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波府一處密室之中,金耀宗在極爲認真地回答着未婚妻張薇的提問:“那是當然,否則我冒險來你們明城作甚,還不是捨不得你嗎,想你我二人兩小無猜,又有婚約在身,又早有了夫妻之實,如此大事我又怎能將你拋下不顧,否則我金耀宗還是個男人嗎?”
張薇一聽頓時心比蜜甜,嘴上美滋滋地說道:“金郎,我就知道,我張薇今生是不會看錯人地,想當初你我二人一個身在白蓮劍門,一個身在雲海仙蹤,你就經常偷偷摸摸跑出來與我相會,沒想到三百年前又雙雙被困這煞靈界中,前些時候,明城對你們小祖城大動干戈的時候,我可爲你擔心死了吶。”
金耀宗大刺刺地說道:“有啥好擔心的,有咱家小祖在萬事皆安,今次我在小祖跟前給你求了一個位置,晚上你便收拾一下與我走了吧!“
張薇很是爲難地說道:“我,我不能,如果起就這麼偷偷的走了,師姐那裡我會心存愧疚的,從我入雲海仙蹤開始,師姐她就對我照顧有加,今朝我和她被困煞靈界中,也是因爲我的一些原因,我斷然不能丟下師姐獨自離去,要不你在小祖面前在通融一下,也帶上我師姐吧!”
話一說完,張薇立即用一種祈求的目光可憐巴巴地望着金耀宗,一隻小手兒更是討好般向下探去,將那一根有些垂頭喪氣的小角兒抓住,輕輕揉.搓,細細把玩,重新讓他又耀武揚威起來。
但金耀宗卻是有些不爲所動大感爲難地說道:“小祖能力有限,現如今光我皇城修士便有近兩萬餘衆,小祖說目前修爲尚淺最多也不能超過十萬,而這煞靈界中卻有着近百萬餘的各族修士,十中有一,百中見十,而明城修士與我皇城有大仇,你這一個名額卻還是我和師叔懇求了半天方纔求下來的,如果在加上你師姐,小祖那裡卻是有些難了。”
“金郎你就再想想辦法嗎?就師姐一個,你要知道沒有師姐成全我們,就沒有我們的今天,金郎你一定有辦法的,”張薇嘴裡央求着,小手裡的動作越加的玄妙起來。
金耀宗立時呼吸有些急促起來,百般憐愛地在張薇那白圓的屁股上輕拍了一記:“你這小妖精,先停停手,這事兒眼下知道的人可是不多,一旦你那師姐知道了,想必明公子基和紫金道人也便會知曉了,勢必會捅出天大的亂子來的。“
張薇暫先停止了手上動作:“不會的,師姐與他二人只是明面上的關係,此事如此重大師姐又怎會告訴他人。”
金耀宗咬了咬牙拿出一副極其艱難的神色道:“如此,我就豁出去了,拼着我這張老臉在小祖面前再給你師姐他求個位置。”
“金郎你真好。”張薇一聽極爲動情地獻上了自己的香舌,隨後光着屁股魚躍而起,便要穿衣而去。
金耀宗驚呼道:“你要去幹嘛!”
張薇嬌笑道:“當然是把這件事告訴師姐去了?”
“那我這裡怎麼辦。”金耀宗指了指自己已經劍拔弩張的坨兒。
“涼拌唄。”
張薇咯咯咯嬌笑一聲,轉身欲跑,卻被金耀宗一個虎撲壓在身下,一時間游龍入港,鳥鳴鶯啼,密室內又是一派大好春光。
深夜,張薇帶着一臉的雨露之後的暈紅之色,敲開了師姐折雲靜的房門。
“師姐,你還沒睡呀!”
“你還不是一樣,這大半夜的跑來我這裡作甚?”
牙牀之上,雲波仙子折雲靜兩手掐着道訣而坐,雙目微垂吐納無聲,周身上下似有靈霧瀰漫,卻是正在煉化一枚天仙境一品的妖丹。
張薇磨磨蹭蹭地走到折雲靜的身邊,腦海之中往昔之日曆歷在目,初入雲海仙蹤自己,處處身受同門師姐妹的欺凌,是師姐將自己護在身邊。
今次身陷煞靈界中,也是因爲自己爲了提升境界修爲,在一番軟磨硬泡之下,這才拉着師姐去黑遠山脈尋找萬年火精花。
費了不少的心力,火精花終於到手,卻未成想被雙雙掠到煞靈當中,三百年的艱辛修煉之路,沒有師姐和突然出現的金耀宗,自己也是絕對是堅持不下來的。
在沉思片刻之後,張薇終於問道:“師姐,如果有朝一日,你具被了離開煞靈界的實力,會不會帶上我?”
折雲靜沒有絲毫的猶豫嬌怪道:“哪裡來的廢話,我若是不帶上你,帶誰?”
張薇聞聽頓時淚如狂涌,將心一橫道:“師姐,今日白蓮劍門的金耀宗他來找我了。”
話一說完,張薇立時感到折雲靜身上的氣息爲之一變,禁不住將自己小心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張薇如此一說,怎能不讓折雲靜爲之一震,白蓮劍門的金耀宗自己再也熟悉不過,曾經的雲海仙蹤之中,自己曾經爲這一對恩愛的小情侶偷情,打過無數次的掩護。
被困煞靈界之中,二人相逢,雖然身屬勢力不同,但也是時常來往,三百年中二人的一切見不得人的事兒,可以說均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出來的,就算兩方交惡之後亦是如此,這金耀宗自己怎能不識。
但讓折雲靜震撼的是,這金耀宗在此時,在小祖皇城神秘失蹤備受諸方勢力關注之下,來尋張薇究竟是爲了什麼:“他來做甚,難道就不怕身份暴露,勳落此間嗎?”
張薇擡眼望了自家師姐一眼道:“皇城小祖已經尋到了第二枚的遠古密鑰,目前正在承繼魔神的衣鉢道統,他這次冒險前來,是,是來接你我二人的。”張薇自作主張加上了折雲靜。
“什麼?皇城小祖已經集齊了遠古密鑰?正在承繼遠古魔神的衣鉢道統。”折雲靜沒想到,張薇會如此語出驚人,隨即驚聲問道。
張薇身形一震道:“我也不知道,但金郎他確實是如此說的,還說時間緊迫人數有限,希望我們能儘快隨他而去。”
折雲靜柳眉一皺追問道:“去哪裡?”
張薇很老實地搖了搖頭道:“不知道,金郎他沒有說。”
折雲靜:“金耀宗他人那?”
張薇如是說道:“已經走了,但明日會在城外百里之處的小恆山腳下等我們。”
折雲靜婉兒一笑道:“他倒是駕着十萬分的小心,莫非還怕師姐我將他留下不成,他就沒有再說點別的?”
張薇沉思片刻道:“他還說煞靈界中各族修士怕有一百餘萬餘,以他家小祖目前的修爲境界,充其量也只能帶走各族修士十萬,而明城修士因爲先前與小祖城敵對的原因,已然被他們所放棄,金郎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求的小祖恩准前來通知你我二人。”
折雲靜輕皺着柳眉:“各族修士,這小祖它究竟想幹什麼,同爲人族修士,在此大難之際卻捨去同袍,要救妖魔鬼三界中人,如果他不是個瘋子,就是一介狂夫異類,如果兩者均不是,那他就是一個大有意思的人了!”
“那師姐,我們明天走不走?”
“先去看看,瞭解一下情況在說。”
天色微亮,折雲靜和張薇二女躲過各方勢力的耳目悄悄的潛出了明城,一路疾走直奔小恆山奔去。
城西明府,一名黑袍修士神色恭謹地垂身明公子基的下手:“今日一早,雲波仙子折雲靜和其師妹張薇,突然神色隱秘的出城而去,不知意欲何爲。”
“噢,這幾天可有陌生修士進入雲波府。”明公子神色陰森目露歹毒之光。
“據東城雲波府內線修士來報,昨夜似有一名陌生修士途經東城離去,”黑衣修士小心地回道。
“哼,折雲靜你好大的膽子,”
西城明府有強橫氣息沖天而起,帶起漫天風浪直奔東城外而去,一息之後,北城亦有一道金光破空飛走,去向竟也是東城城外。
南城一座荒敗的院落之中,一名黑衣修士仰望虛空,“來了麼。”隨後一步邁出消失不見。
城東百里之處,小恆上之下。
原本古樹成林,綠意成蔭的小恆山,眼下受越來越強的宇宙風暴所害,在肆逆的狂風中入盡是一派荒涼的景象。
尋常修士都不得不撐起法力護罩藉以阻擋宇宙風暴的侵襲,只有天仙境的修士才能憑藉自身**的強橫與其硬憾。
荒涼的小恆山下,又一名青袍修士正在焦急地等待着,正是金耀宗,爲防意外昨天夜裡金耀宗便潛出了城來在此等候,卻又在今天一早受到了洛炎的心神傳信。
所有皇城所屬修士,七日內無論所辦之事成效如何,必須趕回陽域和陰域交界處的陰陽山覆命,至於緣由洛炎沒有道明。
但金耀宗用屁股也想得出來,自家小祖已然在陰陽山地底深處發現了另一枚遠古密鑰的蹤跡,一旦把魔神的衣鉢道統領悟完全,煞靈界便會消亡在即。
而從明城趕往陰陽山,至少也需要五天的時間。
可是在如此變故之時,張薇和折雲靜到現在竟然還沒有出現。
而張薇究竟跟不跟自己走,昨夜也未曾就此事說個明白,金耀宗此刻怎不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