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魁梧大漢見到血劍武帝出手,臉色頓時一變,怒吼道:“你們幾個對付本皇一個,是不是太卑鄙了點,有種就一個個上。”
血劍武帝嗤笑一聲,根本不理會他的話,手掌直接探入了對方的域界結界之中。
“咔嚓!”
那魁梧大漢施展出來的域界結界頓時就如同肥皂泡一般碎裂開來,而後他整個人就像是一隻柔弱的小雞一般,被血劍武帝輕鬆抓在了手中,渾身玄元剎那間被封印了起來,根本無法調動分毫。
“你……”那魁梧大漢瞪大驚恐的雙眼,還沒來得及說話——
“砰!”
血劍武帝隨手一摑,就將他給砸到了地上,因爲地面之上被血劍武帝直接覆蓋上了一層玄元護罩,那魁梧大漢就如同撞在一座鐵山上一般,咔嚓一聲,胸口傳來細密的骨骼碎裂聲,同時嘴裡大口大口的噴出了鮮血。
此時的他早已沒有了絲毫囂張的模樣,一張臉上滿是驚懼駭然之色,表情扭曲,心下惶恐。
他可是一重巔峰的武皇啊,竟然被對方隨手就拎住了脖子,而且沒有絲毫反抗之力,對方那是什麼修爲?
生活在混亂之城,這魁梧大漢不是沒有眼界,能夠如此輕易就將他擒拿,像抓小雞一般,這面色冷漠,渾身煞氣的中年男子,至少也八階三重的武皇,甚至還是八階三重武皇中的強者。
想到這裡,這魁梧大漢心中便是恐懼異常,身體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
一旁紀雅馨和張友明也是一臉震驚。
雖然在赤峰山脈的時候葉玄和血劍武帝救過他們,但兩人並沒有見到葉玄或者血劍武帝出手,那黑羽皇等妖獸便是主動退去了。
所以紀雅馨和張友明雖然知道葉玄和血劍武帝來歷非同一般,但沒想到血劍武帝的實力竟然如此可怕,剛纔對峙自己兩人絲毫不弱下風的魁梧大漢,在他的手上竟然撐不過一招,這讓兩人震驚的同時也是欣喜不已。
“你剛纔不是很囂張的麼?現在怎麼不說話了。”
血劍武帝自然不會理會周圍人的目光,一腳踩在魁梧大漢的胸口,一臉嘲諷的說道。
一個一重武皇,也敢說讓他一個個上,簡直是可笑。
“好了,別把他給弄死了
。”這時候葉玄纔開口走上前來,冷漠的看着那魁梧大漢,“說吧,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是,我說,我說。”那魁梧大漢不敢有絲毫隱瞞,連說道:“是我朋友陳東讓我們住進來的,而且我們也不是白住的,是付了錢的。”
紀雅馨忍不住驚呼道:“陳東?”
葉玄轉頭看向她:“紀大姐,你認識那陳東?”
紀雅馨點點頭道:“我弟弟的幾個朋友裡有一個就是叫陳東,之前幫了我們不少忙,現在也住在我們家,南邊中間的那個廂房就是他的屋子。”
“對,對,陳東就住在南邊那廂房。”那魁梧大漢被血劍武帝踩得有些喘不過氣,連急忙說道。
“你繼續說。”葉玄皺了下眉頭,冷聲說道。
“是。”那魁梧大漢疼的齜牙咧嘴,但不敢求饒,繼續說道:“前幾天陳東他找到我們,說他新得到了一間庭院,位置很好,正好還有幾個房屋要出租,我和他也認識了一段時間了,有些不大相信他,所以過來看了下,發現這庭院中真的有兩個房間空着,而且他給的價格並不貴,所以我就先住下來了。”
“兩個房間?”紀雅馨的眉頭立刻再度一皺。
“對,當時還有一個房間也空着,被我朋友租下來了。”說完那魁梧大漢一指東廂北面的那個房間。
紀雅馨和張友明的臉色頓時全都變了。
“弟弟。”
紀雅馨驚呼一聲,神色無比焦急的就衝到了那個房間前,嗡,那房間外面一層迷濛的陣法光罩出現,擋住了她的身體,紀雅馨的臉色更是一變。
“我朋友現在不在,他的屋子應該關閉了。”魁梧大漢連說道。
紀雅馨目光焦急陰沉,咬着牙,猛地催動手中的玉佩,那屋前的陣法光罩迅速的散去,而後她推開門,快步的走了進去。
那魁梧大漢看到紀雅馨輕易就將自己朋友門口的禁制陣法給打開,心中也有些明白,這個府邸可能真的是紀雅馨的了。
“弟弟!”
房屋中,紀雅馨焦急的喊着,和張友明找了一圈,等她出來的時候,臉色已經陰沉的如同暴風雨前的天空了。
“陳東,你給我出來,你把我弟弟弄到哪裡去了?”
紀雅馨一臉憤怒的對着庭院外的另外幾個房間大喊着,聲音中已經帶着哭腔了,眼神焦急無比。
她將所有房屋前的禁制陣法全都打開,一個個房間衝了進去,但是一個人都沒有。
“不用找了,那幾個房間裡都沒有人。”葉玄在庭院裡提醒着說道,突然他的眉頭一皺,看向了所有正屋東北角的一個小屋,“那個房間裡好像有人。”
“那是柴房,不能住人的。”一臉焦急的紀雅馨脫口說道,突然她神情一震,連衝入了那個小屋裡。
“弟弟!”
而後她憤怒的嘶吼聲就傳了出來。
葉玄走上前,就看到紀雅馨和張友明抱着一個渾身瘦如柴火的男子走了出來,他的身上沾滿了灰塵,顯然好多天都沒整理了,一張臉瘦如枯槁,雙眸緊閉,呼吸極其的微弱。
“這就是你的弟弟?”葉玄在一旁問道
。
“是,燁少,他就是我弟弟紀靈,當初我們走的時候,讓陳東他們照顧好我弟弟的,誰知道那幾個王八蛋竟然將我的弟弟扔到了柴房中。”紀雅馨帶着哭腔的說道,一雙眼中充滿了憤怒之色。
“吱呀。”
就在這時候,庭院的大門再一次的打開了。
一羣人正好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庭院中的衆人,這幾人的臉色頓時一變,眼底深處閃過了一絲吃驚。
其中一個長的頗爲正氣,一身紳士服的青年頓時快步走了上來,眼底的吃驚迅速收斂,而後換上了一副激動的模樣,道:“紀姐,張哥,你們總算從赤峰山脈回來了,真是擔心死我們了,你不知道,你們好幾天沒回來,我還以爲你們出事了呢,如果你們再不回來我和兄弟們都準備去赤峰山脈找你們去了。”
“是啊。”另外的幾個青年彼此對視了一眼,也都是一臉激動的走上前來說道:“真是擔心死我們了,還好紀姐、張哥你們都回來了。”
紀雅馨冷冷的看着他們,憤怒的說道:“你們就是這麼擔心我們的,不但把外人弄進我的家裡,還把我的弟弟扔在柴房裡,這就是你們的擔心?”
“這怎麼會?”陳東頓時吃了一驚,並且彷彿這時候纔看到紀雅馨懷裡的紀靈,當即吃驚的說道:“紀靈兄弟他是怎麼了?我前兩天還給他整理了一下,喂他吃了幾粒療傷丹的,這才兩天沒過來而已,紀靈兄弟怎麼變成這樣了?”
“你還說。”紀雅馨憤怒的說道,“爲什麼我找到他的時候,他是在柴房裡。”
“不可能。”陳東一臉堅決的說道,“你們走後,紀靈兄弟一直住在自己的廂房裡,我怎麼會把他送到柴房裡,我們和紀靈兄弟的感情,你是知道的,我們怎麼也不會害紀靈兄弟啊,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是啊。”其他幾人也都是說道:“我們和紀靈兄弟,那都是生死兄弟,怎麼可能這樣對他。”
紀雅馨冷聲道,“難道還是我冤枉你們了?”
她聲音中雖然帶着冰冷,但怒氣卻減弱了許多,似乎也懷疑起事情的經過來。
陳東他們自從紀靈受傷後,一直對他十分照顧,又是給他找煉藥師,又是借錢給自己,這些天付出的也不少,所以她纔會去赤峰山脈之前,將弟弟交給陳東他們照顧,就是相信陳東他們的爲人,以他們之前的做派,根本不像是會對弟弟如此狠心的人。
只是眼前的一切,讓她又不敢相信陳東他們是無辜的,當下指着那魁梧大漢說道:“那這傢伙又是怎麼回事?”
“詹二偉,你怎麼成這樣了?”
陳東似乎這時候纔看到魁梧大漢,頓時吃驚的說道。
“陳東,別他媽跟我裝模作樣,你給老子說清楚。”魁梧大漢艱難的爬起來,憤怒的說道:“你帶我來的時候明明告訴我,這庭院是你陳東買的,爲什麼現在這幾人告訴我這庭院是他們的?”
“陳東你也聽到了。”紀雅馨冷冷的看着他。
陳東嘆了口氣道:“紀姐,這件事倒是真的,你也知道,咱們爲了治紀靈兄弟的傷,到處奔波,而且花費了很多,看到你和張哥一直在爲籌錢而苦惱,做兄弟的我們也挺難過的,你走的時候不是將庭院交給我看管麼,我看到這庭院中有一個房間空着,所以就想着,是不是將房間租出去,換點錢,也好減輕一點你們的壓力,所以就將房間租給了詹二偉。”
說到這,陳東等人的臉上頓時露出陣陣心酸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