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安撫了這上千名的叛軍,責成何緹和最先收服的三百名士兵,率領這些人繼續潛伏在這顆行星上,以備將來舉事之用。
等送走了所有人,身邊再無旁人,越雲風才望着行將關閉的時空通道,說道:“兩位師父,你們出來吧。”
司空晨和諸葛霸天早在附近觀望了好久,見到越雲風從容處理危局,不由暗自點頭,此時這才顯身出來說:“雲風,你方纔做得不錯,已經很有你爺爺當年的風采了。”
諸葛霸天亦道:“是啊,看來咱們這些日子以來的辛苦沒有白費,雲風總算是學有所成。”
越雲風卻淡然笑道:“好了,兩位師父不必誇獎雲風了,此間的事已了,二位師父下一步準備如何打算,是否隨我回去?”
餘海神也跟在他們身邊,此刻望着被越雲風控制的王博仁,已是言語不能,行動不便,心中卻是暗自感慨。
“我老餘就不走,回去也是龍潭虎穴,不如留在這裡,反而更安全。”
諸葛霸天亦道:“霸爺也不打算走,有司空陪着你就好,人多了回去反而容易暴露,只是這傢伙是個麻煩,不能留他吧?”
越雲風笑道:“放心,我留他還有用,不會讓王將軍成爲麻煩的。”
當心辭別衆人,越雲風和司空晨進入秘密通道,正式回去四時之國,此刻通道內結界已是將要封印的關鍵時刻。
兩人不再廢話,當即進入其中,凝神前行,不敢有絲毫大意。王博仁被其挾持着,一路前行進着,一時也不知究竟走了多久。
只覺得那通道之中,五彩斑斕一般的景象,什麼也都看不透徹,卻又什麼樣的異境都似能看到。
司空晨在前方開路,引領着二人前行,不敢有絲毫怠慢,而越雲風一手拉着王博仁趕路之時,內心卻感覺到了對方暗含的極大恐懼。
是的,越雲風短暫留他一命,卻沒打算讓其活着到達帝都,等到離開通道的那一刻,就是王博仁斃命的時候。
終於,司空晨在前面回頭說道:“到地方了,雲風!”
越雲風二話不說,一手掐住王博仁的脖子,咔嚓一聲,悄然扭斷了對方脖子。
然後,望着王博仁那死不瞑目的表情,驚聲說道:“什麼人,休傷我王大將軍!”
搶先一步,拖着王博仁的屍體,衝了出去。
司空晨則隨後跟出,裝出和越雲風勢不兩立的模樣,展開廝殺。
外面,卻有武學院和白豫川的人馬,正在接應衆人,突然聽到越雲風如此大喊着出來,卻還拖着王博仁的屍體,都是不由大驚。
跟着司空晨從通道內闖出,一副恨恨然地模樣說道:“姓雲的小子,算你命大,咱們回頭再算賬!”
隨即,駕馭自己的大殺器在衆目睽睽之下,悄然遠去。
等衆人反應過來,招呼過去無數的暗器,已然無用。
越雲風則將王博仁的屍體,放在了地上,望着面前那些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心中卻不由想:帝都,我終於活着回來了。
人羣之中卻有獨孤宗和南宮覺趕了過來,拉着他說:“越雲風,你總算回來了。我們還擔心你要出什麼意外,不能回來,那可就太讓人遺憾了。”
越雲風淡淡一笑,扶住二人說道:“幸好,總算把人都安置住了。可惜卻遇上司空晨那個要犯,緊追我不捨,去害死了王將軍。”
時競亦在人羣中,此時出來查看地上王博仁的屍體,不由大怒道:“王將軍,怎麼會死的?司空晨出現得也太巧了吧?越雲風,你那麼了得,如何救不了王將軍?我看你心裡有愧,咱們得說個明白。”
越雲風冷望了他一眼,還沒說話,獨孤宗和南宮覺卻同時反駁道:“時競,你也太過分了。雲風連你我的性命都給救下了,難道還會故意害了王將軍?話說,這一次的伐逆之舉,實在讓人疑惑,我們還正要向白侯爺問個究竟呢?”
時競身後,那些南院弟子的親信,卻涌上來吼道:“獨孤宗,你們北院的人不濟事,憑什麼去怪侯爺,也讓人笑掉大牙吧?”
獨孤宗那些逃難回來的師兄弟,也不甘示弱,紛紛出來指責他們厚此薄彼,一時間情勢幾乎失控,雙方就要大打出手。
越雲風卻走上前去,面對着時競說道:“好了,多說無益!時師兄,既然你我都有不少不滿,要不要把咱們之間的賭約,提前進行?我可是盼着和你一較高下。”
時競此刻已經意識到越雲風的實力心機都是今非昔比,這一戰若是來得太倉促,對自己實在不利。
當下卻冷笑說道:“雲風,你不必岔開話題,咱們只說正事,王將軍被你連累致死,總要有個交待。”
越雲風見他咬住不放,卻不肯應戰,正待冷笑着反駁,忽然預感到又有人要趕了過來。
擡頭之時,卻見前方飛來一輛別緻的戰車,從上面施施然下來幾名女子,帶頭的正是久別之後的蘇文兒。只聽她高聲宣佈說:“武學院衆弟子聽着,嵐帝有旨意到,諸君速速聽旨。”
越雲風等人聞言,不敢有誤,急忙躬身行禮,等待接旨,隨即卻聽蘇文兒高舉一卷聖旨讀道:“武學院衆弟子遠征有功,論功行賞,凡殲敵有功者一律提升至軍中,分封官職。至於各院的首徒,賞少將軍一職,各選門下弟子,另立新軍,蓋武學府。原九流弟子云風,因立奇功,特命進宮覲見,另行賞賜。”
此番旨意一經宣讀,卻又引起了一片喧譁,獨孤宗等人都是由衷地替越雲風高興,而時宗等人則不由暗含妒意,憤憤不平。
蘇文兒讀完聖旨,卻從人羣中走向越雲風說道:“雲風,你隨我進宮吧,其他人接旨各自散去吧。”
沒想到幾年不見,蘇文兒也是氣質大變,截然不同,越雲風沒想到她一出面,就替自己解了圍,當即起身笑道:“多謝柳兒姑娘,雲風這邊跟你走。”
說着跟隨蘇文兒,起身上了她那華麗異常的宮中戰車,剩下時競卻在人羣中恨恨說道:“這事不能這麼完了,我這就去找王爺當面說清楚。”
獨孤宗等人,聽在耳中卻是紛紛噓道:“去吧,去吧!沒想到往日的寒齒劍,今日也成了打小報告的小人,可真是有本事。”
然後,一羣人也不歡而散。
越雲風上了蘇文兒的戰車,卻在兩旁十幾名宮女的伺候下,坐在了華麗的車廂內。
五年的時間以來,越雲風沒有和她再見過一面,心中卻始終關心着表妹的舉動。
他亦很想知道如今的蘇文兒,在宮中過得怎麼樣,只是爲了早日達成心中夙願,卻更加專心地去進行修煉。
今日兩人靜靜坐在車廂內,相對卻是無言。
越雲風望着蘇文兒那看似不可接近的目光中,隱隱有着往昔那熟悉的感覺,只是周圍有着太多的障礙了吧,兩人無法暢所欲言。
他只好淡淡地說道:“好久不見,柳兒你也變了許多。”
蘇文兒微微點頭,亦是平靜地說道:“是啊,如今跟在陛下身邊,人也就成熟了許多。我,已經不叫柳兒了,陛下收我做了義女,就見我柳官吧。”
然後轉頭吩咐一旁的宮女,說道:“來人,給雲大哥斟茶。”
便有伺候在旁的宮女,恭敬地給兩人倒了兩碗熱氣騰騰的酥油奶茶,蘇文兒捧起自己那碗說道:“這是白虎星域進奉過來酥油奶茶,你快嚐嚐吧。”
越雲風端起奶茶,卻和對方碰了一杯,兩人的茶碗接觸的剎那,感覺到了蘇文兒那內心埋藏已久的呼喚:越大哥,此刻情勢特殊,我不方便直說,只好慢待了。
當下心中瞭然,微微笑了笑,不再多說。
就這麼,兩人無言地品着貢品,進入了皇宮。
在衆位宮女的帶領下,越雲風前去嵐帝議事的偏殿,面見羅嵐。
顯然,此刻的嵐帝也忙得很,戰事已停,各方面的情報都傳遞了過來,善後的事情就開始多了起來。
這個時候白豫川他們就該退場了,接着就是那些富商巨賈登場了,首當其衝的就是夏之國的武天慈。
武天慈身爲夏之國國主,同時也是賭徒武家的掌門人,在他的操控下夏之國儼然已是賭中王國,可謂四時之之國當中,最爲富庶的國度。
而且武天慈賭國的基業,已經遍佈四大星域,各個星域都有他們的分號,可以說既是四大星域的財力支柱,也是四時之國的財神爺。
如今正是需要他做貢獻的時候,這個武天慈卻遲遲不肯露面,在羅嵐三催四請之下,只派出了他的親信馮衣老過來應付差事,當真讓人惱怒。
越雲風守在外面,等了片刻,心中卻已知道嵐帝此刻的苦惱,也許這就是他下一步要去攻破的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