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音禪院偏殿之內。人員混雜,不管他們身在何處,階級矛盾依然會產生。
一聲很不和諧地聲音打破了偏殿的平靜,本該莊嚴,肅靜的求籤之地,因爲此而顯得低俗,耐人尋味。
衆人聞聲望去,長廊之處出現一體態臃腫,身着官袍的中年男子,他左右跟着一羣身着衙役服飾的人羣,正一路護送着他向偏殿走來。
而在他的身前,正有一位農夫打扮的老者擋住了他地去路,只見那官士男子身邊的衙役一把推開老農,惡狠狠的罵道:“骯髒的賤民,你可知道你面前的是誰嗎?還不快給老子滾開”
那老農沒有搭理那衙役,而是瞪大着眼睛看着地上摔碎的瓦瓶,裡面好似裝着一些綠色的液體。只見農夫急忙撲身在地,大喊道:“不,不要”
老農一邊哭喊着一邊雙手在地上慌亂的橫掃着,那破碎的瓶渣扎的他兩手血肉模糊,他還渾然不覺,只是顧着去收攏那液體。
那官士一臉不耐煩,一揮手對身邊的衙役說道:“吵死了,來人,把這個賤民給我扔出去”
“是,大人”
出來兩名衙役,他們露出兇惡的表情,一左一右,一把抓住那老農的雙手,架着他向禪院外行去。
那老農掙扎着,嘴裡還喊道:“我的神水啊,那可是救我孫兒的東西啊,隨你們放了我,我要去救我孫兒啊”
可惜那兩人不管不顧,甚至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兇狠的說道:“看東西,在大喊大叫,老子就一巴掌扇死你,給我走”
眼見老農就要被帶走,雨賦實在看不下去了,他挺身而出,大聲喊道:“住手”
隨着他這一聲大喊,偏殿知之中所有人都向他看來,他們打量了一下雨賦的着裝,見他衣莊華貴,心中不由猜測雨賦的身份。
那官士眯着雙眼,雙手揹負,也是陰沉的打量着雨賦,好似要看穿他一般。
雨賦掃視了四周一眼,冷笑一聲,他來到那官士面前,低頭打量了一下那散落一地的碎瓶和液體,見液體已經完全融入地底,並沒有什麼出奇之處,他皺着眉頭看了一眼那老農,隨後說道:“這裡可是觀音大士的禪院,不管你是誰,在這裡都不得隨意放肆”
那官士面對嘲諷,他隨後說道:“我乃本地縣令,既然觀音禪院坐落在本縣令的地盤,就得歸我管,本官在自己的地盤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誰能耐我何?”
雨賦聞言,一臉懵逼,心中暗道:“這狗官是真傻還是有什麼後臺,連觀音大士都不放在眼裡?”
他狐疑着問道:“你可知道觀音大士的厲害?”
“哈哈,觀音大士乃是西天靈山四大菩薩之一,法力高強,神通廣大,本官且能不知?”那官士突然大笑了出來,說道。
隨着那官士的大笑,雨賦不由眉頭皺的更緊,他覺得這裡面絕對有什麼問題,說道:“既然知道觀音大士的厲害,爲何還敢如此放肆,你這是對觀音大士的大不敬,必會受到菩薩的懲罰”
他此言一出,周圍所有人都好似看怪物一般看向他,讓他一陣疑惑。
“本官看你應該是從外地來的,連本朝與西天靈山有約都不清楚,還敢指手畫腳,活膩歪了不成,哼”那官士猜想雨賦並不是本地人,隨後語氣逐冷,說道。
雨賦聞言,不由更是疑惑,心中暗道:“有約?什麼約定能讓一個世俗的官士直接無視滿天神佛?”
“本官勸你速速離開,否則本官連你一起扔出去”那官士冷冷的說道。
他還猜不透雨賦的具體身份,爲了不招惹必要的麻煩,他打算不在搭理雨賦,況且他來此地也是爲了求取神水救治他的愛妾,不想耽誤時間。
雨賦一時不知道該如何,他確實對現在的情況不太瞭解,也不好再插手其中事情,正當他覺得是否要給這狗官一點教訓時,一開始帶他進來地小和尚出現在他身後。
“施主,你還是請回吧”那小和尚歉意的說道。
雨賦覺得很惱火,這和尚明顯就是偏袒那狗官,現在盡然直接給自己下達了逐客令,於是他冷笑道:“大師,在下也是來求籤之人,貴院難道還是那種附勢論事的地方?”
此言一出,那和尚臉色一變,他冷聲說道:“施主請禁言,我院怎可能是那種地方”
“不是?那在下請問,剛纔那官士在此地隨意欺壓百姓?貴院可出言阻止?而在下只是出言說了一些公道話,現在貴院卻要順從那官士的話,趕在下出去,這不是附勢論事是什麼?”雨賦冷聲說道。
那官士饒有興致的看着雨賦,他也想看看這和尚會如何說,所以他並沒有着急。
那小和尚臉色逐漸陰冷了一下,平日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如今被雨賦這般當衆說出,讓他不知如何回答。
正在這時,一位老和尚從偏殿之中走來,他先道了一聲佛號,隨後對雨賦說道:“這位施主,聽貧僧一句,就此離去吧”
雨賦聞言,突然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威壓從那老和尚身上散發出來,他皺着眉頭,暗運神訣抵抗這股威壓,隨後淡然自若的說道:“敢問這位大師,在下哪裡說錯了?還請指點,不然在下卻是不服”
那老和尚一臉慈悲之像,他也驚訝雨賦竟然能抵擋的住自己的威壓,他很好奇,於是直接劈開話題,說道:“你這小妖,到也有點本事,只是此地乃菩薩修心重地,且是你等妖孽能胡作非爲的地方?”
那老和尚話音剛落,頓時一股巨大的金光籠罩在偏殿之中,隔絕了偏低與外界的聯繫。
雨賦見此,急忙運轉神訣,身披血甲,手拿開山斧,戒備着四周。
突然一陣響亮的佛音充斥着四周,雨賦聽到這佛音,臉色頓時大變,對着虛空大罵道:“老禿驢,竟然敢給老子下套,找死”
“哼,大膽虐畜,還不快快皈依”虛空之中傳來老和尚那威嚴的聲音,隨後佛音更勝,向着雨賦襲來。
“啊”雨賦感覺腦子裡就像涌進無數的蒼蠅,每隻‘蒼蠅’都在跟他訴說佛教的好處,以及一些光榮,慈悲的事項,想要慢慢的同化他的思想。
就在雨賦意志逐漸迷失時,心中一道閃電直擊那些‘蒼蠅’,頓時那些‘蒼蠅’猶如玻璃碎片一般,直接粉碎消失殆盡。
雨賦意識清醒,他心中一陣後怕,暗道:“你TMD,老子不發威當老子病貓是不是?”
他冷眼看着虛空,運轉神訣,倒提着開山斧,直接向着虛空一衝而去,口中說道:“老禿驢,給老子去死”
話音剛落,雨賦已經來到了金光籠罩的邊緣,開山斧發出一道紅光,直接被雨賦一斧頭劈在了其上。
“轟”一聲巨響,金光破碎,顯出老和尚的真容,他此時正被一衆和尚圍着,盤膝坐在虛空之中。
隨着金光的破碎,老和尚與那些圍着他的和尚頓時噴出一口血水,臉色一陣蒼白。
“哼,小小金光陣也想困住我?你們也太自大了”站在虛空的雨賦冷聲着看着眼前的和尚,說道。
那老和尚恢復了一下,起身對雨賦說道:“虐畜休得猖狂,看貧僧如何降服你”
老和尚祭出一道金光籠罩全身,手持一根龍頭法杖,向着雨賦打來。
“原來是修成金身的羅漢,想和我肉搏鬥,真是自尋死路,哼”雨賦見那老和尚,不由一陣冷笑。
他如今肉身修爲可是達到了天仙之境,激活魔紋,直接可以與玄仙對戰,雖然這老和尚也是玄仙級別的羅漢,但他的金身殘次不全,顯然是在修煉之時得不到好的天地靈材,導致金身極爲虛弱。
而雨賦的肉身可是極爲強大,雖然激活魔紋有時間限制,但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雨賦能在這時間限制之內就把對方擊敗。
雨賦與那老和尚在虛空之中斗的天昏地暗,開始兩人還是用兵刃打來打去,後來直接變成了肉身纏鬥,你一拳我一拳,拼的是雙方的防禦和搏鬥技巧。
他們越打越遠,翻滾重重大山,打爆了無數山峰,他們越過了無數河流,直接劈斷了無數河流,導致江河到轉,生靈塗炭。
這時雨賦感覺自己的戰鬥技巧正在極速提升,希望都是小打小鬧,如今和一位真正的強者對戰,讓他對以往很多不懂的戰技頓時一通百通。
他大笑一聲:“爽,這纔是老子想要的生活,太他們的爽了”
聽雨賦這麼一說,那老和尚一陣氣悶,他沒想到鬱悶竟然擁有玄仙的肉身戰力,讓他苦不堪言,開始他覺得雨賦戰技生疏,還一陣藐視,可如今隨着雨賦的戰技逐漸成熟,他逐漸落入了下風,甚至還有點不支的跡象,而反觀雨賦,卻越戰越勇,看和尚不由心生退意。
此時雨賦也感覺老和尚的弱勢,直接冷笑一聲:“老禿驢,老子看在你陪練這麼久的份上,饒你一條狗命,只要你放了你抓來的那隻熊,我可以既往不咎”
“你是從那頭熊來的?你到底是誰?”老和尚驚訝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