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洛炎卻已經在下一刻,出現在地下的密室之中了,這流光遁法的遁地之術,又怎能是一些世間土石能夠阻擋的了地。
在一處寒氣直冒的泉眼之中,豎立這一塊閃着紅光的大冰塊,大約有三米多高兩米見寬的樣子其中正冰封着一名紅衣女子。
洛炎只看了一眼,便已經看得再清楚不過,因爲那名紅衣女子,正是與自己闊別了三年之久的苗問心。
“你,就是那洛家的命數之人。”一名中年文士也隨之出現在洛炎身後的三丈之處。
“不死不救,司徒濤。”洛炎沒有回頭也沒有轉身,卻早已經知道了身後來人的身份。
“你認得我?”洛炎身後的來人正是,一代名醫不死不救司徒濤。
洛炎想起與問心在雲華峰最後一次見面時的情景,禁不住鼻子一酸雙目發紅:“雲華峰,百草居內曾經有緣見過尊駕幾次。”
司徒濤搖了搖頭苦笑道:“哦,想必是給東周王語晴醫治的那一次吧!原來那暗中窺探之人竟然是你,當時我還以爲是暗中隨行而來的是某位故人那!”
“是嗜血魔心?”
洛炎凝望着被冰封的苗問心向司徒濤問道,而此刻幽冥城主寒天也已然走了進來,白衣青年和那名白衣少女也隨行在後。
司徒濤神色一驚道:“那,玩意你見過?”
洛炎點了點頭,右手靈訣一掐,眉心之處血光一閃,一個砰砰亂跳的心臟,隨之很是詭異地出現在半空之中,密室內也隨之蕩起一團嗜血的魔氣。
與此同時,洛炎好像看到把冰封中的問心身上蕩起了一成黑紅色的幽光,就像一隻巨大的魔眼一般眨了一下,讓空中的這顆嗜血魔心很明顯的氣息一弱,大有伺機遁走的意思。
“有古怪。”
這種詭異的狀況其他人並沒有覺察到,只是被這顆突然現身的嗜血魔心給驚了一下子,讓幽冥城主寒天等四人在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的同時,那名白衣青年已然掣劍在手作勢欲撲,卻被幽冥城主寒天攔了下來。
司徒濤一見先是一驚,隨後再仔細辨別了一下那顆嗜血魔心之後,便是一喜:“這顆嗜血魔心是來自誰的身上?你又是如何做到的?快速速說來。”
洛炎想到當日北海冰王夫婦爲丹絲蘭更換魔心的事,不由得長嘆了一聲:“骨血親情難作假,可憐天下父母心。”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一定還有其他的辦法,一定還有其他的辦法。”司徒濤可以說在醫學一途上造詣可以說還要在藥王玄無奇之上。
洛炎這話一說,司徒濤已然明白了幾分,只是沒料到自己苦思數百日的都毫無頭緒的根治之法,卻是這種已心換心,已命換命的辦法,這怎能讓他接受得了。
幽冥城主寒天在此時,看着半空中那顆砰砰直跳的嗜血魔心問道:“洛少俠還未說出這顆嗜血魔心,究竟是來自何人的體內?”
“想必城主在前些時候也已應該聽說過,是嗜血魔女吧!”洛炎道。
“嗜血魔女,她不是死在大雪峰之巔了嗎?難不成……?幽冥城主寒天在此時突然欲言又止,好像想起了些什麼。
“難不成,她也是我魔門中人?”司徒濤在此時皺着老眉出聲說道。
洛炎道:“大雪峰上的那名紅衣女子,便是早先魔門聖教的聖女丹絲蘭,那一日被重傷在大雪峰之巔裝死,湊巧被慈悲佛發覺,帶回了神冰寺,鎮封了在了北海冰峰之下,只是他沒先到,那丹絲蘭竟然是北海冰王夫婦的女兒,從而便有了北海神冰寺的冰消瓦解,至於這換心之法卻是那北海冰王夫婦想出來滴。”
“誒,真沒想到師兄他入了天魔道之後,會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來。”
司徒濤仰天悲嘆了一聲,到讓洛炎一下子聽說了個明白,原來這嗜血魔心是藥王玄無奇的傑作,卻不知怎地都用在了自家人的身上了?
幽冥城主在此時說道:“這些年來,還真沒有看透玄無奇這狼心狗肺的東西,與那聖教主烏蘭其入魔之後,竟找我們這些魔門的兄弟下手了,幸虧極地魔門已被她二人所掌控,否則魔門一脈怕真要被他二人絕跡凡塵俗世了。”
洛炎抖手之間收起那顆索索發抖的嗜血魔心道:“這筆賬是要遲早算回來地,沒想到你們魔門一派可還真夠亂地,不知道眼下那極地魔門之中又是誰在當家作主?”
幽冥城主寒天道:“聽說是一名手段高深的女子叫什麼陰華柔的,與一個叫杜騰龍的小子一個主內,一個掌外,現如今已經統一了整個西荒,大有揮兵問鼎西蠻之勢。”
洛炎一聽頓時心中一喜:“眼下看來西荒已經不是問題,只要在平定了北地草原,便可以兩地合擊謀取西蠻之地,再而便可以平定南魏,最後在滅了他周帝文博,看來自己的這步子在力求穩妥的基礎上可真要快上一點了。”
“洛少俠神通驚人,又兼修鬼道奇學,不知道這除了換心之法,可還有其他的妙策?”幽冥城主寒天在此時出言問道。
洛炎沉思片刻之後道:“在洛炎看來還有一法可施,只不過卻要遭受諸多磨難和痛苦,也許才能把這嗜血魔心完全煉化。”
“什麼辦法?”
那名白衣青年在此時急聲問道,卻被洛炎沒好氣地甩了一眼,臉色一變,有些不太自然又退了回去,但是看其那握劍的右手青筋暴跳的樣子,怕是已然又恨上了洛炎幾分,但二人之間已然相差太多,他又能如何那?
司徒濤一聽似乎神色大喜,見洛炎和那白衣青年之間好像不太融洽連忙說道:“洛少俠,冰絕崖他也是心急問心的傷勢,若有唐突之處,還請洛少俠莫要見怪。”
“前輩哪裡話來,想我洛炎與問心姑娘也算是淵源甚深,此時在她受難之際施予援手也是理所應當。”
洛炎如此一說聽在司徒濤的耳中,卻禁不住暗歎了一聲。
幽冥城主趁熱打鐵地說道:“既然如此,洛炎便施展神通之術已救問心於無限血劫之中吧!”
洛炎也隨之說道:“好說,好說,洛炎也正有此意。”
司徒濤在此時說道:“不知道洛少俠可需要什麼鋪助的靈藥或者……。”
洛炎擺了擺手道:“不必,洛炎隨身自帶,倒也少不了麻煩這位冰絕崖和那位冰塊似的小妹子。”
“洛少俠有話儘管吩咐,冰絕崖縱死也無半句怨言。”
冰絕崖看了一眼被冰封在內的問心,滿目深情地說道,想必就算洛炎要了他的心臟給問心換上,冰絕崖也不會有半句怨言。
就算自己死了,但自己的心卻會永遠地活在心愛之人的體內,這冰絕崖來說不是一種痛苦,反而有一種爲愛情而獻身,雖死猶生的感覺。
冰絕崖在心裡已然有了最壞也是最爲幸福的打算,而此時在其身邊的白衣少女卻冷冷地說道:“洛炎,你聽好了本姑娘我不叫冰塊,我叫寒煙,冰寒地凍的寒,飛煙嫋嫋的煙。”
洛炎一聽呵呵一笑道:“哦,洛炎見教了,那就有勞這位冰寒地凍的煙姑娘,去拿一套換洗的衣服來吧!至於你嘛?”
冰絕崖一聽,立時把自身的腰桿挺得筆直,大有爲自己心愛的女子捨身赴死的意思,讓洛炎看在眼中,又怎能看不走出這冰絕崖的心思,心道:“這冰絕崖對問心用情之深,猶在自己之上,問心此生,由此一個真心愛她的男人廝守一生,也不枉她死而復生一回,自己…唉….”
洛炎長嘆一聲,在心中已然有了成全問心和冰絕崖的意思,隨即把自己對問心的諸多感情全部冰藏在了心底,:“那就麻煩這位冰兄,去燒一鍋熱水來吧!一會好給問心姑娘沐浴更衣。”
冰絕崖頓時一臉驚愕,但隨後便是一喜,因爲不用自己去死,問心也可以得救,再就是,冰絕崖已經從洛炎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落寞之色。
他知道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他贏了,先不管問心的心思如何,眼下自己已經用對問心的似海深情,打敗了眼前這個,被自己視爲奪妻之恨的黑袍青年。
隨着冰絕崖和含煙的離去,司徒濤和幽冥城主寒天也在洛炎的示意下,全神戒備地站在了一旁。
洛炎雙目凝神緊盯在了冰內問心的臉上,“不知道現在的你,是否還記的當年那個一臉紅斑的小子。”
“唉,也許這就是你我之間的緣分吧!”
一團白光在洛炎揮手之間打上那塊寒冰,再暴起一團冰氣寒霧之後,一種狂暴的煞血之氣,瞬間便充斥了整座密室,並一舉突破地面表層飛空而起。
“鬚髮凝空,吞噬世間一切元靈。”一個金色的氣旋突現洛炎的右手,將密室內狂暴的煞血之氣,瞬間吞噬一空。
一身紅衣的苗問心正在帶着一臉詭笑,漂浮在半空之中,原本纖細的雙手此刻已經變成了兩隻蒼白的利爪,一雙鳳眼緊盯在洛炎的臉上,似乎對他身上的氣息大有忌諱纔不敢稍有動作,否則說不定早就撲上來了。
“問心,你還記得我這洛家的命數之人?”洛炎雙目一凝,好似雷霆一般地暴吼了一聲。
“咯咯咯咯,洛家的命數之人,奴家並不知道,但官人你身上的那股味道,奴家卻是喜歡的緊,不妨讓奴家陪你好生親近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