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鬆的眸中迸射出兩道仇恨的光芒,緊握着拳頭惡狠狠地說:“舒元!果然是你!你到底想怎樣?真要將我趕盡殺絕嗎?”
高空中的人影就像神明一樣俯視着李鬆和劉善,說:“不,我從來沒想過要將你趕盡殺絕……哦,這麼說也不對,準確來說,我確實沒想過要趕盡殺絕,因爲你對我來說就是一場遊戲,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看着你在我眼皮底下使勁掙扎,但又翻不起任何風浪,這種感覺真的很爽。當然了,你最後肯定要死,因爲老鼠沒有活下去的資格。”
“你這混蛋!”
李鬆怒吼一聲,差點就暴走,想要不顧一切地衝上去。
可就在這時,劉善突然攔在他的面前,淡定地說:“有我在,戰鬥任務還是交給我吧,你幫我照顧嵐恆去。放心,我會幫你打一場漂亮的仗。”
飛到舒元面前,劉善突然想起和嵐恆認識以來的種種,想到自己已經吸收好幾個遠古戰魂的魂力,不禁豪情萬丈,學着嵐恆的樣子說:“我記得嵐恆曾經說過,他非常討厭別人在高空中俯視他,哪怕這人比他強大無數倍。同樣的話,我今天也想告訴你,你叫舒元對吧?老子看你不爽,想打你很久了!”
“砰!”
劉善猛地爆發出所有玄氣,一拳向着舒元打去,就連空氣也被他打得爆炸。
舒元側身避開這一拳,同時一拳打向劉善的面門,說道:“想不到你居然將下面那廢物當成英雄偶像,一個這麼容易就累暈過去的人就算再強大,又有什麼值得稱讚的,我送你下去陪他!”
“砰!”
舒元這一拳正面命中劉善,沉悶的擊打聲隨之傳來,但令人疑惑不解的是,劉善正面硬接這一拳居然一點事都沒有。
舒元微微一驚,挑起眉頭說:“了不起,居然能硬接我這一拳,看來還真有些門道。”
劉善嘚瑟地大笑道:“別以爲你在古林稱雄就能天下無敵,這世界大着呢,人類世界超越你的強者多得是,我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個。”
舒元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頓時有些掛不住了。剛纔它以高高在上的姿勢蔑視嵐恆和劉善,完全沒將他們放在眼裡。可轉眼間,劉善居然硬接它一拳毫髮無傷,它有種吹了牛卻被人當衆揭穿的感覺。不過緊接着,它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高興得太早了,真以爲我奈何不了你嗎?喝!”
舒元突然厲喝一聲,兇猛的勁力立刻從他拳頭爆發出來,打在劉善身上。劉善臉色一變,立刻像隕石一樣從天而降,砸落到地上,就連他變異的護體玄氣也險些爆碎。
劉善看到身上的護體玄氣波動個沒完,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但值得慶幸的是,這玄氣最終還是撐下去了。
劉善鬆一口氣,擦掉額頭的冷汗說:“還好,還好這傢伙沒想到我無法應付的程度,還好。”
“是嗎?”
高空中的舒元輕蔑一笑,隨即一拳打下來,喝道:“金剛之力!”
“轟!”
劉善甚至還搞不清舒元做了什麼,就看到一隻直接超過一米的金色手臂打下來,特大號的拳頭一下子就打爆劉善的護體玄氣,讓他吐出一大口鮮血。
劉善慘叫一聲,痛苦地想道:“爲什麼……爲什麼它的力量可以強到這地步?不可能!我剛剛纔吸收幾個遠古戰魂的力量,他們都是古時的絕顛強者,我得到他們的力量,肯定比他們更強,我是無敵的!”
劉善突然大喝一聲,揮舞手足向着金色手臂劈去。
“鏘!”
不得不說,手足確實是不可多得的神兵利器,就算是這看起來霸道無比的金色手臂,也被手足給劈開。劉善持刀沖天而起,怒吼道:“有本事你擋住我這一刀!”
“玄武之盾!”
“鏘!”
劉善將一身力量凝聚到手足上,讓手足散發出刺目的金光劈出去,光是那外溢出來的力量就讓周圍的岩石、古樹化爲齏粉。可舒元在身前弄出一個長滿刺的盾牌,居然硬生生擋住這一刀。收力不及的劉善撞在這盾牌上,瞬間就被上面的刺洞穿手臂。
舒元獰笑道:“或許在人類中,你的實力確實很強,但在我看來,你比螻蟻強不了多少,我送你下地獄!”
說着,舒元輕輕一招手,長滿刺的盾牌立刻翻個跟斗,壓着劉善向地面轟去。
“砰!”
劉善直接被大地和盾牌壓在正中間,一個難以想象的巨力不斷在擠壓他,大地也因此龜裂,凹陷。劉善躬着身護住腦袋和心臟等要害部位,但手腳卻被利刺給洞穿,鮮血將他從頭到腳都染紅。他試過好幾次重新凝聚護體玄氣,但這些玄氣剛剛凝聚成功就會被盾牌上的利刺給刺穿。
可以說,舒元對劉善有着壓倒性的力量優勢。
慢慢的,劉善的臉變得毫無血色,就連嘴脣也發白,眸子漸漸變得暗淡。他咬着牙苦苦堅持,憤怒地想:“爲什麼?嵐恆離開古林明明沒多久,爲什麼這傢伙能成長到這個地步?我和嵐恆在水麟門的地宮裡吸收那麼多遠古戰魂的力量,我還以爲自己的成長速度已經足夠快,可是……到底是怎樣的力量和天資才能讓這個舒元如此快捷成長?”
李鬆扶着嵐恆在不遠處觀戰,雖沒參與到戰鬥中卻急出一身的冷汗,想:“人類什麼時候冒出這麼多高手,嵐恆就不說了,現在還有這個叫劉善的,如果這些高手一開始就出現在長源城,我們還和人類打個屁。可即使是這樣的高手,在舒元面前居然也像小孩子一樣連還手的力量都沒有,這……這太可怕了!嵐恆,你快醒來啊!”
這時,嵐恆也許是恢復了一定的力量,也許是被劉善和舒元的戰鬥驚動,也有可能是聽到李鬆的呼喚,緩緩睜開眼睛說:“會輸的,再這樣下去,劉善會輸,我們幾個都會死在這,想不到這個叫舒元的居然強到這個地步,實在難以置信。”
李鬆大吃一驚,難以置信地說:“嵐恆,難道連你也……”
嵐恆自嘲一笑,說:“是的,我也不是它的對手,我真該慶幸剛纔耗盡力量。要不然,現在在受罪的就是我了,不管怎樣,我只能賭一把。”
說着,嵐恆閉上眼睛,利用念師的力量將燕天韻九大絕招的招式傳送到劉善的腦海中。
苦苦支撐的劉善接收到這些信息,頓時大喜道:“這些……有了這些絕招,我就算會輸也要讓你脫一層皮!舒元畜牲!你去死!”
“砰!”
劉善緊握着手足,第一時間將刀域使出來,瞬間撐起那個長滿刺的盾牌,甚至利用刀域的絞殺能力將盾牌震碎。重獲自由後,他顧不上手腳的傷勢,再次長嘯道:“渾天霹靂!”
“轟轟轟!”
劉善劈出的刀氣就像狂風暴雨一樣打在舒元的身上,炙熱的火光瞬間將它身形淹沒。李鬆滿懷期待地看着,緊握着拳頭說:“贏!一定能贏!一定要支撐下去,就是這樣!”
“喝!給我去死!”
劉善紅着眼睛使出吃奶的力,讓攻擊威力直線上漲,但他也需要消耗過度而臉色潮紅,額頭上滿是凸起的青筋。在這樣的攻擊下,估計舒元再強也不會好受到哪裡去。
就這樣連續攻擊了十多分鐘,劉善的玄氣幾乎耗盡,舒元的身影也從虛空中浮現出來,可讓人無法相信的是,它居然毫髮無損!
劉善看到這驚悚的畫面,整個人如遭雷擊,瞳孔收急劇收縮。
“不可能,就算再強的人,也不可能硬接這樣的攻擊毫髮無傷,我不相信!”
舒元笑了笑,淡漠地說:“很可惜,你無法相信的事情就發生在你眼前,如果你無法相信,那我就送你下地獄,讓閻羅王告訴你好了!死吧!”
“劉善!”
“劉善!”
在舒元出手的剎那,劉善使出最後的力氣撐起刀域,還在身體表面佈下渾厚的護體玄氣。這樣的防護程度就算讓嵐恆去打,估計也是老鼠拉龜——無從下手,可劉善依然不放心,李鬆和嵐恆同樣擔心不已。
舒元緊握起拳頭,將力量凝聚在右拳上,讓右拳散發出來的光芒比之盛夏正午的太陽還要刺目。可嵐恆等人沒注意到的是,舒元在使出這一招後,身體的顏色居然瞬間變淡。
舒元怒喝道:“又弄出這龜殼嗎?可惜你的龜殼看在我眼裡,和蝸牛的殼差不多!去死!”
話音剛落,舒元倒轉過去,頭下腳上打向劉善,金光燦燦的右拳上有火光在洶涌。
“轟!”
這一拳結結實實地打在刀域上,平時堅不可摧的刀域瞬間就像陶瓷做的一樣崩碎,就連劉善的護體玄氣也土崩瓦解,炙熱的火光將劉善整個人都吞噬了進去。
李鬆不忍地閉上眼睛,嘆息道:“完了,一切都完了,舒元的實力真遠遠超出我們的想象。”
嵐恆的瞳孔急劇收縮,有如三魂不見了七魄,說:“螳臂當車……螳臂當車,我們之間的實力差距……真有這麼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