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霜輕輕地摻着母親上了飛機,趙婉的精神恍惚,病情顯然越發的嚴重了。
空姐注意到了這個情況,細心地過來詢問,玉如霜低聲道:「我媽媽病了。」
空姐看了看趙婉,趙婉卻道:「我沒病,我要找哥哥……」
空姐恍然,爲她們調換了一個更適於應付突發況的位置,玉如霜低聲說了聲謝謝,然後坐在位置上低頭暗自垂淚,趙婉卻道:「哥哥……媽媽……我要哥哥……」
玉如霜擦了擦眼淚,柔聲勸道:「乖……我們去看菩薩,菩薩保佑,媽病就會好了……」
趙婉雙目茫然的看着前方,重複道:「媽病好了,婉兒要哥哥……」
玉如霜黯然,心裡邊一陣無奈,她媽媽自從上次南京回來,病情越來越嚴重之後整天叫着要哥哥,雖然她自己聽着無所謂,但是這話落在別人耳裡就不知道會有什麼想法了,而玉如霜便親耳聽到了最難聽的那種。
想起了臨出門前與自己同父異母的二哥的一段對話,玉如霜心中就好似被刀子狠狠地絞着似的。
說起來那還是她二哥第一次光臨她那相對而言的寒舍吧。
玉天祿是玉家的正妻生的第二個兒子,說來也奇怪,玉建軍一生女人無數,但是就他大老婆一口氣爲他生了三個兒子,其餘女人多生女兒。玉建軍對大老婆也越發寵愛,三個兒子長大後外邊的子女也就越發難過日子了,玉如霜還算好,小時候很得玉建軍寵愛,而且還顯露出很高地服裝設計的天份,一次喝醉了酒又因爲玉如霜讓他在朋友面前很有面子,於是便把自己手裡的一個小服裝品牌交給玉如霜打理。
玉如霜也知道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在她的努力和爭取下,麗仙這個品牌很快紅火起來。從一個賠錢公司變成了賺錢機器,玉如霜也終於有了一些自主權,從玉家獨立了出來。
因爲她很能爲家族賺錢,因此玉家人一時也沒怎麼理她,但是麗仙一蹶不振,該來的終於來了。
玉天祿寒着臉敲開了玉如霜的家門,看到是自己地二哥。玉如霜的心立刻咯噔一下,知道事情不妙,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傢伙從不登門,這次來準沒好事。
「妳這是打算出遠門嗎?」玉天祿一進門便看到了玉如霜整理好地行李,明知故問地說道。
玉如霜強自鎮定地道:「也不算遠,去一趟南京。」
玉天祿哦地一聲,恍然道:「去南京啊。老爸還以爲妳準備飛去國外再也不回來了,所以特意讓我過來看妳最後一面呢……」
「說笑了……」玉如霜道。
「諒妳也不敢,就算跑到了國外,我們也有辦法把妳給逮回來,哼哼……最好給我放老實點!」玉天祿撕下了面具,惡狠狠地說道:「去南京幹什麼?」
玉如霜眼光木然。低頭垂手道:「去棲霞寺上香許願,求菩薩保佑爸爸媽媽大姨哥哥們福壽安康……」
「真是有勞妳了……」玉天祿語聲一冷,嗤笑道:「妳以爲我不知道嗎?妳恨不得我們早點死,妳去求菩薩早點收了我們纔對吧?那樣的話妳就可以自由自在了,不用再受我們欺負了是不是!」
積威之下玉如霜不敢反駁,唯有低聲道:「沒有……」
「妳媽呢?我來了怎麼也不見她出來迎接啊?」玉天祿惡聲問道。
「媽媽她病了……」玉如霜回答道。
「病了?不是說要出遠門嗎?別是跑哪裡去偷男人了吧。」玉天祿惡毒地說道。
「哥……別這麼說,媽媽她真的病了……就在上面。」玉如霜又恨又氣,但是她難道還能怒斥玉天祿並將之趕出去不成?她想都不敢想!
玉如霜的軟弱讓玉天祿更加得意,冷笑道:「上去叫她下來,我看看究竟是什麼病。居然從去年就病到現在。別是真的躲起來偷男人了吧!」
玉如霜站着沒動,玉天祿突然暴跳如雷地吼道:「快去!」
玉如霜嚇得一哆嗦。二話沒說趕緊跑上樓去,玉天祿惡狠狠地罵道:「,跟妳媽一樣的jian貨,不給倆鞭子還愣不聽話。」
玉如霜扶着母親走下樓來地時候,整理好的包裹已經被玉天祿翻弄得一塌糊塗,玉天祿拿着兩本護照嘿嘿笑道:「這東西還是我幫妳們收好吧,省得被別人偷去要補辦可麻煩得很啊……」
玉如霜掙扎道:「我還要出國跟客戶談判……」
玉天祿翻着白眼道:「至少三個月內妳根本就沒有外國的訂單!老實告訴妳吧,妳這半年多實在是讓老爸太失望了,原本妳還能給咱們賺點小錢花花,現在妳還能幹什麼?老爸已經說了,三個月後公司還不見起色的話,妳就準備嫁人吧,怎麼說長得還算不錯,也算是廢物利用了吧!」
玉如霜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好不容易纔站穩了,將趙婉扶着坐到了沙發上後才咬着牙說道:「我的婚姻我自己決定,你們沒有權力管我!」
玉天祿獰笑着走近,玉如霜顫巍巍地想後退,但是玉天祿卻將目光掃了一眼呆呆地坐在沙發上的趙婉,玉如霜絕望地只好停住了腳步,任由玉天祿來到自己面前,她閉上了眼睛,眼角里滾落下一串晶瑩的淚珠。
「真是我見尤憐的尤物啊……」玉天祿異常溫柔地說道,還用手拂去玉如霜臉上地淚珠。玉如霜驚訝地睜開眼睛,玉天祿卻抓住她地頭髮猛地將她拖到沙發前的茶几邊,將她的臉壓在茶几上,惡狠狠地道:「放心,我不會弄花妳那張臉的,弄花了也就不值錢了,。妳再說一句妳不嫁來聽聽?媽地,我看妳是皮癢了。欠揍!」
玉天祿一手抓着玉如霜的頭髮將她按在茶几上,一了幾下,然後在她身上一陣亂擰,嘴裡一連串地罵着,玉如霜最~快手咬着牙苦苦地忍着,她知道自己若是反抗喊叫,只會讓獸性大發地魔鬼更加興奮更加瘋狂。
玉天祿折騰了一下終於喘着粗氣放開了玉如霜。最後一腳把她踹到了地上,惡狠狠地道:「,真便宜了楊祖勇那條肥豬了,真是一身好皮肉啊,哈哈,看到沒有?妳這個**,居然把我地yu火給勾上來了,……等妳嫁給楊肥豬以後……妳知道他最喜歡什麼嗎?他最喜歡跟別人玩遊戲了。嘿嘿,玩楊祖勇的老婆應該不算吧?嘿嘿,只是便宜了楊祖勇那頭肥豬了……」
玉天祿在說什麼玉如霜似乎都沒什麼反映了,她雙目空洞,似乎靈魂都已經離開了自己的身體,只有這樣才能夠暫時擺脫屈辱吧?哪怕明知道是在騙自己。
玉天祿強忍着自己的**。因爲玉如霜已經被他父親欽定爲跟楊胖子交換的物品了,假如還沒交給楊胖子前就弄壞了地話交易就沒法做了,玉天祿整整衣服,見趙婉還呆呆地坐在那裡,冷笑着走過去,非常有風度地行了個禮,笑眯眯地道:「三姨,您好啊,怎麼見到我都不招呼一聲啊,真沒禮貌啊。難怪要給老媽掃地出門了……」
趙婉沒理他。他覺得有些沒趣,眼珠子一轉。又道:「聽說妳在找哥哥是嗎?我帶妳去找情哥哥好不好?」
趙婉地目光來到了他的臉上,帶有一絲驚喜,但是還是顯得很木吶地道:「真地?你要帶我去找哥哥嗎?」
「,找哥哥……找哥哥,老子帶妳去找嫖客哥哥……真是賤人生賤種,做着夢都在想着偷男人,!」玉天祿一把拽住趙婉的頭髮,將她拖着推倒在玉如霜身上,吐了口唾沫,玉天祿狠狠地道:「記住,別想逃走,三個月後妳嫁給楊胖子,乖一點的話就一切好說,不老實的話綁都要綁着妳嫁過去!」
玉天祿留下狠話之後揚長而去,留下一片狼藉和一對躺在地上地孤苦母女,過了好久,玉如霜才失聲痛哭起來,她抱着趙婉,哭道:「媽……我該怎麼辦啊……媽……妳快點醒醒吧!」
趙婉眨眨眼睛,道:「找哥哥,我要哥哥……」
玉如霜抱着她,淚水就像決堤一樣洶涌而出,對她來說媽媽就是一切,她那麼努力那麼獨立都是爲了媽媽,現在媽媽變成了這個樣子,她也失去了繼續活下去的希望。
「媽媽,沒人能夠分開我們,任何人都不行,三個月後就算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玉如霜打定了主意,看時間還來得及,便重新整理行裝,很快一切似乎都恢復了原狀,然而,身上的疼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她剛纔發生的一切。
「媽媽,我們來找哥哥嗎?」飛機在南京降落了,玉如霜忍着疼扶着媽媽走下飛機,趙婉突然高興地叫了起來,玉如霜暗自詫異,難道她媽媽整天說的什麼哥哥在南京嗎?
她對她媽事情簡直比她媽媽還要清楚得多,任她想破腦袋也想不起哪裡有個什麼媽媽地哥哥存在,現在聽到媽話,她不由得又將趙婉在南京認得的人想了一遍,但是依舊毫無所獲,只好放棄了,扶着她媽媽走出機場,坐上了出租車,低聲勸道:「我們去拜菩薩……菩薩治好了媽病……媽媽自己去找哥哥……」
出租車開走了,後邊卻跟上了一輛小轎車,車裡邊坐着的正是軒轅蘇和許朝雲,開車的是阿紫,車子拐了個彎,又一輛車子跟了上來,他的宿舍兄弟們有幾個坐在裡邊,雙管齊下務必要保證不跟丟。
軒轅蘇他們已經在機場外邊等了許久了,飛機沒晚點。只是他們焦急了點兒,拿着望遠鏡順便看了不少各國的美女,不過最後許朝雲發現了他地企圖,將望遠鏡收繳去東張西望,最後先發現玉如霜的倒是阿紫。
軒轅蘇他們地詭異行爲還是驚動了許朝雲,當她追問地時候軒轅蘇老實交代了他們的計劃,軒轅蘇地誠懇態度果然得到了許朝雲的諒解。同時她也非常興奮地表示要參與他們地拯救行動。
軒轅蘇想想也就答應了,反正他沒計劃對玉如霜怎麼樣。許朝雲跟去了也沒啥大不了的,只叮囑了幾句讓她別搗亂,許朝雲滿口答應了,而行動開始後緊跟着許朝雲來地阿紫卻讓軒轅蘇有些頭疼,她嘴角勾畫出的那一絲冷笑怎麼看起來那麼刺眼呢?
軒轅蘇把計劃細節想了又想,實在想不出什麼疏漏值得阿紫幸災樂禍的,也只好把納悶藏在心裡。
因爲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了。所以玉如霜也沒打算直接去拜佛,而是坐着車來到了南京大酒店住宿。
馬明揚學的是公共關係學,不過眼下變成了間諜和探子,他緊隨着玉如霜走進了酒店裡,幾分鐘後再走出來的時候已經將玉如霜的消息搞到手了。
「假如是我,我就會在今晚上直接把門撬開進去制服玉如霜,然後想幹什麼都隨便了,哪用得着費那麼多周折……」阿紫終於很不屑地給軒轅蘇提供了一個誘惑力十足的主意。
許朝雲笑嘻嘻地看着軒轅蘇。軒轅蘇義正詞嚴地道:「阿紫同學,我們不是強盜,我更沒打玉如霜什麼壞主意,僅僅是想讓玉如霜讓我給他治病而已……」
阿紫無辜地道:「沒錯啊,電影裡蝙蝠俠有時候救人也是用強地,沒什麼不好。直接有效,戴着面具又安全,就算了她都沒事,不比你們那樣搞鬼搞怪簡單麼?」
軒轅蘇只覺得心裡的魔鬼似乎給阿紫得冒了起來,他用力將那個魔鬼打壓下去,對阿紫道:「妳這是什麼話,一個女孩子說出來妳不覺得害羞嗎?妳用不着再這樣試探我,我對妳小姐的心難道妳一點都看不到嗎?」
阿紫撇撇嘴,道:「我只是爲你着想而已,犯得着發火嗎?是不是想跟我打一架?好啊。我們馬上找個地方單挑。你贏了的話我就不管妳了。」
軒轅蘇狠狠的看着阿紫,只覺得一股氣實在壓不下去。作爲一個男人,給她這樣說實在很沒有面子。
許朝雲趕緊喝道:「阿紫,別胡說八道,阿蘇,別理她,她就喜歡胡說,不過……玉如霜真的是一個大美女啊……而且,看起來真可憐……」
許朝雲吃吃笑着,將頭靠在軒轅蘇肩膀上,那一隻右手就不老實地往軒轅蘇的小dd摸去,經過那天晚上,她真個把那東西當成了好玩的玩具了。
軒轅蘇真是又頭疼又高興,用手抓住那隻不懷好意地手,心道:「妳的我都還沒摸過呢,居然敢把我這裡當玩具了……總有一天……嘿嘿……」
光這麼想都讓軒轅蘇火冒三丈了,只好轉移視線道:「我們回學校吧。」
阿紫直搖頭,道:「那麼簡單的一件事愣弄得那麼複雜,假如玉如霜一直不去棲霞寺不去找那個法海的師弟不求籤,或者根本不理睬他說的話不進你們的局怎麼辦?」
軒轅蘇氣道:「到時候再說,大不了她買飛機票離開地最後那晚我接受妳的意見衝進去把她們母女兩個通吃了,這樣妳就高興了是不是?」
阿紫沒說話,似乎默認了,許朝雲卻偷偷將嘴巴湊在軒轅蘇耳邊道:「阿蘇……你好像很興奮……你不是真的想……那個吧……嘻嘻……」
軒轅蘇在她腦門上輕敲了一記,道:「拜託,淑女一點,別跟那個瘋丫頭學壞了!」
許朝雲吃吃地笑着,眼珠子亂轉,似乎真的在轉着什麼壞主意,對軒轅蘇的話來了個默認。
服侍着母親睡下後玉如霜只覺得周身痠疼,不但肌肉痠疼。連骨頭都有些疼,想起了自己的傷心事,她忍不住悲上心頭。
「我怎麼那麼命苦啊……」玉如霜地珠淚滾滾滑落,對自己的命運哀嘆……
她這個時候真想躲在媽懷抱裡大聲哭泣,就像小時候那樣,但是現在媽媽也沒辦法保護她了,而她也很清楚。就算是在當年,當年那個堅強的媽媽其實也只有在她面前堅強着。媽媽其實也是一個弱女子,而能夠給媽媽依靠地那個男人不但不保護她,反而還與那個壞女人一起打她罵她……媽媽地病就是那個時候被打出的隱患……
玉如霜不想因爲自己地哽咽打擾了母親的睡眠,她拿了換洗地衣服走進了浴室裡,一面將浴缸衝滿水,一面將自己的熱淚滴在裡邊與熱水混在一起。
她緩緩的脫去衣服,在更衣鏡裡輕輕地撫摸着自己青一塊紫一塊的肌膚……她保養得那麼仔細、細心地呵護了二十年的肌膚難道就是爲了讓男人蹂躪的麼?
她知道楊祖勇是什麼人。那是個又肥又醜,足以當她爸爸的蠢東西,假如嫁給了那傢伙,自己還真不如去死,那肥豬除了有錢之外只有流傳甚廣地對付女人的殘狠手段了。
玉天祿說得不錯,那肥豬根本不把女人當人,他的女人就像畜生一樣受他折磨,據說他只要一個月就可以玩殘一個女人。給他看中後弄瘋的女人足有一打。
輕輕地鑽進了浴缸裡,溫暖的水燙在紫腫的肌膚上讓玉如霜感覺到了一絲抽疼,水波盪漾下,白皙的肌膚將或青或紫的腫塊襯托得更加刺眼。
「就算死,我也不會把清白地身子給了那些垃圾男人來玷污……」玉如霜想起了杜十娘怒沉百寶箱的故事,忍不住幻想起來。李甲那後悔不迭的臉便在眼前亂晃,玉如霜冷笑着,似乎覺得很快意,但是,那張臉卻突然間變成了一張陌生但是卻又很熟悉的臉,那臉上確是滿臉的誠懇與憐惜……
「啊喲……」玉如霜疼得呻吟了一聲,後腰上的一陣疼痛驅散了玉如霜地幻想,她沒有多想那個滿臉憐惜的究竟是什麼人,她使勁搓揉着腫脹的肌膚,暗想道:「明天看來還得去藥店買點跌打酒才行了。」
她腦袋裡一閃而過福壽堂的標誌。不過一下子就放棄了。神醫不在,去那幹嘛呢?
玉如霜在這裡顧影自憐。軒轅蘇在學校裡也有點兒神不守舍,阿紫那個女魔頭的話在他耳裡翻來覆去地滾着,自己心裡的魔頭給勾了出來,軒轅蘇跟牠們艱難的交戰着……
「你真不是個男人!」
突然間一句話冒了出來,軒轅蘇出了一身冷汗,說這話的那個女人還真是讓他記憶猶新痛苦無數啊。
每天夜裡都有無數人失眠,而這一夜,輾轉反側的也不止軒轅蘇,至少還有個玉如霜……
第二天一大早,玉如霜便攙扶着趙婉坐上了出租車往棲霞寺奔去,一路上就在趙婉叫着要哥哥以及玉如霜哄她拜了菩薩就可以找到哥哥的不斷重複地話語裡過去了。
因爲不是什麼節假日,因此那麼早來上香許願地都是虔誠的香客,蹲在山門前直打瞌睡地軒轅蘇和馬明揚看到玉如霜從出租車裡下來後瞌睡蟲立馬飛得無影無蹤,軒轅蘇躲起來準備去了,馬明揚則若無其事地慢慢走在玉如霜她們前面,求籤後排隊解籤也排在玉如霜她們前面三位,背後玉如霜母女倆特徵明顯,馬明揚暗自嘀咕道:「老和尚應該不會糊塗到這樣都弄錯吧?」
昨天上午他一大早跑了來跟法善老和尚軟磨硬泡了好一會,在他的逼真演技下,那些後邊排隊解籤的香客們都給他的故事給感動了,結果不但不覺得不耐煩,反而一起勸說老和尚幫忙促成一件好姻緣,老和尚最後終於大發慈悲地答應了,在大家的頌揚下大家都認爲自己做了一件善事,事實上應該也差不多吧。
馬明揚裝模作樣地讓法善老和尚解籤,然後供奉了一份不菲的香火錢,法善老和尚本還有些猶豫,不過這下子終於鐵了心要替這位大施主點點鴛鴦譜了。
輪到了玉如霜,她的心靈已經被棲霞寺充滿了佛性的氛圍觸動了,眼下她求佛之心已然堅定不疑,遞上籤條的時候恍然就是一個虔誠的信徒,連說話的聲音似乎都帶了一絲檀香味道:「大師,這是我與我媽籤,我想代我媽媽問她的病情,而我則問我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