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組一開始布的局是陽謀,寧遠布的局同樣是陽謀,最主要的是這次寧遠弄出來的八阪瓊曲玉幾乎可以以假亂真,讓日本人不得不賭一把。
三大神器在日本人心目中的地位自然是毋庸置疑,有七八成可能是真品,山口組自然不得不花費大價錢,寧遠後發先至,佔了主動,正可謂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和蘭花櫻子達成協議,寧遠這次的佈局也算是徹底達到了目的,不僅破壞了山口組撈錢的意圖,反而還在山口組身上大賺了一筆,同樣打出了洪荒遙拍賣行的名氣。
兩天之後,拍賣會如期舉行,八阪瓊曲玉被蘭花櫻子以三億五千萬美元的高價競拍到手,當然事實上的價格是蘭花櫻子和寧遠私下達成的價格兩億美元。
拍賣會結束的當天晚上,清平道人賀正勳以及尤新泉等人一起在食王府慶祝,飯桌上尤新泉向寧遠豎起大拇指道:“寧爺,您這次可是好手段啊,一件贗品,就賺了日本人兩個億美金,厲害?”
說實話,尤新泉是真的心服口服,原本這次寧遠佈局,尤新泉覺得最好的結果就是洪荒遙拍賣行藉着這次的機會打出名氣,同時破壞日本人的計劃,雙方私下達成協議,交換國寶,如此一來,洪荒遙拍賣行依然佔了大便宜。
要知道,洪荒遙拍賣行不過是一家新的拍賣行,想要打出名氣,自然免不了宣傳廣告,單單這個廣告和宣傳就絕對是一大筆開銷,而且還不見的會有這次這樣的效果。
然而出乎尤新泉意料的是,寧遠不僅破壞了日本人的佈局,藉此打出了洪荒遙的名氣,同時還詐了日本人一筆,再加上這次拍賣行的收入。單單這一次,洪荒遙拍賣行就盈利三個多億美金,來了一個大大的開門紅。
“這次完全是湊巧,我也沒想到。”寧遠哈哈笑道。事實上這次寧遠的目的和尤新泉一樣,他之所以和蘭花櫻子打太極,就是爲了試探日本人的底線,沒想到山口組竟然真的願意出錢,確實是意外之喜。
“日本人有時候有一種狂熱的熱衷,這種心態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特別是三件神器,在日本人心目中非常神聖,他們是絕對不允許流落在外的,八阪瓊曲玉確實亦真亦假。日本人捨不得也是正常的。”清平道人笑道。
對於寧遠這兩年來的所作所爲,清平道人也挑不出絲毫的瑕疵,他像寧遠這個年紀的時候,絕對做不出這麼多事情來,不得不說。寧遠好像天生就是混江湖的料,無論是修爲還是江湖門檻江湖經驗,他好像都有一種特別的天賦,幾乎一點就通。
“不過我們也要小心啊,日本人絕對不是輕易吃虧的主,倘若八阪瓊曲玉不露餡還好說,若是被他們知道是贗品。到時候難免山口組做出什麼事情來。”賀正勳提醒道。
“二師兄放心。”寧遠淡淡的道:“等到月底的拍賣會結束,我會親自去日本走一趟,前幾天山口組的事情可不能就那麼算了。”
寧遠說的語氣淡然,然而賀正勳幾人卻都聽出了寧遠口中的殺機,前幾天那一晚的對戰,寧遠可是差點喪命。雖然說唐宗強是罪魁禍首,然而山口組和九星門卻也脫不了干係,對於日本人,寧遠原本就是沒多少好感的,被日本人打到了家門口。忍氣吞聲可不是寧遠的風格。
“日本高手不少,不過以小寧子的修爲,如今前去也絕對可以全身而退,到時候小心行事,事不可爲就不要冒險。”清平道人叮囑道。
作爲當年的一代高手,清平道人也絕對不是好惹的,當年的戰亂年間,死在清平道人手中的中忍和下忍絕對不少,上忍和大陰靈師也有好幾個,對於寧遠打算找上山口組,清平道人是絕對支持的。
若不是進階煉神返虛,還沒有接觸過其他的煉神返虛高手,不清楚那些高手究竟有什麼忌諱,清平道人說不得會和寧遠一起走一遭。
八阪瓊曲玉拍賣過後,距離草雉劍和魚腸劍的拍賣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寧遠自然不能一直留在燕京,因此第二天就訂了飛往上江市的機票。
過了安檢,找到座位坐下,寧遠就閉着眼睛閉目養神,大概過了十多分鐘,寧遠感覺到邊上的座位有人坐下,來人身上的氣息很是熟悉。
緩緩的睜開眼睛,寧遠就看到一個熟悉的面龐,對方是一位二十七歲左右的美女,一頭柔順的長髮,美麗恬靜的臉龐上有着一絲冷冽和英氣,不是陳雨欣又是何人?
自從大年三十那次分別之後,可以說寧遠已經有一年半沒有見過陳雨欣了,這麼長的時間,很多次寧遠都拿出手機,想問候一下陳雨欣,卻一次又一次的壓下心中的悸動,而陳雨欣同樣也沒有給寧遠打過電話,兩人同在燕京,有着對方的聯繫方式,卻一年半沒有聯繫。
再一次看到陳雨欣,即便是寧遠的心境,也不由的有些心跳加快,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一年多沒見,陳雨欣變得更加的成熟迷人,然而眉宇間的憔悴卻也讓寧遠很是心疼。
陳雨欣很顯然並沒有去關注她邊上坐的另外一個人,因此坐下後就拿着法制雜誌看着,迷人的眸子專注的盯着雜質,很是認真。
作爲警察,陳雨欣自然也有一種職業敏感,好像察覺到邊上有人在看她,她緩緩的放下手中的雜誌下意識的回頭看去,正好和寧遠四目相對。
再一次見到寧遠,陳雨欣也同樣很是詫異,詫異的同時也不由的有些緊張,看着寧遠的臉龐,比起兩年前少了一絲青澀,多了一丁點成熟,陳雨欣的心中也是說不出的滋味。
那一次分別後,陳雨欣也和寧遠一樣,很多次拿出手機,想給寧遠打個電話,然而她畢竟是女孩子,卻有拉不下屬於她自己的那份矜持,而寧遠,卻也沒有主動聯繫過陳雨欣。
寧遠不聯繫陳雨欣,陳雨欣也不聯繫寧遠,時間越長,陳雨欣越是心碎,事實上很多次她都渴望着寧遠聯繫她,然而一個月,兩個月,半年,一年,時間慢慢的流逝,她卻始終沒有等到寧遠的電話。
作爲一個女孩子,一個男人一年多不給她打電話,不聯繫她意味着什麼,自然是意味着不在乎,雖然兩人有着誤會,可是陳雨欣畢竟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了寧遠。
微微一愣,陳雨欣很快就收斂了心中的情緒,淡淡的開口道:“是你,你也去上江?”
陳雨欣雖然給寧遠打着招呼,然而語氣中卻有着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意思,兩人之間顯得很是生分。
“是啊,我現在在復海大學新建的醫學院擔任院長,前幾天去燕京辦點事。”寧遠笑着應道,聲音中有些些許無奈。
寧遠雖然情商不高,卻也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一年多不去聯繫一個人意味着什麼,他也知道陳雨欣據他於千里之外的原因。
只是隨着修爲的增進,隨着接觸的東西越多,寧遠是越發的知道他和陳雨欣的差距,可以說兩人之間的距離是越來越遠了。
以寧遠如今的修爲,雖然沒有進階煉神返虛,卻也絕對算是特權階級了,殺人償命用在寧遠身上已經不合適了,世俗的律法已經約束不了寧遠這樣的人了,然而陳雨欣作爲世俗律法的執行者,是否能容忍他這樣的存在?
而且隨着修爲高深,寧遠的仇家也越來越多,而且一個比一個厲害,陳雨欣的身手別說對上外家巔峰的高手,就是對上普通高手都力有未逮,更別說對上秘法高手,暗勁高手,不聯繫陳雨欣也是寧遠對他的一種保護。
事實上今年過了春節,寧遠已經到了二十二週歲了,已經可以回家了,然而他卻一直沒有回去,怕的就是江湖上的紛爭禍及他的家人。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淡淡一個張劍鋒和唐宗強,就讓寧遠頭疼不已,更別說還有九星門,山口組,同時西方血族也有人死在了寧遠手中,若是消息泄露,寧遠又要面對一個大勢力。
當年清平道人之所以能創出偌大名頭,孤身一人讓衆多宗派忌憚,很大的原因就是他無牽無掛,孑然一身,若是有了拖累,清平道人還能不能那麼灑脫,還真未可知。
寧遠有着屬於他的無奈,然而陳雨欣呢,寧遠畢竟是她的第一個男人,雖然那次的事情有着意外,然而陳雨欣若是不喜歡寧遠,又怎麼可能放心的在寧遠面前喝的酩酊大醉,然而結果卻讓人辛酸。
“呵呵,不多嘛,二十多歲的醫學院院長,可以算是前無古人了。”陳雨欣開着玩笑,然而這個玩笑卻一點也沒有以前的那種感覺。
“都是謝老一力推薦。”寧遠苦笑道:“你這一年多怎麼樣,還在燕京嗎?”
“還是老樣子,依舊在燕京,如今提了分局局長,除了辦案還是辦案,這次好不容易有個假期,回家看看。”陳雨欣道。
“提正了,三十歲不到的正處,而且是女正處,你這也算是前無古人了。”寧遠笑道。
“呵呵,職位越高,責任越重。”陳雨欣淡笑道。
“是啊,職位越高,責任越重。”寧遠禁不住一聲嘆息,倘若陳雨欣是一個普通人,不是警察,他也絕對會義無反顧,可惜,兩人之間越走越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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