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四天後,當楊天雷、李雪和宋曉芬三人直接打車到機場和李寒梅匯合的時候,鼻樑上駕着跑車的李玉站在李寒梅的身邊,看着楊天雷三人笑着迎了上來,目光頗爲驚訝地打量着李雪。
“李玉?你怎麼跟梅姐一起?”宋曉芬有點詫異地道。
“我堂弟。天雷怕是早知道了吧?”李寒梅介紹道。
“當然,第一次被你拉着當苦力,你買的唯一一套男裝,我還以爲是我的辛苦費呢,沒想到剛好遇到李玉也去別墅區,再回來,這哥們就得瑟地穿上那套衣服了……”楊天雷說道。
“哈哈……原來你早知道了啊?呵呵……天雷,這便是傳說中的雪姐吧?”李玉看着李雪問道:“我是天雷舍友,同班同學。久仰大名,如雷灌耳……”
“你好!”李雪笑了笑說道。
“走吧!”李寒梅說道。
……李寒梅定的驚人是頭等艙。五人直接在豪華的頭等艙候機室待了一會兒,便優先登機。果然是一分價錢一分貨,頭等艙條件的確要比經濟艙舒服了太多。
這次執行李寒梅的任務相當簡單,楊天雷也壓根不明白李寒梅的意圖,只是在下飛機的時候,兩人扮作了情侶,手牽着手,分別的時候,在李玉羨慕的眼神下,跟李寒梅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並且有點點爲難地在李寒梅的臉蛋上親了那麼一小口。李寒梅和李玉便登上了來接他們的豪華車。
不過,在看到車牌號的時候,楊天雷卻隱隱猜到了什麼,明白李寒梅是做給誰看的了。
……“感覺怎麼樣?”
當楊天雷、李雪、宋曉芬三人上了出租車後,宋曉芬一臉詭笑地看着楊天雷問道。
“你羨慕?我不介意給你一次。”楊天雷嘴角露出一絲壞笑,說道。這兩天,因爲李雪要監考的原因,只有宋曉芬和楊天雷在家,孤男寡女獨處一室,雖然沒有發生什麼,但被楊天雷猥瑣無恥地拒絕了自己辛辛苦苦的筆記,而沒有幫她的宋曉芬,倒是跟楊天雷幹了幾次架,雖然每次都是以失敗告終,可兩人的肢體接觸,造就了兩人說話底線一再降低。
“切……我纔不羨慕,我是爲雪姐擔心你假戲真做!”
“我纔不擔心,明明是你擔心!”李雪臉上帶着笑,不客氣地對宋曉芬說道。
“雪姐!”宋曉芬不依地去抓李雪撓癢。
一路嘻嘻哈哈地趕到了長途客運站,李寒梅安排好的人已經等在那裡,將三張早就買好的車票交給了三人。
四個小時後,三人終於回到了邯城,宋曉芬的舅舅,早就等在了車站,先將楊天雷和李雪送到孤兒院後,才帶着宋曉芬回去。
……楊天雷和李雪有點驚訝地看着眼前的場景,如果不是大門口“邯城孤兒院”的牌子,兩人簡直不敢相信這裡便是他們從小長大的地方。
原來的破舊房子,已經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三棟現代化的四層樓建築。院子裡兒童娛樂設施齊全,像是花園一般。
“雷子,雪姐!”
就在兩人發愣的瞬間,一個超大的嗓門,正對大門在一樓的一個房間傳出,牛魔王明顯又龐大了一圈的身形跑着從裡面衝了出來,而精神矍鑠的院長爺爺,也緊跟着走了出來。
“哈哈哈……”
牛魔王衝上來,便跟楊天雷緊緊擁抱了一下,兩人拳頭對轟了對方的胸膛,都顯得很興奮。
“爺爺!”
楊天雷和李雪都走到了院長身邊,院長滿臉激動和微笑,仔仔細細打量着楊天雷和李雪,嘴裡不停地說“好”,拉着兩人便往屋裡走。
“老牛,你怎麼來了?”
“你還好意思說?半年時間都聯繫不上你,要不是找老爸問,還真不知道你幹嘛了呢……嘿嘿,老爸告訴我的。知道你今天回來!”
“等會我們再說。”楊天雷說着跟李雪坐在了院長爺爺辦公室的嶄新沙發上。
這時,孤兒院不少人也都紛紛走了過來,親熱無比地跟楊天雷和李雪打着招呼,各種恭維之詞,讚揚之話,讓楊天雷和李雪都笑不攏嘴。
“爺爺,怎麼變化這麼大?我和天雷還以爲走錯了呢……”李雪說道。
“呵呵……這都是天雷的功勞啊,他父親非常感激我們孤兒院將天雷養大誠仁,所以,跟我們撥了一大筆款,只用了幾個月時間便晝夜不停,將我們孤兒院全部重建。天雷沒跟小雪說嗎?”
“呃……父親他沒告訴我。”楊天雷含糊道。他的確不知道這事,不過現在卻明白,組織爲了給他這身份僞裝,顯然僞裝的很徹底,沒有絲毫破綻,且下了不小代價。
……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楊天雷和李雪在邯城度過了半個多月。
其間,楊天雷接到了數個電話。其中兩個對他是無比的怨念,一個是柳亦兒,一個是張雅靜。張雅靜倒是無所謂,楊天雷並不認爲自己欠她什麼,不過是答應了她一個條件而已,但柳亦兒卻讓楊天雷比較糾結。
原因很簡單,這幾個月的時間,柳亦兒聯繫了楊天雷無數次,可惜,一直是無法接通,還以爲楊天雷換手機號了,後來只能等楊天雷聯繫自己。但在春節的時候,羣發的短信,楊天雷竟然回了她一個,張雅靜的情況基本也是如此。所以,楊天雷杯具了。
楊天雷不是沒有想過聯繫柳亦兒,只是在和陸壓談話後,柳亦兒爲何會跟凌曦產生“聯繫”他不清楚,但卻清楚柳亦兒很有可能並不是凌曦。因爲按陸壓所說,只有他的靈魂烙印被一分爲二。所以,楊天雷有點糾結自己第一次見到柳亦兒之時的毫無保留,甚至把她當成凌曦般的對待。
正因爲如此,才託到現在都沒有給柳亦兒電話。
……四月。
春節後的魔都也許是因爲春節假期短暫的修養,讓魔都大部分夜場熱鬧非凡。
一個身形挺拔,異常帥氣的年輕小夥,穿梭在震耳欲聾的酒吧中。他並不是來這裡風花雪月的顧客,而是上班。此時才晚上八點,夜生活還沒有開始,酒吧還沒什麼人。
幫客人點酒,領一份保底工資,如果是他的回頭客,還能從客人消費的酒水中,拿一份不菲的分紅。他來到這裡已經半個多月,但高大帥氣的外表,以及臉上充滿陽光的微笑,卻讓他發現這裡的收入還是相當可觀的。也讓他不得不承認,或多或少他是犧牲了“色相”。
這家酒吧的名字是藍魅,不算高檔,但也不算廉價,是處於那種中等偏上的消費場所。生意火爆,幾乎每晚都是爆滿。當然,這跟他關係不大。有他沒他,影響不大。最重要的原因是,這酒吧相較於一般酒吧要刺激大膽,讓那些買醉尋刺激的男男女女能夠得到最大的滿足,而且絕不會出現“安全”問題。
“蕭帥哥,今晚我帶幾個姐妹過來,留個好位置,OK?”
接起電話,便聽到了一個女人略帶豪放的聲音,被成爲蕭帥哥的他,雖然知道這女人來一次,他便能得到不少的分紅,但今夜,他卻皺了皺眉,道:“以你的身份,應該去更好的酒吧,今晚客滿。”
他的聲音很淡然,壓根不像那些爲了分紅,可以熱情無比、諂媚恭維甚至出賣胯下老二的酒保。但是也許正因爲他這份淡然和不同,倒是讓他在短短半月的時間有了好幾個老顧客。這個女人便是其中之一。雖沒有過多留意,但也知道,這是一名被包養的情人。
“少廢話。來門口接我!我和姐妹們都到了!”女孩蠻橫地說道。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聲說了句“狗咬呂洞賓”,待會兒被嚇到就不關自己的事了。
“嗨,蕭弟弟,今晚跟姐姐回家好不好?有奶吃……”
一個容顏嬌豔,但卻帶着風塵和媚俗,穿着暴露的女子,在經過他的時候,充滿挑逗說道。
“你家的奶太搔了,還是我家的好,蕭弟弟,去我家吧……”另一個身材火爆的女子說道。
“兩位姐姐,蕭處男對你們可沒興趣。我成不?年輕、力壯、持久、免費、超大號!”
“呸!牙籤型的快槍手,一邊去!”
他聳了聳肩,只是笑了笑,連話都沒說,直接向酒吧門口走去。那被稱爲牙籤型快槍手的青年,頓時跟上,拍着他的肩膀道:“蕭老弟,這麼早就有老顧客?羨慕啊……他媽的,哥年輕兩年的時候,也不至於這麼殘啊……吃這行飯,鐵棒都能磨成針。”
“那是你磨太多了。怪得了誰?”
“省省吧,我看你能堅持多久,像你這樣的大學生,哥又不是沒見過,剛來的時候不敢怎樣,嚐到滋味後,就跟哥一樣了!一把把的鈔票砸給你,管他孃的老還是醜?”快到門口的時候,說話的傢伙,停了下來,拿着電話翻看着一個個熟悉的顧客,男男女女都有,開始裝孫子般寒暄問候,邀請光顧。
他看了一眼,倒是沒有鄙視,只是半個多月來的“體驗生活”卻讓他見識了衆生百態,瞭解到一些他根本不可能瞭解到的東西。
他叫蕭天。這是他慣用的名字。只是一名服務員,沒有人會具體查他的身份是真是假。邯城度過了平靜的假期,歸來魔都後,他便開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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