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一聲呼哨,示意睚眥神獸撤回,同時在院中朗聲說道:“幾位倒是深藏不露,卻不知在驚寂門裡,都是什麼身份,居然甘願給汪劍仲當走狗?”
除了那變作猛獸之人,其餘二人都是放聲笑道:“越蒼穹,你雖是名義上的少主,可惜對驚寂門你還是知之太少,我們三人乃是汪門主身前的嫡系,我是二分堂主豹隱堂主,他是三分堂鷹揚堂主,此刻要對你們出手的卻是四分堂驚鶴堂主。”
鷹揚堂主接口說道:“有我們驚寂門三大堂主在此,諒你區區越蒼穹難逃一死,驚鶴你還不上去給他們露一手?”
驚鶴堂主此刻身軀似有變大了不少,昂然一聲嘶吼,猛的一掌拍擊到院牆之上,雖有金伽真人的機關阻擋,卻奈何不了驚鶴堂主的神力不凡,愣是將牆頭打出一個巨大的缺口。
當即便有幾名黑衣刺客,衝了上來,便要從缺口處闖進去,可惜被司空晨甩手幾道暗器,打得血肉橫飛,慘死當場。
“混蛋,當我們是死人嗎,隨隨便便就想闖進來。”司空晨手捏一把暗器,早已是嚴陣以待。
越蒼穹聽到三人自報身份,心中卻已有數,當即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三頭野獸,也爲出來亂吼幾聲,就能嚇住旁人,真當我越蒼穹是死人嗎?”
突然抱出陰陽無極琴,又將擂鼓鎮昏錘祭在半空,一陣催動,憑空發出強大的音波,琴聲混合着錘音,方圓半里之內,都是越蒼穹一片雋永不覺的鳴響。
還要再往前硬攻的驚鶴堂主,忍不住搖了搖腦袋,後退了數步,嘶吼一聲說道:“小子,什麼玩意?”
“音波功,馴獸用的。”越蒼穹一聲冷笑,卻是不停手,連番發動兩樣法寶,勢要將這三人逼得罷手不可。
一番琴音交錯,卻令那三人幾乎難以招架,終於有一人說道:“這小子果然厲害,兄弟們暫避一下鋒芒,咱們把這裡圍個水泄不通,看他能堅持多久?”
越蒼穹冷笑一聲,也不答話,卻見三人居然真的帶着人後撤了出去,一時不見人影,心說這是要做什麼,揠旗息鼓?
過了片刻,忽然有一個人影踉踉蹌蹌跑了過來,捂着袖子悽慘喊道:“蒼穹救我,這些人又去住院找師尊的麻煩了,快去幫手。”
越蒼穹一見來的是名綠衣女子,看身影依稀好似綠蔭,怎麼受了如此重的傷,這一回連司空晨也不再衝動,衆人齊齊望着越蒼穹等待他的指示。
那綠蔭跪在地上,好生可憐,見越蒼穹竟然毫無反應,不由怪道:“怎麼了,爲什麼不回話,難道你們不識的我了,我是綠蔭師姐,方纔不是讓我去報信了?”
越蒼穹狐疑地向院門口走了一步,說道:“原來是綠蔭師姐,你怎麼受了重傷,到底是何人傷得你?”
“就是那三位驚寂門的堂主,他們突然殺到主院,說要血洗太玄門,有師兄弟忍不住出去迎戰,結果中了他們的圈套,我爲了救人也趕了出去,沒想到……”
最終彷彿吃痛不住,居然一仰頭暈了過去,這下子把衆人都給驚呆,對方似乎真的不是作假,再若不去救人,難免就會送了綠蔭的性命。
越蒼穹一咬牙,心中卻有了計較,方往前走了一步,卻見到外面一道黑影,疾馳而來,怪笑道:“好美的羔羊,居然白白送到面前,越蒼穹你不要就留給我吧。”
眼見一名堂主衝了過來,就要對暈去的綠蔭下毒手,越蒼穹卻早已飛出了院外,一把抱起綠蔭,甩手射出去一柄飛劍,在空中化作一座蓮花,堪堪擋住那人去路,跟着趁機將綠蔭送回了院中。
隨着一道冰柱,憑空刺出,祭在空中的那座蓮花,居然被對方一擊洞穿,那鷹揚堂主卻是不肯撒手,連環使出冰系攻擊,無數的冰柱飛刺而來,越蒼穹亮出囚龍劍連環數劍,擋飛無數的冰柱,雙手卻寒氣凍得幾乎要拿捏不住劍柄。
這麼強大的寒氣,真是恐怖,越蒼穹眼中閃過一團熊熊怒火,火系破勁赫然在體內經脈流轉,隨即在掌心燃起一團烈火,瞬間囚龍劍沸騰而出,忽然生出一條火龍,向對方噴了過去。
面對越蒼穹悍然一擊,鷹揚堂主也不敢怠慢,雙手奮力一揮,在面前凝結出一面冰壁,將那火焰擋在身外,儘管如此仍能感覺到強烈的灼燒感,撲面而來。
他知道對手也是很強大的火系高手,鷹揚堂主不敢再追,越蒼穹得以從容退回院內,此時蘇宴紫正在試圖爲受傷的綠蔭包紮傷口,很明顯綠蔭傷得不輕,氣息都變得很微弱。
越蒼穹瞥了綠蔭一眼,眼中卻有離奇的笑意,隨即一閃而過,轉頭去問金伽真人:“師父,接下來怎麼辦?要不先把頭頂的火系法陣給收了。”當即亮出紫霄葫蘆,就要收了頭頂的法陣。
金伽真人立時會意,點頭說道:“事不宜遲,趁着對方後退之時,及早收了,免得一會兒受制於人。”
師徒倆當即聯手,祭出紫霄葫蘆,飛起到半空,就要把那火系法陣強行收去,躺在地上綠蔭忽然呻吟了一聲,拉住蘇宴紫道:“宴紫……當心……”
蘇宴紫聽不明白她說得什麼,俯下身正要追問,綠蔭的身子突然拔地而起,一把擒住蘇宴紫的脖頸,轉過身去躲在她背後說道:“誰都別動,否則我就殺了她。”
越蒼穹這時正在忙於施法,聞言卻是毫不意外地說道:“殺手兄,你倒露出馬腳了,想動手就動吧,我絕不阻攔。”
旁邊司空晨卻是一愣,急道:“蒼穹你傻了嗎,難道不管蘇宴紫了?”
然而被擒的蘇宴紫卻也是絲毫不懼地說道:“蒼穹哥哥說的是,不用管我,司空大哥你快出手殺了他。”
“你們瘋了吧!”那個假綠蔭,忍不住咆哮道,“居然不管同伴的死活,你們到底還是不是好人?”
“誰說好人就一定要講規矩,對你這號渣滓,我們想怎麼弄就怎麼弄。”越蒼穹斬釘截鐵地說道,“還不出手!”
一聲令下,蘇宴紫突然身形一散,居然化作虛無縹緲的煙氣,圍繞在那假綠蔭身前,跟着將他陷入迷霧之中,隨着一身慘叫,此人捂住臉不由倒地痛苦地打起滾來,更有鮮紅的血液滴在了地上。
那一張臉,完全被撕了下來,不成人形。
越蒼穹望着他悽慘哀嚎着,卻不打算施以援手,反而搖手一招,說道:“還不給我進來!”卻見那地上的刺客,慘被收進紫霄葫蘆內,成了越蒼穹下一個要被祭煉的傀儡。
金伽真人一皺眉說:“徒兒,你又走歪道啊,怎麼把人給收了,不盤問一下?”
越蒼穹答道:“無妨,自有人幫我盤問,師父是可憐他嗎?當心對敵人心軟,就是對自己殘忍,若不是我早有計策,這一刻就是咱們受制於人。”
司空晨卻陰着臉走過來抱怨:“你們早知道那人是冒充,也不提醒一聲,害得我白擔心一場。”
越蒼穹冷笑道:“怎麼,你沒看出來嗎,殺手兄?”
司空晨聞言臉上的不悅,瞬間化作一絲狡詐的笑容:“我怎會看不出,忘了我是什麼出事,區區易容術我會察覺不出?”
越蒼穹卻不和他貧嘴,忽然使出神通,全力指使紫霄葫蘆將那空中的火系法陣,收了進去,以解危機。
外面又再閃出三條人影,齊齊喊道:“想收了我的劍陣,沒那麼容易。”
卻是三位堂主,再度現身,顯然是見詭計失敗,終於出來正面較量了。
越蒼穹喊了一聲來得好,又再飛身出去,手中祭起五行降魔杵,飛在半空,立時生出一座五行法陣,將三人團團罩在其中,自己則手執一尊寶塔,孤身立在院門之外說道:“三對一,勝算依舊。”
豹隱堂主臉色一變,問道:“你手裡什麼東西?”
越蒼穹瞥了他一眼,道:“想知道是什麼,自己進來不就知道了。”忽然把那寶塔祭出,無端現出一座二十尺高的巨塔,塔身之上盡是猙獰恐怖的毒蛇,正在張牙舞爪朝三位堂主示威。
“萬蛇寶塔!”這三人倒是識貨,各自全力使出絕技,拼力護住全身,本想能暫避一時,不想那萬蛇寶塔一經發動,立時紮根於地上,頓時將方圓十里之內,都籠罩自己的神力範圍之內。
三人頓時陷入萬蛇陣中,不勝其煩地面對着無窮無盡的毒蛇攻擊,不停地施展殺招,反抗毒蛇的攻擊。
儘管各自手中的法寶厲害非法,但面對如此的毒蛇,取之不盡,殺之不絕,分明是陷入了越蒼穹的蛇海戰術,當即三人齊齊呼哨,召喚各自的屬下衝殺上陣。
越蒼穹那會容他們的援兵登場,立時操縱萬蛇寶塔,強行將三人罩在塔中,徹底和外界孤立,隨即施展囚龍劍,將那涌上來的各色殺手殺了痛快。
司空晨等人也跟着出手,各自大顯神威,連番衝殺,和那數百名黑衣刺客,殺了個難分難解。
眼見敵人越圍越多,越蒼穹高喊道:“上戰車,咱們給他來個徹底包圓。”
正要召喚出天元戰車,強力傾軋,不想陣中的萬蛇寶塔突然被震飛了出去,卻見那三名堂主周身被各自的法寶護衛着,居然結着一片陣勢,硬生生震撼萬蛇寶塔這件異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