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炎急忙回身一看,卻是一身素衣布裙的問心。
“問心,這是個什麼地方?爲何影媚兒她,會出現在這裡?”洛炎向問心急聲問道。
問心見到洛炎也似乎很是驚喜忙道:“這裡是藥王谷啊?”
“藥王谷,那你一定見過影媚兒了。”洛炎欣喜地一把抓住了問心的雙肩。
“誒呀,洛炎你抓痛我了。”問心用力掙扎了一下,隨後竟砰的一下消失了。
“問心。”洛炎一聲驚呼醒了過來。
“問心,便是那次和你在一起的那位姑娘?”不知何時一袋煙汪絕塵好像鬼魂兒一般地來到了洛炎的身邊。
呵,洛炎在懊悔當中一拍腦門,怪不得剛纔抓住問心的時候,聞到的不是問心身上的那種淡淡的處子幽香,卻是一股子老煙油子的味道,想必這汪絕塵已然來很長一段時間了。
清晨,藥王谷,問心和一位仙風道骨的老人站在谷口向遠方眺望着什麼,就在剛纔,問心在這裡剛剛送走了影劍門的影劍和影媚兒父女二人。
“爲什麼要這麼做?這不是師父您一貫的作風。”問心面有溫色似乎在向那位仙風道骨的老人質疑什麼。
“我玄無奇欠他影黑子一個人情。這次….雖然他的要求有違爲師的爲人之道,但也總算還了他這份恩情,也就此了卻了,爲師的一樁心事。”這位仙風道骨的老人竟是問心的師父藥王玄無奇。
“不知道他們今後遇上會是何等的狀況,忘情花露真的能讓人忘記自己心愛之人嗎?”問心此刻的神色好像有些恍惚,在昨夜,午夜夢醒之後,問心就一直有些心不在焉,洛炎,他會怎麼知道影媚兒在藥王谷的那?
影劍帶影媚兒來藥王谷求了一瓶忘情花露,說要影媚兒修什麼無情劍道。
二十年前,藥王玄無奇在山中採藥恰巧被一仇家發現,一番惡戰之下藥王玄無奇重傷垂危,幸虧影劍經此地,救了藥王玄無奇一命,從而也讓藥王玄無奇欠了影劍一個莫大的恩情。
前幾天,影劍帶影媚兒前來求取忘情花露,問心恰巧不在藥王谷中,等回來之時,影媚兒已然變成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冷得就像一座千年難化的冰山。
藥王玄無奇在此時說道:“忘情花露雖然可以使人忘情絕愛,但依舊沒有無情劍道來得徹底,斬七情斷六慾…..唉,他影黑子怎麼會如此對待自己的女兒?”
問心道:“因爲他的女兒愛上了一個,一個她不該愛的人。”
“也許吧!諾,這是那位影媚兒姑娘要我教給你的一封信,她說你知道該把這封信交到誰的手上。”藥王玄無奇把一封信遞給了問心。
問心急忙打開一看,兩行娟秀的小字立時映入眼簾:“情定三生陰陽,
愛到天荒地老時。
心有情絲千萬縷,
此生只是洛郎人。”
落款是:“洛門影氏,媚兒親筆。”
問心再看完之後,兩串珠淚也隨之落腮而下,禁不住爲影媚兒的癡情大爲感動。
這真是:“今日山風依舊在,卻是不見,伊人,等郎來。”
清晨,黑龍嶺,沉睡中的洛炎突然被一絲異響驚醒了過來,那是一種酷似龍吟的鳴叫聲,洛炎在第一時間還以爲是黑龍湖中的墨蛟出現了,但那叫聲卻不是來自黑龍湖的方向,而是在自己的身上,確切的來說是胸部位置。
洛炎伸手一摸,一枚龍形的白玉已然現身於手上,這是洛炎從小就帶在身上的一枚家傳玉佩,此刻這枚看似普通的玉佩,真在顯示着他極不普通的一面,正發出一種類似於龍吟的鳴叫聲。雖然聲音不大,但也足已讓洛炎驚異萬分。
“哇,竟然是龍吟玉,小哥兒的身上,竟然還會有如此不俗的玩意。真不愧是洛家的後人啊,身上就是有貨呀。”一袋煙汪絕塵湊過來說道。
洛炎一聽汪絕塵認識自己這塊家傳的玉佩,並且叫出了他的名字,急忙問道:“老哥兒,這龍吟玉究竟是個什麼東東。它現在這古怪的叫聲又是怎麼回事。”
汪絕塵微微一笑道:“龍吟玉一般都是一雌一雄,雄爲龍,雌爲鳳,原本是雌雄一體的一塊異石,被人精心雕琢之後,一分爲二,兩玉諾是相距不遠,便會發出龍吟和鳳鳴之聲。看你這龍佩鬧出如此大的動靜,那塊鳳佩應該就在這附近不遠。”
“哦,有意,我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比如去尋一下那鳳佩或者是戴着鳳佩的人兒?”洛炎收起龍佩大爲興奮地說道。
一袋煙汪絕塵道:“應該去,說不定對方會是一個千嬌百媚的美嬌*娘那?到時候說不定老頭兒我,還能蹭上一杯喜酒喝那,哈哈哈哈,快走,快走。”汪絕塵在一塊大石磕了磕那那菸袋鍋子興沖沖地跟在了洛炎身後,看那興奮的勁兒哪像一個一百四十來歲的老頭子,倒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夥兒。
今天的黑龍湖畔似乎比昨天又熱鬧了不少,湖岸四周的江湖人物比昨天又多了一倍也不止,看來這墨蛟的內丹還真是吸引人啊。
洛炎站在北岸,一處不太顯眼的地方四處張望着,東周和南魏的地方也增加了不少的人,在靠近湖岸的不遠處,竟屹立着兩座重型機弩,這種只有軍隊中才有的大型攻城弩箭,竟也被搬到了這裡來獵殺墨蛟了。
在短短三個月裡,已經有將近二十餘名的江湖高手藏身湖中做了那墨蛟的肚中食。
今日來的各武林人士最多,做的準備好像也最爲充分,各地來的江湖高手更是數不勝數,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把那墨蛟斬殺了?
不過洛炎並沒有將他們放在眼中,因爲有一個老字輩的十品地仙境高手的一袋煙汪絕塵就站在自己身邊,那些所謂的江湖高手無論修爲幾品均一律被洛炎無視掉了。
“小哥兒,你可看到那身帶鳳佩的女子。”一袋煙汪絕塵搓着雙手站在洛炎身邊問道。手中那不曾離手的大煙袋鍋兒,今天竟破天荒地別在了身後。恐怕是被那厲家叔侄撞見纔會有此一手。
“老哥兒,你就這麼怕那厲家叔侄?”洛炎禁不住問道。
“老哥兒我這不叫怕,而是爲了免去一些糾纏不清的麻煩,唉,等那蛟筋一到手,我老頭兒就帶着我那可心的徒兒,迴轉雲霄閣專心地做做師傅,教教徒兒。嘿嘿,再過個三年五載地,我汪絕塵也許就能碎破虛空踏足仙道之門,享那永生大道,哈哈哈哈。”
一袋煙汪絕塵想到得意之處竟哈哈大笑起來,引得周圍一些江湖中人向二人投來數道鄙夷的目光。
突然又是一陣龍吟似地鳴叫聲從洛炎的胸部傳來。“呀,又來了,又來了。”洛炎嘴了唸叨着,一雙眼睛也沒閒着四下裡一陣猛瞅。
“小哥兒,你快看是不是南面來的那個丫頭。”
洛炎急忙順着一袋煙汪絕塵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在對岸那頂秀滿梅花的帳篷內走出一行人來,爲首的是一名臉遮紗巾的白衣女子,在其身後跟着四名丫鬟打扮的劍婢,以及洛炎認識的兩個,林不多和彰顯二人。
那名白衣女子來至岸邊不知對身後幾人說了些什麼,隨後竟然身形一縱向湖面上落去,緊接着便是一凌波踏浪而來,來的方向真是洛炎所在北岸。
南魏的這名白衣女子,如此一番動作將四周的各人馬紛紛驚動,向岸邊齊聚而來,都以爲那白衣女子發現了墨蛟的影跡,一個個手持兵器向岸邊涌了過來,更有自認輕功了得這,已學那白衣女子的模樣向湖心踏波而來。
“哈,這一下可熱鬧了。說不定還能將那墨蛟引將出來。小哥兒那女子可已經到了湖中間了,你可想好了說辭,要不要老頭兒教你幾手討女孩子歡心的辦法。咦,你這是幹什麼?”一袋煙汪絕塵扭頭一看,卻發現洛炎此刻已經是聚氣凝神殺機盡露,一支狼牙羽箭已然搭在了弓弦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