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武不爲所動:“即使說了又怎樣?你們能找到他麼?即使找到了以我對你的實力瞭解你能抓住他麼?那根本不是你們這個檔次所能挑戰的存在!”
李昊聽他這麼說也就沒再說什麼,然後邊打電話邊走遠了。我問辰武:“你怎麼不把風尊的消息告訴這個警察?起碼他們人多一點,或許能對付風尊也說不準呢?”
辰武看着李昊的背影低聲道:“人多有什麼用?我看這個李昊的靈力也就比普通人強那麼一點,他這種實力的人再多對上風尊那個實力的存在也只是徒增傷亡。這是我們玄氏一族的事,何必把無關的外人也牽扯進來。”
我喊道:“可是已經死了三個人了!”
辰武面無表情的說道:“想要釣大魚,浪費掉一些魚餌也是必要的。”
雖然我並不喜歡飛揚跋扈的楊哲和他的兩個狗腿子,但畢竟三年同學,再說那也是活生生的三條人命,不是什麼蚯蚓臭蟲!我一直沒發現辰武竟然這麼漠視人命,我突然感到一陣心寒:儘管辰武平時都帶着笑,但是沒想到他竟然是這麼一個冷漠之人!
我壓住心頭的怒火問道:“要是風尊殺了這三個人之後還繼續殺人呢?你也說了,李警官他們並不能抓住風尊,我們就這麼坐視不理?”
辰武看着我,用一種很奇怪的語氣說道:“這用不着你擔心,後天纔是釣大魚的好時候,好魚餌總是留到關鍵時刻在用。至於現在,就讓那個大魚逍遙最後的一段時間吧。”
說完不理會我憤怒的眼神朝校門口走去:“我現在要去治療那兩個學生的醫院,你要不要跟來?”
本來我現在在氣頭上,不想和辰武一起的,但是想了想還是快走幾步跟上他,辰武看着我跑過來嘴角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過來抓着我的手,開始的時候可能會有點不適應,馬上就好了。”
我慢悠悠的渡到辰武跟前,滿臉不情願的抓住他伸出來的右手,只聽辰武低聲喝道:“縮地成寸,遁!”我一下覺得眼前一黑,腳下的大地似乎一下子消失了一樣’嗖‘的一下向下墜去,嚇得我差點喊了出來,本來我以爲很快就會結束了卻不想我估計都過了四五分鐘了還再下墜,我覺得腦袋越來越沉,肚子裡吃的早餐似乎快忍不住要涌出來了,在我難受的快暈了之前唯一的念頭是:在這樣掉下去我一睜眼會不會看到大鼻子藍眼睛的美國人?···
萬幸的是我睜開眼睛看到不遠處的人全是黑頭髮的中國人,不幸的是我還是吐出來了。不過吐出來之後好受多了,呼吸了幾下新鮮空氣腦子逐漸清醒過來,我突然覺得不對勁,看了看自己也沒少什麼零件,但就覺得似乎少了什麼一樣。
往四下裡一看我才反應過來:辰武不見了!
我剛要喊辰武的名字就聽到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醒了?”
我一轉頭看到他就站在我旁邊,我問道:“剛纔你幹嘛去了,你用的什麼法術,難受死我了。”
辰武說道:“第一次用土遁術的都會這樣,我剛學的時候和你也差不多。剛纔我看你暈了一下就把你放在這,順便去找了一下那兩個學生的病房,不過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他們兩個有一個沒死。”
我一聽趕緊問道:“誰沒事?”
辰武說:“我用迷魂術迷惑了一個護士,根據她的話說是那兩個學生都是單獨放在精神科的重症病房,突然那個胖一些的說要吃東西,然後照看他的他媽媽就出去了,等回來的時候就發現他已經死在病牀上了,並沒有什麼劇烈掙扎的痕跡,而且···死狀和楊哲一樣,同樣是精血和魂魄都沒了。”
這麼說死的那個人是王寶慶,也就是說孫樹飛現在還沒事。我問辰武:“風尊爲什麼一定要殺他們三個,就算是爲了保持他佔用的肉身不腐也沒這麼頻繁吧?”
辰武說道:“風尊他除了用新鮮的血液替換掉原先已經腐敗的血液外更重要的是要用血液裡的靈力來保持肉身不腐不爛,原先在王石村的時候他吸食一名族人的精血就能維持很長時間是因爲我們族人自小修行,血液裡的靈力超出常人何止百倍,一個族人就夠他保持數月了,只是普通人的話效果就沒那麼好,也許只能保持一天罷···”
“這麼說來,明天的話孫樹飛也會被他···”
“不出意外的話,會的。”
這時不遠處的停車場傳來一聲急促的剎車聲,從一輛警車裡下來一個滿臉殺氣的警察下來,正是李昊。
他看到我們在這裡似乎楞了一下,但看到辰武的時候眼裡明顯的帶着怒氣,他掏出電話打了個電話似乎在確認什麼,不過好像答案並不讓他滿意,因爲我看到他本來發青的臉色已經開始發黑了。
他掛了電話走到我們跟前:“我把你的事和上面彙報了,他們又派了幾名探員下來想讓你配合一下的到玄老弟你好本事,竟然比我的車還快,在我前面就到醫院來了。”
辰武推了下眼鏡:“哦?要用強麼?可惜他們撲了個空吧?”
李昊盯着辰武看了許久,繃緊的肩膀一下子鬆了下來::“玄老弟,我知道你們修行者都有自己一套的生存法則,我們這些普通人對你們而言就像螞蟻一樣的存在,但是···他們畢竟也是生命啊。也許我們的實力根本不夠,但是我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保護的人民被那種未知的存在隨意殺戮而無動於衷!”
辰武看不出什麼面容變化,但語氣緩和了一些:“非常抱歉,我的確有一些難言苦衷,這關係到我家族的命運。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個建議,那個人估計明天晚上的時候又會餓了。”
李昊眼睛一亮:“謝謝。”
辰武說道:“不用謝我,能否保證那個學生的命就看你們自己了,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小。”
看着李昊一邊打電話一邊跑進了醫院,辰武對我說道:“走。”
我問道:“去哪?難道回學校?我寧願坐車暈車也不讓你用那個法術帶我了,太難受了!”
辰武很奇怪的看着我,直到我渾身覺得毛毛的才慢悠悠地說道:“中午了,你不餓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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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公交車上我聞着那讓我難受無比的汽油味覺得自己剛吃的午飯馬上又要出來了,辰武在我旁邊似乎準備時刻看我笑話一樣。
辰武用很驚奇的語氣說道:“簡直不敢相信,沒想到擁有炙陽靈力的你竟然會暈車。”
沒理會辰武的調笑,我問他道:“你專門來一次醫院告訴李昊風尊來的時間就是爲了讓李昊他們對付風尊吧?說的還好像李昊欠你的人情一樣。”
辰武嘆了口氣:“本來我不想來的,畢竟他們雖然都是些有特殊能力的人,但終究不是風尊的對手,我也不想看他們無謂的犧牲,但是爺爺纔給我了一些信息,咱們的時間···不多了。”
我說道:“就算要告訴李昊這些完全可以給他打電話啊,不用親自跑一趟吧?別說不知道李昊的電話號碼,學校裡還有兩個警察呢。”
辰武說道:“我是爲了去確認一些事情,那可不是電話能辦到的。”
我說:“你確認的事和我有關係麼?”
“有。”
“我去能幫上忙麼?”
“不能。”
“那你帶我去幹嗎!現在可難受死我了!”
“我不是要隨時保護你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