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寧遠也早就見識過賀正勳暗勁的威力,可是這見識別人的和自己修煉出來,感覺絕對是不一樣的。暗勁崩發,有些類似於詠春拳裡面的寸勁,可以讓身上的力量一瞬間爆發出來,威力絕對是成倍的提高。
只不過詠春拳裡面的寸勁是依靠技巧來達到威力的加倍,而暗勁卻完全是功夫練到一定程度,自然而然就可以使出。
看着眼前被自己一掌打破的沙袋,寧遠甚至有些期待,暗勁尚且如此厲害,若是練出內勁,那威力豈不是更加駭人。
到了這一刻,寧遠也算是明白了爲什麼暗勁內勁高手可以和玄門的秘法高手相抗了,突破暗勁,他自己就能覺得自己的身體血氣更加旺盛,人體的氣血本就屬於至剛至陽之物,如此旺盛的血氣,自然是陰煞之氣的剋星。
寧遠站在沙袋邊上喃喃自語,張揚陳雨欣幾人還沒有從呆滯中回過神來,現如今社會,所謂的功夫武技早已經被世人淡化,而且隨着熱武器的流行,個人武力自然已經算不得主流,因此在大多數人看來,武功即便是不錯,也就是一個人打十幾個,可是剛纔寧遠的一掌卻完全顛覆了陳雨欣和張揚的認知。
寧遠能一掌打破沙袋,這種力量,甚至已經超出了正常人所能理解的範疇,屬於絕對的開碑裂石,這麼一掌,要是打在人身上,不,別說是打在人身上,即便是打在一頭猛虎身上,估計猛虎也吃不消。
足足過了五分鐘,張揚才第一個回過神來,感嘆道:“難以置信,真是難以置信,以前我在部隊的時候,偶爾聽部隊的人說武技高手可以開碑裂石,我還有些不信,今天總算是見識到了。”
張揚突然出聲,寧遠也猛然間醒悟,這兒可是警局的訓練場,臉上下意識的露出一絲不自然的神色,回過頭向張揚和陳雨欣打了個哈哈笑道:“警察姐姐,張大哥,不好意思,剛纔一時沒控制住,這個沙袋算我的。”
對於打破這個沙袋,寧遠自然是毫不在意,問題是他在衆多警察面前顯露出身手,絕對不算是什麼好事,這可是等於在衙門留了案底了。
“一個沙袋,我們警局還不至於買不起。”陳雨欣冷哼哼的走到寧遠跟前,上下打量着寧遠,口中嘖嘖道:“不過我就是有些納悶,你這麼瘦瘦弱弱的,怎麼來的那麼大的力氣,竟然一掌就把沙袋打破了,我們那個沙袋可是特質的沙袋。”
“嘿嘿,僥倖,僥倖,可能是沙袋正好到了破的時候,我正是那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寧遠嘿嘿笑道。
“哼。”
陳雨欣冷哼一聲,雙手叉腰道:“你以爲我傻,不過你有這個厲害的功夫,可不能藏私,以後我有時間就去找你,什麼時候我也能一拳打破沙袋,你就算是解放了。”
“我......”
寧遠張了張嘴,有心說點什麼,奈何發現在這個女捕頭面前,說什麼都是無力的,索性一聲不吭。
一拳打破沙袋,開什麼玩笑,且不說暗勁不是每一個習武之人都能突破的,單單陳雨欣這個年齡就是個大問題,早就過了打基礎的年紀,即便是沒過,要練出暗勁,天賦不錯,沒有個十年八年的,那也是別想。
寧遠自己也是五歲開始習武,夏練三伏,冬練三九,如今已經習武十多年了,從不間斷,這才水到渠成,在和剛纔陳雨欣的切磋中突然明悟,練出內勁。
當然,這個道理給陳警官是解釋不通的,這個女捕頭貌似總有各種藉口來糾纏他。
“哼哼!”看到寧遠吃癟,陳雨欣這才得意的哼哼兩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道:“行了,看在你今天下午教我功夫的份上,我請你吃飯。”
“吃飯!”寧遠看了看訓練場牆上的掛鐘,竟然已經下午五點半了,這也多虧了他現在連雲山被誤解救了不少師生,治好了復海大學校長的兒子趙剛濤,要不然,他這麼曠工一下午,還不被領導處分。
“怎麼,不願意和我吃飯?”看到寧遠發呆,陳雨欣翻着白眼道:“我說你小子別不識好歹,多少人排隊請我吃飯我都不答應,主動請你是給你面子。”
“是,多謝警察姐姐給我面子。”寧遠彎腰向着陳雨欣一鞠躬,站起身來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道:“警察姐姐請吧。”
“沒正行。”陳雨欣斜眼看了寧遠一眼,回頭向張揚道:“張教官,我們先走了。”
“好,慢走。”張揚笑着點了點頭。
“張大哥,有時間可以來找我,你的傷我保證痊癒。”寧遠也回頭向張揚說道,他雖然和這個張揚是第一次見面,不過他總有種感覺,以後這個張揚或許會幫他一個大忙。
“好,謝謝寧兄弟,我有時間一定去找你。”張揚向寧遠擺了擺手,目送着寧遠和陳雨欣離開,這才邁步走到了寧遠打破的沙袋邊上,眉頭緊鎖,若有所思。
寧遠和陳雨欣兩人出了警局,一路上自然是免不了被不少人注視,很多男警都是滿臉嘆息,感慨警局的警花被外面的豬給拱了。
陳雨欣雖然有些大咧咧的,不過畢竟是女人,臉色也有些不自然,出了警局,來到警車邊上不耐煩的向寧遠冷聲道:“上車。”
“我說警察姐姐,我又怎麼了?”寧遠無語道,這女人變臉怎麼變得如此的快呢。
“你還說,治病就治病嘛,想的什麼怪辦法,當着那麼多人耍**。”陳雨欣氣呼呼的道,說起這個她就惱怒,寧遠這傢伙,竟然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掀她的裙子,她當時可真是聽了寧遠的話,沒穿打底.褲來的,裡面只有一條小內.褲。
“那個啊。”
寧遠哈哈笑道:“正所謂醫者父母心,陳警官,你要平常心對待,那個時候我就是父母,不可產生邪念啊。”
“父母你妹!”陳雨欣難得的爆了一句粗口,一伸手擰住了寧遠的耳朵,惡狠狠的道:“臭小子,你再沒大沒小,信不信我把你的耳朵扯下來。”
“可別,打人不打臉,這揪耳朵就更要不得了,淑女,淑女啊警察姐姐。”寧遠連連告饒,陳雨欣這才鬆開,上了車道:“別裝模作樣了,我又沒用力,說說吧,打算吃什麼,我請客。”
“隨便吧,我什麼都吃。”寧遠伸手揉了揉耳朵,無所謂的道。
“那我就做主了。”陳雨欣一邊起步,一邊隨意的說道,車子剛剛開動,原本坐在邊上的寧遠卻突然心神一緊,一把拉住陳雨欣向下一躲,同時口中喊道:“小心。”
“碰!”於此同時,一聲沉悶的響聲響起,陳雨欣警車前面的前擋玻璃被打穿了一個小洞,整個玻璃都變成了蛛網裝,一顆子彈從玻璃上穿透過來,打在了駕駛座的後背上。
聽這個響聲,再看這個威力,絕對是狙擊槍,躲在下面的寧遠和陳雨欣都禁不住心跳加速。
還好這個地方正是高區分局門口,有人當衆開槍,自然很快就驚動了警局裡面的警察,一羣警察荷槍實彈的衝了出來,不過開槍的人一擊不中,早已經杳無影蹤。
寧遠抱着陳雨欣,躲了足足二分鐘,聽到外面沒有了異常,同時很多警察已經包圍了警車,這才一起從前面探出頭來。
看着駕駛座上被子彈打穿的痕跡,陳雨欣更是一身的冷汗,剛纔要不是寧遠,這一槍可是絕對會打在她的身上,看位置,正好是心臟部位。
ps:啦啦啦,木有打賞,笑笑是該哭呢還是該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