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一塊方圓接近二百餘米的大冰錐突然出現在那隻金睛雪雕王下方,被十餘道光束轟的粉碎,而那金睛雕王卻已經藉機而下,雙翅一扇,頓時蕩起一陣狂風,吹得積雪狂狷人影難見。
與此同時一聲聲如雷鳴的獸吼也來自地下,整個冰池以及周圍的地面均迅速龜裂開來,而那雪蓮果亦在此時瓜熟蒂落,現出了一個淨白透徹,異香撲鼻的白果兒來。
“轟,”
人影飛射,雕鳴獸吼雪谷之內一時間譁聲鼎沸,雪蓮果在飛雪瀰漫之中,嗖的一聲直飛高空,數十條人影伴隨着一條白色的巨影向空中追去。
“唰,”
一片冰錐跟在陣颶風之後傾空而下,逼的一衆高手紛紛暴吼連聲,那空中的雪雕王鳥嘴一張,便要一口吞了雪蓮果。
卻未留意,在自己身體下方,一條白色的巨蜥已然咬上了她的腹部,一聲淒厲的雕鳴隨之響起,那雪雕王在一聲名叫之間,已然錯過了那雪蓮果,惱怒之餘,在空中豁然轉身一嘴啄向身下那天白色巨蜥的頭部。
那條白色的巨蜥破地而出一衝之力,此時已然力歇,正處於下落之時,可在那雪雕王一嘴啄來避無可避之時,猛地身形一挺,一條白色的巨尾由下而上拍向雪雕王的羽背,並且連帶着自己的十幾丈的身體也在空中翻了一個筋斗。
雪雕王一擊不成,迅速滑向一側,讓過巨蜥得一記狠抽,隨後雙翅一展一個側身盤旋,一道白色冰刃已然斬在了那天巨蜥的背上。
“嗷嗚,”
那巨蜥吃痛慘叫着轟的一聲,跌落在了谷中,緊接着便傳來一陣呼喝之聲,顯然是已經有人在雪蓮果竄逃之後,馬上改變目標打上了這條巨蜥的注意。
此時高空之中,已然現出了十條的身影向雪蓮果撲了過去,這其中要數一名紅衣女子身形最快,纖手一伸眼看就要把那雪蓮果抓在手中了,卻沒料到斜刺刺地突然出現一名灰衣老者,一掌突破了護體防禦拍在了她的腰上。
紅衣女子立時慘叫一聲急墜而下,不過在其身形下落之際,卻都手把一點紅芒打進了那名灰衣老者的小腿裡。
這名偷襲得手的灰衣老者,只覺得自己的左小腿突然傳來一陣劇痛,似有異物穿透了護身罡氣,鑽進了自己的體內,隨後竟一路上行直逼自己的膝蓋關節之處,也禁不住真氣一泄,緊跟着紅衣女子身後飛落而下。
“砰砰…,”
在一陣爆響聲中,一名黑衣男子已然先後與六名地仙境的修士高手分別對了一掌,隨後很是悲催地噴血而墜。
與此同時,一名神情冷豔的白衣道姑劈手一把,將雪蓮果抓在了手中,腰身一擰之間,迅速與身後一名青衫中年男子對了一掌,隨後腰身一轉,一道白色的劍光已然向四周狂卷而去,逼的周圍一些高手紛紛退避三舍怒吼不已。
那白衣道姑一招得手,身形一旋捲起一整狂風沖天而起,便想趁機遁走了事,可是在一衆高手環伺之中又怎會如此容易。
“真靈百變,巨手擒空,雪雲手。”
隨着一聲暴喝,一隻白色的巨靈大手,突然憑空出現將那白衣道姑一掌拍了下來。
“心誅遊魂,劍走天下。”
白衣道姑嬌吒一聲,手中長劍脫手擲出,直接叮進那支巨靈大手中,在白衣道姑兩手靈訣幻化之間迅速結成一個急速的劍輪,將那隻巨靈大手絞碎與頃刻之間。
“哼,”
白衣道姑冷哼一聲,左手靈訣一引,身形轉換之間右手也隨之虛空橫舞,那急速旋轉的劍輪立時光芒大漲,數萬道劍芒帶着嘶嘶作響的破空之聲漫天而下,一舉籠罩了方圓百丈之內的地域,讓一衆高手齊齊遠遁而去暫避鋒芒。
“竟是無情劍門的心劍芒輪!真靈百變,巨手擒空,金雲手。”
話音剛落一隻金色的大手憑空而現,對那氣勢強勁的心劍芒輪一掌拍下。
轟的一聲暴響,霎時間金光流射,劍影飛逝,
“真靈百變,金流幻天。”
青衣男子一招得手在展絕技,金色巨掌突然憑空而散,化作漫天流光將白衣道姑圈罩在內。
“心似玄冰劍,情絕天下人,絕情劍斬。”
白衣道姑雙臂一合,一道寒氣逼人白色冰刃帶起漫天冰霧,將青衣男子的金流幻天如數破去。
“冰心無情,劍道通天,心劍幻流斬。”
白衣道姑左手靈訣再引,右手虛空一劃,一道白色劍光憑空而現,力劈青衣男子的身前要害。
青衣男子立時神色一驚,身形一轉飛身便走,心劍幻流斬直追其身後斬在虛空之中,竟斬出了一道空間裂縫。
白衣道姑冷哼一聲,剛要飛身而走,卻又被四名地仙境的高手攔住去路,瞬間纏鬥在一起,要想得寶脫身還真不太容易,不過白衣道姑卻也是且戰且走,向大雪峰之巔退去。
雪谷之中,洛炎並沒有參加奪取雪蓮果之戰,而是再發覺膩着自己大嘴獸不見了之後,立時發動心念靈波搜尋起它的蹤跡來,沒先到這一搜之下,竟然發現了一件極爲有趣的事情。
在谷底不知堆積了多少歲月的雪層下面,小獸大嘴正追着一條白光在谷底的冰雪斷層中飛快地轉着圈兒,看小獸大嘴那模樣似乎對那道白光極爲眼饞,不過那道白光跑得很是不慢,小獸大嘴要想得手還真不太容易。
不過這大嘴倒也聰明,不斷地左趕右堵地,把那道白光向洛炎這裡趕了過來,那道白光在三轉兩轉之下,竟真的直接奔洛炎這裡衝了過來。
洛炎當然沒有那種見到白財兒不撿的習慣,身形一遁潛入雪層之中擋住了那道白光的去路,右手揮灑出一片大五行神光,將那道白光罩住,隨後左手一探,一把將其抄在手中。
“靠,怎地一段段的蓮藕,咦,竟然還有九段之多,莫非這便是那萬年雪蓮的根莖,萬年雪蓮藕,據說是每一萬年纔會長上一節,一節一品,這傢伙竟有九節之多,那便是九品雪蓮藕了。”
“也就是說這條雪蓮藕已經有了九萬餘年的時間?如是再過上一萬年達到十節十品之境,豈不是就要得道飛昇了?”
洛炎仔細端詳着手中這條晶白剔透的萬年雪蓮藕,只見一道道白色的流光在其身上自行流轉,並有着一股特有的清香之氣,讓人一聞之下,頓有神清氣爽精神百倍之感。
“不知道,若是將你就此吃了,會不會讓我……。”洛炎這裡話還沒有說完,那手中的萬年雪蓮藕立馬像很是恐懼顫抖和蠕動起來。
隨後竟然迅速縮小化作一絲白光脫出了洛炎手心,向遠處遁去,只是在洛炎的左手抱起一團金光過後,那晚年雪蓮藕又瞬間折回到洛炎的手上。
冰冰涼涼地躺在洛炎的手心裡一動不動,像是一個最終難以逃出魔掌的孩子認命了一般,透着一股悲涼絕望氣息,憑這勁頭和這股人性化的氣息,洛炎絕對可以肯定,自己手中的這一條萬年雪蓮藕已經早就誕生出了靈智。
“嗖,啵,”
白光一閃,小獸大嘴飛射而至,趁洛炎不備,一口把這條長了九萬多年的雪蓮藕吞了下去。
不過再一團白光爆閃過後,小獸大嘴很是悲催的發現,自己只不過在吞下去一節多而已,並且這條九萬年的雪蓮藕,突然身形暴漲,一舉撐住了小獸大嘴的嘴巴及其腸胃。
而且隨着而來的一股透骨的奇寒,立時把小獸大嘴凍了個透體冰冰涼,連身上的細毛都變成了炸毛的冰刺一般,那原本就不大的身體此刻也被那一節蓮藕撐的變了形狀,像個長條的葫蘆一般煞是好看。
“你這貪吃的小子。我說蓮姑娘,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大嘴兒這一回吧!”洛炎用一種近似於哀求的語氣說道。
那雪蓮藕倒是聽話得很,流光一閃消失在小獸的大嘴中,懸在洛炎的身側,好像並沒有趁機遁走的意思。
而那小獸大嘴已然張着自己被撐的圓如大洞嘴巴僵在了那裡一動不動,“唉,你這個貪嘴的傢伙,這次嚐到苦頭了吧?”
洛炎苦笑一聲後,伸手在其紅色的鼻頭上彈了一下,順便把一道純陽之氣度入小獸大嘴的體內,隨着一道白色的漣漪由小獸大嘴的頭部向其尾部盪漾而去,小獸大嘴終於激靈一下子緩過了勁來,有些呆愣地懸坐在半空之中。
隨後神情很是激動滴比劃着自己的一對小前爪,指着雪蓮藕嗚哩哇啦向洛炎訴說着她的罪狀,那意思洛炎道也聽得明白。
是想讓洛炎幫他出氣,把那雪蓮藕一節一節的切片成絲,一條一條餵給它吃,已慰它受傷的心靈,洛炎當人不會隨了他的心願,在其頭上狠狠來了一記爆慄,作爲它貪吃之下的獎賞。
小獸大嘴立時嗚咽一聲,很悲切地跳上洛炎的肩頭,可憐兮兮窩進厚實的棉衣中在了沒了動靜,帶着一肚子的竊喜煉化起,洛炎剛剛打入體內的那一道純陽之氣來。
“你可願意,無論我年輕或者老去,又或者生老病痛的,都會陪在我的身邊嗎?你如果不願意便自行走了吧!我也不會爲難與你,不過我會永遠記着你的,記得在這雪山羣嶺之中,還有你這麼一個孤獨了近十萬年的靈兒。”
洛炎很是慎重對那條雪蓮藕說道,當然至於她能不能聽得明白就另當別論了,雪蓮藕在洛炎話一說完,便消失了,至於去了哪裡也許並沒有人知道,但至少有一個人知道,那就是洛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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