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鬚大漢刀法雖然凌厲非常,但很明顯已顯力脫之色,臉色更是一片暗青,像是中毒很深的樣子。
洛炎的駝隊據二人已經只有一箭之地的距離,並且均已發現這一溜有十六頭駱駝組成的駝隊及洛炎和問心二人。
問心冷着眼睛注視着相鬥的二人:“是黑巫門的高手,那留鬍子的漢子毒氣已深,此時只靠一口真氣維持,就快撐不住了。”
洛炎舔了舔乾裂地嘴脣:“要不要幫忙?”
問心白了洛炎一眼道:“哼,你是看上了那人懷中的寶物了吧!”
洛炎反問道:“你就不想知道那是個什麼玩意。”
兩人說話的時候,那留須的漢子正向洛炎的駝隊且戰且退,心中的用意已經是一目瞭然。那黑巫門的高手也已經看出了那漢子的用意,
雙掌一緊,一掌快似一掌,掌掌直逼留須大漢的要害,留須大漢立時險象環生,一時應接不暇,被那黑巫門的高手一掌擊在腋下,溜鬚漢子口噴鮮血跌落在地。
嗖,洛炎見問心沒有答話,雙臂一擡,一隻狼牙羽箭電射而出,直奔那名黑巫門高手的咽喉要害。
哼,那名黑巫門的高手右手一揮,闢出一道掌風將狼牙羽箭一舉擊落,身形一縱探手只抓地上留須大漢的胸口部位,留須大漢的胸口鼓鼓囊囊正是那錦盒的所在。
嗖嗖,又是兩箭,一箭進逼黑巫門高手的頸側,另一箭取得是黑巫門高手的肋下。
“可惡。”那名黑巫門的高手,急忙倒縱而飛。
此時,問心已經從駱駝上一飛而下,腳尖一點沙地向此處疾掠而來。洛炎隨後也身形一長騰空飛起,人在空中再次張弓搭箭,
嗖,一隻狼牙羽箭急射黑巫門高手的胸前要害。
隨後洛炎身形一展腳不沾地,凌空飛渡而來。
呲,黑巫門的那名高手躲過洛炎這最後的一箭,正好看到洛炎和問心二人施展的絕妙輕功,沒想到來的兩人竟是兩名聚氣第七重,神武境的高手。
問心人未先至,兩條白色的絲帶已經抖手而出,好像兩條及竄而出的白蛇,繞向黑巫門高手的兩肋。
哼,黑巫門的高手冷哼一聲,身形微側雙手連揚兩團帶着腥味的黑霧,涌向問心。
問心也跟着嬌哼了一聲,右手屈指連彈五點妖異紅色的熒光飛入兩團黑霧之中,轟,燃起兩團紅色火焰,讓那名黑巫門的高手立時瞪大了眼睛:“是幽冥王城的風靈磷火?”
“算你識貨,受死吧!”問心絲帶一抖繞身而飛,好似靈蛇飛舞纏向黑巫門高手的脖頸,與此同時洛炎也飛身趕到,手持長劍一招辰星投體,撞向黑巫門那名高手的背心。
那名黑巫門的高手再想躲閃那裡還得及,情急之下雙拳一握,呼得一下,全身的衣服充氣的氣球一般突然大漲。
“不好是巫神爆體。快退。”問心一聲驚呼抽身急退,可從那名黑巫門高手身後一劍擊來的洛炎身形太快,手中長劍一抖立時穿體而過。
那名黑衣門的高手,只覺得自己胸口一涼,巫神爆體之術夭折而止,低頭一看雙肩之下只剩了兩條雙腿,呼啪,雙肩和腦袋竟一下子落在了屁股上。
黑巫門高手被洛炎一劍掏空了胸腹倒地而亡。
啊,問心雙手捂着小嘴一臉驚訝之色。
“嘿嘿,巫神爆體哪有我辰星投體來的快速。看看那傢伙死了沒有。”
洛炎和問心急忙來到那名留須大漢的身邊:“喂,老兄你怎麼樣?”
那名溜鬚大漢氣息微弱的乾咳了兩聲:“多謝二位出手相助葉榮天感激不盡,在下已經毒氣攻心怕是將會不久於人世了,沒想到我兄弟五人竟會先後喪命這西荒戈壁之中,有負我家主人大恩,更對不起我家小姐的再造恩德。”
“你有如此忠義之心,諾有身後遺願我洛炎願助老兄一臂之力,”
洛炎被這位老兄的忠義之心感動大義磅礴地說道,同時轉頭看了看問心希望問心可以救這名漢子一命,問心搖了搖頭表示已經無能爲力。
溜鬚大漢聽洛炎一說似乎格外感動強打精神斷斷續續地說道:“原來是東周….洛家的命數….之人,請洛少俠….將我懷中…十彩流光珠……送到南魏甄家…救我家小姐一命…葉氏兄弟來世…當做牛馬……以報少俠恩德。”那葉榮天話一說完氣斷而亡。
“十彩流光珠,是個什麼寶貝。”洛炎從葉榮天的懷裡取出那隻翠綠的錦盒順手打了開來,流光十色相映生輝,那是一顆雀蛋大小的珠子,確綻放着十色的光芒。
“十彩流光珠,乃是三百年前,來自南海之南,一座名爲仙雲的神秘島,冬暖夏涼,可解世間百毒,能避風塵雨露並可驅幻破邪等諸多妙處,拿來先讓我研究一下。”問心說着一把搶了過來。
“呀,這是怎麼回事。”問心一聲驚呼,
原來那十彩流光珠到了問心的手中竟然變成了一顆在也普通不過的混色的珠兒。
問心反過來轉過去地瞧了一通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便隨手扔給了洛炎。
洛炎也很納悶接過來,霎時間十彩流光再現眼前,擺弄了半天也是如此。
而問心再一次拿了過去,十彩流光竟再一次消失,變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珠兒,難道是個假貨?還是一個通了靈氣的妙珠兒?
問心把那珠兒丟進了盒裡,呀,十彩流光又再次出現。
咦,這又是怎麼回事,問心再次一把奪了過來,那珠兒又一次變成了一顆在普通不過的珠兒。
盒子有古怪,問心拿過那隻翠綠色的錦盒,仔仔細細地端詳了一遍,盒子爲翠玉所致並無其他的秘密所在。
問心看不出什麼小嘴一撅:“什麼十彩流光珠,一顆假冒的破珠兒而已,給你吧?”問心沒有理會洛炎,而是哈着腰兒學着洛炎的摸樣去那屍體上尋那白財兒。
洛炎半信半疑地接了過來。盒子既然沒有古怪,那就是珠子的問題。如果珠子也沒有問題,那就是兩者都有問題,或者就是自己的問題。
洛炎仔細摸了一下盒子的底部,凹凸不平,盒蓋與盒底是連在一起的,也有凹凸的質感,原來如此,洛炎從懷中掏出一可同樣大小的夜明珠,丟進了盒子,
щщщ¤ttκan¤c○ 唰,十色流光再現眼前,只是光芒黯淡了不少。珠子沒問題,問題再那隻錦盒和拿珠子的人。
盒子的底部凹凸有致,那是三枚七色彩鑽,與盒蓋彼此相應折射而成爲十色流光。
洛炎把那顆混色的珠兒放到懷中,。然後將那隻裝有自己那顆夜明珠的翠綠錦盒,原封不動地放進葉榮天的懷裡。
然後拍拍手吆喝了問心一聲徑自向駝隊走去,問心正忙得滿頭大汗也沒發現什麼好玩的玩意,見洛炎離去急忙拍了拍手兒隨後跟上。
駝鈴聲聲在這洛炎和問心漸漸遠去,駝背上問心似乎對洛炎這次的變化大爲不解,“餵你這次怎麼啦?怎麼不去撿那些白財兒。”
洛炎搖了搖頭說道:“那些人的白財兒可撿不得,弄不好會惹禍上身的。”
“咯咯咯,所以你把那珠兒掉了包,不過我看那珠兒八成也不是真的,葉榮天死得不值。”問心笑着說道。
洛炎苦笑着說道:“那你的意思,這南魏的甄家去還是不去啊?”
“答應他的是你,又不是我。問我豈不是白問。”問心撅着小嘴不悅地說道。
洛炎從懷中掏出那珠兒拋了拋:“反正這珠兒又不是真的,總不能讓我去給他尋個真的去,然後再送到南魏甄家?這好像太不實際了吧!”
問心一彆頭道:“那是你的事,不要問我。”
呲,洛炎已經覺察出問心好像有些不太對勁,不由得暗歎了一聲將那珠兒放進懷中,靠在駝架上打起了瞌睡,別看洛炎的性格看似開朗其實從很小的時候洛炎就有一種強烈的自卑感,只是這種自卑感被洛炎深深地埋在了心底而已。
珠兒不是假的,洛炎看得出來,問心作爲藥聖門的後人更不會看走了眼。
此時,淡淡的清涼從珠兒上慢慢地向洛炎的全身擴散開來,那感覺就好像突然來了一股中秋的涼風一般。
中秋,哈,每當想起這個詞,洛炎就會心絞如撕,全身就會充滿一種悲憤非常的感覺,這種感覺讓洛炎產生一種嗜血的渴望。血債總究是要用血來償的。
一股濃郁的殺氣從洛炎的身上不自覺地散發出來,此刻幸虧離得問心較遠。否則看到洛炎此刻殺氣騰騰的摸樣非嚇壞了不可。
今日已經是第三天了,如果順利的話還要有七八天的路程要走。
唉,自己爲什嗎會去西荒那?是爲了遵守自己的承諾?還是問心的原因?
洛炎一時也迷茫了起來。西荒之行又會爲自己帶來什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