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丈方圓的鬼域空間之內,洛炎還一劍一劍砍着,劈着,似乎是故意折磨和摧殘着屠嬌嬌那已經臨近崩潰的身體和心靈。
而其外面,冥玄二老與四名護教長老早已經各展其能,企圖快破開洛炎的鬼域空間,解救自己家教主與性命瀕臨之際。
而其四周的各路高手,神色驚愕之,似乎也並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只有站慈悲佛身邊那位白眉僧人,一見之下禁不住雙手合十,接連宣了幾聲佛號,雙目低垂嘆息不止。
而云霞卻王語晴的注視下,回身向那四名背劍的道士遞了一個大有深意的眼色,四名背劍道人立時點頭退去。
隨後金龍劍客莫悠然,影劍客卓不羣,雲擎,絕無忌,王語晴,問天四劍,以及絕情劍門所屬開始開始不露痕跡地向山下撤走。
王語晴下山之際,幾次都很是不捨地回身觀瞧,希望洛炎能急時現身而出,但陰氣籠罩煞氣瀰漫地,哪裡還能看到他的影子,莫悠然的再三催促下只得隨之下了大雪峰之巔。
一場針對洛炎的連環套局,也隨之這大雪山上拉開了帷幕,也可以說從洛炎現身大雪峰之後,這場早有預謀的佈局便已經展開,只是身爲當事人的洛炎還沒有察覺而已。
鬼域空間內,漫天幻影已然數被誅,只不過屠嬌嬌並未因此逝去,現如今正被洛炎踏腳下劍指咽喉:“如何,此時的你可有何感想?”
屠嬌嬌很是虛弱地搖了搖頭道:“成者王侯敗者寇,我屠嬌嬌技不如人,能死你的劍下,我,無話可說。”話一說完,雙目一閉竟然等其死來。
“螻蟻尚且偷生,你如此年紀,就如此甘心魂歸了那陰山鬼界?”
洛炎出言問道,讓閉目等死的屠嬌嬌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只是不知道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才能換取。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想殺了我?”屠嬌嬌睜開雙目出聲問道。
洛炎長嘆一聲,抽劍而退道:“當年西荒之地的黑龍湖畔,洛炎曾經與一位名叫屠野城的老人有過一面之緣,並的他相贈一枚年的蟒蛇丹兒,救了我的一位朋友,雖然他那上面下了劇毒別有所圖,但並不是針對於我,所以這份人情我依舊還記心,想如果有朝一日能有所報還。”
“那是我家爺爺,也是我從小就相依爲命的人,只可惜你來遲一步,爺爺他一年前,不幸慘遭仇人算計,魂歸了陰山了。”屠嬌嬌話到此處已然珠淚連串甚是悲痛。
洛炎一聽,頓時神色一愣道:“不知道仇人是誰,大仇可曾得報?”
屠嬌嬌搖了搖頭道:“這件事不敢勞煩與你,我只想知道你有何等條件,能放我一條生路?
洛炎呵呵一笑道:“這一點你可放心,因爲我從來就沒有殺你的打算,至少你還沒有走到那個份上,只要你不稱帝建國,從此之後金環教數歸我凡世人皇麾下,我也能保你日後大道有成飛昇上界,那所謂的仙境之。”
屠嬌嬌臉色一變,神色黯然地說道:“這件事我做不到,也不是我能說了算地。”
“呵呵呵,這一點我知道你是金環教主之後,便早已經猜到,雖然你年紀輕輕,是有聚氣十重地仙境的修爲,但若想震住偌大的金環教恐怕還會有些難!”
關於這一點洛炎還是看得出來滴,因爲就憑那兩名灰衣老者聚氣十重巔峰境界的修爲,就不是她屠嬌嬌能鎮得住地。
“洛公子說的不錯,金環教真正當家作主人的確不是我,但我屠嬌嬌也不是傀儡一個,除了那些,上界下來的那些大爺外,近萬教衆是我忠實的擁護者。”屠嬌嬌很是自豪地說道。
洛炎呵呵一笑道:“有何用處,現如今金環教,又有幾人知道你這教主的身份,他日登上皇位的,我看來絕然不會你屠嬌嬌。”
屠嬌嬌神色一愣失聲說道:“你也這麼說?看來我真是被他利用的一個工具罷了,他功法圓滿之日,也許我也會…,步上月兒姐姐的後塵,不過只要他能幫我殺了,殺死爺爺的兇手,我就算死也值了。”
屠嬌嬌說到這裡神色已然十分明顯地暗淡了下來,似乎心對於自己的下場也已經早有了定論,但卻依舊是一臉的決然赴死之色。
“唉,世上還有你這種愚忠之人,真是讓我無語啊!看你死去爺爺的份上,唉。”
洛炎長嘆一聲,鬼域空間已然憑空而逝,只不過一道紅光後一刻射進屠嬌嬌的眉心,讓其很是安詳地暈了過去。
“教主。”
冥玄二老先撲了過來,把已經暈過去的屠嬌嬌搶懷,而護教的四位長老,和那四名神色冷峻的年人,則分八個方向將洛炎圈了間,氣息凝重,殺機漸沉。
洛炎環目一掃冷聲說道:“哼,爾等好讓開,否則莫要怪本座辣手無情。”
“退。”
冥玄二老的冥老抱起屠嬌嬌飛身而走,玄老橫了洛炎一眼招呼一聲帶着那四名護教長老,和那四名金衣年人飛身而走,直奔山下而去。
洛炎剛纔環目一掃之間,已然現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仔細一看,這才覺卻是少了王語晴等人的身影,現如今東周來人方面,竟只剩下那名白衣女子一個人了。
“貧僧沒有料到,後勝出的卻是你。”慈悲佛衆人的矚目之下,從袖拿出那隻裝有雪蓮果的玉盒遞給了洛炎。
洛炎呵呵一笑,伸手接過看都未看便收入鯨龍吞靈袋:“你這老禿驢,是不是很失望,這雪蓮果會落到我的手?”
慈悲佛慈眉善目地說道:“非也,這雪蓮果能被洛小施主奪得,卻正是合了老衲的心意,小施主如今得了這雪蓮果,可要多加小心吆,眼下這大雪峰上的高手可是多如牛毛呀!”
洛炎哈哈一笑道:“多謝你這老禿驢的提醒,你還是滾回你那神冰寺,擦亮你家的那座幻世冰佛少則三天,多則七日之後,本座定會造訪你北海神冰寺,了結一下,我西蒼山洛家與你北海幻世冰佛之間一切恩怨。”
“阿彌陀佛,貧僧到時定會坐等神冰寺,恭候大駕。”慈悲佛面帶微笑地轉身而去名,但臨行前眼底閃過的那一絲陰芒,卻數被洛炎看了眼。
那名跟隨慈悲佛前來的白眉僧人仰天長嘆一聲,對洛炎雙手合十,行了一禮,轉身跟上慈悲佛與那一十八名白衣僧人行下峰去。
“你爲什麼,不打開那盒子看上一眼?就不怕那雪蓮果被人調了包!”冰雪神女行至洛炎身邊很是憂心地問了一句。
“呵呵,真亦假來假亦真,無論它是真是假,今天看來又有何不同?”洛炎說了一句讓冰雪神女有些捉摸不透的話。
此時,那名風翩翩的白衣公子突然說道:“沒想到,你不但修爲如此的驚世駭俗,心智也是高人一等,真讓我白景鬆刮目相看,他日若是有緣相逢於上界之,定會與洛兄好好地切磋切磋。”
洛炎哈哈一笑道:“相信,你一定會如願以償的,不過勝敗之間到也要有個說法纔好?”
“嗯,言之有理,洛兄可有何高見?”這位身份神秘的白景鬆饒有興趣問道。
洛炎神色一肅道:“勝者抱得美人歸,敗者終生爲其僕從,白兄意下如何?”
白景鬆臉色一整,看了一眼北海神女道:“好,一言爲定,待洛兄凡塵事了之後,你我便擇地而戰,洛兄你看可好?還有你冰蝶,到時候你這個見證人可是少不了地。”
洛炎朗聲說道:“一言爲定,我這凡世人皇之說,功成名就之際,便是你我縱情一戰之時。”
“好,”
白景鬆向洛炎抱拳拱手,隨後洛炎的鞠身還禮之間,與冰雪神女並肩而去,八名白衣女子也隨之消失雪山峰頂之上。
該走的人都已經走了,就連那飛天劍門的雲霞也不知何時下了峰去,現如今這大雪峰之巔除了洛炎之外,便是正稀稀拉拉地下山而去的江湖散衆們。
不過也有人例外,別人都是向山下走,而他卻是向山上走,這樣的人竟然有四個,衆人的有些不解的目光蹬上了大雪峰之巔。
“哦,原來還有好戲可看,說不定還有便宜可佔吆!”
“呼拉拉……”那些原本要走的江湖大衆們,抱着看熱鬧或者順便撿點便易的心思,又一個個神情興奮滴奔了回來。
上來的這四個人,好像有兩個不太正常,一個身披破袈裟的頭陀,這大冷的天裡,又這大雪峰之巔,他卻打着赤膊,光着兩隻不知道多久沒洗的黑腳巴丫子,手裡捏着一串黑色的佛珠,不過那一串佛珠去不知爲何黑不溜秋的只有顆?
這大有古怪的頭陀念着不知名的佛家真言,一步一個腳印地走了上來,時不時停下身來向周圍,鞠個羅圈躬,胡亂嘀咕一通,然後再就是虛空一陣亂畫,也搞不清他究竟幹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