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了!”不知道是誰發了一聲喊,圍觀的人羣頓時倉皇四散。在帝都殺人,這可是玄清大帝嚴禁的事,自己要是還不快逃,等會帝都禁衛隊來了,那可是有**煩。
“好了,老伯,你沒事了!”葉天將一下呆住的老頭叫醒道。
“沒事了?沒事了!靈石還在,我可以救我孫子了!”老頭回過神,高興起來。
“你家住哪裡?也許我能幫你將你孫子治好!”葉天突然問道。他知道此時若是任由老者離去,那他前腳剛出城門,就會立刻再遭到搶劫,也許被殺也說不定。葉天暗道自己當時送他地靈石的時候確實沒有思慮周全,因爲自己實力的原因,自己完全沒有考慮這老頭拿到地靈石會遇到怎樣的情況。現在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葉天想都說好人做到底,我就也好好來做個好人吧!
正要帶老人離開,突然聽到一陣整齊的馬蹄聲傳來,葉天不用看也知道,所謂帝都的禁衛隊來了。
聽說帝都禁衛隊,維護帝都治安,執法嚴厲,殺伐無情,而且實力高深,就連尋常武宗遇到都要退避三分。此時葉天一見這些人,才知傳言果然不假。這些人不僅一個個修爲已達巔峰之境,而且每一個人身上都散發着冰冷的氣息,不帶一點一絲的感情一般,而他們的面目,也如他們的氣息一樣冰冷單調,毫無表情。
十八騎,個個都是身穿勁裝,騎在高大的血龍馬上,最讓葉天意外的是,隊首的人竟然還隨身佩戴了一把屬性*器。
這東方聖,看來家底深厚啊!竟然連一個小小的禁衛隊隊長都能擁有屬性*器,雖然他的實力也已經到了聚氣成罡的初級武宗境界。
“可是你殺了他們?”隊中隊長冷冷問向葉天。十八騎如一陣風來到事發地點,齊齊停住,十八騎隊形如來時一樣,相隔的距離不差分毫,停馬時更是波瀾不驚,收發自如。就憑這手出神入化的馳騁身手,就已經達到了人力的極致。
“是。”
“在帝都殺人者,殺無赦!”隊長手一招,就要命令手下動手。
葉天笑問:“你就不想知道我爲什麼殺他們嗎?”
“爲什麼?”葉天身上自然有一股超凡的氣質,讓人不可違逆。隊長很自覺地問道。
“這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大街上強搶東西,而且還是欺負一個手無寸鐵,也無縛雞之力的老者。你說這人該不該殺?”
“不該!”隊長斷然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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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爲什麼?”葉天依然微笑,但隱約中已經有了絲冷意。
“他是世家子弟,有此權利!”
“那麼帝都有明文規定,帝都之內,任何人不得動用武力,不得搶劫、爭鬥。這樣的規定豈不是一紙空文?”
“世家子弟,不在此列!”那隊長搖頭道。
“原來如此!也就是這樣的法律,只是對普通人而言,對於世家子弟這樣的有權有勢的,是沒有限制的,是不是?”葉天冷笑。
“是!”隊長毫不猶豫地點頭道。他身後的一衆騎士心中暗暗納悶:隊長平時都是一句殺與不殺解決問題,今天怎麼變得這麼多話了?
葉天不再問,轉過身對着戰戰兢兢的老頭笑道:“老伯,我們走吧。”
老頭見那隊長仍然沒有絲毫阻止的意思,心中嘀咕,但一想到此去兒子有救,還是唯唯諾諾應了一聲,轉身就走。
“慢着!”剛走了幾步,老頭就聽到身後一聲怒喝,身子一哆嗦,又轉了過來。
“怎麼?”葉天淡淡問道。
“你使了什麼妖術?讓我受你擺佈。”回過神來的隊長又是震驚又是羞怒。
“只能說你自己心志不堅,不要怪別人。”葉天再度轉身,示意老頭一起走開,並冷冷道:“你不是我對手,所以你在動手之前最好想清楚。”
隊長臉色陰晴不定,心裡猶疑不決。他想在衆目睽睽下拿下眼前這兩人,以顯自己威武無敵,但一想到剛纔自己的神志居然被人不知不覺地操控了,心中就直冒寒意。又想到自己若是任其離去,自己必然要招致慕容家的指責,自己雖然不怕,但以後與慕容家的關係可就壞了。而他知道自己絕非這青年的敵手,又不願就此退去。一時僵在了那裡。
葉天帶着老頭已經走出了十來丈,眼看就要離去。就在此時,一聲大吼:“站住!”傳了過來,叫住了葉天與老人。
一對中年夫婦帶着七八個氣勢凌厲的武修衝了過來,一到場中,那個婦女就看見了地上的慕容拉吉,尖叫一聲,撲了上去,然後大哭起來。中年人見婦人這樣,皺了皺眉,但見到地上的兒子已經成了一具冰冷屍體,更是怒火中燒。
“就是他,老爺!”跟着中年夫婦的七八個人中,有一個青年跳出來指着葉天,對那滿臉怒容和殺氣的中年說道:“就是他殺死少爺的,他手上還有極品地靈石。”
“你殺了我兒?”中年遙遙冷聲對葉天問道。
“如果那躺在地上的垃圾就是你兒子,那就沒錯了!”葉天無所謂笑道。
“放肆!”中年猛地一喝,道:“殺人償命,你乖乖自裁,我留你全屍!”
葉天見他雖然發怒,但卻沒有像那婦人一樣悲痛欲絕的樣子,只是那種威嚴被犯而生氣的感覺,心中對他爲之齒冷。不屑道:“你兒子死有餘辜,想必你也清楚。至於你,見好就收吧,我放你一條生路。”
中年一驚,這時他才發現,他從頭到腳打量這個青年都沒有發現一絲武修的跡象,但如果這人是個平凡的青年絕對沒有能力殺自己這修到了武士的兒子,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他至少是獨我境的巔峰武師,甚至更高。
“他是怎麼殺拉吉的?”中年回頭問那個向他報訊的青年。
“小的也沒有看清楚他是怎麼殺少爺的,他就站在那裡,少爺就倒下了。”
中年心中巨震,動也不動就殺人於無形,這人的實力到了什麼境界?自己身爲慕容家家主的五子,連頂級武宗都見過,也沒聽說有誰能這麼無聲無息地殺人。
“咳咳!”禁衛隊隊長策馬上前了幾步,勸道:“剛兄,我看令郎可能是出來的時候被人下了毒,可能不是這個人所加害。你還是趕快帶着令郎回去查驗一下,查查是誰下的毒手。”說着連打了幾個眼色給慕容剛。
慕容剛內心更駭,禁衛隊長都示意這人不可招惹,那絕對是超出了武宗,到達了讓自己家族不能招惹的傳說境界。
“咳咳……”慕容剛沉吟道,“既然隊長都這麼說,那我一定回去好好查查,至於這裡的事,我也就不追究了。”
葉天心中冷笑,暗道要不是你知道我不是你招惹得起的,你會就這樣輕易算了?這些爲惡一方的人都是這樣,欺軟怕硬。要是自己只有巔峰武師甚至初級武宗的實力,那今天自己休想能脫得了干係了!
“你說什麼?”趴在兒子身上哭了半天的婦人擡起頭來尖叫道,“你要放這個人走?你要眼睜睜看着殺你兒子的人就這麼走了?你還是不是男人?不行!你要給我殺了他,殺了他!”
“哼!一出口就要殺人,看來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葉天冷冷對着狀若瘋狂的婦人道,“你兒子飛揚跋扈,魚肉平民,這多半也有你不教的原因。現在才爲你兒子的死發瘋,但你有沒有想過被你兒子害死的那些人的家人會有什麼感受?”
“你說什麼?”婦人尖叫,“你竟然敢非議我?我兒子欺負那些賤民怎麼了?他們就是賤民,我兒子想對他們怎樣就怎樣!他們被我兒子弄死,那是他們活該。你一個賤民,竟然敢對我慕容家中的人說不是,你找死!”
葉天心中陡然竄起一團無名怒火,這個女人竟然開口閉口視人命如草芥,連自己兒子害死平民百姓都理直氣壯。葉天已經動了殺機。
在葉天心裡,無論修爲多高,哪怕是超脫了凡人的桎梏,都不應該將平民百姓視如草芥魚肉,更不能仗着自己有力量而去欺凌普通人,這是一個修者最起碼應該有的良知。而從這婦人口中,葉天已經聽出那垃圾不僅害死了不少平民,而且還是這女人教唆出來的後果。葉天真正動了殺心,就算生平不殺女人,這次也要破戒了。
“你才找死!”葉天猛然暴喝,聲若綻雷,無匹的威壓將所有人都鎮住,每個人身體猶如篩糠般顫抖。此時此刻,再沒有一個人感覺到自己還是人,只覺自己在這股如天威般的氣勢中變成了一隻微不足道的螞蟻。
葉天一步步走向被嚇了一跳的婦人,踩在路面上的腳步聲十分輕微,但每個人的心都在隨着他的腳步聲猛烈地一跳一跳,卻沒有人敢出一口大氣。
“你……你……你要幹什麼?”婦人戰慄着,終於趕到了驚恐。
“殺你!”葉天聲音冰冷,手一揮,婦人“不——”才喊出半句,就被葉天一股暗力震得四分五裂,血灑大路。
“你要報仇嗎?”葉天冷冷地看着慕容剛。
“不……不……”慕容剛已經在葉天的威壓下心膽俱裂,現在他只一心祈禱着這青年不要遷怒自己,至於妻兒,他已經恨都來不及了。
“你要將我繩之於法嗎?”葉天側目問隊長。
“您說笑了!”十八匹血龍馬前所未有地匍匐在地,禁衛隊長無比難看地苦笑道。
“既然沒我的事,那我就走了!”葉天說着帶着賣燒餅的老者轉身就走。
威壓漸漸收斂,走了幾步,就在衆人稍稍喘氣的時候,葉天突然又回過身來,冷冷地掃了眼慕容剛與禁衛隊長。
“噗通”慕容剛當場就跪了下來,顫聲道:“不要殺我!”
葉天不屑笑道:“如果我以後發現這老伯一家出現任何意外,我來玄清滅你們全族!”葉天的話,讓每個人都涼到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