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洛炎感覺中卻也沒有什麼不適,反而覺得在施展九轉龍槍之時,有了一種貫徹天地一般的玄妙,更讓自己在無形之中,好像有了那種可以神遊九虛境,天道任我行的感覺。
可是現在只有一輪紫日升起,還真讓洛炎有些莫名其妙,可是異變也在此時發生,紫日陡升突然光華內斂,變成了色彩斑斕的十彩流光之色,竟似活脫脫的一個,打了幾十號的十彩流光珠的摸樣。
隨後十彩流光盡放直探虛空之中,彷彿要灌通十方天地一般,同時異彩連閃,又接連幻化出九個顏色各異的圓日。
雖然一個個流光閃閃很是喜人,但卻多是虛無空洞之色,而那原本十彩流光的圓日,也在此變回了他原來紫色的模樣。
而就在此時異變再起,那九輪圓日在幻化流轉之間,其中黑色的那個突然光華大放,竟然顯出一副極爲詭異畫面,陰風呼嘯,鬼物縱橫,卻是那陰山鬼界中的景象。
就在洛炎九轉龍槍第一轉土龍遁法急使而出之際,十輪圓日在幻化流轉之間,那有這陰山鬼界景象的黑色圓日瞬間陰光大放。
就好像一輪散發着陰芒的太陽一般,隱透着一種森冷的陰光,隨着一聲嘹亮的龍吟,九條紫色神龍已然破日飛出。
而那輪陰日之中也跟着涌出了九條黑氣,一經出現之後,瞬間便化成九條陰風鬼龍的摸樣,隨着洛炎銀槍所指的方向,與另外九條紫色神龍直奔兩座兵營呼嘯而去。
神龍入地,土崩石開,方圓三裡多的地面盡數龜裂塌陷,隨後十八條龍形的土柱,擰着卷兒從地底蹦升而起,攪起萬頃土石將兩座兵營將近四萬精兵全部絞殺殆盡。
九條陰風鬼龍隨之現出身形,巨口一張將數萬魂魄全部吸進肚中,隨後龍頭一轉竟直接折回了那輪陰日之中,化作九條龍形的鬼氣消失在陰山鬼界的深處。
而那九條紫色神龍,則化作九道紫色的流光遁入洛炎身後的那輪紫日中。
因爲這兩座兵營距離金德城太近,所以連帶着金德城都跟着劇烈的搖晃了一陣,強烈的震感讓睡夢中的百姓,立時驚醒過來紛紛跑到戶外,“哦,是地震了嗎?”
洛炎不知道這還是不是九日御龍真解的功法,而這九轉龍槍似乎也有了很大改變,只從十彩流光珠,將自己體內所有的真氣流加以整頓統一調配之後,不但讓自己少了一份困擾,更讓這九日御龍真解變成了這副摸樣,不過那威力還真是沒的說。
“難道是融合衆家之長的上古逆天神訣,十彩流光絕決?我早就應該想得到。”一聲驚歎來自青神碑,同時也讓洛炎隨之一愣。
洛炎沒料到十彩流光珠竟借用自己體內的幾條真氣流,整出了這一個什麼逆天的十彩流光訣來,難道剛纔那一輪十彩流光的太陽,就是那妙珠兒的原形。
青神碑又道:“可不是,那十彩流光珠本身就是上古洪荒時期的異寶神珠,現如今已然和主人融爲一體,所以才能讓主人修得出,這種可以貫通十方天地的十彩流光決。其玄妙之處主人日後逐漸領會便是。本神碑還真是沒有跟錯人。”青神碑開始對洛炎逐漸滿意起來。
“上使。”一名身穿青色緊身勁裝的美豔女子,從遠處臉色煞白地趕了過來,“啓稟上使,金德城中所有參加梅家滅門之事的大小官員一十二人,連其家人總計一百五十六人,均已按照上使的吩咐誅殺一淨,我方並無一人傷亡,不知上使還有何吩咐。”
洛炎沉思了片刻道:“通知你們閣主,讓她作好隨時顛覆南魏朝局的準備,我即刻啓程趕往大魏城,追殺金德城守將樑慶,並尋機刺殺大魏皇帝壤平。”
話一說完,洛炎便十分灑脫地飄身離去,而那美豔女子卻立時全身一緊,望着那四周那遍地的蒼夷和紛亂不堪的景象,頓時打了一哆嗦,腰身一擰向金德城的方向奔了過去,畢竟那裡的活人要比死人多上一些。
美豔女子名叫巧蓮,現年已經三十六歲,乃是雲海仙閣隱世閣在金德城中的暗樁,在洛炎離開浮雲島時,銀姬曾交給洛炎一枚刻有云海仙閣字樣的小令牌,並告知其雲海仙閣第五閣隱世閣的存在,以及聯絡方式等等。
當然那隱世閣閣主龍香雲的名字也一併告訴了洛炎,至於銀姬爲什麼會把這枚刻有云海仙閣字樣的令牌送給他,洛炎沒有問,因爲也沒有必要去問,自家的老婆都成了雲海仙閣的嫡傳弟子,自己這輩子恐怕與這雲海仙閣是脫不了關係的了。
所以這纔有了在傍晚時分,一名藍衫少年已販布爲由造訪巧蓮染布莊的事情。
而巧蓮正是這家染布莊的東家,更是龍香雲安排在金德城暗樁的領頭人。
在洛炎踏進染布樁的時候,巧蓮還真以爲這名長相有些怪異的少年,是一個販布的小商販,可是當洛炎拿出那枚刻有云海仙閣字樣的小巧的令牌時,巧蓮便立馬臉色凝重跪了下去。
這枚小巧精緻的金色令牌,是雲海仙閣至高無上的權力象徵,是僅次於閣主親臨的存在,而如今卻出現在一個少年的手中,而且這名少年還是洛家的命數之人。
並且一經出現,便製造了這麼一次恐怖的大屠殺,將近四萬多人的黑甲精兵竟在一轉龍槍之下便被秒殺殆盡,這究竟是何等境界的修爲。
巧蓮回到染布莊之後,在第一時間便書寫了一封簡潔的秘信,很是小心地綁在了一隻信鴿的腿上在月光下放飛了出去。
“顛覆南魏,雲海仙閣要幫助洛家的命數之人顛覆南魏,這是多麼驚人的消息啊!”巧蓮看着消失在夜空中的信鴿哀嘆了一聲。
同時在心中暗道:“想來,今夜只不過是一個血腥的開端而已。不,應該說是血腥的延續而已,從東周洛家大劫,到三天前的浮雲島大劫很梅家的滅門慘劇,就連被自己認爲修爲驚人的擎天劍客,也未能逃出魏帝壤平的毒手,這個天下怕是真的就要亂了。”
巧蓮走進內室,脫去一身的勁裝衣褲。露出一副凹凸有致的傲人身材,雖然已經三十來歲但因爲精心保養的關係,依然姿色不減一副青春模樣,只是那豐滿的傲人的身材卻已經不再像一個未曾婚配女子。
一夜的忙碌奔波,雖然未殺一人,但總覺得染了一身的血腥味道。
隨着衣衫盡解,一具雪白豐滿的**也隨之呈現在室內,水花一響,沒入了盛滿熱水的大木桶中,微燙的水溫,讓巧蓮緊繃了一晚上的神經,得到了極爲有效的緩解,在全身放鬆的舒適感中,竟有了一絲昏昏欲睡的感覺。
此時,天色已經接近清晨,不知何時在染布莊的院外,突然聚集了不下六十餘人的錦衣劍手,一個個面色冷酷手握長劍。
隨着一名中年男子的出現,神色極爲陰冷地揮出了一個,極爲凌厲狠辣的手勢,那些伸手不俗的錦衣劍手齊刷刷地翻過了圍牆,潛行到一間又一間的房屋內。
緊接着,便是一陣噗噗噗的劍器入體之聲,夾雜着一聲半聲無力的慘叫,巧蓮染布莊中,不下百餘名的布莊夥計,先後喪命這些錦衣劍手的劍下。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經過一夜的奔襲和殺戈,讓這些平日裡是布莊夥計,實際上卻是隱世閣中的門人弟子們,卻在今天一場精心佈置的殺局當中,連一絲反抗的力量都沒有,便被一一被人斬殺怠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