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莫子寒狂放不羈,四處惹是生非,今天看誰不爽就揍誰,明天覺得哪個幫派的寶物好玩,就把它偷走,後天多管閒事,見兩個不同輩分的人真心相愛,卻被旁人說三道四,他便幫忙說話,說什麼人家真心相愛,關你們屁事,結果人家是儒家大者,說起話來一套一套,莫子寒說不過對方,索性就把人家綁了起來,用臭襪子堵住他的嘴……總之,不管對方是人,是鬼,是神,是佛,只要莫子寒喜歡,就交朋友,不喜歡,可就要注意了。
莫子寒下山,不出三天,必有人跑來告狀。
剛開始的時候,秦長老,王長老還有莫子寒的師傅蕭洪然,鑑於莫子寒的武學造詣天賦異稟,又見他年輕,已是輕狂不懂事,便替他扛下所有,罰面壁思過,妄圖改正。
可隨着一次又一次的本性不改,秦,王兩位長老逐漸失望,儘管莫子寒天賦異稟,軒轅門也決不能傳位到他的手上。
此後,每當有人被莫子寒欺負的跑來告狀。秦,王兩位長老不在幫忙說好話了,他們累了,不再期望什麼了,逮到莫子寒就是一頓教罵,說什麼“敗壞門風啊!”“竟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交往啊。”“偶爾犯個一次兩次是年少無知,可一而再再而三,真是德性問題,無藥可救。”有幾次莫子寒忍受不了,頂了幾句,蕭洪然當場發怒,讓他跪下賠禮道歉。
莫子寒天不怕地不怕,什麼人都不放在眼裡,唯獨對自己的師傅又敬又怕。
他很不情願地對秦,王兩位長老道歉,也由此他最不想見到的兩個人,便是秦,王兩位長老,倒不是莫子寒有多恨他們,只是因爲面對他們,吵不得,打不得,憋着一肚子氣難受。以前有師傅管着,他不敢,現在師傅雖然不在了,但他也被管出了陰影,索性不見爲好。
曹林道:“師傅和秦師伯也是爲了軒轅門才向蕭師伯建議把你逐出師門,誰叫你屢教不改總給師門惹麻煩。”
莫子寒瞧了瞧他,自知理虧,卻是不爽道:“姓曹的,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也沒少在我師傅跟前說我壞話,要不是知道你和那些讀死書的老古板一樣,我早就揍你了。”
曹林冷哼了一聲,發現這麼多年過去了,莫子寒的臭脾氣依然沒改,心知連師傅師伯都說不動他,自己的話又有什麼作用,懶得再搭理,快步向前走去。
莫子寒氣道:“嘿,你還有臉發脾氣,擺個臭臉給誰看呢?”精神滿滿,絲毫沒有受傷的樣子。
殷正離道:“好了莫師兄,你都這麼長時間沒回去了,回去看看也是好。”
莫子寒道:“我回去幹嘛?回去找罵?哼,要不是你們這些笨蛋連六陽神功都敵不過,你以爲我會出來見你們?”說着,瞧了一眼顧文峰揹着的霍林,說道:“替我好好照顧着這個病秧,每次見他都是半死不活,真是奇了怪了。“轉身離去。
軒轅衆人見此也是無可奈何。
等到了軒轅門,霍林的傷勢已然痊癒。
七殺七重,衝破死門,本是必死無疑。但有九式軒轅訣,只需一息尚存,便可經脈復原,死灰復燃。
不過死門的生死之傷,即便是九式軒轅訣也得四個月左右才能痊癒。
但霍林並不需要這麼長時間。
他體內的水雷之力,本就需要釋放,否則他的身體會承受不住這股力量而被反噬。
七殺訣正好符合霍林這個條件。
別人衝破八門,是以解封自身束縛的經絡爲代價,而霍林卻是以此經絡爲路引出充實在全身各處的水雷之力,雖然這並不傷害他的經絡,但畢竟解封了死門,加之對手實在強大,所需水雷之力也十分強大,霍林首次解封死門,運用水雷之力,多有不適,也傷到了自己,但僅僅只是受傷,不足以威脅生命,只需四五日便可復原。
如果霍林能夠熟練結合運用七殺七重和體內的水雷之力,加之軒轅訣的輔助,調息半日便可復原。
此時,衆人齊聚在太玄殿之內,迫切的想要了解華山之惑。
霍林先是和大家解釋了田雲天的事情。
軒轅衆人聽後心裡稍微好過一些。
接着,霍林又解釋了張淵的事情。
衆人聽後,對張淵的身世頗爲同情,同時,也對夕隱派感到十分的厭惡。
孤莫道:“我原以爲各方勢力的自利爭鬥,只是引得天下大亂,民不聊生,沒想到這也能引起外族勢力的注意…唉…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呀!”一聲嘆息,無奈當今局勢。
石寬道:“廢話,天下大亂,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事,不過現在既然已經知道咱自家人打架會被外人覬覦,就不該再只顧自己的快活放任不管了。”
沈良道:“石兄弟說的不錯,我雖不贊成中原武林自立一杆,畫地爲王,但輔佐明君,安定天下,救黎民於水火之中,卻是我們俠義人士義不容辭之事。我退隱江湖十多年,潛心研究乾坤造化訣,爲的就是有朝一日能爲天下蒼生盡份綿薄之力,只是沒想到剛出山,便遇到這些事情。”
衆人聽得贊同,經此一事,似有五胡亂華之兆,大家更是決心天下安定。
有人道:“我早就有意投奔吳王錢元瓘,要不是這些夕隱派的人搞鬼,說不定我現在已經上場殺敵了。”
橋沙幫一人說道:“史兄弟,吳越國有什麼好的?你既有雄心壯志,何不與我一同投效南漢的南平王,他們剛建國不久,正是需要人才的時候,你我前去,必當受其重用。”
那姓史的人說道:“我助吳王錢元瓘並不是爲了什麼高官厚祿,只是想爲天下太平盡一份力。”
又一人道:“不錯,肖兄弟你也知道南漢剛建國不久,他們的根基尚且不穩,萬不可因眼前之利,草率而定,誤了前程。要我說,閔國,雖然偏居江南一隅,但卻地產物博,實力雄厚,我與閔王王延翰,更是有些交情,史兄弟既然只爲天下蒼生謀利,不妨與肖兄弟一同隨我投效王延翰,憑我和他的交情,定不會虧待你們。”
“呵呵,要說實力強大雄厚,非李存勖建立的新唐莫屬,既然大家都有意爲天下蒼生謀福,自當要明勢而投,否則意義何在?”
“……”
他們之中不少人早就有了投身軍政的想法,此時,只因心中所效明主不同,開始爭論了起來。
有人說南吳的楊隆演好,有人說南楚的馬殷好,還有人說南蜀的王宗衍好……總之,各方勢力都說了一遍,誰也說服不了誰,聽的沈良和一些沒有頭緒的人,很是頭疼。
藍潔道:“諸位不妨先聽藍某一言,夕隱派策謀成立同盟會爭奪天下,雖然不可取用,但他們無疑是戳中了一個要點。”
衆人不禁沉默了下來。
那姓史的說道:“藍前輩此話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