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張淵眉目一皺,轉身看向霍林消失的方位,眯了眯眼,緊接着,他又忽感背後有種細雨落身的感覺,又回身疑惑。
這種感覺,是田雲天的掌力擊打在了他的背心,所以張淵纔有細雨落身的感覺。
田雲天見了張淵的反應後,不由地停下了手。
而這時,霍林由先前的踏地而躍,凌空一掌,也是擊打在了張淵的背心。
田雲天見此,又皺了皺眉頭。
只見,張淵此時反應,回身一擊。
霍林大驚,出手擋招,但張淵被擋住的右手,又捕捉到信息,立即作出迴應。
張淵雖然看不見,聽不見,但只要霍林有所動作,他就有所感知,接而肢體相觸,亂打一通。
霍林連忙撤身來到田雲天的附近,卻見張淵躍地而起一擊掌勁,擊向霍林的方位。
田雲天和霍林二人當即向兩邊躍身而躲。
三人同時落地時,田雲天即道:“霍師弟你先便動。”
霍林正向反擊,又停了下來。
此時,張淵也停止了行動,不過他好像在思考什麼事情。
霍林疑惑道:“田師兄,我怎麼感覺他好像能看見我們?”
看着一片灰白的世界,霍林知道田雲天並沒有解除土尊之力。
田雲天皺頭道:“可能是因爲他的附屬土絕能力感知到的吧!”
霍林似有明白的樣子,看向他和田雲天之間的張淵。此時,張淵沒有任何反應,霍林又有些不解,道:“他既能憑藉土絕感知,又怎會被你的迷霧遮住視覺和聽覺?”
田雲天搖搖頭道:“我想聽覺和視覺應該是通過傳遞才被自身感知,而在這迷霧之中,他的土絕能力,遠不及我的僞尊之力,所以無法通過我釋放的迷霧來感知視覺和聽覺。”
霍林明白的點了點頭,便見田雲天走動了起來,他心頭一驚,剛想出言,卻見張淵任然無動於衷,好像絲毫沒有察覺到田雲天的行動。
霍林隨即一想,田雲天的僞尊之力遠在土絕之上,張淵不能感知他的行動理所當然,當下閉口不言。
只見田雲天來到張淵背後,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然後輕輕地向張淵背後靠去。
霍林看得出來,田雲天沒有運用內力,不禁好奇道,:“田師兄,你這是幹什麼?”
田雲天的手掌已經觸碰到了張淵的金邊背心,但張淵這次卻是沒有任何感覺。
田雲天皺了皺眉頭,轉而運力,一掌猛擊。
這時,張淵又感覺到細雨落身的感覺,立而回身揮臂,但田雲天的手掌脫離後,他似乎又迷失了方向。
霍林奇道:“這是怎麼回事?”
田雲天躲開後,則是沉思了起來。
他之所以這樣做,只是想驗證一個猜想。按理來說,土尊遠高於土絕,是不可能被感知到的,爲何自己只要運功擊打在張淵的身上就會被察覺呢?
田雲天心想:“難道是因爲自己的附屬能力?”
田雲天既爲天生的土絕萬物,自然明白土絕萬物對水系體質或是水系功法的獨特感覺。
而他的附屬能力,是水系之絕,雖然他沒有運用這股能力,但自身的內力之中,已經含有水系之力。
難道就是因爲這個原因?
田雲天現在也只能想到這個解釋了,他又站到三人一線的位置,想要驗證另一個猜想,說道:“霍師弟,你用輕功到我這來,我託你一手,你在攻向張淵,我懷疑他是通過地面,才感知到你的行動,要小心。”
霍林皺了皺道:“好。”當即踏地一躍,果然張淵立馬瞧向霍林起身的方向,瞬間又迷失了方向,片刻後,又感背後捕捉到的感覺,回身對霍林出招。
此時,霍林雙腳落地,而張淵這次記住了這種感覺,對霍林一頓亂打。
霍林藉着視覺優勢,倒是穩佔上風,擊中張淵數掌。但張淵的玄金之力護身,卻是毫髮無傷。
而此時,田雲天也介入了戰鬥,張淵雖不能感知田雲天的行動,但只要田雲天的掌力打在他身上,他就能判斷出田雲天的方向。不過,他並沒有過多的關注田雲天,因爲不好追擊。
霍林一躍而退,趁着張淵追擊自己的空隙,問道:“田師兄怎麼辦,我們根本就傷不了他。”
田雲天道:“現在比的是持久戰,就看誰先撐不住,只要我們不停地攻擊,總有機會破了他的玄金之力。”
霍林明白,不再囉嗦,專心對戰。
張淵這次追擊,並沒有躍身凌空,因爲他發現只要自己的雙腳離地,就不能感知霍林的行動。
而周身還有許多大樹,山石,都在他的感知之中,只要霍林和他同時落地,不亂動,不運功,他便會迷惑其中,不知哪一個纔是真的霍林。
三人就這樣從傍晚鬥到了天黑,又從天黑鬥到了天亮。
三人均以七殺五重對決,在這種持久戰中,誰都不敢先衝破七殺六重和七殺七重,否則耗時太久,等於自取滅亡。
張淵也不知捱了多少掌,但有玄金之力護身,他毫髮無傷。
不過,這樣的持久戰,讓張淵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即便他能耗死霍林和田雲天,自己恐怕也到了極限,到時圍在外面的武林各派,他又該如何應對呢?
心想至此,他彷彿已經看到了繼續僵持下去的結果,當即放棄專注對付霍林的念頭,憑着田雲天擊打在自己身上的那種細雨落身的感覺,開始摸索對田雲天的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