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聽完王魁的話,眉頭頓時緊皺,在陽臺旁不停走來走去,心事重重。
一會兒後林軒轉身看向王魁:“王大哥,我覺得這馮福有很大問題,但如今敏兒爸爸如此依賴他,想要徹底絆倒他,我看有些難!”
王魁連連點頭:“對~!我和欣兒都特別討厭此人,但岳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無論是生意還是家庭,總是要將他帶在身邊,好像沒他不行一樣!”
“可以理解的,你岳父如今無論是脾氣還是年齡,都與這個馮福相近,而且你岳父事業越來越大,身邊討好的人也會越來越多,能有一個說得上話的人,他自然會依賴!”
王魁淡淡一笑,走到小圓桌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林兄弟,別發愁了,你上次不是說過,船到橋頭自然直嗎?那又何必去理會這事呢!”
“也對!”林軒也坐了起來,兩人的目光看向這樓上的風景。
一直到楊欣叫幾人吃飯時,楊敏兒蹦達走進客廳內,打開那液晶電視。
四人圍坐在桌子旁,楊欣開啓一瓶紅酒給四人斟上。
“我們四個再次見面,今天得好好慶祝一番。”楊欣豪爽的端着酒杯,站起身朝着三人說着。
三人連忙站起身,‘砰’的碰杯聲音格外入耳,四人小口喝着。
“林兄弟,我爸就那脾氣,你可別往心裡去!”楊欣坐在椅子上,朝着林軒說着。
林軒擺了擺手:“不會的,我又不是一個特別愛記仇的人!”說完林軒的目光便朝着客廳前面看去,之前那遺體相框不見了,鏡子也沒有了,讓人看着有了一份清晰,少了一份壓抑。
“本臺消息,在保國縣看守所昨日凌晨發生了一起囚犯越獄事件,四名囚犯假借生病緣由,強行打死一名警察後拔槍逃走,在逃跑過程中和警方連續發生了三次持續性的對持,本次事故,造成九名警察犧牲,受傷者更多達十四名,如廣大電視機前的觀衆看到幾名疑犯,請速度與警方聯繫。”
電視聲音很大,林軒等四人的目光紛紛朝着電視看去,但看到電視上囚犯的照片時,林軒‘震驚’的站了起來,楊敏兒也捂着嘴巴。
王魁見兩人表情誇張,連連問道:“怎麼了?你們認識?”
何止認識,那照片的人物不就是毛蛋嗎。
林軒點了點頭:“這人就是上次給你打電話,讓我們在警察局見的那人。”
林軒臉上頓時籠罩着烏雲,他很清楚已毛蛋這麼純良的性格是不可能做出如此偏激的事情,定是在看守所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但是一旦他作出這種偏激事情,那象徵以後普通人受難的會越來越多,因爲毛蛋本身就不是一個普通人,而是一個怪人,一個百毒不侵的人。
“是他?難怪今天我那老戰友還給我打電話,我問他,他也沒說,這下肯定要受到不同程度的懲罰,畢竟死亡人數已經超標了。”王魁也顯得有些吃驚,照片上的毛蛋面相和氣,而且那丹鳳眼也特別引人注目。
林軒放下筷子,坐在椅子上用手按着太陽穴:“王大哥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毛蛋這孩子的血跟普通人不一樣,他那是毒血,一滴血便可以讓不少人死亡,任何有毒動物咬他一口,他不會死,而那個動物會死。”
“啊!”王魁有些不敢相信:“還有這種人?”
楊敏兒點頭默認:“是的,我親眼見過一條眼鏡蛇咬了他,一分鐘不到,那眼鏡蛇死了,他沒事。”
楊欣驚呆了,彷彿在聽一個黑色幽默笑話一樣:“這…世界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林軒笑了起來:“欣姐,那我呢?我比他應該奇怪百倍吧!”
楊欣這才發現,連連解釋道:“你和他不同,你是神仙嘛,可他…一個凡人,而且這說的…耶,頭皮都發麻了。”
“都說了你們女人頭髮長見識短。”王魁不屑看了一眼楊欣,繼續說道:“這個世界啥都有,讓你多讀讀書,你不讀!”
“你…”楊欣用手指了指王魁:“好你個死肥豬,居然敢這麼跟老孃說話!”
見兩人又開始親熱吵嘴,林軒放下碗筷一個人走到沙發旁坐下,沉思想着。
毛蛋爲什麼會突然作出這麼偏激的事情,他到底在看守所遇到了什麼事情?那個天真,純良的他爲何會殺警察,逃獄?
林軒按着太陽穴思考着這個問題,林軒內心有點害怕和擔憂,害怕毛蛋變了,變得沒有善念只有邪惡和不公,擔憂他會做出更多偏激的事情。
心煩意亂的林軒腦海裡想起了最後見毛蛋的那個片段,想起了毛蛋的那句:“軒哥,你們還會來看我嗎?” 那句話一直在林軒心理藏着,一個人最軟弱的祈求,可眼下卻被這麼血淋淋的事實掩蓋。
”你怎麼了,幹嘛不吃了,是在擔心毛蛋嗎?”楊敏兒走了過來,俯在一旁說道。
林軒點了點頭:“的確有點擔心,不過也沒想到毛蛋這麼純良的孩子會這樣做,你說我要是見到他,是該抓他,還是該放了他?”
“我不知道,換成我也會很難抉擇!”楊敏兒握着林軒的手。
林軒站起身重新走回餐桌上,此刻的鬥嘴夫婦王魁和楊欣也沒在爭吵。
壓抑,乏味的一道晚餐隨着楊敏兒和楊欣兩姐妹收拾飯桌時才告一段落。
飯後的林軒依然提不起心情,走到陽臺邊雙手俯在護欄上,風,吹襲着他的髮梢,頭髮飄打着他的臉龐。
“真是剪不斷理還亂!”林軒朝着前方抱怨說道。
端着兩杯紅酒,王魁慢悠悠站在林軒身後:“別想了,來,喝一杯!”
林軒轉過身,接過酒杯,可就是提不起興趣,王魁見狀,淡淡一笑:“林兄弟,事情發生了就應該坦然面對,你瞧我,當初也是非常艱難,可如今不也好了嗎?”
林軒頓時想起了王魁的父親,連連問道:“王老先生近來有沒有託夢於你?”
“沒了,從一個月前託夢我之後,說要去投胎了,靈氣也足了,罪孽也洗了,到現在一直都沒託夢!”
林軒抿嘴一笑:“這是好事,一個人死了之後,如果時常託夢後代那便是沒有投胎,既然老汪先生沒在託夢,看來已經進地府冥判了。”
“你二姐呢?你不是說她被抓緊了地府嗎?”王魁問道
提起小月(林月涵),林軒又顯得有些傷感,這段時間以來,林軒無時無刻不再掛念自己的親姐姐,不知道她是否在地府受到磨難,不知道地藏王又會如何處置她?
“有人!”林軒突然說道。
林軒這一驚一乍的,將身旁的王魁嚇得不輕,連連問道:“哪裡,哪裡?”
天空中,一身穿黑色長袍的蒙面男子站立在空中,只不過這男子身後展開着一黑色翅膀。
“你是誰?”林軒開口問道。
王魁看了看天空,依然啥都沒看到,倒顯得很驚訝和急迫:“林兄弟,人在哪裡?”
林軒回頭向王魁說道:“你看不到的,他不是人。你先回房!”
王魁內心很想留下,但看着林軒堅決的眼神,帶着不捨走出陽臺,朝着客廳內走去!
見王魁離開,林軒和天空上那張開翅膀的人雙目對視。
“你到底是人還是仙,還是妖?”林軒再次問道。
“哈哈,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那人笑着回答。
“我認識你嗎?別鬼鬼祟祟,也別故弄玄虛,直接報上名來!”林軒捏緊了拳頭,從那人身上發出了瑟瑟寒氣,讓林軒覺得來者不善。
“泗水河旁,林月茹!”
林軒聽罷,顯得更爲驚訝,腦海裡冒出了一個名字:“你是那河妖?”
“記起來了?”
林軒大爲惱火,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己闖進來,林軒本想自己去找尋這河妖問其大姐的下落,想不到河妖居然出現在自己面前。
“我不止記起來了,我會讓你爲你做的孽付出應有的代價!”說完林軒衆身一躍,一掌朝着那河妖擊去。
屋內,楊敏兒和楊欣將碗筷收拾好,見王魁在客廳內來回走動着,楊敏兒問道:“姐夫,怎麼了?林軒呢?”
“不知道啊,他剛纔突然說有人,然後說在天空上,還讓我進來…”王魁還在向兩人解釋着,楊敏兒因爲跟隨林軒身旁已久,肯定是知道發生了事情,沒等王魁說完便朝着陽臺那邊走去,王魁和楊欣見楊敏兒如此慌張,紛紛跟着後面。
從上一次林軒教楊敏兒打坐入定,以及用法術給她開了玄術眼,所以楊敏兒自然見得到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
此刻,天空之中,林軒和那河妖廝打在一起,來回的盤旋,飛躍,相互比劃着掌力,速度更是出奇的快,河妖站在一個房子上,一閃之下便來到林軒跟前,繼續打着,速度之快讓楊敏兒的眼珠來回的扭動。
“敏兒,看到什麼了嗎?”楊欣好奇的問道。
“林軒和一個長着黑翅膀穿着黑袍的人廝打在一起,不過速度太快了!”楊敏兒一邊說,一邊跑到陽臺一角,觀看着兩人的廝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