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樹林,空地之上
微風吹過,吹起了葉涵的衣衫,此刻,葉涵正專注的望着兩個人,便是天都皇與多情公子。
只見,多情滿臉笑容望着天藍兒,眼神中透露着一絲深情,其目光下,天藍兒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刻意將目光移開了,不時望向天都皇,不時望向葉涵等人。
一旁,天都皇緩緩開口,道:“想不到名噪一時的多情公子,竟會隱居在了活樹林之內?”
聽着天都皇的話,多情公子目光轉向天都皇,並微微一笑,道:“哈哈,彼此彼此,多年前,我也絕對想不到你會成爲一代霸主,也許這就是天命吧。”
說着,多情公子右手一揮,一把摺扇在手,微微扇了兩下,其繼續道:“我之所以選擇隱居於此,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天都皇微微一愣,道:“爲了夢瑤?”
多情公子沒有迴應,而是又扇了兩下手中摺扇。
多情公子雖未迴應,但他面容之上的神情已說明了一切,他是爲了夢瑤,爲了天都皇的妻子纔會選擇留在活樹林。
天都皇微微搖了搖頭,道:“你還真是一個情種啊。”
多情公子微微一笑,道:“過獎了,爲了夢瑤,我捨棄了整個多情山莊,捨棄了所有的名,只爲與她過一些逍遙自在的日子,可這一切都在你出現之後變了,也許,若當日夢瑤與我沒有來活樹林,不與你遇見,她現在會活的很好,我們會過得很幸福。”
天都皇微微一愣,道:“你怪我?”
多情公子搖了搖手中摺扇,道:“我只怪自己當初出手救下你。”
天都皇深深嘆了口氣,道:“你可知你離開之後,多情山莊如何了?”
多情公子微微一笑,扇起摺扇,道:“多情山莊怎樣我早已不在乎,如今,留在活樹林,陪在夢瑤魂魄身邊,那纔是我最在乎的,這一點也證明我比你更愛夢瑤。”
天都皇微微閉了眼,並未否認多情公子的話,似是他亦贊同多情公子所說。
見天都皇沉默不語,多情公子微微一笑,瞬間摺扇一合,整個人朝着天藍兒而去,又是瞬間,其便輕輕摟住天藍兒的細腰,朝着密林深處而去,只有片刻,便消失在了衆人視線。
待天都皇反應過來,多情公子與天藍兒早已不見身影,不過,其仍是身形快速一轉,朝着多情公子與天藍兒消失的方位而去。
見狀,天妖與破魂也跟隨天都皇而去。
片刻,空地之上只剩下了謝文琪與葉涵,以及刀霸及其手下數人。
望着謝文琪,葉涵聳了聳肩,道:“論一論,我們也算是朋友吧,說掏心窩的話,我不希望你插手天都皇與刀霸之事,因爲我不希望你出事,我不希望袁霜因你出事而傷心,天爵府相處時日,我看得出你們雖經常吵鬧,但她很在乎你。”
聽到袁霜兩個字,謝文琪微微一愣,急忙追問道:“袁霜?你知道她現在在哪裡?她現在怎樣?還好嗎?”
葉涵微微點了點頭,道:“她現在很好。”
說着,葉涵目光轉向了天都皇等人消失的方位,片刻,又望回謝天琪,道:“我要去看一看天都皇他們那邊了,我們就各自保重吧,期待下一次見面我們還是朋友。”
還未等謝天琪迴應,葉涵便化作七色光茫,朝着天都皇等人消失的方位而去。
活樹林深處,一峭壁之上 ,一石洞之內
伴隨藍紫色光芒劃過,一男一女落下,正是多情公子帶着天藍兒。
一至石洞,多情公子便放開了天藍兒,並微笑着道:“剛剛多有冒犯,請見諒。”
一被放開,天藍兒便借力向後退了幾步,只見,其一臉憤怒,似是想開口破罵,只是,其還未開口,石壁之上的一幅幅壁畫便令其呆住了。
石壁之上畫滿了與天藍兒甚是相似的女子,且每一幅都是那樣的栩栩如生,那樣的充滿幸福愜意。
天藍兒很清楚,石壁之上的女子並不是她,而是她的孃親。
望了壁畫許久,天藍兒才緩緩望向多情公子,道:“這些都是你畫的?”
多情公子點了點頭,道:“嗯,這麼多年,我就是靠畫這些來表達對你孃親思念的。”
望着多情公子,天藍兒有些說不出話,此刻,眼前這個人對她孃親的愛似是已超過了她爹爹。
見天藍兒沒有迴應,多情公子唉嘆一聲,道:“只可惜,你孃親所愛之人並不是我,若當日她選擇我,她也不會如此?不會就這樣沉睡數百年。”
多情公子話語間滿是傷感,滿是心碎。
望着多情公子,天藍兒似是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該怎樣安慰眼前這多情人,這個深愛着她娘前的男子。
許久,天藍兒才緩緩開口道:“若是我孃親知道你如此深愛她,想必她也會感動的。”
多情公子微微一笑,道:“是嗎?”
天藍兒點了點頭,道:“我想會的。”
多情公子又是一笑,片刻,眼睛一轉,道:“小侄女,你有沒有喜歡之人啊?”
天藍兒臉一下子紅了,急忙道:“人家還小,還不想談兒女私情呢。”
多情公子微微一笑,道:“你覺得剛剛那個小兄弟怎樣啊?”
天藍兒皺了皺眉頭道:“你說葉涵?他有老婆的人了,我纔不會當第三者呢,再說他還沒到被本大小姐欣賞的地步。”
多情公子依舊是微微一笑,道:“那個小子身懷倉神之劍,想必將來一定會有所成就,不過你不喜歡他也好,他這種人的一生註定不會平凡,他身邊之人也就沒有安寧日子可過了。”
天藍兒一臉似懂非懂的望着多情公子,道:“你說葉涵會成爲了不起的人物?我看未必。”
多情公子搖了搖頭,道:“不談他了,這些事就留給時間,時間到了,你自會知道的。”
話語間,多情公子右手一揮,一支長笛在手,正是他的法器多情笛。
“初次見面,這算是我贈給你的禮物吧”,說着,多情公子將多情笛遞向了天藍兒。
望着遞過來的多情笛,天藍兒微微一愣,道:“爲什麼要贈送我禮物啊?”
多情公子微微一笑,道:“算是定情信物吧,既然你沒有喜歡的人,那就喜歡我吧,讓我代替你孃親照顧你吧。”
天藍兒先是微微一愣,然後連忙將多情笛還給多情公子,道:“人家沒說沒有心上人的,這個還是給你吧。”
“哈哈”,多情公子大笑道:“開玩笑的,這支笛子只算是長輩贈送晚輩的禮物,並不算什麼定情信物的。”
望着一臉笑意的多情公子,天藍兒緩緩將多情笛收起,道:“前輩,這支笛子來歷不小吧?”
多情公子點了點頭,道:“這支長笛也算是神器了吧,至少比你爹的琅邪劍靈力要強。”
天藍兒微微一笑,道:“前輩當真要將如此神器送給我?”
多情公子微微一笑,點頭道:“當真,主要是我不想如此神器就這樣陪我隱匿與此,你帶着多情笛闖蕩世間,若能創出名堂,說不定還會有人再次記起我多情公子呢。”
多情公子的話音未落,一道青色光芒落下,正是天都皇。
只見,落下之後,天都皇便身形一閃,到了天藍兒身旁,目光在天藍兒身上掃了一遍,道:“藍兒,你還好吧?”
天藍兒點了點頭,道:“我很好”,說着天藍兒拿出多情笛,繼續道:“爹爹你看,這是叔叔送給我的。”
望着多情笛,天都皇微微一愣,目光轉向多情公子,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多情公子微微一笑,與此同時,右手閃現出摺扇,微微扇動,道:“沒什麼意思,初次見面,長輩的見面禮而已。”
天都皇不屑地哼了一句,道:“將世間十大神器之一的多情笛作爲給晚輩的禮物?我想你一定是有什麼陰謀吧?”
多情公子不屑的一笑,道:“這就是我與你最大的不同,你做任何事都計劃着如何獲得回報,而我不是,而且,在你們看來多情笛也許是至寶,但在我看來,它只是陪伴我走過很多風雨、偶爾能夠爲我解憂的笛子而已。”
說着,多情公子右手一動,一道幻影閃現。
幻影中,一個女子手捧着剛採摘的小花,面容之上盡是幸福微笑,似是世間一切煩惱都與她無關,其身旁,一個男子站立着,正是多情公子。
望着那段幻想,天都皇呆住了,幻想中的女子正是他時刻都在想念的夢瑤。
“我知道你還在爲夢瑤的甦醒努力着”,多情公子閉着眼睛道,與此同時,其右手一閃,一道黑色物體扔向了天都皇。
“這是黑石殘片,亦就是打開虛渺空間的鑰匙,不過其靈力已失,據說只有沙族的血池能夠恢復其靈力。”,多情公子緩緩道。
接過黑石殘片,天都皇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多謝了。”
多情公子微微一笑,道:“我不是爲你,我是爲夢瑤。”
說着,多情公子走到天藍兒身旁,右手一閃,一泛着金黃色光芒的珠子在手,道:“你孃的映像便儲存在了這裡,這算是我送給你的第二個禮物。”
說着,多情公子伸出左手,撫摸了一下天藍兒的長髮,微笑道:“若是找不到合適的伴侶,可以回來找我,我雖年紀比你大許多,但我自認爲我還算英俊,哈哈……”
說着,多情公子大笑着朝着洞外走去……
多情公子,其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黑石殘片又是什麼?沙族的血池有是什麼地方?此番,沙族是否會面臨滅族之災?
聽到沙族兩個字之時,天藍兒眼中閃過一絲光芒,那一刻,她想到了一個名字,蕭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