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也有七階丹方與凌某交換?”凌越朝前走着,搖頭道,“凌某哪用得着那麼多七階丹方?手中的其它丹藥,要留着交換六階青螟舟。”
聽得凌越還有丹藥,容巧凡笑道:“凌道友可得多準備些丹藥,六階青螟舟造價不菲,超出了普通的七階寶物。另外,每次的交換會,都會有修士拿出一些平日裡難得一見的珍稀寶物,凌兄有什麼需要,不妨提前與小妹說下,我儘量幫你聯繫。”
凌越站定下來,轉身道:“容道友如果能幫我找些無屬性的寶物,比如三千年份的無魂凝露之類,凌某絕對不會讓你吃虧。”
他用來與封姓修士交換的薰藍靈丹,是用藍焰煉製。
而用雙色火焰煉製出來的最好的薰藍靈丹,他不會隨便拿出來交易,谷紹禮曾經的告誡,他銘記在心。
那顆薰藍靈丹,也是丟給容巧凡看的,免得他自己找尋天材地寶麻煩。
人家畢竟是寶器閣的主事之一,在翡靈星的人脈,不是他這個路人能比。
很多時候,殺戮只是手段,並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式。
經過剛纔這番震懾,容巧凡要是再敢做出試探或其它舉動,那就真是自尋死路了,他相信對方不是蠢人。
容巧凡笑嘻嘻道:“好,一言爲定,凌道友靜候佳音吧。”
“告辭!”
離開寶器閣,凌越又去了這條街其他幾家大的煉器店鋪,仍然是一無所獲。
他只得再轉去賣丹藥藥材的店鋪,又購買了幾爐五階和六階的藥材,連剛剛換到的五蘊碧璽丹,其中的輔藥都購買到手。
可惜上年份的無屬性寶物,是稀罕物品,這些店鋪都沒有出售。
凌越又轉悠着進了鴻月丹行,五蘊碧璽丹的主藥,用靈晶購買不到,必須得用寶物交換。
“是凌道友來了,快快請進。”葉丹秋換了一身淺綠花紋滾邊的淡雅長裙,迎了上來,很熱情把凌越請進了另外一處山坡上的樓閣。
寒暄幾句,凌越問道:“凌某需要三千年份的五蘊草和碧璽靈果各一份。”
他沒問對方是否有貨,像這種大店鋪,只要出得起價格,給些時間,五千年內的藥材都能夠弄來,他們都有自己的藥材培育秘地,可以把尋到或收購到藥材,移植在秘地。
葉丹秋眼睛微微一亮,淺笑道:“三千年份的藥材,價格可不便宜,凌道友手中的寶物,能否先給我瞧瞧?”
凌越掏出一個白玉丹瓶,放到靈木茶几上,示意葉丹秋查看。
像這樣沒有指定寶物的交換,大都是用特殊法寶、天材地寶、功法等交換藥材,到丹行來用丹藥交換三千年份藥材的,葉丹秋還是頭一次見。
凌越的做法,有點像是世俗界的踢館子。
葉丹秋看了凌越一眼,見凌越表情平淡,不是與她玩笑。
她伸手攝過丹瓶,打開一看,裡面是一顆藍瀅瀅的薰藍靈丹,丹暈漂亮。
葉丹秋雙目一凝,她看到有一線晶亮的藍芒,在靈丹表面遊走不定,那是特殊丹藥纔會產生的一絲靈氣。
“好丹!”葉丹秋讚了一句,把丹瓶放下,拱手道,“失敬,凌道友還是一位煉丹宗師,小女子失敬了!”
凌越拱了拱手,道:“葉道友客氣!”
葉丹秋沉吟半響,豎起三根白嫩纖細的手指,道:“三顆。”
凌越緩緩搖頭,所謂的漫天要價,他肯定得就地還錢。
他那一爐藍焰煉製的三顆丹藥也就成丹兩顆,換七階丹方用去一顆,現在是無論如何也拿不出第三顆來了。
再次掏出一個丹瓶放到茶几上,這次是一顆五階的三色璣靈丹,應該叫四色璣靈丹。
葉丹秋不動聲色拿起丹瓶看了看,俏臉上掛着苦笑道:“再加一顆吧,太少了,我沒法對丹行交代。”
她沒說加哪一顆,而是讓凌越自己選擇,這是討價還價的一種極高明的策略。
凌越想了想,掏出一個裝着四色璣靈丹的丹瓶放到茶几上,道:“凌某的家底都掏空了。”
葉丹秋自不會當真,稍看了看,揮手收了三個丹瓶,笑道:“成交。”
不多時,兩種靈藥材由一個六階老者親自送來,完成了這次的交易。
又拜託葉丹秋幫他留意尋找無屬性寶物,聊勝於無吧,像丹行藥鋪,最缺的也是無屬性天材地寶,煉丹合藥都用得着。
葉丹秋滿口答應,凌越也沒太做指望,隨後告辭走人。
在街上逛了一陣,便回到租住的小院,掏出他在其它店鋪購買的,適合妖蛛和枯蛟藤吞服的丹藥,分給它們,讓枯蛟藤、妖蛛在院落裡透氣,凌越進入密室打坐煉丹不提。
如此過了數日,凌越接到容巧凡的傳訊,告知他三十天後在寶器閣舉辦交換會,希望凌道友屆時蒞臨云云,沒有提到無屬性寶物的事情。
七階的五蘊碧璽丹也煉製完成,凌越沒捨得嘗,他能推測出來一顆五蘊碧璽丹,可以補充他八成左右的消耗,但是補充的速度不會太快,而且還會有損耗浪費,先留在身上吧,以備不時之需。
左右無事,凌越索性離開天彎城,選擇去到野外遊山玩水。
他現在的修爲到了瓶頸,再苦修和吞服丹藥,對他沒什麼效果,或許,見識自然奇景,更能觸發心境感悟。
這一遊玩,便是二十多天過去。
他見識了翡靈星上衆多名山大川,也像凡人一樣混跡市井。
可惜終究是沒什麼感悟,只得趕在交換會前兩天回到了天彎城。
若說最大的收穫,是他的心境氣度更加的沉穩,少去了些許因修爲太快的浮躁。
休息兩天,凌越按時到了寶器閣,出示容巧凡送他的玉牌,由五階修士陪着上到頂層,頂層大廳做了一些簡單佈置,在中間立了一個丈餘平臺。
四周稀稀疏疏放置着一些座椅,已經有十多修士就坐,數名寶器閣四階修士,穿着統一袍服在廳內無聲穿梭。
座椅之間有植物或者屏風隔開,對於六階修士來說,這種隔斷只是一個形式。
凌越沒有見到容巧凡,隨便選了靠近高臺的空位坐下,然後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