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觀平陪着凌越,一路巡視着破敗不堪的血色雲島,笑道:“這個島上還有一件好寶貝,可惜現在不能拆下來,否則這雲島過不了多久就會崩潰。”
凌越上下一打量,道:“你是說護島大陣?嗯,確實不錯……護島大陣給我留着。血色雲島你準備怎麼處置?”
對於大隊長的要求,徐觀平自然不會有二話,笑嘻嘻道:“行,我到時讓陣法師們仔細點拆除,搞清楚陣法的運轉之後,再連同玉簡交給您。”
稍稍停了一下,徐觀平繼續道:“先讓人守着雲島,等回到古源大陸,暗地裡找到買主,把它給賣了。要不是投入太大,構建傳送陣太麻煩,否則還真不想賣掉,留着作爲我們白箭在雲海中的一個據點,以後再有剿滅雲匪的行動,也方便很多。”
凌越心中一動,道:“等我一下,我向離大統領彙報下,先前忙得忘記了。”
用身份令箭試了試,發現傳訊距離超出了令箭的範圍。
隨着徐觀平走進三隊的雲艦,凌越用艦上小型傳訊陣法,把剿滅血色雲匪的過程以及結果,做了一個簡單的總結玉簡,然後把半指長的小型玉簡,給傳送到斷箭在懸雲北關的據地。
不到半刻鐘,小型傳訊陣光芒一亮,“啪”一聲輕響,陣內出現一枚微小的玉簡,是離濤的回信。
凌越查看了之後,笑道:“雲島不賣,大統領說他要了,並獎勵白箭兩百萬中品靈晶,表彰我們這次剿滅血色雲匪取得的大功,大統領還在我們懸賞蛇二的賞金額度上,又添加了五十萬中品靈晶。”
徐觀平嘴巴大張,過了好半響才蹦起來,叫道:“大隊長英明,哈哈,我們發財了,發財了……”
“出息!不就是幾百萬靈晶,至於嗎……”
此時的古源修真界,因爲白箭的五十萬懸賞,已經是傳播得幾乎人盡皆知。
有性子急的冒險者,開始邀朋喚友,準備駕駛小型雲舟,從懸雲三關進到雲海中去尋找最值錢的雲匪蛇二。
隨着懸賞再次提格,懸雲三關轟動了,古源大陸轟動了。
所有關於蛇二的資料和影像,傳得到處都是。
雲海中有提前得了信息的雲匪,各個眼睛發紅,到處尋找着蛇二的蹤跡。
懸雲西關的城主府內,城主餘繼中與西林藥盟前大盟主林遠奇,正在喝茶聊天。
餘繼中瞥了一眼雲几上放着的一枚玉簡,放下茶杯,笑道:“凌越那小子也不知使了什麼手段,居然審出了血色雲匪的老巢,平白的讓他搶去一個大功勞,咱們這次有點失算啊。”
林遠奇苦笑搖頭,道:“那小子實力古怪得緊,身後又有焚老他們撐腰,老夫不想再招惹他,還是平淡着過吧。等得八十多年後,咱們都要遠赴天綸星陸,古源大陸上,只怕沒人能與他抗衡,老夫得替後人考慮考慮。”
餘繼中思索片刻,笑道:“每個靈嬰老祖遠赴天綸星陸時候,都有一個攜帶弟子門人的名額,只是需要花費點代價,以凌越的身家,應該能應付這點花費,等他歸來後,可以透露這個信息給他。”
林遠奇舉着杯子的手停在空中,緩緩的,他眉頭舒開,笑道:“這主意不錯,老離的名額肯定不會給他,老季估計要照顧自己的嫡親晚輩,只有焚成,似乎是孤家寡人一個……哈哈,這主意妙啊,要是凌越知道了這個信息,不相信他不動心,老離和老季的攜帶名額……哈哈,夠他們頭疼了。”
餘繼中嘆道:“天綸星陸還不知是怎樣一番景象呢?近萬年來,所有古源大陸去到了天綸星陸的靈嬰修士,還沒有一個能回來,只偶爾有些玉簡帶回,說得也是含糊不清,讓人心中好生沒底。咱們得多收集一些珍稀的資源,或許到時能用得着。”
“這話是正理。看來這八十多年老夫還不能懈怠,得打疊起精神好生經營……誒,凌越那小子也別得罪狠了,或許把他誑去了天綸星陸,以他的年齡實力,反而會受到重用?”
“呃……還有這種可能。老夫得想想,得再想想……”
派來血色雲島與凌越交接的,是藍箭的蒲希盛大隊長。
見面之後,蒲希盛用打量怪物的眼神,打量着凌越,叫道:“要不是知道打不過你,真想把你們白箭給打劫了。”
凌越趕緊上前施禮問好,當年他被蕭文德追殺,蒲希盛領着一小隊藍箭修士,不要命的一路追趕救援,他心中還是很感激的。
“老哥哥里面請!白箭窮得只剩一個殼了,哪裡敢勞煩老哥出手打劫?有瞧得上的,這島上東西你儘管搬走就是……不,你說話,兄弟我替你搬,不用你親自動手。”凌越親熱的開着玩笑,說得蒲希盛哈哈大笑。
看到蒲希盛身後面色略有些不自然的武雄建,凌越笑道:“這不是賤哥嗎?怎麼還和兄弟生分了,走,一起進去喝幾杯,當年在雲艦上,我可是沒少蹭喝你的珍藏好酒。”
武雄建覷得其他人驚訝的眼神,臉上堆笑:“凌大隊長好,我是賤人。”
蒲希盛對着凌越笑罵道:“還沒開始打劫呢,你倒是先哭窮了,誰不知你們白箭,這次狠狠的撈了一筆大的。財大氣粗啊,五十萬的懸賞,眼睛都不眨就扔了出去……哎,你要不就叫他賤人,要不叫他雄哥。喊他賤哥,我怎麼聽着怪彆扭的。”
武雄建見得凌越沒有絲毫架子,並沒有因爲當年那次下毒事件,給他丁點難堪。
他又露出了招牌式的賤笑,兩隻鬥雞眼擠到一起,連連點頭道:“一樣,都一樣,叫賤哥親切,顯親切。”
凌越嘆道:“賤人你還是喜歡佔便宜,一點都沒變……還是叫你賤人得了。”
蒲希盛一腳把武雄建踢開,笑道:“他就是個賤人,給他一把梯子他能上天。”
白箭這邊的方舟,以前在藍箭呆過好些年,他與蒲希盛見禮之後,忙着招呼其他藍箭隊長,去了另外一邊喝酒,兩位大隊長肯定是有重要的話談,其他人不便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