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有一片竹林。
白道凌喃喃道:“沒有劍,那就用竹子代替吧。”
說罷,白道凌便是快步走了出去。
外邊此刻已經有了下人在打掃衛生,是一個男子,看上去和白道凌的年紀差不多。
白道凌走過去,那個男子畢恭畢敬的對白道凌說道:“少爺好。”
白道凌點了點頭,看了那個男子一樣,說道:“這裡不用打掃了。”
那個男子驚慌失措,連忙說道:“是奴才做的不好嘛?求求你不要辭退我。”
白道凌的額頭頓時佈滿了黑線,他無奈的說道:“沒有辭退你,你放心吧,我就是要在這裡練一會兒劍法。”
那個男子“啊了一聲,”表示自己理解,同時還有一些的尷尬。
白道凌沒有理會他,徑直走向那片竹林,手咔嚓一下,一根五十釐米的竹子便是出現在白道凌的手中。
“長度差不多,就是輕了點。”
拿着竹子在手中墊了墊,白道凌聳了聳自己的肩膀說道:“算了,將就了。”
隨後,白道凌快步走到院子中央。
他看向了一旁的下人,問道:“你怎麼還不走?”
那個下人說道:“我怕老爺追究起來。”
白道凌說道:“我會跟他說的。”
但是那個下人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待在原地,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白道凌開口說道:“還有什麼事情嘛?”
那個下人極爲不好意思,他剛開始的時候吞吞吐吐的而,似乎是不好意思說出口,但是見白道凌一直看着他,最後那個下人咬了咬牙,說道:
“少爺,我可以在這裡看你練劍嘛?”
白道凌一怔,他剛開始還以爲是自己那個便宜老爹的主意,不過轉念一想,這也不對啊,白葉華巴不得自己能夠修煉呢,又怎麼會限制自己的修煉呢?
再說了,白道凌現在是在練劍,又不是出去外面浪,所以鐵定不是白葉華的主意。
白道凌問道:“給我個理由。”
那個下人連忙說道:“小人先前看老爺舞劍,內心隱隱的覺得有些奇異的感覺,這幾天那種感覺不斷的纏着我,所以我想再看一次舞劍。”
這算是什麼理由?
白道凌在心裡思忖:“這人莫非也是對劍道有所感悟?”
再一看那個下人,雖然看上去衣着普普通通,但是相貌仔細看去,也是不俗,劍眉星目,擔得上帥氣二字。
白道凌決定給他一個機會,當下問道:“沒問題,不過我只舞一次,而且有個條件。”
那個下人聽到白道凌答應他的請求之後,不禁也是有些喜形於色,不過聽到白道凌有條件,他的內心頓時懸了起來。
“少爺,你請說。”
“我舞完劍後,你也要來一次,按照我的招式,完完全全的練一次。”
白道凌開始試探起那個下人。
那個下人聽到後一臉的爲難,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白道凌的條件。
其實那個下人即便是不看白道凌舞劍也是可以的,但是他內心的那個想法已經徘徊了很久了。
可以說,那個下人幾乎每天都苦苦的思索着看一次別人舞劍。
爲此,他甚至於偷偷的跑到了練武場看別人練武,但是被那些紈絝子弟 發現後,給趕了出來。
今天好不容易遇到了這麼個機會,那個下人說什麼也不會再放棄了。
可以說,即便白道凌是要他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他最後也會答應。
只爲了滿足一下自己內心的求知慾。
白道凌笑了笑,說道:“你進去我的房間裡面拿一套椅子出來。”
那個下人將自己手中的那把掃帚輕輕的依靠在牆上,隨後快步進去白道凌的房間。
幾乎是十個呼吸,那個下人就已經走出來了。
同時,他的手裡還搬着一張椅子。
白道凌指向了角落處說道:“椅子放在那邊。”
那個下人依言照做,將椅子放好後,他站在原地,聽着白道凌下一步的指示。
不過接下來白道凌的一番話讓那個下人目瞪口呆 。
只聽見白道凌說道:“你坐在那裡就行了,不要亂走動。”
那個下人看了一下白道凌,又看了看那張椅子,一時之間突然有些猶豫起來。
他的喉嚨動了動,似乎是想說些什麼。
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直接被白道凌搶先了一不說出來:“行了,坐在那裡就行了,現在我不是少爺,只是一個劍客。”
那個下人見白道凌一臉的嚴肅,當下沒有再說其他的,而是彎下腰,一臉真摯的對着白道凌說道:“謝謝少爺。”
白道凌笑了笑說道:“現在我只是一個劍客。”
那個下人點了點頭,他看上去十分的不好意思,雖然他的年紀看上去和白道凌差不多。
但是因爲家庭背景等緣故,導致那個下人的性格十分的拘謹。
如果不是因爲第一次看了白葉華舞了一次劍,恐怕這一輩子,那個下人都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畢竟在這個世界,那個下人請求是不被這個世界所允許的。
這個世界,到底是一個階層分明的世界。
白道凌問道:“喂,你的名字還沒有告訴我,我的劍法不給陌生人看。”
那個下人結結巴巴的說道:“我叫做楊鑫。”
白道凌笑道:“我的名字你已經知道了。”
楊鑫點頭說道 :“是的。”
白道凌笑了笑,隨後便是沒有理會楊鑫,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調整好了自己的呼吸,隨後便是提起手中的竹子。
他沒有用靈力,因爲自己體內的靈力還十分的微弱,如果貿然的用,很容易超支,到時候會對他的身體產生危害。
其次就是因爲,他早已將劍術練得十分熟練。
可以說,即便是沒有灌入靈力,在白道凌的手上,每一招劍術,都比灌入了靈力還有強大許多。
這是白道凌的把握,是他身爲劍道巔峰的自信。
雖然他以前的劍路已經走偏了,但是這世界上原本就沒有規定好的道路,每一條路都有可能通向終點。
只是距離長短,使人的耐心不一樣。
風微微的吹過白道凌的發額,掀起了白道凌前頭的髮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