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師弟,你倒是淡定,這是知道我們會來啊。賀正勳笑呵呵的道:“怎麼好端端的,竟然被抓進了局子?”
“好人難做啊。”寧遠苦笑道:“我救了人家的命,人家不領情啊。”
“既然小寧字子沒事,那我們就走吧,這兒也不是說話的地方。”清平道人開口道,江湖中人,一般都不喜歡和六扇門的人打交道,如今清平道人雖然已經超脫世俗,卻也不怎麼喜歡派出所這種地方。
特別是玄門中人,更是忌諱頗多,監獄派出所之類的地方可不算什麼好地方,要不然也不會有牢獄之災的說法。
“好,那我們就走吧,寧先生,讓您受委屈了。”高遠東很是客氣的向寧遠說道,高遠東雖說是少將,然而卻也是權老的身邊人,寧遠可是去過玉泉山的,高遠東自然知道寧遠。
“小師弟,這位是高遠東,高將軍。”賀正勳適時的向寧遠介紹道。
“有勞高將軍前來一趟。”寧遠笑着道。
“寧先生客氣了。”高遠東笑了笑,領着寧遠和清平道人幾人就走出了審訊室,剛剛走出審訊室,寧遠的腳步就是一滯,看着邊上的陳父訝異的道:“陳叔叔,您怎麼在這兒?”
寧遠和清平道人幾人在裡面的談話,陳父並沒有聽到,自然不知道寧遠和清平道人賀正勳的關係,因此還有些搞不懂高遠東和清平道人的真正來意,眼下看到幾人有說有笑的出來,陳父是徹底傻眼了。這位能讓少將開門的老人。竟然真的是爲了寧遠而來。
聽到寧遠問話。陳父這才急忙道:“下午的時候你阿姨想找你來家裡吃飯,你電話沒人接,她有些擔心,我就讓人查了一下,沒想到你被帶到了這兒,只可惜,人家不賣你陳叔叔面子。”
“給陳叔叔您添麻煩了。”寧遠急忙笑道,說着話向清平道人和賀正勳介紹道:“師傅。二師兄,這位是陳雨欣的父親,陳雨欣二師兄您見過的,以前上江市的那個女警。”
同時寧遠也向陳父介紹道:“陳叔叔,這位是我的師傅,這位是我的二師兄賀正勳,這位是權老身邊的高遠東高將軍。”
“師傅,二師兄?”陳父有些發懵,還沒反應過來寧遠怎麼用的這麼古老的稱呼,就被高遠東的身份震住了。權老身邊的人!權老身邊的少將竟然親自給寧遠的師傅開門,那寧遠的師傅要是什麼身份?
權老陳父還是知道的。身邊能有少將守衛的,除了玉泉山的哪位,估計全國也找不出第二位了,哪位可是開國元勳啊。
“原來是陳先生。”賀正勳笑着和陳父握了握手,然後湊道清平道人耳邊嘀咕道:“師傅,這位可是您的便宜親家,陳雨欣那個丫頭和小師弟關係匪淺,現在看來已經見了家長了。”
清平道人是清朝末年人,對於寧遠有幾個女朋友自然不是很在意,聽到賀正勳的嘀咕,也笑着向陳父點了點頭,不過卻沒有多說,倒是高遠東笑着道:“看陳先生的氣質,應該也是從政的吧?”
“以前是上江市的市長,退了兩年了。”陳父笑着說道,事實上以陳父的年齡不過六十歲,當年之所以從市長的位子退下來,也是有種種緣由,如今在市政協擔任了一個閒職。
“原來是陳市長,幸會幸會。”高遠東笑着伸出手和陳父握了一下,然後道:“既然見到寧先生了,那我們先走吧。”
“好!”寧遠點了點頭,既然高遠東親自來了,那麼他的事也算不得什麼大事,至於錢少的栽贓,寧遠也懶得和他計較,寧遠這人雖然算不得好人,卻也不是暇眥必報,今天的事雖然那個錢少有些過分,但是畢竟是自己先打了別人,縱然目的是救對方,然而對方不明不白,有因有果,寧遠也懶得咬着不放。
然而世上這事就是這樣,人常說不做死就不會死,寧遠都打算不計較了,錢少那邊卻不敢就這樣放任寧遠走了,寧遠和高遠東陳父清平道人幾人剛剛走到派出所打聽,一輛黑色的大衆同時駛進了派出所的院子,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來人下了車,派出所所長甘鐵軍就迎了上去,客氣的道:“錢市長,您來了。”
來人正是錢磊的父親,上江市常務副市長錢金紅,錢金紅下了車,並沒有給甘鐵軍好臉色,雖說甘鐵軍是給他兒子幫忙,然而幫了倒忙,還給他招惹到了可怕的對手,錢金紅的心情可想而知,說實話,這次若不是牽扯到他的兒子,錢金紅是真不會前來,軍方的少將,還只是個開門的,即便是用腳趾頭想,錢金紅也知道事情大條了。
有心不來吧,萬一稀裡糊塗的,那豈不是更慘,來吧,對方極有可能是自己招惹不起的,錢金紅是左思右想,思前想後,咬了咬牙,這才前來碰運氣。
“那件事沒什麼疏漏吧?”錢金紅看了甘鐵軍一眼,沉聲問道。
“沒什麼疏漏,東西是當着所有警察的面搜到的,又有錢少和陳少作證,絕對萬無一失。”甘鐵軍保證道。
“那就好。”錢金紅點了點頭,還沒往進走,就看到一羣人從派出所大廳走了出來,爲首一人頭髮花白,鶴髮童顏,穿着一身唐裝,邊上跟着一位身穿軍裝的中年人,中年人的肩膀上一顆金星閃耀。
之後是一位七十多歲的老人和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以及自己的老領導陳益民。
見到高遠東幾人就這麼帶出了寧遠,甘鐵軍下意識的看了錢金紅一眼,錢金紅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甘鐵軍這才硬着頭皮上前道:“幾位首長!”
“怎麼,還有事?”高遠東冷聲問道,說實話,此時的高遠東很是有些惱火,和寧遠一樣,這次下面的貓膩,高遠東是真的不想管,之前在裡面,高遠東就一直怕寧遠揪着不放,然而寧遠卻沒吭聲,高遠東已經鬆了口氣,沒曾想甘鐵軍這邊竟然不依不撓了,真是作死的節奏。
“呵呵,幾位領導好。”錢金紅滿臉堆笑的迎了上去,自我介紹道:“我是上江市的常務副市長錢金紅。”
“錢市長,有事?”高遠東眯着眼睛問道,作爲權老的身邊人,高遠東的眼界可不是一般的高,別說一個常務副市長,就是上江市的一號來了,高遠東也不會放在眼中。
“不知道這位將軍帶走寧遠有什麼事情?”錢金紅問道:“我剛剛的道甘所長的彙報,這個叫寧遠的年輕人可是牽扯到一樁販毒案,事態嚴重。”
說話的時候,錢金紅也是心中發憷,不過事已至此,他和甘鐵軍的心態是一樣的,只能把這件事咬住不放,要不然,對方追究起來,錢磊可就是栽贓陷害,爲了自己的兒子,錢金紅不得不咬牙上了。
“販毒!”高遠東眼睛一眯,臉上已經有了一絲殺氣:“陳副市長你確定他們沒有搞錯,寧先生牽扯到了一樁販毒案?”
“寧先生!”
錢金紅瞳孔一縮,額頭已經滲出了汗水,單從高遠東這一聲稱呼,他就知道事情大了,這個年輕人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一位少將,稱呼對方先生,尚且不敢直呼起鬨,用的竟然是尊稱,由此可想而知。
“高將軍,既然錢副市長說了,那麼這件事就好好查一查。”寧遠淡淡的開口了:“原本這件事我已經不打算追究了,有人卻不依不撓,看來不鬧清楚,這個局子我是出不去了。”
“不打算追究了!”錢金紅驚疑不定,不知道是該信還是不該信,若是真是如此,自己這次豈不是自討苦吃?
說穿了,寧遠的後半句話就是故意的,專門噁心人的,是人都有三分火,更別說寧遠,本來就不是善茬。
“寧先生,讓您見笑了。”高遠東苦笑着向寧遠說道,縱然高遠東是軍方的人,然而畢竟也算是官方,而寧遠和清平道人幾人卻並不是官方的人,這種醜事,鬧得越大,高遠東就覺得越丟人,然而事已至此,也只能給寧遠一個交代了。
說着話,高遠東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大概二十多分鐘左右,又是幾輛車開進了西區派出所。
車門打開,從車上下來幾位五十多歲的中年人,爲首一人下了車看了一眼在場的衆人,就急忙笑着向高遠東和寧遠幾人走去。
來的幾人正是上江市一號盧寶斌,政法委書記上江市公安局局長党進學,以及市局的幾位領導,寧遠同時還在人羣中看到一位身穿警服的熟人,正是張揚。
看着高遠東一個電話就叫來上江市的一號以及一大羣領導,錢金紅是面如死灰,至於坐在車裡面,沒有下來的錢磊,已經嚇的說不出話來了,怪不得對方那麼囂張,知道他的身份竟然還敢打他。
“陳少,快想想辦法吧,陳叔叔不是在燕京有關係嗎?”臉色慘白的錢磊看着自己邊上同上吃驚不小的陳少,急乎乎的哀求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