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茗無奈在心中嘆氣:“沒辦法,蘇文兒的魅力實在太大。你沒見到我有許多的手下,都被她暗中給收買了。若非於此,我也不會輕易答應與你合作,就只怕事成之後的不久,我會成爲下一個你,被她吞併。”
越雲風拉着她一邊疾走,一邊回道:“日久見人心,慢慢你就知道我是一個很好的盟友。不過話說回來,你那僕人是否可靠,我聽說他還有個孿生兄弟,跟在蘇文兒身邊,會不會私下裡已經投誠?”
聽到越雲風如此問,司徒茗忽的心中一愣,不由掙脫開了他的手,急問:“什麼意思?”
越雲風見她突然停下腳步,便又上前拉住司徒茗手說:“不要回頭,有人在跟蹤我們,很可能是楊家人要對你不利。”
原來越雲風方纔離開卓太孫府後,就感覺到有人在後面偷偷跟蹤,這纔會拉着司徒茗加快腳步,此時更是發足狂奔,轉到巷子裡後還掏出塊灰布矇住了臉。
司徒茗此時也已覺察出不妥,不由驚道:“何人?怎會如此!”
越雲風卻說:“此刻不是說話的時機,我先送你回築香小院,找慕容求保護你。”
當即祭出黃金巨蟹,載着司徒茗一路狂奔而出,自己則回身猛的殺了個回馬槍,徑直奔向追趕而來的刺客。
正把對方堵了個現成,就在巷口越雲風橫鞭立馬說道:“急着跑什麼?想幹啥!”
不等那些人說話,軟鞭甩得噼啪作響,一時間宛如狂風暴雨,打倒四五人。
幹掉這些人簡直不費吹灰之力,越雲風連暗器都沒使出來,叫搞定了所有人。
他腳踩一人,啞着嗓子問:“誰派你們來的,爲何要追那姑娘!”
對方本還想抵死不說,可惜越雲風腳踩之餘,已經將對方的隱秘盡收眼底,沒想到這些人就是那神兵楊家,請來打探司徒茗行蹤的眼線。
便替他說道:“原來是楊家請來的人,你們不過是跑腿的而已,何必非要搭上自己性命?我給你個機會,姓楊的都什麼人在這裡,請了那些救命,交代出來你還可活命,否則……”
不待對方猶豫,腳下用勁,已然踩斷了此人一根肋骨,咔嚓幾聲脆響,痛得此人幾乎暈厥過去。
越雲風又說:“你可以不招,我大不了弄死你,再問下一個。”
正要擡腳,再一腳踩下去,那人忙喊:“別……哎呀,我交代!這回是楊家的二公子跟他師父過來辦事,而且還請了武學院的龍將軍幫手。”
原來這回還有龍將軍的事,越雲風心說之前在明月樓,背地裡捅自己一刀的,有他一個,就先拿他出氣吧。
剩下的蘇莫樑傲,將來一個都放不了。
當下腳尖用力,立時將那人斷掉的肋骨,徹底踩成了數截,直接刺透了心臟,一命嗚呼去了。
然後閃身離開之時,袖袍之中,撒出無數的暗器,盡皆打在那些眼線身上,卻都一擊斃命。
越雲風悄然離去,心中卻開始思慮如何解決面前的情勢,要對抗楊家人的截殺,還要面對龍將軍的衆多手下,一定要找幫手。
這件事少不得又要獨孤宗和南宮覺出面,這二人目前是帝都最爲可靠之人,至於皇普川,想到他父親很可能已經投靠到蘇文兒那邊,最好還是不要驚動。
至於長豐和趙大六人,越雲風情知和高手過招,他們是派不上用場,最多用來麻痹敵人的視線。
不過既然自己學了兵書,就該拿來學以致用,這些天苦讀的兵書可不是白讀的。
越雲風心中不由想到了一人,那就是龍將軍的義女蓮月。
白豫川不是善於用間嗎,自己也讓人看看他越雲風是如何用間的。
當下便去找到趙大錢二,安排他們去通知獨孤宗,稍候與自己碰頭,順便讓他們打聽龍將軍府上以及蓮月的情況。
安排完之後,回到了築香小院,不想守門的侍女正盼着他回來,在門口迎接說道:“雲公子,您可回來了。方纔來了個貴客,白侯爺親自過來看您了。幸虧慕容公子和剛來司徒小姐幫忙應付,這會兒正不知該怎麼辦呢?”
越雲風心中一動,怎麼着白豫川這時候跑來,是怕自己不安生嗎,還是想來貓哭耗子。
於是沒有直接回去大廳,卻在院裡繞了半圈,卻面前的兩名侍女笑說:“委屈兩位姐姐,等下陪我演一場好戲了。”
然後拉着詫異的二女,徑直就去了院後的溫泉。
到了那裡,他毫不客氣地寬衣解帶,還對隨行的侍女耳畔廝磨,竟是帶人一起鴛鴦戲水。
那築香小院的侍女,本就是負責招待來此的貴客,什麼場面沒有見過,除了被越雲風的溫柔手段弄得情緒高漲之外,卻也詫異何以他竟如此託大,連突然上門的白豫川也置之不理。
誰知過了半晌,越雲風纔對伺候在外面另兩名侍女笑說:“還請這兩位姐姐,去通知慕容求,就說我在這裡只羨鴛鴦不羨仙,他隨時可把人帶來。”
幾名侍女這纔會意,越雲風這是藉機演戲,給白豫川看。
話說此刻在屋內早已等得不耐煩的白豫川,再也忍受不了慕容求和司徒茗的推搪。
他本以爲這番過來見越雲風,會看到對方難得的失落,還打算安慰此子一番,萬沒想竟來了個閉門羹。
最可氣的是慕容求支支吾吾,就是不說爲何。
正在他要發飆的時候,司徒家的大小姐司徒茗也跑過來湊熱鬧,兩下里客套起來,竟又把時間耽誤了過去。
最後,實在失去了耐性,強迫慕容求交待越雲風去做什麼,偏巧有侍女過來報信,見到白豫川要離開就詐做慌亂地要走。
白豫川眼裡可不揉沙子,上前一把抓住侍女問:“你跑什麼?有什麼可慌亂的?”見她眼神瞥向屋內的慕容求則道,“是不是有事要給慕容求說,沒事儘管當着本侯爺的面說,沒什麼好見外的。”
那侍女才顫抖着回覆說:“稟侯爺,慕容公子讓問雲公子……他還去不去後院了?”
“後院?”白豫川眼睛不由眯成了一條縫,記得後院該是一處特別溫泉,乃是這築香小院最聲色yin靡的地方,莫非越雲風躲在那裡,只知享受美色了?
當即卻大步離開房間喊道:“既然雲風叫你過去,慕容求咱們就一起吧。”
不等慕容求二人答應,他就先行一步離去,竟往後院的溫泉闖了去。
白豫川徑直來到溫泉之中,只見裡面霧氣繚繞,女子嬌笑聲不絕,越雲風赤條條地泡在泉水之中,左擁右抱,好不快意。
聽見有人進來,猶似沒認出是誰,竟還說道:“慕容,你怎麼來得這麼慢?還沒把侯爺打發走嗎?都說了咱們在這裡享受得很,外面的事管那麼多做什麼?”
跟着划水來到池邊,伸手還要去拉白豫川,卻意外和俯身望向自己的白豫川,那暗含深意的雙眸對上了。
這老奸巨猾的傢伙,一輩子在戰場上呼風喚雨,能不能瞞過他這一回,就得看自己的表現。
越雲風當時臉上流露了三分尷尬,三分驚慌,還有三分頹廢,僅餘的一分清醒,卻偷眼打量着白豫川臉上每一個變化。
他尷尬着說:“侯……爺,您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