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日子裡在千雪的照顧下我過的真的很愜意,甚至想過讓傷慢點好的念頭。不過我隨即自嘲一下,現在可不是能悠閒的時候啊。
在炙陽的幫助下我的皮外傷很快就癒合了,甚至連傷疤都沒留下。而且斷掉的骨頭因爲大宮司固定的好而且千雪的照顧下我又沒怎麼活動,所以癒合的也很好。當我在千雪的攙扶下慢慢的站起來的時候讓她驚奇的張大了嘴巴。
看着千雪那可愛的模樣我忍不住笑了一下,惡作劇的在她鼻子上颳了一下。沒想到千雪像只被驚嚇到的小貓一樣紅着臉向後跳了一下,剛站起來的我沒了支撐‘哎幺’一聲朝後面摔去。
千雪想拉住我,但是卻被我的身子拖着一起摔了下去。當身子倒在榻榻米上的時候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氣,千雪眼裡含淚的趕緊把手撐起來,眼裡焦急的看着我,嘴裡一抿,眼淚就要流出來了。
我對她笑了笑,表示我沒事。然後伸出手想把她的眼淚抹去,但是手停在半空卻頓住了,這個情景……
那天王石村的夜晚,那個嬌蠻的女孩子,那個對我說“我很擔心你”的少女……
這時門‘呼’的一聲被拉開了,琉璃興沖沖的跑進來:“千雪姐姐,大宮司讓我叫你過去——啊!”
千雪趕緊從我上面站起來,整理了下衣服對我微微欠身後跑了出去。
琉璃看着千雪出去後不懷好意的看着我:“說,你是不是欺負我千雪姐姐了,她怎麼好像哭了一樣?”
我趕緊搖搖頭。
琉璃嘴角露出一絲壞笑:“哦,我知道了。你們大人之間的事麼,嘿嘿嘿嘿。”
我趕緊朝她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們之間……”說到這卻停住了,我這個笨蛋,怎麼忘了琉璃聽不懂漢語了。
琉璃露出疑惑的表情,然後說道:“真是奇怪的人,你能聽懂日語卻不會說。對了,每天在神社裡過的真無聊,等下我來教你日語怎麼樣?——千雪姐姐也會過來的哦。”
說完根本沒給我說話的時間,像個發現了新奇玩具一樣的小貓一樣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我苦笑一下,即使解釋了她也聽不懂,還是算了吧。
等心情放鬆下來之後我操控着炙陽專心的治癒起自己的傷勢來,這個情況必須儘快的離開這裡,對我,對千雪她們都好。萬一被安倍直輝發現大宮司收留了我,要是對她不利的話那不是我想看到的。而且經過剛纔的事,我有些想大家了,辰武,辰賢,甚至姜夢藍。
隨後的一個星期在我刻意的操控之下我的身體恢復的特別快,甚至可以自己隨意的活動了,只是暫時還不能進行劇烈的活動。這讓大宮司都對我刮目相看起來:“雖然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但是這個恢復速度,你還真是不簡單啊。”
讓我感到慶幸的事安倍直輝像忘了這件事一樣,竟然沒繼續派人搜查我,這讓我感到很意外。不過聽到大宮司的解釋後才釋然了些。
原來上次我擊毀的那架直升機和殺掉的數十名自衛隊成員讓日本軍方更高層都震怒了,安倍直輝在軍方的對頭利用這點對他進行攻擊,此刻恐怕安倍直輝忙的焦頭爛額呢。這件事外面的媒體都鬧翻了,甚至上升到國際恐怖組織來襲的地步,估計全日本除了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我全都知道了,大宮司也是從廣播上聽說的這件事。
而且那四名追擊我們的陰陽師被東方軒全都殺掉了,安倍家傳承的十二式神現在是剩下了安倍英明,安倍香織和安倍直輝的三個,實力大損的陰陽師世家估計也夠安倍直輝忙一陣的。
但是這只是暴風雨前得平靜而已,等安倍直輝處理好這一切對我肯定將使史無前例的瘋狂報復,他現在估計恨不得把我生吃活剝了吧。
在那一個星期裡雖然我基本沒怎麼出門但是也發生了很多事,雖然暫時不用擔心安倍直輝的搜查外我的心還是沒輕鬆下來,原因無他,沒錯,就是琉璃!
這時我房間的門又被‘呼’的拉開了,興沖沖的琉璃嘻嘻笑道:“辰雨哥哥,上課啦!”
對於這個小魔女我真的不知說什麼好了,可能是在神社枯燥的生活讓她這個年紀的童真壓抑的太久了,自從上次說要教我日語後竟然真的每天跑來給我‘上課’,看着她可愛純真的模樣我還真生不起氣來——雖然我始終認爲學日語對我來說實在沒什麼用。
而且她似乎對當老師上癮了,每次都得讓我用日語喊她老師好,老師再見,讓我一個大男人情何以堪。不過大宮司竟然一直沒阻止她的胡鬧讓我很鬱悶,而每次琉璃給我上課的時候千雪總是很乖巧的坐在一旁微笑着看着我們。那種恬靜的模樣讓我的心好幾次忍不住飄到了她那邊。
不過這也不是沒有效果,經過炙陽改造的身體甚至記憶力也上升了不少,短短的一個星期我竟然能用日語簡單的和琉璃她們對話了,讓琉璃大感臉上有光,得意洋洋的宣佈自己真的很有當老師的天分啊。
而且我也在這一個星期知道了很多事,首先是大宮司的身份,她竟然是前些年日本非常有名的一名慈善家。她早年的經歷也很悲慘,雖然父母是日本當時很著名的富豪但是卻在一次海難中和未婚夫雙雙遇難,隨後心灰意冷的她就用那豐厚的遺產在日本開了多家孤兒院,後來隨着年齡的增長就漸漸的把孤兒院的事物交給了原先她收養的已經長大了的孩子打理,自己則在這裡建造了一座小小的草雛神社。
用大宮司的話說她其實是在這裡養老的,不過她也拒絕了那些事業有成的被她收養的孩子接她一起住的請求,用她的話說是喜歡安靜。但是我看得出來,大宮司只是不想麻煩別人而已,這讓我對大宮司越發的從心裡尊敬起來。
而千雪和琉璃也是大宮司所開的孤兒院收養的孩子之一。千雪是小時候是個很正常的孩子,但是隨後家裡慘遭不幸,被一夥歹徒殺死了她父母后放火燒掉了她家的房子。等人們發現救起她的時候她也許是被嚇壞了,也許是被煙燻壞了嗓子,總之千雪雖然聽力正常,但是竟然不會再說話了,讓知道這件事的人一陣唏噓。
而大宮司那次去孤兒院的時候看到了安靜的抱着個娃娃站在那裡的千雪,很喜歡這個安靜的小女孩,所以就帶在這裡和她一起生活。
至於琉璃是大宮司爲了治癒千雪的嗓子那幾年幾乎次次往醫院跑,後來在醫院垃圾堆的一個紙箱子裡發現了這個小女孩,在她旁邊有張字條,好像是琉璃的媽媽是個未婚媽媽,男友甩了他和別的女人跑了,她無法獨立撫養琉璃,只好求好心人收養。
大宮司也想讓千雪有個伴,就沒把琉璃送到孤兒院,而是帶到了這裡,慢慢把她撫養起來。
我聽完後實心實意的對大宮司說道:“您很偉大。”
大宮司笑着搖搖頭:“我只是把時間和金錢用在了正確的事情上而已。”
聽完這句話,我沉默不語,正確的事麼……
當大宮司終於幫我把四肢的夾板去除後我感覺自己像飛出籠子的一隻麻雀一樣歡快,迫不及待的在屋子裡跑了幾圈,大宮司微笑着看我跳了幾下才說道:“雖然你的身體恢復的很快,但是畢竟現在纔剛好,多多小心些總是沒壞處的。”
我點頭答應,然後迫不及待的拉開房間的門走了出去,外面的夕陽溫柔的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
我朝正在神社門口的鳥居旁掃地的千雪招呼一聲,她笑着對我揮了揮手。這一刻時間彷彿凝固了一樣,千雪背對着金黃色的夕陽,讓夕陽爲她雪白色的衣服鍍上層淡淡的金色,她的笑容那麼的純真可愛,讓我慢慢的看着癡了。
這時我想到了一件事,趕緊跑到千雪旁邊,然後回頭看着小小的草雛神社,一拍腦袋:這不就是當初安倍直輝用紙鶴帶着我去他在山上的府邸的時候看到的那個小神社麼,那時候看到的在鳥居下面掃地的女孩子不正是千雪麼。
這時千雪看着我望望半空又看看神社,一下也想起了什麼,用手指着我,眼睛裡全是驚訝。
看着她驚喜的模樣,我輕輕的點點頭,用才學會不久的日語說道:“原來我們的相遇早就是上天安排的啊。”
千雪聽到後愣愣的看了我一下,紅着臉跑開了。我擾擾頭:我沒說錯啊,不就是說兩個人很有緣分麼,用得着臉紅麼?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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