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山主有什麼異議?”柯泰嶽很是客氣的問道。
“哼!”齊寶山冷哼一聲道:“當年歐陽千帆參與圍攻我九星門,殺父之仇,滅宗之恨豈能那麼容易揭過。”
“當年我們歐陽家參與圍剿九星門,是因爲九星門倒行逆施,給日本人當足狗,我們歐陽家身爲武林世家,自然義不容辭。”
歐陽振德冷喝道:“當年的事情,我們歐陽家絕不後悔,不過今日是我的金盆洗手大典,種種恩怨自當瞭解,滅宗之恨,殺父之仇齊山主劃出道來,我歐陽振德接着。”
對於其他宗門幫派的恩怨,歐陽振德都是忍氣吞聲,但是對於九星門他卻非常強硬,一方面,當年圍剿九星門參與的不僅僅是歐陽家,而且歐陽家佔了大義,再者,齊寶山這次來自然不會那麼輕易的放手,與其唯唯諾諾,倒不如拿出點氣節。
“是非成敗,誰對誰錯不是我需要考慮的,然而殺父之仇滅宗之恨我們當後輩的卻不能不管不顧。”齊寶山也高聲道:“不過今天是歐陽前輩的金盆洗手大典,我們九星門也不會不講規矩,若是歐陽家有人能勝得過我,當年恩怨就此一筆勾銷,如若不然,今天的金盆洗手大典就是你歐陽振德的靈堂。”
“譁!”
齊寶山的話音落下,現場頓時一片譁然,齊寶山是什麼修爲,那可是元神境界,歐陽家也就歐陽振德修爲最高,不過內勁高手。怎麼可能勝得過齊寶山。
前來觀禮的江湖同道都把目光注視到了歐陽振德身上。想看看歐陽振德如何取捨。若是他應了齊寶山的要求,今天這個金盆洗手大典或許真的就成爲他的靈堂了,若是他不應,就必須取消這個大典,這個金盆洗手就將成爲笑柄。
歐陽振德滿臉肅然,心中卻也是十分的糾結,他們歐陽家自然是沒人能勝得過齊寶山的,可是若是就這麼讓他放棄金盆洗手。他又怎麼甘心,真要退讓,他歐陽振德以後在江湖上還怎麼擡得起頭。
退出江湖,不問江湖事實,不代表歐陽振德以後就不需要和其他人打交道了。而且退出江湖的也僅僅只是歐陽振德本人,歐陽卓明和歐陽卓勳兩人卻還年輕,這個金盆洗手大典真要被迫取消,歐陽卓明兩人也會跟着顏面盡失。
退,顏面盡失,不退。說不得要死在齊寶山手中,何去何從。如何選擇,這確實是一個大難題。
“怎麼,既然不敢和我一戰,那麼就趁早消了金盆洗手的打算。”齊寶山不屑的冷笑道。
“齊寶山,我歐陽振德成名多年,算起來你只是小輩,我豈會怕你,你的條件我歐陽家接住了。”歐陽振德能在江湖廝混這麼多年,甚至得到清平道人的賞識,自然不是貪生怕死之輩,聽到齊寶山的嘲諷,不由的冷聲喝道。
“好,你歐陽振德是個人物。”齊寶山大笑一聲,邁步來到場中道:“那就讓我領教一下歐陽前輩的碧遊掌。”
“爸……”歐陽卓明和歐陽卓勳頓時慌了,讓歐陽振德和齊寶山對戰,和送死有什麼區別。
“爺爺!”歐陽莎莎也急了,她自然知道齊寶山的修爲,別說她爺爺只是內勁高手,即便是化勁,也不見得能勝了元神高手。
“莎兒!”寧遠一把拉住歐陽莎莎,緩緩的站起身來,從人羣中走了出來道:“齊寶山,找死也不用這麼着急,歐陽爺爺年紀大了,就由我來領教一下九星門的絕學。”
歐陽振德的金盆洗手大典,自始至終寧遠都沒露過面,除了有數的幾個人之外,在場的一大半人都不知道寧遠就在當場,當然也有一大半人不認識寧遠。
見到一位二十歲出頭的青年走出來,而且要和齊寶山斗法,一些已經瞭解了齊寶山修爲的人都紛紛驚歎,向邊上的人打聽寧遠的來頭。
“這個年輕人誰啊,這麼囂張,竟然想和齊寶山對戰,齊寶山不是九星門的元神高手嗎?”
“誰知道啊,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而且這個年輕人好像並不是歐陽家的人吧。”
“切,少見多怪,這位是如今九玄門的門主寧遠寧前輩,別看他年紀輕輕,卻已經是靈識化形的高手,是歐陽前輩的未來孫女婿,怎麼不是歐陽家人。”說這話的自然是大宗派的弟子,跟着寧遠圍剿過遼海的杜斌武,強闖過地宗山門,對寧遠很是崇拜。
“九玄門,怎麼沒聽過?”有人不解的問道。
“九玄門是隱世宗門,又被稱作天下第一門,你們這些小幫派的哪有資格知道。”知情者不屑的冷哼一聲,顯得很是得意。
“天下第一門,這麼厲害?”衆人紛紛驚歎,特別是一些年輕的後輩,更是議論紛紛,看向寧遠臉上全是羨慕。
當然一些真正知情的見到寧遠出頭,都不由的皺了皺眉,寧遠是九玄門門主沒錯,天資聰穎也沒錯,然而畢竟太年輕,眼下也不過是靈識化形,怎麼可能是齊寶山的對手。
“哈,我以爲是誰這麼大的口氣,原來是手下敗將。”齊雲山不屑的笑道:“寧遠,你難道忘了在燕京被我追的一路逃竄的日子了。”
“寧遠,這沒你什麼事,你不用攙和。”歐陽振德急忙拉住寧遠道,這個時候寧遠站出來幫他出頭,歐陽振德很是感激,不過他也知道寧遠絕對不是齊寶山的對手。
“沒事,我心中有數。”寧遠淡淡一笑,給了歐陽振德一個放心的表情,笑呵呵的看着齊寶山道:“齊寶山,難不成你不知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哼,短短几個月,你還能進階元神不成?”齊寶山冷笑一聲道:“寧遠,你不是歐陽家的人,我懶得和你多說。”
“誰說我不是歐陽家的人,我和歐陽爺爺的孫女歐陽莎莎早已經有婚約,算是歐陽家的孫女婿,你剛纔說了,若是歐陽家有人勝得過你,當年恩怨就此一筆勾銷,怎麼,現在怕了?”
“我會怕你。”齊寶山不屑的道,他縱然臉上不屑,心中還是有些忌憚,用眼光時不時的看向不遠處的唐宗強,據說唐宗強也是元神高手,他可沒把握勝了唐宗強,寧遠是九玄門掌門,真要在他手上受了傷,難保唐宗強不會出手。
寧遠自然知道齊寶山的心思,笑道:“今天這事是歐陽家的事情,我也是以歐陽家孫女婿的身份出面,九玄門不會攙和,你大可放心。”
“好,既然你找死,那就別怪我。”齊寶山冷笑一聲,看向柯泰嶽道:“柯前輩,既然是你主持金盆洗手大典,那麼就應該主持公道,寧遠說了,他以歐陽家孫女婿的身份出面,若是在我手中傷了死了,九玄門找我麻煩,柯前輩可不能置之不理。”
柯泰嶽也有些爲難,不由的向寧遠看去,見到寧遠點頭,這才應道:“那是自然,若是寧遠在你手中傷了,我保證九玄門不會找你麻煩。”
“好。”齊寶山點了點頭,看向寧遠道:“出手吧。”
寧遠和齊寶山劍拔弩張,其他人都紛紛讓開,把原本預留的場地再次讓大了不少,足足讓出兩個籃球場大小的地方,足夠寧遠和齊寶山交手。
齊寶山身上的氣勢放開,元神高手的氣勢壓得邊上不少人都額頭冒汗,寧遠和齊寶山對陣,自然是首當其衝。
上次在燕京,寧遠和齊寶山交手,僅僅一個照面,就落荒而逃,這次見到齊寶山放開氣勢,他也深吸一口氣,靈識展開,靈識化形巔峰的實力展露無遺。
“靈識化形巔峰。”虛名、何錫年等人察覺到寧遠的修爲,都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半年前的東南鑑寶會,寧遠不過是靈識化形初期,如今卻已經到了靈識化形巔峰,這修煉速度也太嚇人了吧。
齊寶山也吃驚不小,他那次和寧遠對上,寧遠是剛剛進階靈識化形中期,如今卻已經是巔峰,雖然只是同境界的提升,然而這種速度也絕對讓人不敢小覷。
“哼,怪不得你有了底氣,難不成你覺得靈識化形巔峰就能抗衡元神境界?”齊寶山雖然吃驚,然而卻並不擔心,元神境界和靈識化形那可是後天和先天的區分,差距之大絕對不像靈識化形之前的那種差別。
倘若齊寶山是靈識化形,寧遠是靈識內斂,寧遠依仗千年煞器血麒麟或許還能和他抗衡,然而靈識化形和元神境界的差距要比靈識內斂和靈識化形大的多,絕對不是可以靠一件上品法器就能抵消的。
“不愧是元神高手,先天和後天的差別,這種威壓果然厲害。”寧遠心中也不由的有些唏噓,齊寶山給他的壓力確實很大,若不是修成了控水印,他還真沒信心挑戰齊寶山。
感受到齊寶山宛如大山一般的神識壓迫,寧遠手中悄然捏印,正是控水印,水無常形,滾滾而來,自然不懼壓力。
隨着寧遠的控水印捏出,寧遠的靈識瞬間變得飄忽不定,搖搖擺擺,猶如滾滾海浪,竟然抵抗住了齊寶山元神境界的神識壓迫。
“這……”原本不少人還看到寧遠在齊寶山的神識壓迫下很是吃力,沒想到轉眼間寧遠卻遊刃有餘,都吃驚的嘴巴大張,滿臉的難以置信。(未完待續……)