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到,信號傳來,隨着掌旗校尉手中的小旗,忽的一聲向下一滑,一名手持火把的水卒也在同時點燃了yào捻,隨後和那掌旗的校尉噌的一下躲出了老遠。
“喂,你是怎麼回事。小心火炮震聾了你的耳朵。”話是掌旗校尉說的,說的是剛纔往炮膛裡,填炮彈的那名新面孔的水卒。搜索最新更新盡在bsp;“嘿嘿,沒事,離得近看得清楚,大人,你說咱這一炮能不能轟沉了,那艘戰船?”新來的水卒用手指了指,右邊不遠處的一艘戰船扯着嗓子說道。
“啊,你說啥子。”還未等掌旗校尉聽得明白,那名新來的水卒突然飛身而起,一腳踹在了一摟來粗的炮管子上。
一時間木硝飛濺鐵皮翻卷,那轟天火炮已然轉了方向對準了右手方向的那艘鐵甲戰船。
轟,就在此時又是十六聲震天巨響,遠處浮雲島的瑩sè光幕上,不知爲何只dàng起十五道白sè的漣漪。
“你,你究竟是誰。”掌旗校尉看着不遠處那艘已經沒了影兒的鐵甲戰船,手指着那名水卒聲音顫抖地問道。
那名水卒神sè從容地合掌一推,轟天火炮那黑dòngdòng的炮口又對準了左側的那艘鐵甲戰船:“沒辦法,我老婆湊巧正在那島上,你說我要是不救她,豈不是有負她對我的一片癡情。”
說話之間,那紅臉的小水卒又把一顆炮彈填進了炮膛。
這一次未等信號發來,那水卒已然從那名已經傻愣愣的持火水卒手中,拿過了火把,在周圍數十名水卒的驚恐中毫不猶豫地點燃了炮捻。
轟,一聲巨響過後,左側的那艘鐵甲戰船也在一片火光中沒了影子,整整兩船四千多號人便在眨眼之間先後魂飛魄散,連個骨頭渣都未剩下。
殺,船上的水卒終於明白了過來,一時間刀槍並舉,向這名自稱是新來的水卒殺了過來。
呼,炮口再次轉向,同時一顆炮彈再一次填進了炮膛,呼啦一聲,船頭上數十名水卒包括那名掌旗的校尉齊刷刷跪了一甲板,
“這位爺,小的上有待養的八十老母。下有三個嗷嗷待ru孩童,這位爺您就高擡貴手放了小的們吧!”
還未等洛炎有所表示,一名身穿護甲的將軍在此時突然從艙內奔了出來,一聲怒喝:“你是何人,竟敢阻擾朝廷水師辦事,爾等還不把此人拿下。我滴媽呀,這是怎麼回事。”
那名將軍此時已然看清了狀況,一個黑dòngdòng的炮口正對着自己的腦袋,這名大將竟媽呀一聲雙眼一翻當場厥了過去。
此時隨着十幾聲高昂的長嘯,不下二十餘條矯健的身影從左右兩個方向踏水飛來,看其修爲竟均是不低於感靈境界的高手。
呼,炮口再次轉向,炮捻亦在同時再次點燃,轟,一聲巨響過後右側方向如飛而來的十幾人在一道火光過後沒了影子。
那名新來的水卒,在右手張合之間,一顆炮彈竟被其吸入手中,火光一閃,炮捻已被點燃,嗖,直接向左側來人擲了出去。
右側如飛而來的十幾人,看到一個黑呼呼還帶着絲絲火化的圓形物事迎面飛來,其中有反應很是敏銳之人立時尖叫一聲,身形一展迅速向遠方遁去,剩下的衆人也隨之四散而開。
可是隨着那名水卒的右手五指一合,那顆炮彈竟立時凌空而爆,一團巨大的火光籠罩方圓數百米的距離,十幾名感靈境界的高手竟然一個都未剩下。
這名新來的水卒舉手投足之間,滅殺了不到三十位的感靈境高手,讓船上的一衆水師兵卒俱都臉sè大變,
“這位爺究竟是什麼境界的修爲,恐怕最少也是悟天巔峰境界的高手吧!”
此人究竟是誰哪?那還用說嗎?除了洛炎之外還能是誰。
“箭來。”此時洛炎站在那炮身上面迎風而立,一種無形的威勢壓的船上兩千餘名jing兵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劍,這位爺說要劍。”那名掌旗的校尉反應很是迅速,倉啷一聲chou出了自己腰間的佩刀,就要遞給洛炎,可是當看到那彎曲的刀身時,不由苦笑一聲,直接把自己的佩刀丟在了地上,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那名暈過去的將軍身邊拔出了他的隨身佩劍。
“爺,您要的劍。”長劍jing光四shè寒氣森森質地很是不錯,所以掌旗校尉雖然顫顫巍巍很是膽小,但還是很有自信地雙手捧劍,奉到了洛炎的近前。
洛炎一看不由得一陣氣苦道:“小爺我,說的是箭。”
掌旗校尉仔細地看了看手中的jing鋼長劍,再三確定是劍而不是刀後,小心翼翼地說道:“爺,小的拿的是劍啊。”這一長流的,兩邊帶刃,你總不能說是刀吧!
洛炎苦笑一聲道:“此劍非彼箭,你可明白了我要的是什麼箭?”
掌旗校尉先是搖了搖頭表示不太明白,但隨即面lù喜sè地又點了點頭,奔了回去,手下早有明白之人備好了一張大弓和兩支裝的滿滿的箭壺。
只是不敢輕易奉上去怕給自己惹了不必要的麻煩,此時一見掌旗校尉轉身急忙遞了上去並小聲說道:“校尉大人,咱這一船兩千餘口的xìng命可就在您的手上了,千萬要把這位小爺伺候好了呀。”
掌旗校尉好似重擔壓身一般地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這位殺人不眨眼的小爺要這弓箭有什麼用,但只要不是用來shè殺自己就好。
“爺,您要的弓……和箭。”掌旗校尉本想連那張大弓也一起奉上,但當看到洛炎的手上不知何時已然多了一張通體晶白的大弓後,便隨手把手中的那張大弓扔進了海里。
看人家那張大弓通體晶白,弓身之上流轉着一道道白sè的流光不說,還刻滿了古里古怪的hua紋,整個弓身都透着一種弓中霸主的氣息。
掌旗校尉看不懂弓身上刻得那是上古的符篆,還以爲是刻得裝點弓身的hua紋那。
此時,在左右兩側的海面上已經現出了十三艘鐵甲戰船的身影,左側六艘,右側七艘,右側的七艘很明顯與左側的六艘,以及洛炎腳下的這艘,無論是在旗幟還是在兵卒的衣甲上都截然不同。
不過洛炎倒是認得出那是東周旗幟和兵卒,左側的六艘和自己腳下的這艘,不用說一定是來自南魏的了。
兩個方向,十三個黑dòngdòng的炮口已然對準了洛炎腳下的這艘戰船,每艘戰船上都有一個掌旗校尉,正向這邊揮舞着兩片小旗子,打着旗語。
洛炎當然看不明白,但有人看得明白,“爺,他們在問究竟發生了什麼狀況。來犯之敵可曾剿殺,還有就是問爲什麼爺您一個小水卒要…..要站得這麼高。卻爲何又不見李將軍的影子?”
洛炎從箭壺中一把扣出三支狼牙羽箭不慌不及地說道:“告訴他們,小爺我,就是來犯之敵,那兩艘戰船和那幾十個感靈境界左右的高手都是小爺我給整沒滴,還要說明白一點,那就是順爺者生,逆爺者亡,你丫地這旗語一定打出爺的威勢來,省的人家看不明白。”
掌旗校尉一聽立馬變了臉sè,這旗語一旦打出去,恐怕自己包括這船上的兩千多號兄弟還不瞬間轟成了灰啊,可是不打吧,眼前這位小爺還不一箭那啥了自己啊!
在猶豫了片刻之後,掌旗校尉終於把心一橫,用兩面小旗對着左右兩邊刷刷唰地好一通狂舞,霎時間便讓十三艘戰船的主將臉sè大變,沒有多餘的客套,直接便是轟殺,在轟殺。
東周方面最是快速,畢竟這艘戰船上沒有一個東周得人死了,也就死了,所以在節奏上要比南魏方面快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