊!”
一提起郟致炫,牧將軍就搖晃着腦袋,微微地垂下了頭,嘆息道。
“是啊!他這小子,哼,有什麼事,就憋在自己的心裡,啥也不肯說,從小就是這樣。”
一瞧他那神情,綺羅洪翻了個白眼,嘆息道:“唉~不說了,我進去看看他。”
話音剛落,就一步邁過了門檻,揹着手,走了進去。
而在書房門口,郟致炫過於專注落洋雨,剛緩過神來。
突然間,一皺眉,身子一顫,“舅舅來了?”
這番話,落洋雨並未聽到,她露出一臉疑惑的神情,轉身,就朝屋內走去,一直走到了牀邊。
連郟致炫的靈魂體,還有孫宥,以及露晴,也一同走了進去。
只見落洋雨坐在了郟致炫的牀邊,一揮手,從蝴蝶印內,取出了一個白色的墊子,放在了出來。
拿起郟致炫的手,掀開衣袖,搭在白色的墊子上。
隨後,落洋雨又從蝴蝶印中,取出了一張白紙,還有一支沾有墨水的毛筆,一併拿了出來。
瞧着她那般急促的模樣,露晴不由得的撓了撓後腦勺,一臉迷惑道:“小姐,你……這是做什麼?”
“剛纔,我發現在王爺的耳根,還有臉龐,都十分通紅,而且,還不停地冒汗。”
“但把脈時,那脈搏,跟之前無異樣,可節奏,卻跳動急促,我也翻看過他的眼睛,也沒看出什麼毛病?”
“莫非……是我診斷失誤了?我還從未見識過這種病症。”
說着,落洋雨一手託着手肘,一手託着下巴,一皺眉,露出一副嚴肅而又疑惑的表情。
“小姐,我記得當年夫人,也瞧過類似於這種病症。”
“當時呢,夫人對那位病人說了一句,這是自然現象,不用藥過幾日就好了。”
只見露晴臉上出現了一副嬌羞的模樣,忍不住地“哼”了兩聲,胡編亂造了一通。
瞟了郟致炫一眼,暗道:這哪是什麼病啊?明明就是人家王爺害羞了。
“你……確定?”
一聽這話,落洋雨有些不太相信,遲疑道。
但她,還是將那張白紙以及毛筆,收回蝴蝶印之中去了,只留下那個白色的墊子。
就在這時,綺羅洪走到了書房門口,發現了孫宥,以及兩位陌生女子的身影,他不由得地頓了一下。
篤篤!
隨後,一陣叩門聲響起,落洋雨等人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門口處。
孫宥一瞧,趕緊走上前去,道:“國舅?您怎麼來了?”
一走進去,就發現郟致炫正躺在牀榻上昏迷不醒,而且,一旁的落洋雨,還給他把脈。
頓時,綺羅洪皺着眉頭,臉色一寒,疑惑地問道:“他……他這是怎麼了?”
這話一說,在場的所有人,都紛紛低下了頭,沒有人說話。
而站在一旁的郟致炫,扶着頭,抿着嘴,視線往左下方看,露出不顯尷尬的笑容。
乍一瞧,落洋雨趕緊起身走開,站到了一側,垂下了頭。
綺羅洪走到牀邊,便坐了下來,他把手搭在了郟致炫的手腕上。
接着,又搭在了頸部之處,他微微地皺了下眉頭,轉身,趴了過去,扒開了郟致炫的雙眸,瞧了一下。
瞧着這種熟悉的手法,落洋雨不由得的皺了下眉間,露出一臉疑惑的神情。
“疲勞過度?那也不至於如此虛弱吧?”
隨後,綺羅洪一轉身,就問道:“孫宥,這小子到底怎麼了?”
孫宥擡起了頭,往郟致炫那兒瞟了一眼,道:“王爺他……得的是相思心疾,醫師都說無藥可愈。”
“心疾?這好端端的,怎麼就得了心疾?我不在的這段時日,又發生什麼?“
瞧着孫宥猶豫不決的模樣,綺羅洪就猜測道:“不會是皇上吧?”
一聽,孫宥猛地擡起了頭,睜大了圓眸,眉間微皺,疑惑地問道:“您……您怎麼會知道?”
“我這一路回來,聽的全是跟皇上有關的傳聞,你說,除了皇上還能有誰?”
“唉~這小子,得什麼病不好,非得與心病有關,要知道這世上最難治的就是心疾。”
“再加上,他那倔強的脾氣,他若是想死,你們也奈何不了他。
說完,綺羅洪臉上露出一副嚴肅的神情,一拳錘在了牀上,氣憤道。
站在一旁的郟致炫,臉色一暗,便背過身去,面容上卻不見絲毫的笑容。
就在綺羅洪剛把頭擡起來時,恰好,瞧清了落洋雨的正臉。
頓時,他瞧着落洋雨的臉,有種莫名的熟悉,深思了許久,纔想了起來。
“你……是爰雨的孩子?”他沒有顧及太多,直接說了出口。
乍一聽,落洋雨心裡莫名地顫了一下,故意掩蓋自己的心情,強裝鎮定地微笑道:“您在說什麼?我沒聽懂。”
“哼哼,不需要在我面前裝,我瞭解的,再說了,這裡,也沒有外人,你說對吧?”
綺羅洪臉上恢復了笑容,說道:“爰天在學院裡,混得怎麼樣了?我已經好幾年沒見着他了。”
“您怎麼知道我舅舅?”落洋雨露出一臉迷茫的模樣。
“沒想到,這小子竟先一步找到了你。”
說着,綺羅洪瞟了郟致炫一眼,哼道:“小丫頭,你母親爰雨跟先皇后可是世交,我跟你舅舅從小一塊長大的,當然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