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葉老倒是先出聲,看了一眼道:“他好歹也算是你的同事,你這一手,可真是夠狠的。”
左秋眉白了一眼道:“他頂多被教訓一頓,又出不了事,況且他自己中了仙人跳,這是他咎由自取。如果他本身沒有毛病,他會是現在這樣的處境麼?”
當然,左秋眉沒有跟葉老說,我又不喜歡他,而且也看不起他那一種紈絝子弟的做風,我關心他幹甚。說到底,他自己這次完全是自己手賤做錯事情罷了,難道要替他擦屁股不成。
葉老不說話了,他也知道,不管怎麼樣,確實是李洪文自己作孽。
方炎倒是有一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左秋眉。
他知道左秋眉極有主見,有自己的做事風格,但現在看來,她的做事很囂張啊,不給人臉色。
方炎現在對左秋眉的家世背景有一些好奇了。
要知道李洪文那一張大大咧咧的嘴,早把他的父親是副院長給抖露出來。
左秋眉要是真按她話裡說得一樣,那麼,她的職位也保不住吧。
除非,她的背景更是牛一點。
不過,左秋眉沒有給他細想的時間,站起身來,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方大神醫,既然你都願意陪我去了,那我們現在還是走吧,早辦完這件事情你也能休息一下。”
“好,沒有問題。”方炎沒有聽出左秋眉話裡的意思。
他欣然站起身,跟葉老告別一聲後,就跟左秋眉出了酒店,坐上一輛車,前往江河小區。
葉老坐在酒店客廳,藉助酒店的玻璃窗戶,看到他們離去的身影,嘆息了一聲。
心道,這緣分有的時候真不好說,方小友啊,方小友啊,老夫也不能幫你斬斷孽緣,只能看你自己辦了。
搖頭嘆息完後,後來卻突然有人拍了拍手。
葉老納悶,一回頭,那一張臉的神情急劇一變。
“死東西,哪有你這樣當嫖客的,給人家的三百塊裡,還有一百塊是假的,哼,幸虧我機靈,快,再給我一百塊。”一名濃妝豔抹,但還有些姿色的年輕少女伸出手。
“小紅,咳咳,老夫眼花,這鈔票也認不出真假,完全沒有想給你假鈔啊,得,我給你換一張。”葉老心中嘆息,這真鈔還是要給啊。
“哼。”那年輕少女哼了一聲,伸一拍,那一張假鈔貼在葉老的額頭上。
夜空漂浮着一層薄薄的灰雲,將月亮掩蓋住一部分。
方炎和左秋眉坐在一輛出租車上。
氛圍有一些怪異。
但這時,左秋眉還是率先開口了,眼神一瞥道:“今天你治血癌還真有一手啊,光是你這一手,你就比國內很多權威專家強了。”
方炎一怔:“你怎麼知道這個事情?”
左秋眉輕笑一聲:“你說呢?”
方炎眼睛一眯,腦海想起了那斗笠陌生人,恍然道:“原來那個斗笠的人是你啊,我就說那走路姿態怎麼跟你有一點像呢。但是,你沒事扮陌生人去藥會二層幹嘛啊,莫非那裡有你的仇家不成?”
左秋眉幽怨的說道:“你以爲我想啊,還不是怕你覺得我要使勁纏着你。”
方炎苦笑道:“左醫生,你想多了,我根本沒有這樣想。”
左秋眉說道:“哼,你表面這樣說,但心裡是怎麼想
的誰知道啊,你說說,我這個人討厭麼?”
方炎搖搖頭:“我之前就說過了,我不討厭你。”
面對一名嬌滴滴的大美女,只有她沒有做什麼討厭的事,對你又不是非常冷漠,想必沒有一個男人會討厭的。
左秋眉臉色稍緩,然後說道:“那你說說,你爲什麼一直躲着我,僅僅只是怕我一直纏着問你問題麼,那我現在不會問你這些問題了,要是再問你直接提醒我,或者直接拒絕回答,這樣總行了吧,這樣你能履行當初在醫院說得話,給個電話當朋友吧。”
左秋眉在和方炎處了一段時間,發現他們之間有一層薄膜隔閡後,早想要成誠布公的說一下,解決這個矛盾。
畢竟她已經打定主意,想要征服這個充滿秘密的年輕男生。
但是,如果不能從朋友做起,對方一直躲避他,那麼這個征服只能是空談。
所以,第一步永遠是正式緩和兩者的關係。
只有一個好的開頭,才能夠讓一件事情事半功倍。
而今天左秋眉再次表露,想要讓方炎做朋友。
並且在態度上,沒有早上以及昨天晚上那一般矜持,是因爲她的看法稍微有一些改變。
這完全是左秋眉見識到,方炎治好血癌的手段後,在除去好奇他背後的秘密外,認定他是一名全能的神醫。
他是一名不光在骨科,在內科方面也依舊是頂尖,甚至到神奇的神醫。
這樣的神醫,哪怕得不了他的秘密,滿足不了自己的征服慾望,至少也要結交成朋友。
要知道即便是醫生,他也有自己治不好的親人。
如左秋眉的爺爺,縱然身份高貴,家族裡也不會缺少鈔票付給有名的醫生。
但是,就算如此,左秋眉爺爺的冠心病,還是沒有辦法治好,只能勉強的保持下去,但若是長久以往,最後也不可能維持。
但左秋眉看到方炎真得能治好血癌後,她明白恐怕冠心病在方炎的手中,也不是一件難事。
無論怎麼樣,左秋眉很想要結交方炎。
而且她的動機也越加的複雜了起來。
這裡面有她的好奇,有她的征服慾望,也有崇敬,也有佩服,也有希望得到方炎這樣的神醫,能治好家裡人的病。
這種複雜的交織,使得左秋眉對方炎的態度上,相對顯得有一些“怪異”。
方炎聽到左秋眉正式道明後,只好笑着說道:“要是你不追問醫藥方面的事,那倒是沒有問題,也希望你能理解我一下,我真是被我的小師妹給弄出陰影了。”
左秋眉聽着小師妹,心裡那好奇心理又發作了,但是,她還是忍住了,只是微微一笑。
然後扯了一些無痛關癢的話題,開始聊起來。
出租車的司機沒有說話,因爲他覺得有一些古怪。
明明方炎的穿着一般,也不像是一個富家子弟。
怎麼那美女像是在追求那男生一樣啊,還把話說得那麼不矜持。
真是怪。
司機心裡不斷的這樣想。
直到他們趕到江河小區時,司機也沒有插過一句話,只是在看到他們下車後,報了一下出租費。
出租費是左秋眉給的,坐爲幫忙者,方炎出些力氣就夠了,這錢還是要左秋眉出的。
司機怪怪的收了錢,看了他們一眼後就不管了,直接調頭開車離開這裡。
方炎看了看這一片有一些舊的小區,說道:“我們去預定的地點等着我。”
在江河小區某一棟房間裡,這裡待着三個人,分別是兩男一女。
兩名男人長得很壯實,剃着一個平頭,胳膊還有一些紋身,而女人打扮性感露骨,看年紀在十八九歲左右,相貌還是不錯的。
哦,這裡面其實還有一個男人,那就是蹲在角落裡,被捆住的李洪文。
他正一臉擔憂不安的看着那幾個人。
李洪文現在心裡委屈得想要哭,本來受了左秋眉的打擊後,他打算去酒吧裡玩一玩,玩了半天,看到一名年輕少女對自己有意思。
李洪文本身就是紈絝子弟,花花公子類型,看到有妞還是欣然的打算泡一泡。
並且,他按照平時的習慣,大吹特吹自己的背景,富二代,院長之子,家裡除去錢就剩錢了。
他知道這些東西,是這些少女們最喜歡的東西。
當然,這女人裡面要除去左秋眉纔對,她是最不喜歡別人提起家族背景,特別是用這種膚淺武器砸人的。
而後,洪文沒有想到,剛到這一棟出租屋時,還沒有把那少女的衣服脫光時,房門衝進來兩名大漢。
一名說是少女的老公,另一名說是她的哥哥。
李洪文不傻,稍微一想,就把自己手中的鈔票全給了他們,讓他們放自己離開。
但是,正是這吹牛惹來的壞事,那少女對那兩人一說後,兩名男人覺得只要李洪文手中幾千塊太虧了。
要讓他多拿一點鈔票出來,他們也精,不讓李洪文打給他的父母,怕對方叫警察,只讓他們叫朋友拿錢過來。
李洪文不幹,開玩笑,要是被朋友知道,他們肯定會笑死自己的。
李洪文也是一個要面子的人,他自然不允許,但是,他也很頭痛,不知道打給誰叫他們送錢過來。
幸虧他急中生智,打算叫他們打給左秋眉。
李洪文心想,反正左秋眉對方炎有好感,自己沒有希望追得上來,印象什麼東西,去吃屎吧。
所以,他就撒謊,讓他們叫左秋眉過來,並宣稱自己有一張銀行卡在左秋眉的手中。
屋裡的兩男一女商量了一陣後。
其中一名身材最高大的男人掃了李洪文一眼,罵罵咧咧道:“你個畜生,敢泡老子的老婆,真是不想活了,只有你同事不送送錢來,老子今天肯定要廢了你。”
李洪文心中鄙夷,就你們這演技,是傻子也看出你們是仙人跳了,還在張嘴說胡話。
但是,李洪文不敢表現出來,誠惶誠恐的點點頭後,蹲在那裡不說話。
那男人不屑的鄙夷一聲後,指着另一名男人吩咐道:“小雷,你去窗戶口看看,他們有沒有到,到了就準備下樓收錢。”
“嘿嘿,老大,我知道。”另一名男人嘿嘿摸着頭,點頭哈腰一下後,就跑到廚房的窗戶看看下面。
他們並不怕李洪文的同伴叫警察來,誰都知道,這種事情對李洪文而言,絕對是影響名譽的事情。
他們看李洪文家裡有一點錢,也不至於爲了一點錢,不要名譽的。
因此,他們根本不擔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