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
“怕了?哼!”張雅靜哼了一聲再次別過臉去,明顯不想再跟楊天雷多說什麼。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
張雅靜已經豁出去了,那一箭射的太深、太痛,所以,即便明知“危險”,她也要檢驗一下,楊天雷到底是爲了躲自己才裝銀賊,還是真銀賊!
如果是爲了躲自己才裝得,那麼在自己的主動“進攻”下,他定然措手不及,無法再裝下去!
如果是真銀賊,那隻能在最後一刻收手,轉身而去!
“想要試探哥?這傻妞也太天真了!”看着張雅靜的樣子,楊天雷心如明鏡。但隨即卻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盤棋,楊天雷走的第一步沒錯,但他終究還是低估了“桃花大運”的力量。這不可捉摸的力量,讓張雅靜成爲光頭男的目標,讓我本善良的楊天雷不得不幫。
舞池救護,驚豔一刀,別說本就崇拜楊天雷的張雅靜,即便是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子得到如此英雄救美式的呵護,恐怕都難以自持、芳心暗許,更何況張雅靜?
所以,這盤棋在不知不覺中便走上了歪道。
楊天雷是騎虎難下,如果就此退縮的話,毫無疑問會前功盡棄,而且會直接將楊天雷的擔心變成事實。如果不退縮的話,那便是玩火!
所以,很悲催的是,楊天雷跟張雅靜的打算完全到了一塊。
……“一間房!”
十多分鐘後,出租車停在了綠洲大酒店的門口,楊天雷和張雅靜兩人毫不想讓地一起來到了總檯,幾乎同時說道。
“雙人牀!”
楊天雷更是無恥地補充道。
“好的,請兩位把身份證給我登記下!”服務員說道。
聽到服務員的話,本就在演戲的兩人都微微躊躇,但是微微猶豫了片刻,張雅靜和楊天雷便都拿出了身份證。楊天雷拿出的當然是“蕭天”這個假身份的身份證,身份雖假,但身份證卻是真,在酒店公安系統的聯網上是絕對存在的。
“請交八百的押金,謝謝。”
“看什麼?當然是你交了。”在張雅靜看向自己的時候,楊天雷理所當然地說道。
服務員看到這種美女帥哥開房,自然明白怎麼回事,只是楊天雷竟然讓美女交錢,倒是有點詫異。
張雅靜哼了一聲,拿出一張信用卡遞給了服務員。
“你錢都沒帶,本公子怎麼跟你上牀?”就在這時,楊天雷很無恥地湊到張雅靜耳邊,輕聲說道。
張雅靜頓時面紅耳赤,“上牀”兩個字實在是太刺耳。她雖然是大美女,但卻跟李雪一樣,都是那種罕見的“絕版”,二十二歲,依舊是原裝。可即便如此,張雅靜還是強壓制住自己要跑掉的衝動,湊到楊天雷耳邊低聲說道:“明早我自然會取錢給你
!”
“很貴的,你卡里夠嗎?”
“多少都夠!”張雅靜咬牙說道。
……從服務員手中接過身份證和房卡,兩人直接走進了電梯,張雅靜不示弱地瞪着楊天雷,楊天雷卻色迷迷地盯着張雅靜。
“可惜,你今天沒穿制服。本公子搞過的空姐、警花、醫生、教師一般都是制服上陣,那樣更刺激一點點。不過,看在你幫我過的份上,就勉爲其難吧……先說好,跟本公子上牀後,本公子是不會負任何責任的,你到時候,空悲切,可莫怪本公子……”
“你……放心!本姑娘不過要玩玩你這牛郎而已,誰要你負責?”
“哦?原來你是這樣啊,那可不成,本公子跟你說了,偷財、偷心、偷人,三大條件,唯有財和心,兩個條件滿足後,纔會是人。否則又有什麼情調可言?還不如去找小姐,你說呢?”楊天雷搖了搖頭說道。
張雅靜在決定跟楊天雷來的時候,就已經狠下心來,當然沒有在這個時候放棄的道理,話說到這個份上,她只能委曲求全道:“我……我說玩玩,只是不想讓你心懷愧疚,在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就深深地……愛……愛上你了。現在已經不可自拔,你已經偷走了我的心……”
張雅靜哪裡說過這種肉麻的話?但是明知演戲的她,在完完整整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卻感覺心裡非常順暢,彷彿說出了藏在心底的話一般,只是想到這是在演戲,尤其是看着楊天雷那玩味的眼神,芳心竟然痛的厲害,咬了咬嘴脣,接着說道:“可以嗎?滿意了嗎?”
楊天雷看着張雅靜眼中流露出的感情,心中一陣糾結,似乎,這次“決鬥”無論是什麼結果,他都輸了。
……江山易改,秉姓難移。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周幽王爲博美人一笑,點烽火戲天下諸侯,視天下安危於無物;愛德華八世,爲美人放棄江山;吳三桂不惜背上千古罵名,“三軍慟哭俱縞素,衝冠一怒爲紅顏”!
面對張雅靜這種漂亮、單純的憨妞,楊天雷終究是狠不下心來。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楊天雷如果不在乎張雅靜,又何必故意躲避疏遠?又何必見到張雅靜的時候,將自己裝成花花公子?同樣,張雅靜如果對楊天雷壓根沒有任何想法的話,又怎會用如此方式檢驗楊天雷到底是不是花花公子?
魔障。
楊天雷和張雅靜誰都不知道,自己陷入了魔障。
陸壓爲何告訴楊天雷靈魂烙印中被種入了桃花大運?爲何又專門強調楊天雷要隨心隨姓以凡人身心淬鍊靈魂之力?
因爲陸壓早就預料到楊天雷會遇到這種情況。三十三天的際遇,已經讓楊天雷深刻領教了“情”字之難。重回這個世界的他,自然不想再過多的沾花惹草。
這種糾結的心態,必然會成爲楊天雷的魔障,道理很簡單,但那是對旁觀者,局中人卻無法領悟。哪怕楊天雷擁有真仙境的心境也不行。
萬物自有起成長規律,這是一種超然到大羅金仙都無法真正改變的法則。
當年陸壓和仙班成員,楊天雷逆天改命,種桃花大運於命理之中,栽陰陽涅磐於靈魂之內,以及四種本源能量、玄天真經等等所有常人不可能獲得的東西,無疑是爲了加速楊天雷的成長
。否則的話,楊天雷在三十三天內怎麼可能成長速度那麼驚人?
毫無疑問這是在非常時期作出的非常決定,拔苗助長!
所以,原本在三十三天的優勢,重回地球后,反而會成爲制約楊天雷的因素。陸壓即便點的再明白也沒有用,唯有靠自己領悟。
……“你這是在玩火,知道嗎?”
當兩人一起走進房間後,楊天雷終於還是忍不住說道。
“我喜歡玩,你怕了?不敢了?還是你也在玩火?”
“我說了,我就是一個花花公子。玩女人本就是我的喜好,何懼之有?”此時的楊天雷雖然無法做到在感情上隨心隨姓,但並不是榆木疙瘩,當然已經知道張雅靜這麼做的目的,以及張雅靜對自己肯定有了非常想法。所以,明知自己也是在玩火,但還是充滿玩味和邪魅地說道。
他要看看張雅靜對自己產生的感情到了什麼地步,再做決定。就像是現在的宋曉芬一樣,他無法狠心地將其甩開不顧。
他要做的只是儘量將這種“博愛”縮小,能避免的儘量避免,躲不過的順其自然。
“好啊,那來啊!”張雅靜嘴硬地說道,滿臉通紅,心臟撲通撲通地跳着,她自己都能聽到。
楊天雷凝視着張雅靜,一步步靠近。
張雅靜情不自禁一步步向後退去。直到退到了雙人大牀的邊緣,楊天雷猥瑣的爪子已經摸在她光滑如玉的小臉上之時,張雅靜呼吸急促地猛然坐倒在牀上,向後靠着,雙手撐着身子,說道:“你……去洗澡!”
同樣也憋了口氣的楊天雷,聽到張雅靜的話,心中頓時微微得意,看來只要自己再進一步,張雅靜便可能撐不住了。
“一起來個鴛鴦浴?”楊天雷忽然壓在張雅靜的身上,俯視着張雅靜有點慌亂的眼神,色迷迷且充滿邪魅地說道。
“不……不行……你先洗!”張雅靜強壓着要推開楊天雷立刻逃走的衝動和內心極度的慌亂說道。
“好啊,小美人,你等着,本公子很快就好!”楊天雷說道,說完直接站起身來,當着張雅靜的面便開始脫衣服。
“啊……你幹什麼?”張雅靜頓時驚叫着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難道要穿着衣服洗澡?本公子馬上就要把你變成女人了,你還害什麼臊?不想來嗎?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楊天雷極其猥瑣而又下流地說道。
張雅靜忽然從牀上跳了下來,奔向了門口。
看到這一幕,楊天雷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最終還是自己勝了,舒了口氣的同時,似乎……也有一點點的失落,當然這絲失落很快便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陣輕鬆。他知道,他真的承受不起太多的愛。
只是,讓楊天雷想不到的是,走到門口的張雅靜,“啪”的一下,關掉了燈,整個房間頓時變得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