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對他講,“你已經是一個成熟的男人了,不能再至死是少年了!”
周子珩:“……”
喵喵喵?汪汪汪?
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聯繫嗎?話題跳躍這麼快真的好嗎?
雖然……但是……男人依舊至死是少年!!
溫婉看到他這幅懵逼的樣子,忍不住“噗”的一下笑出聲來,連忙解釋道:“好啦!我開玩笑的!”
“我只是想說,哥哥活的越來越有溫度了,不管是對朋友還是對我,都非常非常的暖,所以……我真的真的很開心。”
周子珩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人看,卻一直沉默着沒有說話。
兩人就這樣沉默着對視了好一陣子,就在溫婉決定開口說些什麼打破僵局的時候,周子珩卻突然間伸手將她攬入懷中,貼在她耳邊輕聲道:“謝謝你……”
“謝謝你出現在我的世界裡,改變了我無趣的生活,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對吧?”周子珩眉心緊緊的攏起,有些慌亂的問道。
不知爲何,自從他來到這雲霧山後,心裡就總有一種不祥的感覺,像是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這種感覺令他異常的躁動不安,所以纔會忍不住這樣問。
溫婉聽得是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周子珩爲什麼突然這樣問,但還是伸出手安撫似的拍了拍他的背,輕聲回答道;“當然會啦!”
“我們會一直一直在一起的,不管永遠有多遠,我們都不會分開的!”
“嗯。”周子珩輕輕的應了一聲,接着又稍微收緊了一些雙臂,輕輕的閉上眼睛感受着懷中人的存在。
兩人就這樣抱了好一會才緩緩的分開,溫婉對此早就已經習以爲常,所以並沒有表現出一點害羞,反而主動拉回正題道;“其實……”
“其實我剛知道淨明派已經不在的時候,心中還是有那麼一絲絲難過的。”她說着還用食指與大拇指比了個手勢。
接着話鋒一轉道:“但並不是因爲門派本身,而是因爲師父師孃以及門派裡的所有人。”
“我當時的心一直高高懸着,怎麼都無法徹底安定下來,但這種恐慌感……在見到師兄的轉世以後,便徹底的煙消雲散了。”
“因爲呀……”她說着眼眸中突然多出一絲笑意,稍微停頓了一下後繼續道:“因爲‘家’不單單是指房子本身呀,有親人的地方纔是家嘛!”
“所以再次碰到他們以後,我就再次的擁有了家,自然也就不會再拘泥於這座山,還有淨明派的山門了呀!”
她笑意冉冉的看着身旁的人,十分認同的說,“就像哥哥之前說的一樣。”
“只要他們都好好的,只要我還一直都在,只要道術的傳承沒有斷,那淨明派就不會消失,它只是以另一種方式永存於世罷了。”
周子珩擡手揉了揉她的頭,接着輕輕的“嗯”的一聲,“我們會一直好好的,大家也都會好好的。”
“嗯!”溫婉盯着他深邃的眼眸,笑着對他點點頭。
周子珩左臂攬上她的肩膀,擡眸往玻璃窗外看去,有些猶豫該不該說出自己的感受。
最後他思前想後的糾結一番後,還是如實交代道:“其實……其實我來到這裡以後,心中總有一股異樣的感覺。”
“異樣的感覺?”溫婉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
“嗯。”周子珩微微點頭,仔細解釋道:“說起來是真的很奇怪,我明明從小到大都從未來過這裡,卻總覺得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而且……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極度不安的驚恐感,總覺得像是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樣,心裡一直髮慌,怎麼都平靜下來。”
惶恐?不好的事情?
溫婉聽得忍不住皺緊眉頭,下意識擡手想要給周子珩算一卦,都已經掐起指了纔想起來,她一直都是算不到周子珩的有關信息的。
所以……着實是有些難搞,這下可怎麼整纔好啊?
真是鬱悶他媽給鬱悶開門,鬱悶到家了!!
她鬱悶的忍不住嘆了口氣,最後尷尬的放下手以後,輕聲安慰道;“之前我們在的那時候,山上一直都挺安全的呀。”
“現在又這麼多年過去了,這裡作爲政府開放的旅遊景點,按道理來說肯定是沒有危險的,不然誰敢放旅客上山呀?”
她說着擡起手摸上週子珩的腦門,接着又摸了一下自己的來對比,確定沒有在發熱以後,自言自語的喃喃道:“你這也不發燒呀。”
“哥哥最近是不是太累了呀?是不是沒休息好才心慌的啊?要不……咱們原路返回先找個醫院看看吧?”溫婉一臉擔憂的胡亂猜測。”
“不用了。”周子珩仔細思索了一下,最後還是搖頭拒絕這個提議。
溫婉一臉不解的問,“爲什麼?”
周子珩並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道:“你忘記我上個月剛體檢過了嗎?當時的報告不是也給你看了嗎?”
他上個月的體檢報告各方面都很正常,很多嚴重的病都是常年拖着累積下來的後果,不可能說只隔了一個月就突然異常了吧?
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他覺得自己身體並沒有什麼問題,就算有也絕對不是要命的大問題,而且……那種深入骨髓的詭異惶恐感,絕對不可能身體原因造成的。
不過這只是他拒絕的原因之一,更重要的原因是怕耽誤拍攝。
《江湖風雨》畢竟是溫婉第一部女主劇,他的戲份雖然比不上溫婉,但也是特別重要的角色,戲份絕對算不上少。
他這時候返回去,溫婉肯定也要跟着回去,萬一這時候突然間下雪,他們也沒辦法立刻上山,拍攝不就徹底的被耽誤了嗎?
所以……他絕對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回去。
可溫婉皺着眉頭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後,卻還是十分不放心的說,“體檢報告雖然沒問題,但那是上個月的事情了呀!”
“萬一……萬一是突發的疾病怎麼辦?你把小病拖成大病了怎麼辦呀?你……你要是英年早逝,那我可怎麼辦?”
她剛開始的話還算是有道理,可後面越腦補越過分,說是危言聳聽都不爲過。
周子珩聽得也是哭笑不得,忍不住伸出手戳了戳她的小腦瓜,正準備喊她別再瞎想,誰知接下來的話卻噎的他久久不能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