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裡面瀰漫着一股酒精和血腥混雜的味道,四名大少看向那蟲子,眼神帶有一絲懼意,就連見多識廣的一羣保鏢們也是嚇了一跳,他們走南闖北,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古怪的蟲子,一時間都不敢動了。
方炎將他們的神情變化盡收眼底,心中冷笑一聲,知道他們怕是被震住了,這時再度冷聲道:“我再說一遍,沒有我的允許,你們連這門都出不去。如果想要忤逆我的話,這個謝國就是下場!”
看到那臉色蒼白,牙關打顫的謝國,大家都很識趣的沒有再說話了,就連四少也是這樣,未知的東西往往最可怕,他們可不願意被奇怪的蟲子咬掉一塊肉。
寧海潮有些急了,剛纔那種局面要是自己花費精力,倒也能勉強將矛盾化解,但方炎這句話是怎麼意思?難道真得想要把他們殺掉?
想到在廁所裡,他和方炎的交談中,方炎曾經說過,要用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寧海潮心裡一咯噔,不會吧,難道那個辦法是殺人滅口。但他們都進了包廂裡,要是在這裡殺人,太明顯了啊,誰都知道是他乾的。
寧海潮縱然心靈聰慧,爲人精明,但也是溫室下的一朵帥氣小花朵,哪裡經過這場面,腦子亂嗡嗡的他當下走出來,求情道:“方先生,千萬不可,我們進這間包廂裡時,外面所有人都知道的,你要是在這裡都殺了他們,誰都會懷疑到你的身上,更何況他們的家庭長輩在江海市都是有臉面上的人物,你要是殺了,他們集合江海市全部的力量來抓你,你也逃不了啊。”
寧海潮擔憂的話語,讓其餘三位大少面如土色,不是吧,這傢伙難道真得敢殺他們,他難道瘋了不成,但是想到之前狂抽李文方的臉時,所有人都有一個難以置信的想法,那就是方炎真得是瘋子,要是他現在讓蟲子對他們喉嚨咬一口,自己不就跟這個世界說再見了。幾名保鏢臉色同樣不好看。
方炎一怔,很快他明白寧海潮怕是誤會自己的話,而後面那一羣人更加誤會了,想到這裡,他的嘴角不着痕跡的勾勒出一抹冷笑。
方炎沒有正面迴應他們的話,而是指向桌子上吃肉的“銀石”道:“你們知道這是什麼蟲子麼?”
沒有人回答他,不過方炎也不顯得尷尬,他自顧自話的說道:“這個叫蠱蟲,或者說煉蠱,我想這個你們應該聽說過吧。”
蠱蟲,這是一個流傳性非常廣的詞,在電視劇,小說裡簡直已經氾濫成災了。
四名紈絝大少們消息靈通,懂得知識頗雜,自然明白什麼叫蠱蟲。
想到這個就是陰狠毒辣的蠱蟲,他們渾身一陣毛骨悚然,後背滲透出一股冷汗,黏糊難受,但他們卻不敢再動一步啊。
尤其是李方文,他的臉色嚇得蒼白如紙,他剛纔被方炎最先吊打,要是拿目標,很有可能就是他第一個。
其實人有一種天性,那就是對未來的東西產生一種恐懼感,要是讓方炎打他們,他們就算因爲懼痛,但也不會產生這種恐懼感。
因爲力量是這個世界認知的東西,他們很熟悉的東西,而他們也相信自己的背景能夠將這股力量,再還給方炎。
但是蠱蟲就不一樣了,他們在電視劇裡看過,那種東西能夠神出鬼沒的鑽進人類的身體,有着各種各樣的能力,而
且這些能力非常陰狠。
特別是這些蠱蟲基本在寄主體內繁殖,通過破壞內臟或者啃食大腦生存,想到一羣白嫩嫩的肥蟲在體內亂拱,他們就是一陣頭暈目眩,駭然想要暈倒。
此時,他們是真正的怕方炎了,準確說是怕方炎有那一種蠱蟲。
方炎看到他們的神情劇烈變化,知道他們是怕了,當下再度冷笑道:“我實話告訴你們吧,我就是一名施蠱者,專門玩蠱蟲的,這只是我最普通的一隻蠱,我還有乾屍蠱,你們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蠱蟲麼,他們進入人類的身體,能夠在七七四十九天裡,將人類的脂肪還有血液器官全部吸食乾淨,等到你們身上最後一滴血液都被吸食乾淨了,就從你們的眼睛裡鑽出來,重新尋找新的寄生主。”
“對了,還有一種叫做蛇窩蠱,它們是以緋蛇卵做爲基礎,這種蛇和蚯蚓一樣大,他們的幼卵到你們的身體後,會寄生在大場,吸食營養,然後慢慢的擴散,最後不斷從你們的菊花裡生出來,而你們得不到任何營養,會硬生生的渴死和餓死。”
“讓我想想,我還懂不少的蠱蟲呢,像餓食蠱,你們會不斷的吃東西,直到撐死爲主,還有冷蠶蠱,你們會被凍死……”方炎一邊回憶一邊說着,看神情甚是興奮還有高興,那一副模樣像是跟多年未見的好朋友一樣。
但是,幾名紈絝大少和保鏢們卻沒有這種感覺,他們在這時已是駭然至極,怕得身體顫抖不止,而那些蠱蟲的名字也讓他們頭皮一陣發麻,裡面隨便一股蠱要是落到他們的頭上,真是生死不如啊。
李文方哆嗦着嘴脣,腦海有些呆滯了,轟然間,他看到方炎正在笑看自己,天啊,他爲什麼要和善的看着自己,難道是要拿自己當第一個寄生品麼,不要,你不要再對我和善笑好不。
李文方心裡這樣想後,那一股煎熬折磨他,雖然方炎沒有去打他,但這種感受比剛纔狠上十倍,百倍,轟的一下,李文方承受不住了,跪倒在地上,不停磕頭。
“我錯了,大哥,不要拿我喂蠱蟲,我不想要那樣死!”
“我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了。”
李方文嚎啕大哭,不停的求饒。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很快,左千秋也是承受不住了,孫甲的抵抗力最強,但是他們都跪着了,自己跟方炎有仇,現在自己還站着,豈不是要拿自己第一個當犧牲品不成,不行,還是趕快跪地吧。
他們已經沒有之前的自信了,他們現在也不敢肯定方炎怕他們的背景,要知道,人家已經拿第一隻蠱蟲來展示吃人了。
寧海潮知道方炎不會殺自己,沒有他們那麼怕,而恐懼的神情也稍微緩解一下,他隱約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但具體要說,確是無法說出來。
方炎知道說得可以了,當下冷笑擺手道:“行了,你們的運氣不錯,剛纔我和廁所裡和寧大少商量,本來我想要解決得乾淨,但他給你們求情,我就放你們。”
聽到不用死,幾名紈絝大少渾身一軟,差點倒在地上。
後面的保鏢也是眉頭一鬆,但他們更加理智,也清楚方炎的想法,只是,他們不會說出來。
在這時,方炎的聲音突然嚴厲下來:“但是,
要是讓我知道你們還想要對付我,就不要怪我用一種隱蔽的蠱蟲了,這種蠱蟲不會讓他們立馬死,而是讓你們漸漸覺得不對勁,在不知不覺中死去,我也不會有任何麻煩。你們明白麼?”
“明白!”
“我們明白!”
面對這未知的力量,他們很是畏懼的磕頭順從。
方炎對他們的行爲很滿意,也知道他們只要不會被人隨便亂挑撥,就不會找自己的麻煩。
而且挑撥的那一個人,除去有能力吩咐他們,不然,他們纔不會傻乎乎的過來呢。
方炎點頭完後,招了招手,那一隻銀蟲緩緩的飛向謝國。
謝國神情駭然,嚇得臉色蒼白,跪倒在地上,連連磕頭求饒道:“方炎大爺,方炎大爺,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我不敢再找你的麻煩了,我也不敢找揚九九的任何主意了,求你放過我吧。”
謝國剛纔聽到眉毛一跳一跳的,簡直都要抽筋了,本來他痛得想要大叫,但因爲害怕都硬生生忍住,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惱了方炎,就給一刀斃命。
這時他也生生後悔,自己惹誰不好,幹嘛惹方炎。這不,剛見面害得自己出醜,第二見面又害得自己丟了未來仕途,現在好了,連命都要丟了。
方炎聽到他的話,卻是笑了幾聲,他知道從明天開始,揚九九怕是能解脫了,自己也不用再來謝國的邀請會了。
他笑道:“行,我放過你。”
謝國心神一鬆,身子一軟,似要躺倒在地。
但是……
聞言,謝國如一張弓弦身體繃緊,神情緊張,雙目圓睜,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方炎笑道:“我可以放過你,不過你還是要受一點小小的懲罰。”
嗡!
啊!
鰲蟲王在謝國的脖子一咬,謝國痛得以及尖得跳了下來,他捂住自己的脖子。
駭然至極的臉上,流下兩行清淚,哭訴道:“方大爺,你不是說我放了我麼?”
方炎笑道:“是啊,我是說放過你,這個你放心好了,沒有什麼必死的毒,只是一些很基礎的癢毒,你會癢個半天,順道你明天去醫院檢查身體休息幾天吧,省得自討苦吃是吧。”
聽到沒有事後,謝國纔有些放鬆下來,但心情依然沮喪無比,這下好了,自己這一來怕是魂掉了一半,手也掉了大半塊的肉。
方炎知道現在事情處理乾淨了,一拍桌子道:“好了,我走了,你們自己慢慢在這裡玩吧。”
看到方炎離開了,他們纔敢喘一下大氣,寧海潮凝神思索,看了一下門,便果斷的跟出去。
酒吧門口,寧海潮輕聲呼喚一聲:“寧大哥。”
方炎回頭,臉上一笑:“怎麼了?”
寧海潮認真的問道:“寧大哥,你之前在包廂裡說,萬無一失的辦法就是利用蠱蟲威脅他們?而在包廂裡下得那一個命令,也並不是立馬要殺他們?”
方炎笑着點頭:“恩,雖然殺了他們很容易,但就像你說的,我還有一些朋友,要是將他們父輩的力量招過來,也是一樁麻煩事。那麼只要打斷他們源頭即可,我相信這樣的恐懼足以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可怕,以他們孩子的心性,知道這次後果也不會再來惹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