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神境界!”程文洲先是一驚,之後又想起程坤所說的關於寧遠的情況,二十二三歲,這兩個情況結合,程文洲很輕易的就猜到了寧遠的身份。
“小坤,那個院長是不是叫寧遠?”程文洲確認道。
“爸,就是叫寧遠,您難道知道他?”程坤也有些吃驚,還回過頭去看了寧遠一眼,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
“哎,你怎麼惹上他。”程文洲嘆了口氣道:“把電話給他,我和他說幾句。”
“寧院長,我爸要和你說話。”程坤把電話遞給寧遠道。
“不用了,告訴他,讓他儘快過來領人。”寧遠根本不接電話,淡淡的說道。
“爸,他不接電話。”程坤小心的道,他此時已經隱隱的猜測到了可能情況有些不妙。
“哎,你這孩子。”程文洲嘆了口氣叮囑道:“你給我本本分分的,我這就趕過來。”說罷就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程文洲摸出一根菸,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緩緩的吐出,臉上眉頭緊皺,很是有些不知所措。
“小坤怎麼惹上寧遠。”再次吸了一口煙,程文洲把菸頭仍在地上,狠狠的用腳踩滅。
要說如今江湖,寧遠的名氣還真不怎麼好,寧遠出道兩年,先後栽在寧遠手中的人絕對不少,地宗的高一凡,何雲堂,遼東的杜斌武,閻塵弼,九星門的齊寶山,甚至有人猜測如今兩年在江湖上已經銷聲匿跡的隱殺手殷金龍估計也栽在了寧遠手中。何雲堂被寧遠廢了之後。地宗曾經派隱殺手刺殺寧遠的消息已經不脛而走。
看着寧遠乾的這些事。知情人自然知道怎麼回事,然而不知情的都認爲寧遠不是個善茬,心狠手辣,程文洲就是不知情的。
再加上寧遠是九玄門的掌門,九玄門本就有督查江湖各派的職責,如今程坤落在了寧遠手中,搞不好凶多吉少啊。
要是程坤的電話早打過去半個小時,程文洲絕對不會這麼擔心。畢竟那個時候程天福還沒上飛機,然而此時程天福已經上了飛機了。
程家有一位煉神返虛的老祖宗這沒錯,然而知道的人幾乎寥寥無幾,而且陳天福沒有用電話的習慣,他出門從來不帶手機,也不怎麼讓程家主動聯繫他,也就是說,程文洲此時根本聯繫不到程天福。
程文洲心急火燎,來到停車上一邊開着車向上江市趕去,一邊摸出手機給程巖培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程巖培接起電話。笑呵呵的問道:“文洲啊,老祖宗上飛機了?”
“上了。”程文洲道:“爸。老祖宗上飛機了,不過小坤惹了大麻煩了。”
“大麻煩!”程巖培一愣道:“這個臭小子又闖了什麼禍了,連你也搞不定?”
“爸,小坤惹了九玄門的寧遠。”程文洲道,說着話,他簡單的把事情的經過向程巖培說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小坤之前並不知道對方是玄門中人?”程巖培聽完,久久無語,好半天才問道。
“應該是。”程文洲答道:“如此一來,小坤可就算是犯了玄門五戒了,寧遠又是九玄門門主,本就有督查江湖各派的職責,據說兩年前他初到上江市,上江市山巒派的黎川河就是因爲犯了玄門五戒,犯在了寧遠手中。”
“寧遠怎麼說?”程巖培問道。
“小坤給我打電話,說對方讓我前去領人,我也曾試圖和寧遠通話,他根本不接。”程文洲道:“看得出,這位九玄門的掌門不打算鬆口。”
“嘖!”程巖培砸吧這嘴巴道:“怎麼出了這事,九玄門如今可是如日中天啊,寧遠本身就堪比元神高手,清平道人已經進階煉神返虛,和老祖宗修爲一樣,若是老祖宗還在倒是好說,奈何老祖宗上了飛機,我們根本聯繫不到啊。”
這次程天福作爲接引者出了秘境,前來世俗,是奔着清平道人來的,然而他在程家卻隻字未提,畢竟這是秘境中的事情,沒必要多說,如此一來,程家人只知道程天福去了燕京,至於去了燕京什麼地方,幹什麼,他們一概不知。
“爸,您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聯繫到老祖宗,我這就前往上江市,希望寧掌門能手下留情。”程文洲道。
“我想什麼辦法?”程巖培道:“老祖宗根本沒有留下任何聯繫方式,他老人家惦念程家,卻也不喜歡我們總是打擾他,即便是留下傳訊符,他進了秘境,我們也聯繫不到。”
眼下秘境中煉神返虛的高手,年紀最小的都是一百多歲以上的,大多數都不習慣用手機,即便是清平道人一直生活在世俗,以前也是不怎麼帶手機的,至於傳訊符,也只能在秘境或者世俗使用,卻也不可能把訊息從世俗傳進秘境中去。
之前田一峰給寧遠傳訊符也是估摸着他在世俗要呆一段時間,這次離開,田一峰就沒有給寧遠留下傳訊符。
當然,秘境之中和世俗本就有聯繫,只是如何聯繫只有接引者和秘境的一些大勢力知道,程家人是絕對不可能知道的。
“爸,您儘量想想辦法,要不託人在燕京機場攔着,打聽一下,我先去了。”程文洲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去了儘量好好和寧遠說話,實在不行,就搬出老祖宗,即便寧遠不信,也讓他投鼠忌器。”程巖培叮囑道。
“爸,我知道了。”程文洲應了一聲就掛了電話,之後一路急速,向上江市趕去。
三個小時之後,程文洲就到了上江,他給程坤打了一個電話之後就直奔復海大學。
今天是禮拜六,學校的學生不上課,不過學校的人卻不少,程文洲進了學校一路打聽,很快就找到了寧遠的辦公室。
“碰!碰!碰!”
程文洲站在寧遠辦公室門前,伸手敲了三下,裡面傳出寧遠的聲音:“請進。”
程文洲推門進去,寧遠就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而程坤老老實實的坐在寧遠對面,耷拉着腦袋。
聽到有人進來,程坤急忙擡起頭,發現是程文洲,頓時鬆了一口氣喊道:“爸,您總算來了。”
“小坤,你沒事吧?”程文洲急忙上前,關切的問道。
“爸,我沒事。”程坤搖了搖頭,程文洲這才鬆了一口氣,看向寧遠,向寧遠抱拳行禮道:“程家程文洲見過寧前輩。”
論輩分,程文洲和何雲堂是一輩,比寧遠晚一輩,這次又是人在屋檐下,因此程文洲的姿態放的很低。
“前輩!”程坤直接傻眼了,自己的父親比寧遠要大二十多歲,竟然稱呼寧遠前輩,這......
“程文洲!”寧遠緩緩的站起身來道:“我們倒是有過一面之緣,原來你就是程坤的父親。”
“一面之緣?”程文洲一愣道:“寧前輩,我們見過?”
“那天程坤的生日宴,我們在門口擦肩而過。”寧遠道:“我當吃就覺得你應該不是普通人,沒想到果然是玄門中人。”
寧遠一提醒,程文洲也瞬間想起來了,急忙道:“原來那天門口過去的就是寧前輩,晚輩眼拙,還請前輩見諒。”
“好了,廢話就不說了。”寧遠擺了擺手,拿出手機伸手在手機上面一摁,手機上放出了一段錄音。
“之前你並不知道我會秘法吧?”寧遠的聲音。
“不知道,確實不知道。”程坤的聲音。
“既然你不知道我會秘法,那麼在你心中我就是普通人了......”
聽着手機中放出的錄音,程文洲的臉色就有些僵硬,寧遠既然錄了音,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真的不打算這麼輕易揭過?
“程先生,給我一個解釋吧?”錄音放完,寧遠這纔看向程文洲,淡淡的說道。
“寧前輩,小坤確實不知道玄門五戒,我們就這一個孩子,從小很寵他,因此他習武比較晚,接觸秘法也比較晚,而且眼下還沒有秘法入門,這玄門五戒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程文洲解釋道。
“是嗎?”寧遠冷哼一聲道:“傳授玄門秘法之前,先傳授玄門五戒,這是玄門中的規矩,程坤會使用符篆,就說明他已經接觸了玄門秘法,這玄門五戒卻沒有傳授?”
“這......”程文洲頓時無話可說,寧遠說的是實情,因爲玄門秘法太過詭異,因此修習玄門秘法首先注重心性,江湖中也早有規矩,傳授秘法之前,先傳戒律,不能遵守戒律,就不能修習秘法。
事實上不止玄門如此,即便是武者收徒弟,拜師之前也會先說規矩,佛門也是一樣,要是不能遵守規矩,自然不能入門,要說程坤不懂秘法,不知道玄門五戒倒是情有可原,奈何程坤都知道使用符篆,要說他不懂玄門秘法的門道,那可說不過去了。
“怎麼無話可說?”寧遠從辦公桌後面走出來道:“玄門秘法詭異莫測,玄門中人若是爲惡,其患無窮,程坤尚且沒有秘法入門,就敢仗着符篆對普通人動手,動手的理由竟然是爭風吃醋,程先生,您說該怎麼辦?”
ps:大家可以說說,這個程坤該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