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替我端了一份午膳進來,兩年多來,司刑已經派了多次軍隊前來攻打我青丘。 哥哥不在,青丘就是哥哥的後顧之憂,我必須要替哥哥守住我們青丘,方能解哥哥的後顧之憂。
祝融將文書從我的手中抽走,“聽了長老們一早上的聒噪也累了,先吃點東西吧”
我擡頭一笑,“祝融,你又在菜裡放了蔥對不對”
祝融指着其中一道魚,“是你說要吃蔥油鱸魚的,蔥油蔥油,沒有蔥,怎麼蔥油啊而且我已經把蔥都挑乾淨了,別挑三揀四的了。”
我給他搬了一張椅子,“好吧,我不挑了,坐下來吃飯吧”
這兩年多裡,我身邊除了祝融也就只有祝融了。我從堯山回來的半路上,便聽到駕崩的喪報,所有司職和百姓都披白衣戴孝,這樣的待遇只有司上纔能有。隨即,堯山氏宣佈起兵討伐司刑,四大氏族齊聲響應。九州的局勢從那一刻開始,正式重新開始洗牌。
戰事一旦開始,哥哥便寫信交付我照顧好青丘,青丘萬事都由我來做主,外頭的事情每隔一兩日便傳入我耳中。
阿淼起兵之後,先前跟隨後羿司上的人也都有了各自的處理,有些被收入麾下,有些則被流放荒原之地。
而哥哥和司刑在佔領朝戈之後勢必要面臨利益分割的問題,司刑想要登上司上之位,然而以哥哥的野心,自然不會將此事的話語權交由司刑,如此一來,翻臉也是必然了。
司上喪報的當晚,哥哥發動了“龜玄之變”,將司刑一干人等趕出了朝戈,隨即建立青丘旗號,聯合阿淼等人的兵力,於行草之地結成“行草之盟”,以哥哥爲盟主,宣佈討伐司刑。
我聽到這消息的時候,便已然明白,阿淼既然已經順從哥哥,那麼將來的天下大勢,便算是定了下來。祝融聽了,只淡淡道,“聽說但是爲了推立盟主之事,各大氏族也是爭執不下,連司刑那邊也是算準了行草之盟必不同心,纔敢多番挑釁,卻沒想到阿淼竟然主動放棄盟主之位。聽聞盟主選舉的前一日晚上,你哥哥主動和找到阿淼,也不知和他說了些什麼,竟能叫他輕易放棄盟主之位。”祝融看了我一眼,才緩緩道,“許是高官厚祿吧”
仗打了兩年多,形勢對比是愈來愈偏向行草盟軍,也正因爲這樣,哥哥每次寫信前來的時候,就越發提醒我要小心。只怕司刑會趁着前方戰事膠着,反而派兵前來攻襲後方。
吃過飯後,我和祝融親自前去查看糧草情況,這也是今秋第二批收成,又細細吩咐押送糧草的士兵完畢。
忽然,探子來報,“少姬距離青丘大約百里,有一支輕騎正朝我青丘前來,人數大約爲百餘人”
輕騎百餘人難不成是來搶糧草的
我立刻奔上青丘的城樓,果然所望盡頭之處,煙塵甚大。
我問探子,“你確定只有輕騎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