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發老者主修的乃是水屬性功法。
其雖在攻伐上差一些,但是其防禦力卻也比常人要厲害的多。
可是當散發老者見到這曲直如意的劍芒,也不免的眉頭一皺。
而後便將其嘴一張,一面寶鏡從其兩脣之間飛了出來。
只看得這寶鏡迎風就漲,不一會兒便成爲了一面正常大小的圓鏡。
此鏡乃是其仿製上古海族秘寶之一的“日月華光鏡”所制,雖威力不及萬分之一,但也是實打實的中級法寶。
但因爲此刻的他身受重傷,故而無法發揮此寶的全盛之威。
而拿着寶鏡的散發老者,竟以鏡背示人,而後朝着呂樂狠狠的推去。
這寶鏡正面喚爲日鏡主攻,背面喚爲月鏡主守。
而此刻散發老者以鏡背一推,那鏡子背部的月鏡外殼突然分離開來。
只見那分離出來的月鏡,不停的旋轉,化作一圓月彎輪。
圓月彎輪之上,刻畫着一隻千足水母,圓輪旋轉之下,那千足水母看起來聖潔無暇。
與此同時,那千足水母的雙眼,驀然的射出一道潔白如玉的霞光。
而當這霞光灑在呂樂的劍芒上時,不由的令其劍芒一滯。
就如同那千百丈的巨山,不停的讓劍芒下墜一般。
呂樂見此,也是不惱。
眼中盯着那圓月彎輪,隨後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這劍氣被阻,呂樂心中一點不急
“去!”
一聲厲喝之後。
隨後便起手中劍勢一改,斜掠的劍勢改爲上挑。
緊接着“烏蛟劍”周身震起一陣波瀾。
長虹貫日,寒風颯起。
這烏金劍芒,竟在呂樂再一次的加持下,化作了一條烏金之色的劍龍,朝着那圓月彎輪的本體撞去。
“哼!小子休想。”
這散發老者大喝一聲。
不過話說回來,這散發老者雖此刻身受重傷,但確實是實力強勁。
只見其那一雙大手,竟然開始了捏着法決。
看他的樣子,似乎是要同時在祭出這代表着攻伐的“圓日彎輪”。
只看得那散發老者捏着的手勢極快,不過一息的時間,其的法印已然結束。
隨着她最後一道法印打在這鏡面之上之後,那鏡面也發生了天翻覆地的變化。
鏡子的變化自然也在呂樂的眼中。
只見那鏡面在吸收了法印的力量之後,便自行脫離了散發老者的手中。
而後便猶如一輪明月一般掛在空中。
然而就在這時,這一輪明月開始急速的旋轉。
緊接着便是數以千計的月牙光刃從鏡面之內噴涌而出,而這些月牙光刃在出現的同時,也會被其用靈力附着上極陰冷的氣息。
這劍氣長龍在前,呂樂手持着“烏蛟劍”本體在後。
顯然這散發老者打的是直攻呂樂的主意,硬是要以寶換傷。
散發老者嘴角一翹,終究是對面的呂樂太過剛直不懂得變通。
“呵呵!”
但是下一刻,那散發老者臉色的笑容瞬間凝固了起來。
只見呂樂身上驟然冒出一股驚人的劍意,整個人就好比與手中之劍融爲一體一般。
與此同時,一股驚人的殺意也隨之而出,使得呂樂周圍的溫度,也驟然下降了幾度。
“人劍合一!”
散發老者駭然的看着呂樂。
只見進入了人劍合一狀態的呂樂,看向那揮灑如雨的月牙光刃,同時手中的長劍不停的揮砍,一道道粗壯的劍氣,不斷激射而出。
“砰、砰、砰……”
伴隨着這不斷擊打的聲音。
呂樂與散發老者的距離也拉近了不少,但也會被那月牙光刃擊中。
而強忍着傷痛的呂樂見時機成熟,微微的眯起雙眼,手中“烏蛟劍”的本體也被其染上烏金相間的色彩。
緊接着目光一瞥,那劍芒所化的劍龍,終於是轟擊在那圓月彎輪之上。
而那圓月彎輪不愧是防禦至寶,雖被轟擊到本體,但未見到其有什麼變化。
只看那劍芒所化劍龍消失之後,那圓月彎輪的千足水母,竟又開始動了起來。
“嗡...嗡...”
圓月彎輪滴溜溜的一轉,竟射出一道比之前更爲粗大的潔白之光。
呂樂眼神鋒利的看着這一幕,知道此時的他也無法再退,其持劍之手一揮,刺字決、洗字決、崩字決三決同時發動。
只看得那劍氣猶如那水幕一般,一層又一層的朝着那圓月彎輪覆去。
炙熱而帶着暴戾的劍氣,在接觸到圓月彎輪後,就立即崩裂開來。
而崩裂所帶來的的爆裂聲更是迭起不斷,就連其周邊的空氣也被燃燒了起來。
不過這盾與矛的對決,僅僅是持續的幾息的時間。
只看得呂樂所激發的劍氣,在不斷的衝擊之下,終於是將那圓月彎輪一劍斬碎。
而呂樂也因爲硬抗身上那數以千計的月牙光刃,而負上了一些傷。
“咳咳!”
呂樂忍不住喉嚨一甜,好在呂樂反應迅速當即便強行運起法力,將其壓了下去。
這種情形,讓散發老者臉色一沉,同時思量了一會後,陰沉的道:
“說句實話,我們根本沒必要打生打死。”
“道友所求的也不過是你身後的這些人,我放了他們也無妨。”
“你說是吧道友?”
說完,這散發老者彷彿是爲了表示其心誠,將那還懸掛在空中的圓日彎輪收了回來。
想他惑心水母,曾經的深海霸主,佔據着數以百億裡的領土,領海內所有生靈的生殺大權,都掌握在其手中。
而今天卻要向那名不見經傳的小子低頭。
“着實可惡!”
散發老者感受到,自己那歲月的傷痕再一次崩裂後,心中不免吐道。
呂樂微微頷首,心中也比較贊同。
自己剛剛那般出手,也是情急之下方纔如此,而如今若是能將人安全的帶出,那麼也算是完成囑託了。
而散發老者如何不是呢?本以爲能夠快速拿下這些人,誰知道跑出來一如此棘手的人。
“哼,待我以後多尋些血食恢復一些後,就將你這小子碎屍萬段,神魂剿滅。”
“道友說的極爲有道理,既然如此我便將李家一衆修士帶走了。”
呂樂的落下,便看向李家的一衆修士。
然而就在這時,卻是一聲戲謔的聲音從上空傳來。
“我就要打生打死,你待如何?”
此聲一出,那站於一側的散發老者當即臉色大變,同時身子朝着身後暴退而去。
“上次讓你跑了,這次看你如何跑的了。”
只聽的那上空的聲音,隱隱有一絲憤怒。
只見那暴退而去的散發老者突然生生的將身子停頓了下來,其臉色煞白的樣子,似有人捏着其脖子一般。
然而不過下一刻,那散發老者的身體,突然開始膨脹開來。
只聽“砰”的一聲,這散發老者的身體竟然爆裂開來,同時激起了一陣煙塵。
而在這煙塵的數十丈距離,驀然的出現了一隻拳頭大小的透明水母。
可就是其出現後的瞬間,那透明水母竟然就又瞬移了數十丈。
可惜的是,這水母並沒有蹦躂幾下,只見那高空之中,突然被人投下一痰盂狀的法寶。
“砰”的一聲,就直接將那速度極快的水母罩了進去。
而那痰盂狀的法寶在收了這水母后,便徑直的朝着呂樂所在的位置飛去。
只見呂樂面前,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出現了,一名中年修士。
而那中年人在穩穩的將痰盂狀的法寶收起後,便盯着呂樂上下看了兩眼,而後便微笑着說道:
“不錯,不錯。”
看着這面前的中年男子,呂樂的額頭,止不住的流下幾滴微汗。
彷彿就如同被眼前之人看透了一般。
而那男子在說完之後,下一息,便直接從原地消失了,好似其就沒有出現一樣。
在這中年男子消失了足足十幾息的時候後,呂樂纔回過神來,連忙看向別處。
只見那些本來跟隨着惑心水母的修士們,此刻通通的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那些祠堂內的低階修士們,對於眼前的幾番變化,嚇得都不知該如何是好,都呆愣在原地。
好在還是幾位築基修士反應過來,連忙疾跑到呂樂身側感謝呂樂。
而幾人也極其默契的沒有去盯着那莫名暴斃幾人的儲物袋。
劫後餘生的諸位修士,紛紛目露喜意。
其中那幾位本不是三週坊市的修士,此刻紛紛祭出遁決,逃離此地,絲毫不願意在此地再待上半刻。
以至於連向在場的唯一一名築基修士道謝也忘記了,而呂樂見此,也不計較。
而是看向李家的族長,準備說明身份,並要其兌現承諾。
也就在這時,李依萱自遠處遁來,見在場的李家族人,不足之前的十分之一,不由悲從心中而來。
但還是知道此刻還有更爲重要的事,只見其來到李家族長李一白後,連忙說道:
“父親,五叔李立羣乃是內奸,我此次奉命前往永夜仙城採購靈藥,但半路之上卻被那公孫芷和文睿廣劫住,便是五叔告的秘。”
然而李一白聞言,面上卻並未任何變化,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早就知道了,隨後便看向呂樂,並朝着呂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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