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師相信你的能力。~”陳道全笑道:“那個寧遠也是個風流之徒,以你的容貌,難保他不會動心,不過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說着話,陳道全緩緩的站起身,來到露絲的身邊,伸手輕輕的撫摸着露絲的腦袋,眼中露出一絲慈愛:“凝兒,這次你要是能殺了寧遠,爲師就讓你當我們九星門的下一任的掌門人,爲師年紀大了,九星門也該交到你們年輕人的手中了。”
“師父,我會盡力的。”露絲急忙表態道,若是以前,陳道全絕對不會說這種話,常言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陳道全是萬萬不會把九星門的傳承交到一位西方人手中的,即便露絲是他最鍾愛的弟子。
然而如今,九星門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了,陳道全心中清楚,這次寧遠絕對是奔着他們九星門來的,若是寧遠不死,那麼就是他們九星門亡。
“嗯,九星門能不能度過這一關,就看你了。”陳道全柔聲道,說話的時候,他的心中全是苦澀,誰又能想到,當初不過是靈識化形境界的小青年,短短的三年之後,竟然就能給他們九星門帶來滅頂之災,要是早知道,當初即便是不惜一切代價,陳道全也絕對不會放任寧遠成長起來。
不過這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寧遠已經成長起來了,而且成長到了讓陳道全也感覺到恐怖的程度。
“寧遠,你在紐約?”
陳道全和金面談話的時候,寧遠卻接到了範康明的電話。
“是啊。我在紐約。”寧遠笑着道:“範老這麼晚了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此時紐約雖然正是中午。然而國內卻正是早上四五點,範康明這個時候打電話,自然不是和寧遠敘舊那麼簡單。
“我也到紐約了。”範康明笑呵呵的道:“之前和謝老通電話,聽他說你來了紐約,這不打電話看看你在幹什麼?”
“您老也在紐約?”寧遠訝異的道:“找到住的地方了沒有,要不我來接您?”
“住的地方已經找到了,我這次前來紐約是參加一個醫術交流會,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範康明問道。
“範老。我是真抽不開身,若是吃個飯倒是有時間,醫術交流會是真沒時間,我這個復海醫學院的院長這學期開學還沒去過學校呢。”寧遠苦笑連連。
“呵呵!”範康明乾笑兩聲道:“原本還以爲你會感興趣的,說實話,我是找你幫忙的,這次的醫術交流會是幾個國際的頂尖醫療組織舉辦的,國內也來了好幾位專家,今天第二天就吃了癟,這不。想找你找回一點面子。”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過來看看。”寧遠沉吟了一下道。若是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寧遠確實是不想攙和這件事,畢竟他如今在紐約的身份比較特殊,不過範康明打來電話求助,寧遠卻不能不管不顧。
雖然範康明說的輕鬆,不過寧遠卻猜得到,華夏來的醫生應該吃了不少苦頭,要不然範康明一位大名醫沒必要拉下來找寧遠幫忙。
問清楚了範康明所在的地方,寧遠就驅車趕了過去。範康明下榻的酒店是紐約的希爾頓大酒店,位於哈曼頓中城,是一家四星級酒店,距離第五大道步行還不到半個小時。
雖說希爾頓大酒店只是四星級酒店,不過比起國內的一些五星級酒店那是一點也不差,寧遠到達希爾頓酒店範康明的房間的時候已經是四十分鐘以後了。
範康明住的是商務套房,寧遠進了房門,範康明就急忙請着寧遠在客廳落座,親給給寧遠泡上茶水笑道:“寧遠啊,我知道你在紐約有事,原本是沒想打擾你,只是實在沒辦法了。”
“您老客氣了。”寧遠笑着道:“我即便是再忙,您老相招,我也是要來的。”
“呵呵。”範康明滿臉笑意,他就是欣賞寧遠這一點,年輕有本事,而且還不倨傲,當初第一次見寧遠,是寧遠和陳鵬衝切磋鍼灸,那可時候範康明還覺得寧遠是想借着陳鵬衝上位,然而後來寧遠的表現卻讓範康明欽佩。
通過之後和寧遠打的幾次交道,範康明自問他的醫術是絕對比不上寧遠的,然而寧遠卻很低調,對於杏林界的幾位前輩都很敬重。
“範老,究竟是什麼事,竟然連您老也感覺到棘手?”坐定之後,寧遠一邊喝着茶,一邊問道。
“寧遠,你認不認識這個?”範康明沒有直接回答寧遠的問題,而是從懷裡摸出一個精緻的徽章遞給了寧遠。
徽章是灰色的,上面是一個奇怪的圖案,整個徽章並不大,也就和一元的硬幣大小差不多,中央是一個小巧的十字。
“這是醫道盟的徽章!”寧遠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這個醫道盟寧遠以前也只是偶爾聽謝國強說起過,醫道盟是世界醫療界最大的一個醫療組織,也是最頂尖的一個醫療組織,不屬於任何國家,是一羣醫術愛好者組成的聯盟。
醫道盟沒有國際種族之分,只看醫術,醫道盟的成員幾乎世界各國都有,有白人,有黑人也有黃人,能進入醫道盟的人都是國際赫赫有名的頂尖名醫,世界各國的名醫也同時以進入醫道盟爲榮。
因爲醫道盟聚集了世界一大批的頂尖名醫,因此國際地位非常高,即便是各國的元首和各大勢力的首腦見了醫道盟的名醫也是客客氣氣的。
一位名醫,一旦進入了醫道盟,可以說後半輩子絕對不用再爲了金錢和權利而發愁,因爲醫道盟的名醫無論走到什麼地方,都會受到絕對的歡迎和最高規格的接待。
醫道盟的國際地位很高,同時想要進入醫道盟的條件也非常苛刻,不是頂尖名醫,不是國手之才,幾乎是沒有資格進入醫道盟的。
當年謝老名聲鵲起,也曾收到醫道盟的邀請,並且和醫道盟的名醫切磋過,只不過醫道盟實行的是資源共享,謝老有些接受不了,拒絕加入醫道盟。
這一點不得不說謝老受到了華夏傳統思想的影響,在醫道盟,無論是哪位名醫的研究成果,都可以一起分享鑽研,這樣更加有助於醫術的進步,這一點無疑是好的,只是謝老當年還年輕,沒有如今的灑脫。
也正是因爲如此,醫道盟至今爲止並沒有一位華夏人,而醫道盟的人也認爲謝老當年拒絕加入他們醫道盟是對醫道盟的蔑視,對於華夏的醫生一直沒什麼好感。
“不錯,正是醫道盟的徽章!”範康明點了點頭道:“醫道盟每過五年都會舉辦一次大型的醫術交流會,屆時,世界各國的名醫都會參加,這一屆的醫術交流會正是在紐約舉辦,今天是交流會的第二天。”
說到這裡,範康明就是滿臉的苦澀:“我們華人在紐約的地位原本就低,再加上醫道盟的針對,因此受到了種種刁難。”
“難道他們還敢動手不成?”寧遠眉頭一皺道。
“要是動手倒是好了。”範康明苦笑連連:“反而是他們不動手,這才難堪,一大羣名醫刁難,幾乎問的我們啞口無言,中醫也被他們批判的體無完膚,這次是我第一次代表國內前來參加這種醫術交流會,真不知道以前謝老是如何應對的。”
以前的幾次交流會,都是謝國強的代表,這一次也是因爲謝國強身體不好,這才讓範康明前來,來了兩天,範康明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那好,明天我和您老一起,見識見識醫道盟舉辦的所謂的醫術交流會。”寧遠呵呵一笑道:“不過現在嘛,我先給您老接風洗塵,來了紐約,我也算是能當半個家。”
寧遠這話可是一點不假,以他和洪門以及摩根家族的關係,再加上撒旦王的名頭,在紐約絕對算是半個東道主了,最起碼要比範康明等人強得多。
“也好,我這就叫一下其他人,好幾位你都認識。”範康明呵呵一笑,就拿起手機撥了幾個電話出去,不多會兒房間就進來四個人,其中還真有寧遠的老熟人,程普生和林佑銘兩人寧遠都有過幾面之緣,另外的兩人寧遠倒是不認識。
“呵呵,範老你這是把寧遠請來了。”進了門看到裡面的寧遠,林佑銘就呵呵笑道。
“是啊,第一次代替謝老前來,就讓我手足無措,也只能搬救兵了。”範康明呵呵笑道,同時也向寧遠介紹道:“寧遠,林老和程老我就不介紹了,這兩位分別是王逸之王老,唐雲生唐老。”
“王老好,唐老好,林老好,程老好。”寧遠急忙站起身,客氣的和四人打着招呼。
“呵呵,小寧啊,聽說你如今不是在上江市復海醫學院擔任院長嗎,怎麼跑來紐約了?”程普生笑問道。
“來紐約有點事,已經來了好幾天了。”寧遠笑着道。
寧願和程普生說着話,王逸之和唐雲生則上下打量着寧遠,眼中明顯有些輕視之意,寧遠的名頭他們也都聽謝國強和範康明偶爾說起過,只是寧遠是在太年輕,或許是一位了不得的後起之輩,然而在這種場合,一個小年輕能有多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