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牛刀小試

一陣忙碌之後,足球賽和幾個贊助活動都圓滿結束,軒轅蘇終於鬆了一口氣,但是,陳德斌帶回來的一個消息卻讓他明白,他的日子還要繼續忙碌下去。

陳德斌告訴軒轅蘇,蘇州的福壽堂連鎖藥店要在南京新開一間分店,這原本不關軒轅蘇的事情,但是,假如軒轅蘇已經成了江南陳家的記名弟子,假如福壽堂正是江南陳家下屬的一個大型連鎖藥店,假如這個分店就開在南大浦口校區的附近,這一切就有了足夠充分的聯繫。

當軒轅蘇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不由得發出了一聲呻吟,福壽堂這個藥店他聽說過,乘車的時候也曾經在牠在南京的幾個分店門口經過,福壽堂之所以要在浦口開分店的原因用膝蓋都可以想出來,無非是讓軒轅蘇有個學習的地方而已。

但是,從分店的尋址開始就讓軒轅蘇全權負責,這未免有點太過分了。

“老大,這可是一個鍛鍊你的機會哦,我爺爺說了,這個分店你可以做一部分主,正常運營後給你利潤中的一成作爲鼓勵,你不是想掙錢麼?現在就是一個送上門來的好機會哦!”陳德斌鼓動道。

軒轅蘇不由得怦然行動,不過他還是很懷疑地問道:“你爺爺怎麼會那麼放心我?是不是你幫我說了好話?”

陳德斌不慮有他地喜滋滋地說道:“是啊,不是我在裡面大力推薦,你以爲爺爺會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你嗎?哈哈,老大,你怎麼謝我啊?”

“我謝你個頭!”軒轅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腳踢向陳德斌的臀部,罵道:“等一切搞好了你再推薦我去做店長不好嗎?從頭就讓我去幹,你……”

陳德斌怡然自得地一個跨步躲開了軒轅蘇的大腳,笑道:“這也是一個學習的機會啊,雖然可能會累一點,但是,你要想到今後這些東西或許都會給你很大幫助哦。”

軒轅蘇忽略了陳德斌不經意間展現出來的敏捷步伐,陳德斌的話讓他覺得自己似乎確實錯怪了好人,不過想到未來一段時間內的忙碌生活,他依舊氣呼呼地說道:“你想把我累趴下,不過你也休想有好日子過,老老實實跟我一起去辦事,否則有你好看的!”

“那是當然,老大出馬,小弟我自當追隨左右!”陳德斌嘻嘻笑着,卻給了軒轅蘇一股高深莫測的感覺。

“這小子不簡單呢!”軒轅蘇心中暗道,不過一時間又抓不到陳德斌的把柄,看到他在那裡得意洋洋地,不由得心中有些不爽:“小子,我記住你了!”

就這樣,軒轅蘇的肩上又被壓上了一副重擔,第二天他就拉着許朝雲和陳德斌跑到了福壽堂在南京的總堂去拿了一些文件和證明、申請書之類的東西,再跑去工商所、醫藥管理局等部門爲福壽堂開分店的事情提交了申請。

事情出乎軒轅蘇意料的好辦,除了藥監局因爲軒轅蘇等三人年紀顯得實在是太年輕而仔細驗對了一番之外,其他部門基本上都一帆風順,原以爲最麻煩的事情倒是辦得很順利,畢竟開的是福壽堂連鎖店,證件齊全錢也繳了,過幾天確定了分店的位置之後再來拿營業執照等東西就可以了。

在選址上倒是麻煩了許多,在大學附近幹什麼都很好賺,基本上就沒有空着沒有拿來經營的空屋,更別門面了!

許朝雲對這件事也投入了很大熱情,三人逮着莫少奇寫了一個軟件,以南大幾個宿舍區爲中心,將各宿舍區學生總數、距離校醫院的距離、距離浦口其他醫院的距離等等數據輸入莫少奇趕工製造出來的程序中,經過電腦分析,他們圈定了幾個最佳開店地點和幾個補充地點,對照地圖,他們在地圖上確定了自己的目標。

“校醫院離我們宿舍區那麼遠,可以說我們有很多選擇的餘地,但是學校旁邊地段的火暴又造成了另一個事實,我們沒有很充裕的資金的話拿不下那些經營得正紅火的店面,這方面那邊能夠給予多大的呢?”在具體上街去一家家門面談判之前,許朝雲問道。

“這個……我爺爺說了,一切由我老大作主,運用資金的多寡也由他自行考慮,不過……至少要在老大的大學四年內收回開店的成本,否則的話就將不再老大今後的任何行動以及要求。”陳德斌說道:“而我,或許也將會失去執掌家主的機會,畢竟這裡面也有我的一份。”

看着陳德斌依舊笑嘻嘻的樣子,軒轅蘇嘆了口氣,道:“阿斌,你害苦我了!”

“我相信你啊,所以我一點兒也不擔心!”陳德斌嘻嘻笑道。

“問題是我對自己信心不足!”軒轅蘇在心裡面說了一句,然後振奮精神道:“好吧,既然你那麼信任我,我也只好豁出去了,走,開工!”

校園附近開店的不少,但是絕大多數門面都是出租的,因此,直接找開店的老闆是沒有用的,要找門面的所有者才行,軒轅蘇他們開始了艱難的尋址之路。

“沒辦法,我家裡的那兩個店面租期都還沒到,你們總不能讓我賠錢把人家趕走吧?”對面的男人聳聳肩膀,毫不在乎地說道。

出租市場那麼好,根本就不用他們煩心這事,當然毫不在意了。

這已經是第十三家門面還算合適的老闆一口回絕了他們的詢問,根本就沒給他們任何的機會。

一個早上就這麼過去了,吃中午飯的時候,三人的士氣都有些消沉起來。

“沒關係,咱們藥店也不一定要在最好的地方開,只要交通方便也不算偏僻就好,我們開的是帶有診所的藥店,只要我們的大夫好,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下午咱們繼續去看吧,不要泄氣啊,纔剛剛開始呢!”軒轅蘇給大家也是給他自己鼓勁道。

“嗯!”兩人精神略振地答道。

稍事休息之後他們又繼續向下一個目標進發,那是一個大概有一百平方米的一個超市,地段雖然不是很好,但是人流量不少而且距離學校的側門比較近,還位於南大與東大之間,也還算是相當好的一個位置了。

看到這個超市門面,軒轅蘇他們都覺得挺滿意,不過就不知道人家的租期有多長以及老闆願不願意讓自己的門面變成一個藥店而已。

軒轅蘇他們振奮精神,旁敲側擊地找附近居民區一些老頭老太瞭解了一下情況,隨後就按照這些熱心的老人家的指引找到了就住在超市門市三樓上面的房主。

與他們談的房主是一個女人,大約四十歲上下,一眼看去就給人以狡獪和精明的第一感覺,她聽說軒轅蘇等人的來意之後並未像其他房主那樣一口回絕,而是有一句沒一句地與他們說了起來。

軒轅蘇他們見狀知道有戲,於是便圍着她開始了遊說。

奈何口水費盡,房主卻一點兒也沒鬆口,從她嘴裡根本沒有得到一點兒有用的東西,不過,她也沒急着趕軒轅蘇他們走,就像老鼠拖烏龜,美味在前,卻無處下嘴,房主的兩個孩子一大一小一男一女打鬧着跑來跑去也平添許多煩惱,有時候許朝雲的遊說剛有點起色,那個女人就藉着叱罵孩子轉移視線,隨後迅速找到了措辭讓許朝雲無法繼續下去。

足足談了半小時,還是沒有一絲進展,許朝雲示意兩人不要焦躁,站起來笑着說道:“時間不早了,既然一時間老闆娘還沒辦法作出決定,那麼我們還是先去其他門面看看好了,打擾了!”

房主女人也站了起來,笑道:“這樣也好,你們去別家看看吧,我就不送了!”

“走吧!”許朝雲招呼軒轅蘇和陳德斌道,不知不覺地,她已經主導了整個談判過程,雖然沒有實質進展,不過兩個女人天馬行空般的講話還是讓兩個男人佩服得五體投地同時也暈乎乎如墜雲霧裡。

“這個女人很精明,明明想把下面的門面轉租,但是又想把損失轉嫁在我們頭上,明明知道附近這麼大的門面不好租到,所以由得我們去找,到頭來還會來求她,她就可以隨便加價了,看來我們要想拿到這塊店面還得花點工夫才行了。”許朝雲邊走邊低聲說道。

“那現在怎麼辦?繼續去別的門面看還是怎麼樣?”軒轅蘇問道。

許朝雲還沒有答話,就聽見樓上突然咚地一聲響,然後是一個孩子哇哇大哭的聲音,再往後就聽見了剛纔還鎮定自若的女房主驚惶失措的聲音大叫道:“華華!華華!你怎麼了!”

許朝雲和軒轅蘇停住了腳步,對視了一眼,陳德斌微微笑道:“好像是一個孩子摔了一大跤,好像是老闆娘剛纔的那個大孩子,摔得很猛,有可能……”

許朝雲和軒轅蘇眼睛一亮,一起看着陳德斌道:“就看你的了!”

陳德斌自信地笑了笑,道:“我們到樓下去等着,假如傷得重的話她會送他上醫院的。”

“阿斌,你的行醫執照帶在身上了吧?”軒轅蘇偷偷問道。

“當然,以前還說懶得帶,現在可是非常時期,當然要隨身攜帶了。”陳德斌自信地笑道:“看我的吧!”

大約五分鐘之後,那女人和她的丈夫抱着剛纔還活蹦亂跳現在卻只能哇哇大哭的小男孩匆匆走下樓來,後邊是兩位老人家拖着那個畏畏縮縮的小女孩。

男人將孩子讓那女人摟着,自己去開車去了,女人摟着男孩急得直掉淚,陳德斌帶頭三人昂首走到那女人面前,道:“阿姨,我是醫生,讓我看看您孩子的手吧。”

女人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擡起頭來,不過立刻掠過一絲失望的神情,畢竟陳德斌太年輕了。

“我是福壽堂的金牌醫師,這是我的行醫執照,您拿去看看,孩子的傷拖不得,還是先交給我吧!”陳德斌將自己的執照塞給那女人,然後就蹲了下來握住了男孩受傷的右量起來。

許朝雲有點不忍地掏出紙巾給那大概才六七歲的小男孩擦着眼淚,哄道:“不哭哦,乖……叔叔的醫術好好的,一下就不疼了……”

男孩的小臂骨折了,手臂就像折斷一半的樹枝一樣彆扭地彎着,周圍已經腫起了一大圈,陳德斌手法熟練地捏捏摸摸男孩手臂骨折的地方,心中立刻有了底,就在那女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那個男孩給他捏得疼了更大聲地哭起來的時候,他雙手分別握住了男孩骨折的小臂的上下部位,輕輕一拉一錯,只聽咔噠地一聲響,男孩哇地一聲大叫,然後立馬止住了哭聲。

“華華……你怎麼了?怎麼了?”男孩的媽媽焦急地道。

“你們在幹什麼!”男孩老爸遠遠地大聲怒吼道。

男孩憋着嘴低頭瞧了瞧自己的手,再擡頭看了看微笑着給他按摩浮腫的陳德斌,然後才側頭看着驚惶的媽媽道:“媽媽,不疼了,這個叔叔好厲害!”

女人的悲聲頓止,不可思議地看着陳德斌繼續在她兒子的手上熟練地揉搓着,他們家的那兩位老人家也止不住驚訝地湊了過來,仔細看着陳德斌的動作。

那個男的開着車子過來,正要大罵的時候,那女人卻對他使了個眼色道:“阿劍,他們是醫生!”

被叫做阿劍的男人瞪大了眼睛,氣鼓鼓地跳下車來,加入了圍觀的行列。

“小夥子,你學的是中醫吧,唉……治療骨折還是中醫強啊!華華乖,還疼麼?”看樣子是小男孩華華的爺爺或者外公的老人家問道。

“還有點點疼,不過叔叔給我按摩得很舒服。”華華道。

“哥哥……你沒事吧。”小女孩眼淚汪汪地怯生生的問道。

小男孩很大氣地道:“沒事,是我自己摔倒的,不關你的事,別理他們亂說的,有叔叔在,我什麼都不怕!”

軒轅蘇和許朝雲笑了起來,軒轅蘇摸摸男孩的腦袋,道:“小傢伙,以後玩耍的時候可要小心哦!”

陳德斌輕輕地託着男孩的手,道:“好了,只要包紮起來上塊夾板就沒事了,現在你們還是小心託着到醫院去吧,我現在沒有工具沒辦法給孩子包紮,我們還要去別的店面看看,你們把孩子送去醫院好了。”

男孩的手已經基本上回復了原狀,還有點浮腫,但是顯然已經比剛纔好得太多了。

“真是太感謝了,您是那個醫院的醫生?治療費多少?”那個男人感激地說道。

陳德斌拿回了自己的行醫資格證,道:“我是福壽堂的醫師,打算在這邊開個分店,剛纔還和您妻子談了會租賃店面的事情,不過沒談攏,我們還要去其他地方瞧瞧呢,您還是儘快把孩子送醫院拍照看看吧,記住不要用石膏固定,用夾板就可以了,我們先走了!”

“等一下!”男人叫住了假裝就要走開的陳德斌三人,對他老婆道:“阿盈,你留下和這兩位小兄弟好好談談,不可怠慢了恩人,我和爸媽帶孩子去醫院,儘快趕回來!”

五分鐘之後四人又回到了剛纔談判的地方,那女人似乎有點慚愧,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遲疑着,氣氛頗爲尷尬。

“老闆娘,咱們也別兜圈子了,我們打算先租個五年看看,你說個價吧。”許朝雲道。

老闆娘沉吟道:“不是我要刁難你們,我與樓下超市的約期還差一年沒到期,不過我們跟他有些矛盾,不打算再租給他,但是,這裡面就有一個違約金的問題,假如我們提前終止合約轉租給你們的話,就要賠給他好幾萬……”

“老闆娘,樓下那家怎麼會跟你們鬧矛盾呢?”許朝雲道。

“唉……那個老闆看起來好像很忠厚老實,實際上滿肚子壞水,前兩個月還給食品衛生監督局給抓了,過期的東西還轉貼新標籤來賣,我還真怕他搞出什麼事情來,爲這事居然還賴帳打算不給那個月的月租,於是我們就吵了一架。”老闆娘嘆道:“他們家那個女人整天到處吵架,跟鄰里關係非常差,很多鄰居早就勸我們趕他們走了,不過想到要損失那麼多錢,我們就一直拿他沒辦法。”

“違約金大概多少?”許朝雲問道。

“按照他的營業損失來算的,大概有那麼七八萬吧。”老闆娘苦笑道:“假如他肯自動滾蛋就好了。”

“既然已經被查出售賣過期食品,爲什麼還沒給吊銷執照呢?”軒轅蘇問道:“工商局來把他查封了的話,您就不用支付違約金了吧?”

“那傢伙可能有點關係,只罰了點款就沒事了,後來據說連舉報都沒人理了。”

“嗯,排除了違約金之外您給我們一個月租價吧,我們再考慮考慮。”許朝雲道。

“下面店面面積是一百零二平方,我給他的月租是6000元每月,我可以給你們五千每月,你們負責趕他走的損失,您看怎麼樣?”老闆娘狡獪地道。

“行,沒問題,那麼,我們這就草擬一個協議吧,我們負責趕他走的一切費用,五年內月租五千,您看怎麼樣?”許朝雲爽快地說道。

軒轅蘇向許朝雲探詢的目光她沒有在意,軒轅蘇一把將她拉到一邊,低聲問道:“阿雲,你搞什麼,趕那傢伙走絕對不止七八萬,五年才少要我們六萬,我們虧大了!”

許朝雲輕輕笑道:“放心吧,我自有主意,假如虧了的話我全額賠給你,假如賺了,你給我多少好處啊?”

軒轅蘇猶疑地問道:“真的?”

許朝雲肯定地點點頭,軒轅蘇道:“賺了就從我在藥店得到的工資也好分紅也好的錢裡面分你十分之一好了。”

“什麼?才十分之一,你這個小氣的男人,呵呵,其實你上當了,兩年內你能夠拿到工資的話纔怪!”許朝雲呵呵笑了起來:“假如要我養的話就跟我說哦,可別爲了面子給餓死了。”

兩人在這邊打情罵俏,那個女人有點坐立不安起來,看到許朝雲和軒轅蘇的神態,她隱隱覺得自己吃了大虧……

兩人談笑完畢回到了她面前,許朝雲道:“我立刻草擬一份租賃合同,稍待……”

許朝雲從隨身帶着的挎包裡拿出了一個文件夾,然後屋裡就靜悄悄的,大家都圍了上來瞧着許朝雲筆下勾勒出來的娟秀文字,一排排一行行的文字簡直就是一氣呵成,軒轅蘇不由得想起了那個花癡癡,她的實力與許朝雲恐怕有得拼。

“好了,老闆娘,你看看吧。”許朝雲將合同草稿遞給老闆娘。

“叫我盈姐吧,呵呵,妹子的字寫得可真是好啊。”老闆娘笑道。

“那好,盈姐,你仔細瞧瞧,有什麼問題咱們直接談好改了。”許朝雲道。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在軒轅蘇眼裡已經夠完備了的合同結果又加上了很多東西,看到這些後來添上的條款,軒轅蘇心中直冒冷汗,人和人之間居然已經發展到要如此小心提防的地步了嗎?

終於簽好了協議,大家約定,從趕走了那家超市的老闆之後的第一天開始算租期,爲期五年,月租五千,若到期後福壽堂可以優先續租。

簽好了協議之後老闆娘的家人也回來了,小男孩手臂上綁上了夾板,看樣子又恢復了精神,活蹦亂跳地,嚇得他的媽媽心驚膽戰。

“嗯,照我看小華的手只需要三天就可以拆夾板了,不過還不能太用力,也不能彎折到,一個星期之後就可以長好了,今後那個地方會更加結食!”陳德斌隨意檢查了一下小華的手道。

“那還是一直夾着的好……”全名叫做鍾盈的老闆娘道。

“那也不行,適當的活動對斷骨處的長合只有好處,否則我還不早叫你打石膏算了,呵呵,小孩子活力充沛,骨骼長得很快,不用擔心,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真是不知道怎樣感謝你們纔好,協議已經簽好了嗎?不如留下來吃了晚餐再走吧?”男主人熱情的邀請道。

“不了,我們還有很多準備的事情要做,首先還得把一個不受歡迎的傢伙轟走,等福壽堂進駐之後有的是時間,到時自然是要經常叨擾的……今天就這樣吧,再見!”許朝雲婉言謝絕了對方的邀請,和軒轅蘇以及陳德斌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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