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當空,涼風清香,如今剛過酷暑,正是涼爽散步的好日子。
從客棧出來後,白月靈就放開了霍林,二人一前一後,漫步在街道小鎮。
望着一路氣呼呼,卻又心事重重的白月靈,霍林快走跟上,靦腆的說了聲:“剛纔,謝謝你。”長這麼大,除了師叔伯長輩們敢爲了自己教訓林清書外,也就只有田雲天,和白月靈敢爲自己出頭了。尤其是今天,白月靈竟然會爲了自己和一向交好的林清書大吵一架。這讓他很是感動,內心對白月靈隱藏的那份喜歡,也隨之而然波動了起來。
白月靈看了霍林一眼,繼續走道,“不用謝,本來就是他們不對。”噘嘴着小嘴,仍在生氣。
霍林不知道該怎樣表達的“哦”了一聲,老實的底下頭和白月靈一塊走。
白月靈略感無趣道:“我讓你不謝,你就當真不謝了?”她微微仰頭看着比她高出一個頭的霍林,撅着小嘴。
淡白色的月光照籠在白月靈的臉頰上顯得的格外清純,在霍林的角度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小姑娘在和自己翹騷一樣。
不過事實也的確如此。
霍林被弄的心裡一震波盪,老實吧唧的搖手道:“沒,沒有,白師妹的恩情,我永遠記着,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白月靈一雙靈動的大眼,盯着霍林詢問。
“只是,我也沒什麼地方能幫到你。”霍林慚愧的低下頭。
對於白月靈的感情,霍林一直藏在心底不敢表露,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神,武功好,人長的也是國色天香。而自己呢?卻是一個連武功都不會,長得更是一般話的臭小子。打心底霍林就覺得自己配不上白月靈,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卻逼着他不得不承認這一點,潛意識裡有那麼一些自卑,不敢表露自己的愛意。
但是今天,白月靈意外熱情的舉動,好像解封了他內心對其隱藏的愛。
那感覺就像是陷了進去。
白月靈聽後愣了一愣,隨後宛然一笑,兩個小酒窩甜甜的讓人心化,道:“你知道我喜歡吃什麼嗎?”
霍林呆呆的看着她,不懂她突然這麼問的意思。
白月靈指向不遠處賣糖葫蘆的小販,說道:“以後你每天送我一個糖葫蘆,就當是你對我的感謝,怎樣?”
“每天?”霍林嘀咕了一聲,順着手指方向看去,心裡又想“白師妹讓我每天都送糖葫蘆給她吃是什麼意思?”忍不住多想,每天見面,吃着自己給她買來的東西,這種關係,好像有點親密。
霍林呆呆地樂了樂。
白月靈在他眼前晃了晃手道:“你在想什麼?不願意嗎?”
霍林忙道:“沒,沒有,白師妹既然願意,我定當每天都買給你!”高興至極。
白月靈甜甜地笑道:“你可別以爲這什麼好差事,離軒轅門最近的城鎮,少說也有十多裡,你不會武功,一來一回,恐怕天都要黑了吧!”
霍林不在意道:“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就當是散心好了。”
白月靈見他好似認真的模樣,一時間感到氣氛有些尷尬,說道:“呃...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你還是趕緊先買一根給我解解饞。”
霍林道:“好!”忙向買糖葫蘆的小販跑去。
這次下山,林逍給他不少零花錢,一直沒用,也不知這些錢該怎麼花,現在總算有了目標,那便是給白月靈買糖葫蘆。
賣糖葫蘆的小販,離他二人的位置不算遠,但客鄉風情,夜晚的人還是挺多的,雖是肉眼能瞧見的距離,來回的路上,卻花費了一點小時間。等到霍林滿是歡喜的拿着兩串糖葫蘆折返而回的時候,卻瞧見白月靈身邊莫名其妙的多了四個大漢,將她圍了起來。
霍林皺了皺眉頭,見那四個大漢不像是好人,心頭緊張了起來,加快腳步趕去。
只見得那站在賣胭脂攤前的白月靈似乎並未在意身旁的四人,而是一副不捨的模樣將手中的胭脂盒放下。
而那四個大漢中,一個穿着還算文雅,手裡拿着一把扇子的大漢,將白月靈放下的胭脂盒又拿起,遞到白月靈的身前,一副獻殷勤的模樣。
“白師妹!”霍林一路跑來,有些小喘氣。
那四個大漢見到霍林到來,不由的擠了擠眉頭,四人相互看看,不知在想什麼。
白月靈無視着身旁四人道:“霍師兄,你身上帶了多少銀兩?”
霍林想也沒想就將身上的銀兩全都掏了出來,遞給白月靈,足足二十兩之多。
白月靈看着他手中的銀子,愣道:“你,你怎麼有這麼多錢?”
霍林憨厚的笑了笑:“是義父給的。”
白月靈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說道:“林師伯對你好的還真是沒話說。”她一個月也不過就四錢銀子的零花,半年也就二兩多。二十兩銀子,在他們師兄弟裡,那簡直土豪的沒話說。
隨後,她從霍林手中拿了一兩銀子,對賣胭脂的老闆說道:“一兩,這胭脂盒我要了。”指着那穿着斯文大漢手中的胭脂盒。
“這…”那老闆看了一眼那穿着斯文手拿扇子的大漢有些猶豫。那大漢也要這個胭脂紅送給白月靈,不過他是空手套白狼,不給錢。而白月靈卻是給出了雙倍的價格,一時間,那老闆有點難選擇。
畢竟那手拿扇子的大漢是當地的土太子,溪雲鎮鎮官的大公子,不能得罪。
白月靈皺眉道:“怎麼?他又沒給錢,而我出雙倍錢,這你還猶豫?”
那老闆有些鬱悶,今晚怎麼就這麼倒黴遇到了本土的小霸王,張德?
那張德並未理睬賣胭脂的老闆眼神,而是對白月靈笑道:“姑娘何必見外,我只是想和你交個朋友,請你吃個飯,沒有別的意思。”賊笑了笑。
白月靈冷淡道:“可我不想認識你!”
先前,霍林前腳剛走,張德便帶着三人後腳出現,一直在她身邊囉嗦,語言略有輕薄之意,甚是煩人。白月靈本想出手教訓,但回頭一想,好不容易纔求得這麼一次出來玩的機會,若是當天晚上因爲別人說的幾句話,就把人打了,搞不好就沒機會再自行遊玩了,所以白月靈選擇了無視。只要對方敢在過分一點,她就有足夠的理由,揍人了。
那張德臉色鐵青沒有說話,倒是他身旁一個滿臉鬍鬚的大漢聽後,心不耐煩道:“嘿,你他孃的小丫頭片子,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是吧!老子告訴你,在這溪雲鎮,只要是我四兄弟看上的女人,還沒人敢說一個“不”字。”說罷,他擼上衣袖一副要動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