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天何嚇得臉色蒼白,牙齒打顫,但是當他看到在自己旁邊的是老婆後,又看了看周圍,發現不知不覺間周圍變成了自己的臥室,已經不在亂葬崗那裡。他緊張的一顆心總算是慢慢落回原位。
老婆看到孫天何一副神情,知道是做噩夢了,打着哈欠說道:“天何,再睡吧,剛纔只是噩夢。不用去理會就行了。”
孫天何抹了臉上一把汗,緊張的點點頭,他覺得剛纔那一個夢太真實了,連氣味都聞得見。不過他現在發現自己受這一嚇,並沒有精神不想睡覺,反而更加的困。他迷迷糊糊的就這樣倒了下來,躺在牀上。這一次他又陷入一個噩夢裡,在這個噩夢裡,他不是在亂葬崗了。
他似乎出現在一個小村子裡,這些村子很破舊,每一戶人家的門前都掛着一面白色旗幟,地面灑着很多的白色紙線,遠遠間能聽到一陣嬰兒啼哭的聲音傳過來,孫天何緊張的不行,他吞了一口口水,無意識的慢慢朝前面走着。
孫天何走了幾分鐘,來到這個村子裡第二條街時,突然看到遠方一戶人家的門開了,一名衣衫破爛的中年婦人正爬着走過來,她蓬頭垢面,臉上滿是油污,而嘴裡赫然在啃食一隻手臂,這時,她綠油油的眼睛盯向孫天何自己,孫天何驚恐的發現,這個婦人在朝自己笑,眼睛裡彷彿在閃爍興奮的目光。
孫天何驚恐的尖叫一聲,扭頭就想要走,那一名婦人沒有片刻停頓,尖銳的長嘯一聲,便化作一抹殘影直接衝向過來。孫天何嚇死了,發揮全力的往回奔跑,但是這一次,原本空寂的村子,突然每一戶人家,都跑出來跟婦人差不多打扮的怪物,嘴裡也啃着頭或是腿,他們齊齊的看向了孫天何。
和前一個噩夢一樣,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堵住了孫天何的去路,然後全部圍了過來,撲向他。在驚恐的噩夢裡,他再一次悽慘哀嚎一聲,甦醒過來。
他的老婆被兩次一吵,沒有辦法睡了,有一些煩的說:“天何,你又做噩夢了?要是你還這樣,乾脆你暫時先不要睡覺,等過會再睡吧。”
孫天何滿頭大汗,這些全部都是冷汗,他現在覺得全身冷得異常,而且對周圍的傢俱都非常害怕。他聽到老婆的話,確實不想再睡,打算去上上網看看資料,但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和先前兩次場景一樣,他再一次陷入了噩夢。
短短的半個晚上,他就做了十次噩夢,整個人的精神要崩潰了一般,孫天何的老婆也隱約猜測這不是普通的噩夢,想要讓孫天何去醫院裡看看。孫天何現在疲憊無比,連身子都直不起來了,更別說心頭和臉上都冷得厲害。
他裹着一件厚厚的棉襖,好在十幾次做夢讓他沒有像先前那樣困了,他聽從老婆的建議,決定去醫院裡看看自己的病。走出自己的別墅時,他看到孫金同樣裹着一件棉襖,臉色蒼白的站在面前。
孫天何一怔:“孫金,你也做噩夢了?”
孫金同樣一怔:“是啊,大哥
,你也是的?”
孫天何臉色難看的說道:“是啊,我做了十幾次噩夢,現在精神都要崩潰了,而且我偏偏現在想要睡覺的念頭越來越重了,我打算去醫院裡看看是怎麼回事。”
“好好好,大哥,我跟你一起去醫院裡看看。我現在受不了,還不如自殺來得痛快。”孫金附和在罵罵咧咧道。
他們叫來一名司機,趁着茫茫的夜色開車來到市醫院裡。現在已經半夜兩點半了,正常的醫生們早已經回家睡覺,只有幾名值班的醫生在,但孫天何和孫金是什麼人,那是齊天集團的董事,他們一通嚇唬,院長就讓幾名專家趕了過來。
當兩名精神科的專家過來時,看到孫天何和孫金的一副樣子也嚇了一跳。他們沒想到這兩名大人物怎麼臉色白得跟紙一樣,而且眼睛佈滿血絲,完全像是一個瘋子。
孫天何打着盹,很想要睡覺但勉強剋制住道:“醫生,快看看我是怎麼回事?快一點治好我,只要你能把我治好,我可以給你一百萬醫藥費。”
孫天何現在是真得很難受,迫不及待的想要治好這一種怪病。至於醫藥費,他也很豪氣的拿出一百萬。對於他而言,這並不多,但是對一名醫生專家來說可是一筆鉅款,原本被叫來的兩名醫生心裡有一些不滿,但現在都打起了精神,個個忙碌了起來。
但讓他們無可奈何的是,不管他們動用了多少的精密機器,但他們都查不到什麼東西,得出來的結論已只是他們太過疲勞,但顯然看樣子也知道他們不是這麼簡單。
孫金的性格最火爆,直接摔東西大罵道:“我們給你一百萬是讓你們治病的。你們兩個在這裡忙活大半天,忙個屁沒有?真他媽是一個廢物,你們不行讓其他醫院都過來治。治不好,你們兩個也不用在這間醫院裡當醫生了!”
兩名醫生這時嚇得渾身一哆嗦,不敢跟孫金爭辯,他們知道孫家的人有這個能力。這會,他們覺得這百萬真是燙手山芋,真是難拿啊。
孫天何看了一眼,擺擺手,冷冷的說道:“你們快一點出去繼續查,得給我查到了再說。聽明白沒有?”
“是是。”兩名醫生得到了吩咐,立馬就離開了科室。但孫天何這時又迷迷糊糊的閉上眼睛,他依舊繼續做個噩夢,等到醒來後,看到孫金也跟着自己大叫起來了。
孫金擦着臉上的汗,打着哆嗦的說道:“大哥,這是怎麼回事啊,我們好端端的得了這種病,這才大半天的時間而已,我就覺得生不如死,我感覺我都活不過一個星期。”
孫天何的臉色難看,眼神思索,腦海陡然想起一個難以置信的想法,難道李文方說得是真的?這個方炎真得會莫名的蠱術,否則,自己早不得這種病晚不得這種病,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得這種病。但現在方炎已經被關在警察局裡面,是不可能出來的,自己還會這樣,孫天何越想,渾身越是冰涼,彷彿被丟進了冰窖裡。
孫金也隱隱想到這一方面了,半信半疑的說
道:“大哥,你說會不會是方炎這小子……”
“我們現在也不清楚,但不管怎麼樣,先讓醫生看着吧,實在不行再去問他。該死的。”孫天何說起這句話時,想起方炎曾經說他會親自去求着他出警局。想到這裡,孫天何一肚子的滿火,高傲的他決定不管如何一定要撐到醫生治好自己,不能讓方炎得逞。
清晨,一夥獄警來到方炎所在的監獄裡,看到他沒有事的躺在牀上,心中疑惑,怎麼那夥犯人還不對方炎動手啊。他們有一些不滿,在送早飯時,暗暗警告他們要動手。白朱春聽到獄警威脅,心裡很鬱悶,你們這夥傻子,沒看到人家的身手嘛,就我跟兄弟這身手上去,一下就被幹掉了。
但是,他沒有說這句話,因爲他在幾個小時前得到方炎的吩咐,說如果有獄警問之前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沒有打他時,千萬不要說打不過,直接說待會動手待會動手。雖然他不明白是啥意思,但現在方炎跟自己同個房間還在後面,他自然不敢違背或者瞎說。
方炎這麼做是有原因的,他知道這夥警察要對自己做小動作,如果讓他們知道這夥人不是對手,肯定會想其它的辦法折騰自己,他可不想陪這羣警察玩,反正他估計待會就要離開這一間監牢裡。
待到警察走了之後,白朱春倒也上路,捧着一盤早餐來到方炎的面前,諂媚的說道:“方老大,我把早餐給你您端來了,你慢慢吃吧。”
方炎看了一眼那些菜餚,也沒有啥胃口,最主要的是鬼知道這羣獄警會不會噁心自己,在裡面吐吐沫之類的噁心勾當,反正他是不打算吃的,這時說道:“你們自己吃吧,我待會就要離開這裡了。”
白朱春疑惑的打量了方炎一眼:“方老大,不是我說,這一間監牢裡的犯人都不會那麼快審問,最起碼也要關個關年左右,你昨天才來的,今天不可能出去,再說你貌似得罪了一些不好惹的人吧,連警察都暗中的想要對付你,我看……”
白朱春的意思很簡單,你丫都得罪了上面的大人物,還指望關個一天就出去做夢吧。只是,他知道方炎的實力不好惹,要是這麼說可能打自己,因此非常委婉的說這句話。
方炎笑了一眼,淡淡的說道:“我今天確實能出去,因爲送我進來的那一夥人會過來求我出去,你說他們有能力做這些小動作,讓我第二天出去有何難?”
“他們關你進來,又求着你出去,他們莫非是腦子壞掉了不成?”白朱春一愣,不信的說道。
“對,他們的腦子真是壞掉了,不然怎麼主動找罪受呢。”方炎深意的笑道。
白朱春不相信方炎的話,但人家都這樣說了,他也不跟反駁,不過今天吃雙份早飯也不錯,他自己一個人蹲着到牆角吃了起來,只是在吃了幾口後,發現今天的菜味道怪怪的。
方炎不理他,看了一眼外面大亮的天色,心中估計再有三個小時,快要接近中午時,孫天何和孫金應該會主動過來求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