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被燒死的女人(一更)
聶茗雪把女鬼帶到了客廳。
女鬼還在試圖掙扎,身上源源不斷地冒着火焰,一直在燒,慢慢地燒到上身,燒到臉上,皮膚變得猙獰難看。
“勸你識相點,你可打不過我們。”聶茗雪說。
賀先生他們全都躲得遠遠的,但看到這一幕還是乾嘔了一下。
硯靈兮洗了手出來,恰好看到女鬼撲向賀家人的一幕。
她似乎對於賀家人抱有極大的敵意,即便被桎梏着,仇視的目光卻依舊盯着賀家人,一直在努力地撲向他們。
“看這樣子,你們真的不認識她?”硯靈兮問道。
賀先生搖搖頭:“真的不認識。”
賀夫人和賀雯雯都點了點頭,再看一遍還是不認識。
聞言,女鬼大怒:“你敢說不認識我?你敢說不認識我!石宇達,你敢說不認識我,你還是不是人?!”
賀先生愣了一下:“石宇達?你認錯人了吧,我不是石宇達。”
女鬼幾乎是目眥欲裂,聲音尖銳:“石宇達!你爲了和我擺脫關係,竟然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還有這個賤女人,還有你們的孽種,統統去死吧!我要讓你們嚐盡我受過的苦,讓你們也活活被燒死!”
說着,她又要掙脫束縛,想要對賀家人動手。
聶茗雪按住她,卻沒有說讓她冷靜點這種話。
活活被燒死.僅僅是聽着,就覺得觸目驚心,誰能保持冷靜呢?
硯靈兮:“你好好說,如果真的是他們殺的你,我們不會阻攔。但如果不是,我們也不會讓你傷害他們。”
賀先生着急道:“硯大師,我真的不認識她!”
硯靈兮示意他先不要說話,而是對女鬼說:“所以,你現在要對峙,把事情說清楚。”
女鬼看了她一眼,因爲極致的憤怒而氣喘吁吁,但好歹是聽進去了硯靈兮的話,試圖平復自己的心情。
女鬼閉了閉眼,然後恢復了自己本來的面目。
賀家人和聶茗雪倒抽一口冷氣,硯靈兮和莫玄淮皺起了眉毛。
她渾身沒有一塊好肉,都是被燒出來的痕跡,斑駁醜陋。
女鬼睜開眼睛,低聲道:“這就是我的樣子。”
她嗓音顫抖,僅僅說出這句話,就已經眼眶發酸了。
生前,她雖然算不上什麼驚豔衆人的大美女,但在普通人裡也算是好看的了,可是一場大火,將她毀成了這個樣子,每每看看自己丑陋不堪的樣子,她心中的恨意就會更濃更烈。
她要讓害了她的人,也嚐嚐死在火裡的滋味。
“我叫陳婉,死的時候二十六歲,是被他們謀害而死。”女鬼盯着賀先生和賀夫人。
賀先生:“可我真的不是什麼石宇達!”
賀夫人:“陳小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陳婉冷嗤一聲:“一模一樣的臉,化成灰我都認得!”
她和石宇達是因爲一場意外認識的,石宇達幽默風趣,紳士多情,雖然年紀比她大的有點多,可愛情來得就是那麼不講道理。
她和石宇達迅速陷入熱戀中,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可是某次她發現石宇達揹着她在外面有人,石宇達和那個小三就住在這棟房子。
捉姦要捉雙,陳婉親自上門,她性子潑辣,直接將兩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那女人氣憤不已,不小心說出了實話,原來石宇達早就已經結婚了,還有個孩子,之所以要勾搭陳婉,不過是覬覦她已逝世父母留給她的遺產。
陳婉父母死於車禍,因爲上了保險,保險公司賠了一大筆,足足有一個億。
陳婉質問石宇達,石宇達也認了。
陳婉受不了這委屈,直接說要分手,她一個子也不會給他。
沒想到就是這句話讓他們狗急跳牆,不僅囚禁了她,僞造了轉讓書,還覺得留着她始終是個禍患,決定燒死她。
“可這裡好像沒有被燒過的痕跡。”聶茗雪說。
陳婉:“他們當然不會傻到在家裡殺人。”
陳婉被石宇達他們帶到了偏僻的廢棄屋子裡,在那裡放了一把火。
陳婉被餵了迷藥,掙扎着醒來後也根本沒有逃出去,就那麼被活活地燒死了。
“就沒人懷疑你的死?”
陳婉說:“因爲我被囚禁起來,我的所有社交軟件都由他們掌管,他們發了許多情緒低落的話,給人造成一種我有抑鬱症的感覺,潛移默化地讓人以爲我是放火自殺。在加上現場處理的很乾淨,還真的沒有人懷疑他們。”
可陳婉不甘心,從頭到尾,被騙感情的是她,被騙錢財的是她,被囚禁的是她,被活活燒死的也是她。
憑什麼,憑什麼!
她要讓他們也嚐嚐自己受過的苦!
所以她沒有急着殺死他們,她要慢慢地,折磨他們,最後再讓他們死於被燒死的痛苦之中。
硯靈兮等人看向賀先生。
賀先生連忙解釋道:“我真的不認識她,我也不叫什麼石宇達,不信你們可以看我的身份證,還有戶口本!”
陳婉嗤笑,臉上的痕跡讓她顯得格外駭人:“現在還在狡辯!”
賀先生真是有理也說不清,他趕緊去拿了家裡的戶口本,給陳婉看。
戶口本曾用名那一欄干乾淨淨,姓名欄是賀清文。
身份證上也是賀清文。
陳婉皺了皺眉,有些激動地說:“可我是不會認錯石宇達的!他分明就張着你這樣的臉!”
賀先生無奈地嘆了口氣,忽然靈光一閃:“你說石宇達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陳婉:“對。”
賀先生和賀夫人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出同樣的想法。
硯靈兮:“怎麼?”
賀夫人說:“其實我先生有一個雙胞胎哥哥。”
“什麼?”
“當年我父母離婚,我和哥哥一個判給父親,一個判給母親,我哥哥是跟着父親的。我父親不想讓我哥哥和我母親還有我接觸,嚴防死守,給他灌輸是我們不要他不喜歡他的思想,哥哥不太喜歡我們,很少見面。”賀先生說。
“我先生的父親是一個很總之我先生的哥哥被他教育的唯利是圖,我先生勸過他,但兄弟倆鬧翻了,各過各的。”賀夫人說,“陳小姐說,石宇達和我先生長的一模一樣,我能想到的人只有他。”
“而且,因爲我身體不好,暫居國外可以說是養病吧。那段時間,我先生的大哥有問過我先生,能不能在我家住一段時間,現在看來,完全對的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