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蘇氏一族的血脈天賦代表着超人的體魄,盛產在武技緊身格鬥上的強者。連出個蘇溪煉藥大師都算是張飛繡花,在蘇族簡直是罕見了,什麼時候有一個怪胎會如此困難的御劍術!
而且李一如果在元嬰境後,領悟劍域,那殺他簡直如同殺豬。
想到這蘇驚天身上不禁透出一股涼意,此刻薛媚的話讓他更是難受,連客套都省了,直接冷聲道,“這是我們蘇族的事,就不勞煩薛使者操心了。”
薛媚被蘇驚天冷着臉,反而笑意更盛,將一一隻驚人的長腿搭起,身子慵懶地靠在寬厚的鑾座上,看着擂臺上的李一不知道再想什麼。
擂臺上李一把蘇風升逼的異常狼狽,但是能在駭人的御劍術下堅持如此之久也非平庸之輩。
而且蘇風升還是罕見的金屬性的修士,是以衆人都在等着他是在李一凌厲的攻擊中被擊垮,還是重壓之下發出猛烈的反擊。
李一的御劍術是以一波接着一波的,在一波之間存在着極小的攻擊間隙!
而現在李一壓制力已經有些不足,攻擊的間隙時間增加了一杯不止。
雖然這段時間依舊短的只有一瞬,但對於蘇風升來說這已經足夠了!
手中長槍一陣氣息鼓盪,將此刻飛劍攻勢最薄弱時的飛劍震開。
嘭……嘭……嘭……
蘇風升雙腿迅速飛動,每次落在臺上時,便狠狠地彈起,如同跳躍一般,步子也越來越大,將擂臺震的轟隆隆直響。
瞬息之間便到達李一面前。手腕一抖,瞬間李一的面前全是槍影。
叮叮叮……所有擋在蘇風升面前的飛劍都被擊落在地。
李一此刻才收起劍決,蘇風升想近身,可李一現在可不怕。
李一身體又保持着那種奇怪的姿勢,右拳一拳打了過去。
這一拳比之前的速度不知道快了多少,把蘇峰打下臺的一拳簡直慢吞吞如同老頭揮拳一般,此刻甚至已經看不清李一的拳影。
是要正面碰撞嗎!
蘇風升竟然還有如此實力發出反擊,李一之前無敵的恐怖一拳,又揮了出去。
是李一拳頭硬還是蘇風升的槍尖更加鋒利!
哼!蘇風升看着揮出拳頭的李一,嘴角輕哼一聲。
人消失了……
滿天的槍影消失不見。
李一的一拳似乎打到了空處,不過李一面前擂臺恐怖的塌陷告訴李一蘇風升人去哪了。
空中!
蘇風升看出李一的弱點,以奇異的步伐積蓄力量,虛晃一槍,盡最後的力氣,高高躍起。
“三千槍擊破!”蘇風升整個人從天而降,整個人似乎已經變成了金色,伴隨着無數道銳利的槍尖落下!
看到這,蘇驚天身子不禁抽動一下。蘇風升這一擊可謂是驚豔!
蘇風升看着地上如同靶子一般的李一,嘴角也露出了笑意。這一招他如何躲的掉!
什麼!
“消失了!”李一就在蘇風升眼前消失了!
落下的攻擊全打在擂臺上,將底下一片硬石徹底化成了齏粉。
臺上頓時一片濃重的粉塵,遮住了的視線。
蘇風升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一拳是替蘇青打的!”李一竟然出現在了蘇風升背後。
這是怎麼回事!蘇風升揮槍便要反擊,但是李一又消失了。
就在蘇風升驚駭萬分之時,突然一股恐怖的力道從自己握着銀槍的手上傳來,整隻手瞬間被絞做一團。
細密的骨裂聲響徹整個擂臺。
這種痛苦讓蘇風升不禁痛哼起來,但肉體上的痛苦比不知道怎麼就落敗的讓他更加痛苦。
“你是怎麼做到的……”蘇風望着李一,捂住自己已經和布條無異的手臂,眼裡全是不解還有驚恐,他的自傲被李一的這一擊打的點滴不剩。
“怎麼做到的?”李一輕哼一聲,又高舉着自己的拳頭,“這個秘密還是留着給你死後再說吧!”
李一廢了蘇風升一臂,但這還遠遠不夠。只有死纔是對蘇風升的懲戒!
裂天拳!
李一高舉着一拳,帶着恐怖的威勢一拳擊打下去!
蘇風升看着李一的拳頭,已經完全沒了抵抗的念頭,漠然地閉上了眼睛,似乎等着死亡的來臨。
轟……
沒死?蘇風升本以爲自己將會死在那恐怖的一拳下,沒想到那一拳似乎沒有落下。
有些疑惑地睜開了眼睛,李一的拳頭已經落下,但是在他和那隻恐怖的拳頭之間隔了一道屏障。
李一的一拳中蘊含的恐怖力量完全傾瀉在那道似乎薄如蟬翼的光幕上。但任天崩地裂,那光幕卻依舊完好無損。
“既然勝負已分。爲何需要下死手呢?皆是同族之人,流淌着同樣的鮮血。不如饒他一命如何!”蘇驚天眼見李一一拳便要把蘇風升打死,手一揮,一道光幕便攔住了李一的一擊。
“不如何!”李一怒視着插手的蘇驚天,身形一動,突然出現在蘇風升的背後。
“我今天便要他死!”李一又是一拳落下。
蘇驚天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致,李一這簡直如同當衆扇他耳光!
“看你如何殺得!”
蘇驚天不禁氣上心頭,又攔截在李一的前頭。
轟……
李一揮出一拳,打在攔着的靈氣屏障上,但這一擊卻力道極輕,軟綿無力。
不好!蘇驚天沒想到李一竟然在戲弄他!出了的是虛招,他爲了自己的臉面,沒有全力施展。
蘇風升的身體還有一部分露在外頭,李一真的攻擊瞬間來到。
蘇風升沒想到有人救他,一股求生欲驅使着他身子移動了半尺。
李一裂天拳上恐怖的旋力波及到了他的雙腿。瞬間將他雙腿絞斷。
蘇驚天第一次動怒,讓其他人不由地跟着顫動。蘇溪出手了,藤蔓揮動,直接捆住蘇風升將他從擂臺上救了下去。
“好一個年輕氣盛!”蘇驚天暴跳如雷地蹦出這句話,整個人便化成一道輕煙消失不見。
唉……
頓時數十長老長嘆出聲,也架起遁光消失不見。
族會自從第一次開啓之時,便從來沒有不歡而散過。這些長老心思都變得沉重,各懷心思,轉瞬間便離開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