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泉水是從地下自然涌出來的,水溫一般在二十度以上。
景色天然,有山有樹,被有心人看到便利用了起來。
本來這裡也只有男人才來,只是過往的路人不乏帶有女性,爲服務周全,老闆便將這兒擴建了起來,設有女性包廂。
朱穎和葉詩語,冷沁三人要了個豪華大包間。
不過,葉詩語因爲霍林的關係一直對朱穎有偏見,總是愛和她爭來爭去。當然,朱穎自不會跟她一般見識,能不搭理就不搭理。葉詩語的拳頭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毫無反應。她們之中,也只有冷沁兩邊說話,不停的調節。
此時,霍林這邊,衆人裹襟來浴。
泉池之景,猶如山間野林,自然氣息濃重,令人心曠神怡。
霍林倒是無暇享受這一番美景,見得大家到來,自是處處留心他們的身體。
但結果顯然,那隱藏在七殺殿的奸細,既然敢來泡泉,自是做足了準備。
他見衆人一一脫去衣襟,下水泡澡之時,竟無一人的身上紋有花圖刺青。不住心奇:“難道那人銷燬了身上的刺青?”多意留心他們身上的疤痕,雖見每人的身上,都有傷痕,但都是些簡單的刀傷,劍傷,沒有一處像是銷燬刺青的傷痕,心中又是一奇,忽而瞧望柳升月,因爲此刻,只剩他一人沒有脫光,獨坐泉池岸邊。
霍林想了想來道:“柳大哥,你在這做什麼?快下來和我們一起泡呀!”
柳升月道:“呃…不了,我不太習慣……”樣子看起來有些尷尬。
霍林微微皺眉,心想:“難道就是他……”忽聽單破狼笑道:“殿主,你就別管他了。平時我們出去找到野塘子,他也是從不和我們一起洗澡,我們都習慣了。”
霍林道:“這是爲何?”
顧文峰道:“他嫌水太髒,不願跟我們一起洗,切。”樣子看起來,不太愛搭理柳升月,在泉池裡遊了起來。
霍林點點頭,表示明白。有些人,生性潔癖,特別愛乾淨,不愛與人共浴。回想平日,柳升月一身書生打扮,與七殺衆人,格格不入,到哪都要擦一擦身邊的東西再使用,確實是一個愛乾淨的人。心中質疑減輕不少。
但這次霍林是帶任務來的,豈會輕而放棄這樣一個好的機會?說道:“柳大哥,這裡的泉水與外面的野塘子不一樣,很乾淨的,而且還很熱,就和平日裡的木桶水一樣,只要泡上一泡,神清氣爽,你不妨來試一試。”
柳升月又是尷尬的樣子,說道:“我已經叫人幫我備好木桶了,吶,就在那…”指向一片竹林,若隱若現,看見幾個華清池的下人正在那打水準備。
霍林見此,心裡有些怪想:“難道要我跟過去看?”不好多說什麼,努力想着該找什麼樣的藉口看光他,卻見柳升月已經脫去衣襟,一身光白,除了幾道皮鞭子留下的潛印,並沒有刺青,心中又是奇,心想:“看來穎兒說的沒錯,那隱藏的內奸,既然敢留下,自是有把握保住身份,還好那天晚上我沒有衝動。”又想:“會不會是穎兒猜錯了?”
只聽柳升月道:“殿主,我先過去了。”
霍林點頭說好,心裡雖然充滿疑惑,但此刻見大家的身上都沒有花圖刺青,倒是頗有安心之意,與衆人一同享受了起來。
夜晚,月光如霜,天氣越來越涼。
此處離洛陽不過兩三日的路程,衆人泡完澡便決定住在這裡。
既然難得放鬆,就不怕花錢。
晚間的宴席,菜餚豐盛,人人讚不絕口。
單破狼環顧四周豪華的裝飾,一時感慨而道:“想不到在這亂世之中,還有這樣一處人間仙境。”
柳升月笑道:“這有什麼好稀奇的,我可聽說這裡的老闆可是明月客棧的人哦。”
孫子纔有些意外道:“明月客棧!”
冷沁好奇道:“孫師叔,怎麼了?”
孫子才道:“我聽說這個明月客棧的背景很深,很神秘,不管是哪朝哪代他們都能站穩腳跟,身居朝廷要職,即便是如今的亂世之秋,各處軍閥之中也有他們的人,如果‘華清池’的老闆真是明月客棧的人,那這片亂世之中,能有這樣一處人間仙境,倒也不足爲奇。”
顧文峰意外道:“他們有這麼厲害?”
柳升月道:“這你還不知道?江湖上有一句順語,叫做“百年不遇,五絕體,奇珍異寶,明月現”嗎?平時啊,這明月客棧在哪,沒人知曉,只有世上出現了寶貝,明月客棧纔會現身江湖,就好比當年的大唐盛世,龜茲國向唐玄宗進奉枕一枚,氣色如瑪瑙,溫溫如玉,製作甚樸素,枕之寢,十洲,三島,四海,五湖盡在夢中,故而唐玄宗將此枕名爲遊仙枕,後來,唐玄宗將此物賜給了楊國忠,明月客棧的人便現身相國府,交涉換取,但當時楊國忠寢食不善,有此一枕便可安享晚年,所以什麼寶貝也打動不了他的心,直到安史動亂,明月客棧纔再次現身,以保他性命爲價,得到了遊仙枕。皆而,明月客棧便以遊仙枕作爲壓軸之物,召開傳名盛久的“聚寶大會”。只要你有拿得出手的寶貝,皆可去明月客棧臨時選定的地方,進行拍賣,或是私下交易。那個時候,全世界的奇人異士都聚集一起,真可謂是盛況空前。”
孫子才道:“不錯,“聚寶大會”我也聽過,說是,有好多人平時收集而來的寶貝,都不捨得賣出,就等着“聚寶大會”開始呢。”
黑土旗的陶旗主說道:“幹嘛這麼麻煩,本來就是一場簡單的買賣,一個願買一個願賣,非得去聚寶大會上做什麼?”
柳升月微微一笑,正預而言,便聽一人說道:“這位公子,這你可就有所不知了,‘聚寶大會’並非是以金錢交易爲主的哦!”
衆人望去,只見一身着紅綢金絲邊,身段妖嬈的女子,從他們的包房外迎面走來,那紅衣隨風飄動,猶如仙子,手腳纖柔細長,暴露在外,絲毫沒有孃家婦女的裝扮,就像是風花雪月之地的頭牌女子,在明亮的燭光下照耀,她的皮膚顯得更加皙白,淡淡嫵媚的笑容,令七殺衆人瞧的不禁忘卻身前的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